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盡君如故 第82章 懸崖別有洞天,襲玥跳入深淵

    「與南疆長老有關的小孩?」

    琪王斂了眉,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他記得當年南疆長老剛來皇城的時候,身邊的確是有個小孩。

    不過後來南疆長老幫着太子謀害朝中重臣的那幾年裏,那孩子從未路過面,也就沒人知道那孩子長什麼模樣,與南疆長老又是什麼關係。

    南疆長老消失後,那孩子便也跟着消失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竟然一直隱藏在這小村子裏。

    南疆長老一逃出來,就選了這個村子落腳,只怕也是為了這孩子。

    如今,整個皇城內外遍佈他與太子的人馬,南疆長老必定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落腳。

    他又能藏到哪裏去呢?

    正想着,忽然聽見一聲亢奮的啼叫,抬頭望去,只見一隻威武的雄鷹在高空中盤旋,銳利的雙眼緊緊盯着懸崖下,驀然俯身,直直衝了下去。

    琪王眸色驟緊,看見懸崖邊上,朝下望去,半腰上被霧氣籠罩,一眼望去深不見底,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琪王在四周巡視了一圈,見周圍並無人來過的痕跡,而崖壁光滑無比,他試探的將幾顆石子丟了下去。

    眼看着雄鷹衝過來,就在雄鷹到她眼前的一剎那,躺着裝死的襲玥立馬翻身而立,一把抓住雄鷹的腦袋,雄鷹何時被人這般戲弄,脖子被襲玥控制,尖尖的嘴沒了用處,只能睜着冷厲的獸眼,拼命用兩隻爪子掙扎,力氣之大,連襲玥都險些控制不住。

    「老實點,馬上就放你走,」襲玥蹙眉,清麗的眸子微微一冷,將雄鷹健碩的身子死死地摁在地上,從衣服上扯下來一條,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了字,這才綁在雄鷹的腿上,將它放走。

    襲玥微沉了氣,看向雄鷹飛上天的身影,不禁在想,若是上面有人,只怕也看不到下面,但願有人能發現這雄鷹腳上的布條。

    郁塵將從眾人口中得到的信息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小南充滿了神秘感,不禁問道:「小南平時不在村子裏的時候回去哪裏?」

    「這……」

    「……好像就在這村子附近,可是那孩子出現和消失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村里人也不會特意去注意一個小孩……」

    「我有一次來村子裏送藥材,見小南去了懸崖那邊,之後就不知道了……」

    「……」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郁塵派去打探消息的侍衛回來,拱手道:「郁公子,這方圓十里都讓弟兄們問過了,沒人見過小南。」

    沒人見過?

    這就奇了怪了,既然這些人說,小南是孤兒,有時候會突然消失幾天,證明她會出去過,那周圍的人為何從未看見過她?

    還是說,小南一直就住在這附近的某個不為人知的隱蔽處,從未離開過,只是村民不知道而已?

    郁塵轉身,跟身邊的侍衛打了招呼,「讓他們走吧。」

    懸崖邊上,琪王豎起了耳朵,一邊換着方向位置接二連三的往下扔石子,一邊仔細聽着下面有沒有回神。

    如果懸崖中間別有洞天,石子撞擊之下定會有些聲響,良久,卻是聽不到一絲聲響。

    「景琪,」郁塵過來,叫了他一聲。

    琪王停下,回頭去看他,沐風也看向郁塵,在他們轉身的一剎那,綁着布條的雄鷹飛上天空,晃蕩着腿上的布條,十分不滿。

    它在一顆樹梢聽見,銳利的眼睛掃過底下迷迷茫茫的人群,用嘴將布條扯下,這才飛去。

    淡藍色的布條在空中晃晃悠悠的落下,落在太子腳邊。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太子攤開布條,之間上面寫了『懸崖』二字,太子望向懸崖,見琪王和郁塵他們正在說着什麼。

    而這塊布料似乎有點眼熟,太子稍微想了想,襲玥的身影出現在腦海,頓時冷聲一笑,原來如此。

    他趁着大家都不注意,將布條收緊衣袖,命令手底下的人先撤。

    「景琪,我懷疑那孩子一直就住在這村子附近,這村子周圍一定別有洞天。」

    琪王與郁塵的想法一致,和襲玥走散之後不久,他就命人將這附近都搜了一邊,如果帶走襲玥的是小南,依着小南的腳程,應該走不了多遠才對。

    他低眸,幽深的黑眸看向身後的懸崖,不知為何,總覺得襲玥就在周圍。

    「王爺,太子撤了。」沐風提醒道。

    依着太子的性子,怎麼可能這時候撤退,琪王給沐風使了眼色。

    沐風會意,派人暗中跟上太子,一有情況馬上來報。

    山洞裏,躺在床上睡了一覺的小南鼻尖動了動,什麼東西帶着一絲香味,忽然睜開眼睛,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了幾下,發出異樣的光彩。

    手上忽然一涼,襲玥低眸,見小南牽了她的手,眼睛盯着她被雄鷹抓傷的地方,隱隱冒着血,順着手背留下。

    「姐姐,好香!」

    小南可愛的彎着唇,無害的緊,卻是頭也不抬的道,下一刻,在襲玥詫異的目光里,伸出舌頭在襲玥傷口處舔了一下。

    「小南?你……」

    她大驚,連忙抽回手,小南卻像是孩子見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死命的抓着她的手,襲玥加了力道。

    小南一屁股坐在地上,抬着眼睛看她,乖巧的笑了,蒼白的嘴邊被血染紅,像是長着天使外表的小魔鬼,十分饜足對着她道:「姐姐的血好甜,它很喜歡。」

    嫩白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仿佛那裏面呢有什麼東西似的,襲玥看着小南,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臉色有些冷,她壓下心中駭然,不讓自己嚇到她,「小南,你喜歡人血?」

    「別人的血小南不喜歡,」小南頭搖的飛快,「小南喜歡喜歡姐姐的血,它也喜歡。」

    小南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襲玥暗暗心驚,「它是什麼?」

    「姐姐,小南給你看,」小南拉着她進了山洞,扯開自己的衣襟,慘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膚下,可以看見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這是……」襲玥睜大了眼睛,小南的胸口上的一處,心臟每跳動一下,哪裏就凸出來一下,好像被什麼東西頂着似的。

    一定是蠱蟲!

    小南身子涼的不似活人,又長不大,原來都是蠱蟲搞的鬼,想不到南疆長老連這麼大的孩子都不放過。

    想到景琪,她更是冷了臉,握緊了拳頭,從石床上拿了自己的匕首,轉身進了離間。

    她一眼掃過滿滿當當的裝着蠱蟲的瓶子,隨手拿下來幾個,摔碎在地上,待蠱蟲一出來,就用匕首刺向蠱蟲。

    「姐姐,不要,主人會生氣的。」小南跑進來,攔在她面前,襲玥充耳未聞,只想把這些禍害人的東西統統消滅掉,以免再出現下一個景琪,亦或是下一個小南。

    「沒用的,」悄無聲息的,南疆長老不知何時出現在哎山洞,身後還跟着兩名僵硬的男人,一左一右跟着他。

    「是你,」襲玥站起身,冷眸看向他。

    「主人,」小南驚喜的叫道,朝他跑過去,撞進南疆長老的懷裏,甜甜的撒嬌,「主人終於來陪小南玩了。」

    南疆長老枯瘦的手指摸了摸小南的臉,襲玥竟然覺得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寵溺。

    「告訴主人,小南喜歡姐姐嗎?」

    小南點點頭,乖巧的道:「小南喜歡姐姐,姐姐的血好甜。」

    「哈哈……」南疆長老笑道,只見小心翼翼的摸着小南吹彈可破的皮膚,像是在欣賞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南疆長老依舊笑着,跟身後的兩個男人道:「抓住她。」

    兩名男人僵硬的上前,赤手空拳的跟襲玥對打,襲玥將匕首刺進他們的心臟,鮮血汩汩的流着,二人卻跟沒事人似的,還是面無表情的朝她攻擊。

    怎麼會這樣?

    難倒蠱蟲不在心臟?

    襲玥咬緊了牙,冷眸掃過他們,對準他們的脖頸、手腕狠狠地割了幾道,她就不信,血流幹了,他們還能活?

    眼見着天色已晚,過不了多久,這裏便會是一片黑暗,琪王命人在村子裏安營紮寨,今晚便留在這裏。

    到了夜晚,村子裏靜悄悄的,周圍都是樹影,伴隨着夜風,讓人脊背陣陣發涼。

    一輪彎月衝破了烏雲,高高掛在天邊,琪王忽然臉色一變,他摸向胸口,明顯感覺道蠱蟲在跳動,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回音,隱隱有些興奮。

    郁塵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景琪,」他搭上他的脈,頓時變了臉色,如今已是下弦月,為何蠱毒會在這個時候發作?

    「王爺?」沐風也擔心的問道。

    琪王搖了頭,不覺得疼痛,只是隱隱覺得有什麼在吸引着他,他站起身,憑着感覺來到了懸崖邊,琪王頓住了腳,體內的蠱蟲似乎還指引着他往下。


    「莫非,這底下真是別有洞天不成?」郁塵道。

    琪王眸色深沉,直覺蠱蟲的異動定然跟南疆長老有關係。

    沐風找來了繩子,綁好垂向懸崖,「王爺,好了。」

    洞內,兩個男人血流殆盡,終於直挺挺的倒下,身體抽蓄着,襲玥收了手,看向南疆長老,握緊了匕首,一步步靠近。

    「殺了我,沒人能救琪王。」南疆長老抱着小南,輕飄飄的道,襲玥猛地停下,「你說什麼?」

    「祭祀蠱,蠱中王者,以血為引,壽命二十載,中蠱者與之同生共死……」

    南疆長老嘴裏念叨着,隱隱透着興奮,襲玥皺了眉,上前,將匕首抵在他的脖頸上,「景琪的蠱毒是你下的?把我的血做成蠱引的人也是你?」

    南疆長老笑道,大大方方的承認,「是我,不僅是琪王,連他的母妃也是我害死的,就連小南身上的長命蠱也是我下的。」

    南疆長老看着脖頸間的匕首,輕蔑的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高深莫測的道:「不要着急,很快,琪王就會過來了,到時候,你們就團圓了……」

    什麼意思?

    景琪也會來這裏?

    南疆長老不可能坐以待斃,等着景琪找到這裏來,她明明仔細檢查過這裏,沒有任何出去的地方,她又是怎麼進來的。

    襲玥隱約有一絲不好的預感,至於是什麼,她也說不情。

    她將匕首壓了幾分,在南疆長老脖子間留下一絲血痕,「你究竟想做什麼?」

    「……」南疆長老不語,就只是看着襲玥笑,嗚嗚咽咽的聲音在山洞中迴響,鬼叫一般詭異,深陷的眼眸格外死寂,怎麼看都讓人毛骨悚然。

    腳下一陣晃動,襲玥身形不穩,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山洞中響起,一陣寒意爬上襲玥的脊背,她回頭望去,之間牆面上大片大片的脫落,裏面發出異樣的聲響。

    牆面大幅度脫落,有什麼東西好像依附在牆面上,襲玥定睛看處,不由得大吃一驚。

    震動過後,咚的一聲,牆面搖搖晃晃,似乎有東西正在擠壓着牆面,終於,牆面不堪重負,轟然倒塌。

    幾具森森白骨轟然倒塌,伴隨着屍蠱黑幽幽的一片朝襲玥圍攻而來,將襲玥逼得一步一步後退。

    身子撞向牆面,襲玥這才停下,屍骨也隨着停下,圍繞在襲玥一尺開外的地方,像是等待着南疆長老的命令,然後在群起而攻之,將她的身體吞噬誰的連渣都不剩。

    「主人,小南好疼……」

    小南縮着身子,皮膚越發透亮,整個人都痛的蜷縮着,「好疼,小南好疼……」她捂着胸口,聲聲喊疼,身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身上的皮膚漸漸像蛇一樣開始蛻皮,新生的皮膚如同新生嬰兒一般紅彤彤的。

    「姐姐救我,」小南朝着襲玥爬去,屍蠱見了小南避如蛇蠍般讓開了道。

    「姐姐,」小南喚着,身子一半紅,一半白,紅的是新生的皮膚,白的是正在蛻皮的皮膚,紅白交錯相應,像是被打碎的鏡子,映襯着破碎的面容。

    襲玥不忍心,伸手將她扶起,她的手軟的像是沒有骨頭,卻在接觸到襲玥之後,突然撲上去,鋒利的牙齒一口咬上她的手臂,竟然在吸食她的血液。

    襲玥想要打暈她,但是手還未落在她的脖頸,便聽南疆長老道:「她現在的身體正是不堪一擊,你這一掌劈下去,她便是活不成了。」

    「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這么小的孩子,他怎麼忍心……

    南疆長老理所應當的道:「既然想要長生,自然得付出點代價。你該擔心的不是她,而是你自己。」

    南疆長老在牆上某一處按下去,一座拱形裝的石門緩緩挪動,正對着洞口的方向,從襲玥的角度看過去。

    密道外面,更像是懸崖的內側,與瀑布這一面不同的是,內側上長滿了藤蔓,錯綜複雜的依附在崖壁上,足夠一個人從那裏爬出去。

    「我不會殺你的,之所以把你請過來,是想讓你把這些東西交給琪王,」南疆長老從密道里取出來一個上了鎖的盒子,打開盒子,裏面放着厚厚一層紙。

    他說:「想當年,我被族人追殺,不得已帶着小南逃到這裏來,被太子出手相救,之後的幾年裏,太子對我委以重任,還偷偷建造水牢為我研究巫蠱之用,那時候太子的勢力雖大,反對的大臣也不在少數,於是,我便利用巫蠱之術替太子除了那些人,包括萱妃娘娘在內。

    後來,他讓我對三皇子和六皇子下手,我留了個心眼,怕太子沒了後顧之憂,所以對三皇子下了祭祀蠱,又欲將六皇子的血製成蠱引,對太子成,是為了讓三皇子和六皇子將來自相殘殺,太子雖然懷疑,卻沒有明說。

    在那之後,我三番兩次被人刺殺,不得已,假意與太子逢迎,暗中給小南吃了長命蠱,並將它藏了起來。」

    南疆長老稍微停頓,似乎當年往事還歷歷在目,他指着盒子裏的東西,「這些是當年太子與我合謀暗害朝中大臣以及萱妃娘娘的證據,要不是為了這些東西,太子也不至於囚禁了我這麼多年……」

    自作孽不可活,襲玥看着地上的鐵盒,又看向旁邊的幾具白骨,「這些又是什麼人?」

    「當年,我被族人追殺至此的時候,大難不死發現了這裏,後來,每害死一個人,我便瞞着太子嫁給他們的額屍體運到這裏,以沙石封存。」

    小南已經鬆開了襲玥的手臂,身體通紅,與新生嬰兒無異。

    「你布了這麼大的局,害死了全村人的性命,就只是為了將我引到這裏來?」襲玥的眼中寫滿了懷疑,若真是這樣,未免也太殘忍了些。

    更何況,既然他如此看重小南,小南又是他什麼人?

    南疆長老將盒子又封起來,隔着屍蠱的包圍放在了襲玥的不遠處,他說:「我殺人無數,早已不將人命放在眼裏,只要對我研究巫蠱有用,哪怕是殺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可殺人的是我,小南是無辜的。」

    他看向小南,小南虛弱的眨眨眼,想要叫他,卻叫不出口,伸出手,想要去南疆長老身邊。

    南疆長老眼中微微變了,那是一種名為感情的東西。

    「小南和你什麼關係?」

    「他是我……」南疆長老話還沒說完,自打開的密道盡頭,太子依附着藤蔓爬了上來,隨着而來的還有不少護衛。

    他們的對話,八成也都聽得差不多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裏?」南疆長老臉色驟變,他立馬摁下了開關,關上了入口。

    石門外傳來撬砸的聲音,這石門只怕支撐不來哦多久。

    太子在那邊喊道:「南疆長老,別忘了當年本宮就是在這裏救了你,自然也讓人將這裏調查了一番,早就知道這裏有個山洞,只是沒想到,你竟然將所有的證據都埋藏在這裏,算是本宮大意了。你處心積慮,想用那些飛蛾害死本宮不成,竟還與襲玥有染,想讓借着琪王之手對付本宮,今日,本宮非叫你死在這裏不可。給我砸快點,要是放走了他,統統殺無赦。」

    「是!」護衛們的動作加快,石門震動不停。

    襲玥抱起小南,對南疆長老道:「快點,除了這些屍蠱。」

    南疆長老除了屍蠱,襲玥出來將鐵盒裏面的罪證全都放進了懷裏,她問向南疆長老,「這裏可有別的出路?」

    「沒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出路。」

    襲玥出了洞口,往上看去,之間琪王一行正盤着繩索下來,可這高度算下來,只怕,等景琪下來,太子早已攻了進來,眼下,唯有……

    襲玥看向瀑布,既然有水,說不定也是條出路,可看這高度,只怕不死也得殘廢了,她咬了咬牙,為今之計,只有賭一把了。

    「是王妃!」

    沐風驚道。

    琪王見襲玥身邊還站着南疆長老,眼神一暗,加快了速度。

    石門轟然倒塌,太子一行浩浩蕩蕩的闖了進來,看見滿地白骨和空蕩蕩的鐵盒,頓時殺意驟起,「給我殺了他們!」

    眾人壓進,看得出來都是一頂一的高手,襲玥若是一個人單槍匹馬,說不定還有點勝算,現在,懷裏的小南是無辜的。

    她看向琪王,琪王居高臨下,也看着她。

    四目相對,襲玥心驀地一痛,早知今日,當初就該好好看看他,這張臉,不知道還有機會再見到嗎?

    「上!」

    太子眼中嗜血的光芒畢現,襲玥朝着瀑布的方向一步步後退,在琪王的注目下跳下懸崖。

    南疆長老隨之跳下去,眼中掠過一摸算計。

    「襲玥!」琪王大喊,雙目通紅,眼看着襲玥的身子被瀑布淹沒,一隻手僵在半空中,顧不得危險,飛身而下。

    「王爺,小心!」

    「太子,怎麼辦?」護衛們見襲玥跳了下去,問向太子。

    太子恨得咬牙,找遍了這裏也不見那些證據,只怕就在他們二人身上,可恨,太子走出洞口,朝下望去,見這深淵深不可測,這才冷笑一聲,「撤!」

    「太子,這些骨骸怎麼處理?」

    「從懸崖這一側統統扔下去,仔細點,不許留下一丁點白骨。」

    「是!」眾護衛應道。

    密道的大門緩緩合上,琪王的身影隨之落在突出的岩石上,他望着底下,只覺得心裏的一塊仿佛被人生生抽離,疼痛刺骨。

    「王爺,懸崖底下乃是山澗,說不定還有生還的機會。」沐風道。

    琪王眼前微微一閃,壓下心中同意,眸色深沉決絕,「馬上派出所有人馬,仔仔細細的搜查,一定要找到王妃。」

    「是,王爺放心,王妃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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