發覺到問題的她從新拿起那幾張照片,兩眼緊盯不放。
雖然當年的吳氏夫妻很是恩愛,但是吳夫人嫁入豪門十幾年了,未得一子!
「小然。」她往外大聲叫了一聲李舒然,聽到聲音的李舒然立刻就進到了樓臨霜的辦公室。
「霜姐,怎麼了嗎?」
「幫我查一下吳夫人最喜歡去的一些場所。」
「你要親自去找她?」李舒然有些訝然,這樣的事情應該是作為下屬的她們去的。「要不,我替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樓臨霜拒絕了她的好意。
「可是,以前我們公司很多人都去找過吳夫人,想向她了解情況,卻都被一一嘲諷了一番就掃地出門了。」李舒然為難的看着樓臨霜,認為樓臨霜親自去也不一定會有結果,與其這樣,不如讓其他人代替她去呢,畢竟她是總監。
「不行。我必須自己去,正因為別人都沒有完成的事,所以我更需要自己去了。」
樓臨霜眉頭輕蹙,她試圖換在了吳夫人的位置上思考問題,如果她猜測的不離十,那麼問題就簡單多了,可是她有一點不明白的就是,那件事為什麼會與香水扯上關係,不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塊去的啊。
她手中捏着那份資料,設想了很多的事情發展,可是,都不符合常規。
看來,那趟自己必須親自去,或許,有什麼故事?
一天過去,樓臨霜手中拿到的只是更多的資料,回到家裏後她煩躁的把資料扔在一旁,躺在沙發上思考着解決的方案。
「霜兒,怎麼了?」聽到聲音,樓臨霜把頭轉到沙發外面,衣裝整潔的臨金正向她走來,樓臨霜注意到了今天臨金扎了一個後糰子。
「沒什麼。」她從來都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姑娘,不想拖累身邊任何在乎的人跟她一起擔憂,何況是為她操心了十幾年的母親大人。
「上了一天的班了,累嗎?」
「還好。」哪裏只是累,是身心疲憊,但樓臨霜有一種感覺,就是,吳夫人這件事,還只是個開始。
「那就好,不要太累着自己了。」臨金舒心的笑着,兩母女就坐在客廳上東一句西一句的扯着,最後的時候,臨金湊到樓臨霜的耳邊,小聲的問她,「媽什麼時候能抱外孫?」
提到這件事。樓臨霜瞬間就臉紅了。
「媽!」她嬌嗔的叫了一聲。
「不是媽說,只是媽媽覺得,你這肚子,總該有個寶寶,畢竟御宸也是個不錯男人。」臨金念念叨叨,可以看出她自己也挺期盼能早點抱上孫子。
「媽。」樓臨霜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氣息問臨金,「孩子,很重要嗎?」
「當然。」臨金用一副「你竟然不知道」的眼神看樓臨霜,「何況,女人吶,嫁給一個男人,有一個愛情的結晶,才是婚姻的保障。」
「可是……」樓臨霜想反駁什麼,難道說她與安御宸沒有愛情?但到底有沒有,她現在也不確定了,而且安御宸好像也不曾在乎這方面的東西。
「哎……」臨金嘆了一口氣,兩隻手握住樓臨霜的一隻手,「霜兒,你一口知道,就算御宸不在乎,可是其他人呢?你和御宸結婚,可以因為愛情,可以為了自由不那麼早生孩子,但是,御宸的其他家人呢?會不在乎嗎?而且,豪門鬥爭,沒有孩子,女人很沒地位的。」
這一點,臨金深有體會,她雖也是豪門出身,嫁入的也是豪門,但是豪門聯姻,孩子才是唯一的保障,在豪門生存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沒有人會接受一個連蛋都生不出的女人。
「媽——」樓臨霜覺得怪怪的,她不想用孩子去捆綁那些所謂的幸福,孩子是無辜的,雖然她知道臨金是好意的,可是,她怕自己的孩子到時候不能擁有完整的幸福。
她不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依賴安御宸,何況,她有一種預感,很強烈,很不好,說不清楚的預感。
或許,是因為那個叫做楊小小的女人,她清楚的知道,她並不是楊小小,現在頂替着的位置,總有一天她要完整的還給那個女人。
「霜兒,嫁入豪門,如果沒有一兒半女,都是寸步難行的,媽也是為你好。」
「好了好了,媽,我知道了。」樓臨霜被臨金的話受到一些莫名的啟發,她決定明天就去拜訪吳夫人。
見樓臨霜現在也無心聽自己教導,臨金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就回房睡覺了。
「早點睡,別忙太晚。」
「好的,媽,晚安。」
「晚安。」
臨金走後,樓臨霜就帶着手中的資料回到房間,用十幾分鐘的速度快速洗完了澡,然後躺在床上繼續翻看吳夫人的資料。
吳夫人早年是南方人,樓臨霜思考了一會兒,就從床頭柜上拿過安御宸為她新添置不久的電腦。
她輕輕的用桌子上的布抹去那層薄薄的灰層,雖然當時是她急着要用,但是後來也沒怎麼用過了,所以她也只是擱置在一邊了一段時間。
打開電腦後,她率先再去查了一遍吳夫人的資料,雖然大經相同,但是樓臨霜細細看去,發現了幾條手中文件里沒有的新條件。
「南方人?」樓臨霜細細想了下,忽然想起來公司里五湖四海都有來,應該有南方來的,想到這,,她忙不迭的給李舒然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李舒然或許比她了解。
手機里嘟了兩聲後,那邊理解接起來了,「霜姐。」
「小然,你睡了嗎?」
「還沒,剛洗完澡呢,怎麼了嗎?有什麼事需要我做?要不要我先去換下衣服?」李舒然一隻手正在擦着自己的頭髮,以為樓臨霜是有什麼工作上的急事需要自己出去。
「不用不用。」樓臨霜阻止了李舒然的其他想法,這大半夜的,她又不是變態,讓人家一小姑娘出去工作?
「那是?」
「哦,我只是想問下,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有沒有誰是南方來的?」
「怎麼了嗎?」李舒然有些不解,不明白樓臨霜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半夜給她打電話,就是想問誰是南方來的?
「有沒有?你待的時間更長些,應該對公司的職員更加了解些。」
「哦,我就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就是?」樓臨霜有些驚喜,沒想到就近在眼前!
「嗯嗯,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李舒然再次問了一遍,實在是一頭霧水。
「沒,那你會煮砂鍋粥嗎?」
「會。」李舒然很小的時候,她媽媽就教會她煮砂鍋粥了,但是後來。
李舒然陷入了對曾經那個痛苦的回憶當中,那是她日夜無法忘記的噩夢。
她媽媽就和她爸爸的矛盾每天都加烈,她的父親是一個很殘暴的人,每次喝完酒了,或者心情不好了,回家就打她們母女倆一頓,然後一回頭就呼呼大睡,每次都是她媽媽摟着瘦小的李舒然不停的哭泣。
所有人都在父母懷中撒嬌的年齡,李舒然承受着不是平常人能承認的暴力,她甚至希望,自己的爸爸,有一天,可以去死。
但是,率先離開她的,不是她的父親,而是她媽媽。
她不會忘記,那天早上她醒來時,一睜眼就嗅到了粥的香味,飄入她的味蕾,與此同時的,還有就是那張從桌子上飄落下去的離婚協議書。
大紅色的筆水刺在她的眼睛裏,只剩不知所措。
「媽媽……」她大聲呼叫着,父母的臥室里傳來一樣接着一樣東西砸碎的聲音,她慌不擇路的跑過去,卻被自己的父親扔出來的一個化妝盒砸傷了額頭。
「賤人!走啊!走啊!」像魔鬼一樣的父親,坐在床邊,對着她媽媽怒吼,不停的扔東西。
看到李舒然時,原本坦然的女人,瞬間就淚流滿臉,用力的護着站在臥室門口的女兒。
而李舒然也絲毫顧不上自己的父親在向她們扔東西,眼睛只是停留在女人手中提着的行李箱上,用一種極致害怕的語氣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對不起。」女人蹲下身來,用力的擁抱着李舒然,「舒然,不要怪媽媽……媽媽要去北方,給你賺很多的錢,再帶你一起離開。」
「不要……」李舒然的淚水瞬間就掉落下來,極其悲傷的語氣去挽留即將要走的女人,「媽媽,不要離開你,舒然害怕……」
可是,這些年的折磨,已經把這個曾經可以發亮的女人把青春耗盡的差不多了,她沒有辦法繼續留下來了……
「對不起,舒然,對不起。」女人只是邊流淚邊緊抱着李舒然一個勁的道歉,她的心也在滴血,這個是她的女兒啊。
「媽媽,你帶我一起走好不好。」沒有母親的家,只是地獄。
可是,女人只是加大你抽泣,她也想,也想帶着自己的女兒走。
「呵!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滿臉鬍渣的男人已經站到她們的面前了,用一種極其藐視的神情看着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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