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位心有所屬的姑娘,就選擇了行屍走肉的生活。網捧着自己的心,無人接納。
阿爾看着珂洛伊的身影離去,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這次沒有阻攔,也沒有跟上前,任由這心中最美麗的金色精靈離開自己的視線。這一刻,他違背了自己所許下的諾言,沒有做到永遠跟在泰勒小姐身後,也沒有永遠注視她。他閉上了雙眼,躺倒在擔架上。
迷戀上珂洛伊之後,已經好久沒有看過天空了啊。
阿爾仰面朝上看去,原來這種感受那麼廣博。他嘴角微微一笑,自己不會放棄珂洛伊,正相反,他相信泰勒小姐會回來,會滿懷失望地歸來。只有阿爾,才會永遠守候她。
就要等到自己的機會了,再堅持一小會兒。
阿爾心中回憶着剛才緊緊抱住泰勒小姐的感覺,那種摟着柔軟的洋娃娃的美妙、妙不可言,泰勒小姐的體香、金髮飄散的好聞味道將自己包圍,沒有比那更令人感到幸福。雖然那只是一場意外,願主讓那意外成為永恆。
他歪過頭來,又看了一眼遠去的泰勒小姐。
果然,她已經成為了機場上的核心。泰勒小姐無論到哪裏,都是男人注目的焦點,但她是我的。
阿爾說得沒錯,其他男生也注意到機場上新來了一位鉑金色頭髮的女郎。無論手裏有事沒事的人,都找個藉口湊過來,爭先恐後地,像是要看什麼世間罕有的珍奇珠寶。
珂洛伊就像是一束黃金製成的鳶尾花,把這裏所有的游蜂舞蝶都吸引了過來。她有着名模一般的氣質和身材,舉手投足的姿勢飽含無限魅力,她永遠不愁成為某個地方的核心。她的身材是那樣完美,完全是美術課上的範本。當然,最讓男孩子着迷的是珂洛伊那透着渴望的眼神,還有飽滿的雙唇,讓人有一種想要知道她所要的東西,想要滿足她的願望。珂洛伊現在最急切的願望就是搞清楚自己的判斷、或者說是信念是否正確,蒙擊是不是就在這裏,在哪架sk-37戰鬥機的座艙里。她抬手捋了一下自己額前的劉海,將頭髮撥到耳朵後面。其實她是想撥開自己焦急的表情,作為記者,她深知越是急切地追問某個問題時,被提問者反而不會正面回答。他們會存有戒心,甚至會用答案進行訛詐。她想知道的內容,得漫不經心地提出。
可沒過多長時間,自己撥弄頭髮的努力就失敗了。往常的採訪是職業行為,當然可以沉住氣,用技巧與被採訪者交談。無關乎任何其他事情,只是作為記者的工作。今天不同,她已經感覺到了蒙擊就在旁邊,要怎麼才能抑制這種發自於心底的**,她從來沒有如此渴求答案。
不僅是阿爾,誰都看得出來這位漂亮的女記者有些反常。(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旁邊的學生幹部走了過來,這位瘦高個兒的男孩年紀和阿爾差不多大,棕色的頭髮,相貌不俗,應該是上等家庭的孩子。校服內襯的風紀扣都繫上了,領子又白又挺,看上去一本正經。他剛才在旁邊聽到了談話,便走過來:「您是來採訪的記者,我能幫上您的忙嗎?」
珂洛伊轉頭看着這位學生幹部,從他的穿着和校服上的階級紋,大概也能知道對方的位置。正要開口,可對方又裝模作樣地接着說起來。
「我們學校很歡迎您,但您一來到這裏,就查問我們學校的防空體系、戰鬥機使用和損失情況。您知道,這些問題與您的身份並不相符。即便是在和平時期,這些都是作為重要的軍事情報而必須嚴守秘密。即便只有一點點泄露出去,對於我們學校來說都是巨大的危險。」他說着,模樣倒是彬彬有禮,但顯然以表現為主,並不打算詢問是否有人真的需要幫助。
圍過來的學生也多了起來,連手頭沒活兒的地勤和其他工作人員都聚來一些。剛剛結束了一系列緊張的飛機處理工作,現在突然沒了活兒,正是有精神的時候。
珂洛伊皺了皺眉毛,打量了一番這個人。再環顧四周,她相信這裏肯定有人知道蒙擊的情況,即使他不在這裏,即使他沒來過,這些人中也應該有人聽說過。
她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這裏是否有個新的飛行員,他的名字是蒙擊。」
學生幹部被這位金髮女記者的強硬態度唬得一愣,倒不知答什麼好。
雖然他知道學校新請來了一位傭兵飛行員,而且了解一些事情。本來想借着這條信息,向面前這位金髮姑娘索要一下聯繫方式,可現在倒把氣氛搞僵了。
他的副手在旁邊,向這位學生幹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要保守秘密。
對於有級別的他們來說,更願意將學校的氣氛維護出軍事氣氛。儘管維多麗雅牆這邊已經沒有所謂的正規軍了,即使是東奧聯盟的常規防禦也不過是民兵,也許傭兵更具備專業素養一些,但弗朗西航校是絕對的非軍事學校。
忽然間,這幾個男生就莫名其妙地結成了同盟,一副誰都不會說出實情,等待你去懇求的樣子。他們決定一起隱瞞這個事實。
其實這樣的情況不難預見,過於迫切地提問,就是會形成這樣的局面。
阿爾哪裏還看得下去,他掙扎着起來,耳根後的裂傷在劇烈的動作中泛出鑽心的疼痛。阿爾只是咧咧嘴,也不管旁邊醫護人員的勸阻,衝到了泰勒小姐前面,背對着這些學生對珂洛伊說:「泰勒小姐,這樣不能解決問題,我們先去登記,然後再找外聯人員詳細了解,好麼?」
阿爾覺得自己是跟泰勒小姐站在一起的,看不得她被那幾名男生欺負。
可是,珂洛伊不會那麼想。阿爾和這些學生幹部站在一起,擋在了面前。對於她來說,擋住自己的人都是一樣的。
面前的這幾個男生明顯在隱瞞什麼事實,珂洛伊看得出來,其他有的人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的人肯定是在看笑話。
一轉眼間,周圍忽然出現了那麼多雙眼睛在同時看着自己,珂洛伊感到有些驚慌。她就像只迷路的貓誤入警犬訓練場。所有人的眼神都怪怪的,讓她覺得自己是在鬧市中赤身**一樣。
這種孤獨感她從來沒有過,簡直比在新東都時被尾張組的傢伙們抓住還糟。她下意識地抓住了連衣裙的衣領,往裏按了按。珂洛伊真的希望蒙擊這時候就出現,能夠將她從這裏解救出來。
天色陰沉,機場裏發動機的嘯叫此起彼伏,珂洛伊覺得自己簡直像在叢林之中。
這並不奇怪,維多麗雅牆的另一面本就是真正的叢林法則之地。
弗朗西航校里都是年輕學生,狀況應該說比外面好多了,畢竟這些年輕人除了想要功成名就,倒也沒有什麼生活壓力。
在安貝利空軍基地的時候,那裏才是純粹的叢林社會,但那時候的她不可侵犯。而現在也許被思念搞得心煩意亂,連這幾個未經世事的男孩子都對付不了。
珂洛伊有點搞不懂,為什麼男孩子會莫名其妙地站在一起。他們很多人之間並不熟識,但卻能一下子達成某種默契,共同去對付一位女士。
她放下手臂,重新挺起胸,自己得重新恢復自信,用氣勢和魅力壓服這幾個小子。
隱約間,遙遠的天際傳來了撲突撲突的聲音。這些航校的學生很敏感,齊刷刷抬起頭朝天上望去。幾個人來回找了幾圈,有人一指:「救援直升機回來了。」東北面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隨着距離的接近,逐漸能看見是一架黃底紅色識別帶的直升機,是弗朗西航校的uh-1休伊,機身側面寫着救護字樣。這原是奧斯特里亞空軍淘汰下來的舊機種,和馴鹿運輸機是一個時代的產物。此時這副扁臉蛤蟆一樣的機身慢悠悠地晃着,雙葉旋翼不緊不慢,就像是吊扇在撲騰。珂洛伊心中一緊。歸來的救援直升機,那還能是救援誰的呢。剛才他們說,兩架sk-37戰鬥機只回來了一架。想到這裏,她撥開人群,向直升機降落區衝去。
旁邊的地勤一看急了,大喊着:「小心尾槳!」便也跑了過去。
直升機在降落的時候,高速旋轉的尾槳很難被注意,非常危險。
但珂洛伊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她可是追隨蒙擊的記者。
她跑到停機區標示外圍,便停下了腳步,舞動跳躍的鉑金色短髮劃到她的額前,又晃到耳旁,在陽光下泛出美麗的光澤。
抬手撥開頭髮,再捋捋連衣裙,重新梳理情緒。如果蒙擊在上面,她要拿出最美的樣子。可是,當珂洛伊剛要想着應該怎樣迎接他,心中又冒出了一股無名火,如果真的是他,非得甩他一個嘴巴。但也真的希望是他,蒙擊一定得在上面。
那些男生都停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珂洛伊跑開,她那名模般的背影能把任何男人的魂勾走。
旁邊的醫護人員走了過來,他們得讓阿爾趕快回到擔架上,他脖子後面還在不斷地留血。阿爾雖然看着自己的泰勒小姐被那麼多人從後面盯着,心中有點冒火。可想了想,還是躺回到了擔架上,一會兒她就會回來找自己,那個時候就是正式表白的最好時機。中巴車走了,帶着受傷的阿爾和另外9名實習學生。黃紅相間的uh-1休伊直升機也降落了,這次旁邊停的是救護車。珂洛伊有些擔心,看到直升機的側門滑開,便跟着醫護人員往前跑。
旋翼巨大的風吹襲着,撥亂了珂洛伊的頭髮,她緊緊盯着直升機上抬下來的人,那個人會是他嗎。
她湊上前的一刻,一下子就看到了擔架上的臉,把她嚇得快要昏過去。那個人也是滿臉黑油混着褐色的乾涸血跡,一直淌到飛行服上。那還是個孩子,比剛才的學生幹部還要年輕。珂洛伊捂着嘴,後退了幾步。
那個人不是蒙擊。
擔架上的人看到醫護人員,倒咧嘴笑了:「我沒事!擦傷!」
其他同伴接話,七嘴八舌的:「得了,現在威風起來了。要不是那個新來的,你早完蛋了。」
珂洛伊一聽,果然還有一個人。她不再打算理會這些男孩的莫名其妙的敵意,只要知道那個所謂新來的人是不是蒙擊。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嘿!大記者,我知道你要找誰。」
珂洛伊連忙轉身,回頭一看,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眼神透着成熟和一絲狡黠:「你肯定對自己的外表很有自信,也就應該知道那些男生都巴不得和你多說幾句話。如果他們告訴你蒙擊去哪裏,你不就走了嗎?你怎麼會那麼不懂男孩子的心呢?」聽到蒙擊的名字,珂洛伊緊張得幾乎要窒息了,他果然沒有死。可面前這個女孩是誰,她和蒙擊又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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