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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醒醒,醒醒……玥兒……別怕,我在這裏……」
是誰?
誰在說話?
襲玥蜷縮成一團,臉上疼得厲害,火苗像是火紅的刀刃一般一刀一刀的落在她身上,隱藏在黑暗裏袖手旁觀的人越來越模糊,可那人眼中的陰狠卻越來越清晰……
襲玥拼命地睜大了眼,眼睜睜的看着那親手將她推入地獄的人就在不遠處,心如刀割卻無法掙脫,耳邊溫柔的呼喚還在繼續,她昏昏沉沉,死亡離她越來越近,在即將被吞噬的那一刻,那人的臉越來越清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張臉,身子瞬間墜入地獄……
「為什麼?」
襲玥大喊着,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驚喘着,渙散的視線漸漸凝聚在一起。一窩蟻 m.yiwoyi.com
「玥兒,玥兒……」
溫柔的大掌摸上她的臉,襲玥如受驚之鳥,身子猛然一振,抬起手落在琪王手裏,緊緊的握緊,她抬起眸子,正對上他滿眼的擔憂,深深地聚會在星辰般的眼眸里。
「……」她蒼白着唇,不安的看着他,夢中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仿佛就發生在剛才,月光隱隱照亮了他清俊的五官,像是溫柔的湖水一般柔和,如夢似幻。
「別怕,我在這裏!」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臉,像是對待易碎的洋娃娃一般,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景琪,」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雙手緊緊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仰着脖子像個無助的孩子,眼睛濕漉漉的,豆大的淚珠悄無聲息的滑落。
「撲通撲通……」琪王將她擁入懷裏,兩具身子毫無縫隙的相貼,炙熱的溫度緊緊的包裹着她,呼吸間儘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耳邊俱是他輕而有力的心跳,莫名的安心,躁動的神經漸漸平息,她不自覺緊繃的身子慢慢柔軟下來,安安靜靜的埋在他胸膛里。
大掌溫柔的落在腦後,一下一下安撫着她,襲玥閉上了眼,緩緩伸出雙手抱緊他,琪王手上忽然一頓!
胸前傳來一陣濕意,她哭了嗎?
究竟是什麼樣的噩夢讓她如此害怕?
是心底里深深埋藏起來的痛楚,還是只是個虛無的噩夢而已?
琪王眸中越來越沉,大掌繼續輕撫着她的長髮,這一刻,他感覺得到,襲玥有事瞞着他,而這些回憶會讓襲玥痛不欲生,僅僅是一個夢而已,就能讓她像個初生的嬰兒般脆弱。
良久,襲玥的呼吸趨於平穩,稍稍離了琪王的胸膛,她抬起頭來,眼中已然恢復清明,許是被眼淚潤濕的緣故,格外引人憐惜。
「什麼樣的夢境讓你如此害怕……唔!」他輕聲問,襲玥摟着他的脖子,冰涼的唇瓣的印上他的,像個小動物一般輕吻着。
大掌落在她腦後,拖着她翻身而起,加深了這個文,他的動很輕很慢,卻格外深沉,襲玥沒有一絲抵抗,溫順的迎合着他的動作,笨拙的回應,纏綿入骨,帶着深深的安撫,曖昧的氣息縈繞在唇齒之間。
琪王的身體越發火熱,每一寸觸碰都戴着炙熱的溫度,他撐起雙臂,憐惜的吻了吻她顫動的羽翼,連呼吸都透着火熱的氣息。
襲玥怔怔的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的潮濕的臉龐正泛着曖昧的粉嫩,更不知道她脆弱的毫無防備的模樣,看在琪王眼裏多麽的誘惑。
「景琪……」她略帶詢問的鼻音,綿軟又可愛,是琪王從未見到過的風景。
「告訴我,你夢見了什麼?」他的聲音里透着蠱惑,幽深的眸子凝視着襲玥,不容她逃避,他們是夫妻,他不願看着她痛苦而一無所知。
襲玥低了眸子,微微蹙了眉,片刻又對上他執着的眸子,唇邊帶着一絲苦澀。
琪王扶着她坐起,襲玥認命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子一片清明。
「你應該早就懷疑了吧,我不是真正的襲玥,真正的襲玥早在大婚那天就已經死了,我只不過是異世的一抹遊魂罷了,有幸重活一世……」有幸遇見了,成為你的王妃。
她不敢看琪王的眼睛,生怕在他眼裏看到懷疑和疏離,本就沒打算瞞着他一輩子,索性一股腦全都說出來。
「我是個孤兒,一次意外被老大帶回去,給我起了沈鳶這個名字。在那裏,我有了很多和我一樣的同伴,我們一起訓練,一起執行任務,每每遇到危險,都是老大趕來救我們,他就像是我們的父母,只要有他在,再大的危險也不怕。
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自己做的是懲奸除惡的大事。到頭來卻只不過是老大用來剷除異己的棋子罷了。
一旦沒了利用價值,就只剩下被活活拋棄的命運。
眼睜睜的看着同伴們落入圈套,在大火里苦苦掙扎,我卻無能為力,我救不了他們,也救不了自己。大火之後,我毀了半張臉,報仇成了我唯一的信念,我等了大半年,終於等來了機會,和老大在那場大火燃燒過的地方同歸於盡……」
襲玥的聲音越來越低,往日仿若昨日,臉色微微泛白,眼底異常平靜,幽暗的眸子有些不安的看着琪王,沉默了片刻,她伸手摸上他的臉,眼中有着深深的眷念,「我知道你肯定早就懷疑了,不論怎樣,我不想瞞着你,關於我的一切……」
她眸子顫了顫,僵硬的勾了唇,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來,她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的牽強,越是故作堅強,越是讓人心疼。
身子不受控制的僵硬,心臟咚咚咚咚的跳着,正如同她此刻緊繃的神經,她不敢想像若是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她該如何是好?
更不願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猶疑和拒絕!
「……」琪王攬着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擁入懷裏,堅實的臂膀牢牢地護着她,貼着她耳邊的輪廓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管你是誰,襲玥也好,沈鳶也罷,你都是我的王妃,你給我記住了,從你嫁到王府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娘子,這輩子,都不會變!」
顫動的羽翼終於安定下來,琪王溫熱的大掌捧着襲玥的臉,溫潤如玉的俊顏映入眼底。
「我殺過很多人,比你想像的還要多……但,他們都是罪有應得之人!」喉中哽塞,她的聲音輕如鴻毛,生怕他只是一時沒想明白,生怕他只是沒聽明白她的話,生怕他的包容和接納只是一個暫時的假象……
雙手撐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她用手背胡亂的擦掉眼淚,「你看清楚,除了這副皮囊,我與襲玥根本就是兩個人,因為她的死,我才能取而代之。真正的我,毀了半邊臉,人不人鬼不鬼,小孩子見了都會嚇得大哭……」
某種意義上,她取代的是他真正的妻子的身體!
琪王的雙眸越來越沉,滿滿的疼惜,他捉住襲玥的手,在她指尖上吻了吻,微涼的唇透着一絲絲暖意,「就算你是鬼,也是我蕭景琪一人的鬼妻。」
他牽着她的手,十指緊扣,霸道的吻上她的唇,像是狂風驟雨一般席捲她的唇舌,掠奪着她的呼吸,等她無力回應的時候才退出,在她瑩潤的唇瓣上咬了一口,不輕不重,卻見了血,淡淡的咸腥味在唇齒間散開,襲玥怔怔的看着他。
琪王淡然一笑,唇邊拉長了弧度,微涼的唇抵在她唇上流血的地方,炙熱的氣息交換,纏綿而曖昧,他道:「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不是襲玥,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不論你是誰,我都要定你了。我說過,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王妃,就算你後悔了,我也絕對不會放你走。」
「……」
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吻,琪王拉開距離,臉上嚴肅了幾分,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襲玥頓時緊張,「景琪……」
「聽我說,」琪王打斷她,「有件事,我也該向你坦白,你說你殺了很多人,可我比你殺的人更多,在西北的三年,幾乎天天都有人死;你說你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可我殺的並不只是進犯的敵軍,每一次攻城略地,都會有無辜的百姓飽受戰亂之苦,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活活餓死在街頭,更有耐不住寂寞的將領,背着我魚肉百姓;你說你毀了半張臉,小孩子見了你都會大哭,你可曾知道,戰場上的我,滿面鮮血,不止小孩,滿城的男男女女均避如蛇蠍……」
「……」
「你是你不想瞞着我,那我也該對你坦白,回到皇城,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替母妃報仇,母妃臨終前,我承諾過,會讓害她的人拿命來償。皇后、太子、國舅爺、南疆長老,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琪王淡淡的說着,仿佛那些鮮血淋漓的畫面只是別人的故事,他撫着她的臉,像是在撫摸着她口中被大火燒毀的半張臉,他輕聲問她:「說到底,我也只是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襲玥怎麼也想不到,他會這麼平靜的說着這些血淋淋的事,他口中的場景在腦子裏接二連三的出現,同是出生入死,她自然感同身受,正因為如此,她深知再是冷血無情的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平靜的面容掩蓋着千瘡百孔的心,越是坦然的說着,越是心如刀割,襲玥眼中的脆弱被冷靜所代替,她伸了手,覆在他的胸膛之上,「我要你,就算你是劊子手,我也要,一輩子!」
兩道幽靜的視線相遇,曖昧的安靜過後,琪王的黑眸更加深沉,像是平靜過後的暴風雨,帷幔落下,兩道人影緊緊契合,在這深夜裏,難耐的低音如撓人的貓咪一般一聲高過一聲,偶爾夾雜着幾分極致性感的低吼……
郁塵收到師傅的飛鴿傳書,一臉愉悅的來找琪王,還未進院子,就被突然現身的沐風給攔住,「郁公子!」
「木頭,快讓開,我知道景琪,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說着,就要讓沐風讓道,然而沐風挺拔如松的身影卻是一動未動,跟銅牆鐵壁似的,郁塵拉下了臉,沒好氣的抱着雙臂,「木頭,你哪根筋答錯了,要不讓本公子替你好好瞧瞧?」
郁塵作勢拿了根針出來,這幾日正好研究了一下人體的穴位,專門針對沐風這種武功高強的人,正好拿他練練手,日後要是再遇到殺手刺客的時候也不至於任人宰割。
「郁公子,王爺正在忙要緊事,您還是回去吧!」沐風依舊是一張冷若冰霜的面癱臉。
郁塵哼了一聲,伸了食指,精準的落在沐風胸前某一處,語帶威脅的道:「只要往這裏紮上一針,你就真的成木頭人了,想動都難,識相的,趕緊給本公子讓開。」
「……」沐風僅是低了下眉,讓步!
「這還差不多!」
沒想到他還沒出手,就嚇得沐風讓步,哼哼,看來,日後這銀針倒是件不錯的武器,郁塵有些得意的想着,把玩着銀針進了院子,輕快的腳步越來越慢,這什麼聲音?
他皺了眉,離房門越來越近,放輕了步子,卻在下一秒猛然一陣,神色古怪的不能再古怪,娃娃臉上轟的一下全紅了,襲玥像是受不住了似地,壓制不住的歡愉隔着大門都傳遞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身為痴迷於醫術、清心寡欲的郁塵來說。這簡直就無意於上演活春宮。
瞪大的眼睛眨了眨,蹭的一聲就往外跑!
「唔……景琪,有……有人……」
「別擔心,已經走了……」
「哎呦……」郁塵跑了沒幾步,撞上一堵肉牆,被他撞得後退了幾步,捂着額頭看着眼前的黑面神,氣不打一處來,又刻意壓低了聲音,「好你個木頭,明知道他們在……竟然也不提醒我?」
剛才要是不管不顧的去敲門,依着景琪對襲玥的重視,只怕明日非等挖了他的眼睛不可。
「沐風剛才說過了,王爺有要緊事要辦!」沐風為自己辯解,他確是說過了,只不過郁塵沒聽就是了。
「什麼叫要緊事?說的那麼隱晦,誰聽得懂啊?」郁塵太陽穴突突地跳,氣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沐風眼睛也跟他的人一樣,冰冷的不待一絲溫度,以致於郁塵眼中的怒火一到沐風這裏,瞬間連一絲微弱的小火苗也不見了,「郁公子覺得要怎麼書?」
「當然是在做……」郁塵戛然而止,剛剛褪下去的熱度蹭的一下又上來了,從脖子到額頭統統紅的都快冒煙了,「好啊,真看不出來,你這一聲不響的悶葫蘆,骨子裏竟然這麼齷齪?」
「……」沐風無語了,好心提醒倒被說成齷齪,「郁公子若是沒什麼事,沐風先退下了。」
想走,沒門!
郁塵指間捏着銀針,咬牙切齒的看着沐風決絕的背影,臭小子,本來不想拿你做實驗的,哼哼,都是你自找的!
沐風疾步奔上去,眼睛精準無誤的盯着他身上的穴位,保證一陣紮下去,讓這木頭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嘴不能語,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吹一整夜涼風。
說時遲那時快,銀針還未碰到沐風的衣服,沐風僅餘光微微傾斜了一下,頭也不回的甩了一下衣袖,袖中帶風,四兩撥千斤似的拂過郁塵的手,頓時,郁塵手腕一彎,直直的朝着自己胸前就來了一針,頓時,別說,這效果立竿見影,還真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嘴不能語……
郁塵欲哭無淚,眼睜睜的看着沐風越走越遠,到最後,索性飛身而起,徹底消失的在夜色里。
郁塵無聲的喊聲:臭小子,站住……好歹幫本公子把這銀針拔下來啊!
涼風吹過,冷颼颼的吹拂着郁塵的瘦弱的小身板,周圍一陣沉寂,某些臉紅心跳的額熱浪飄散在空氣里,混在寒風裏,順着豎起的汗毛鑽進皮膚里,痒痒的,不知名的躁動在皮膚下不安的鼓譟起來,沿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後直衝着要命的地方而去……
郁塵的臉色紅的充血,呼吸越來越重,淚流滿面的心裏,只想着日後得給景琪多配點降火的藥,哎呦,他的鼻血……
夜深人靜,蕭景霖一閉上眼儘是小姑娘模糊的臉,揮之不去,索性起身,披了件衣服出了門,涼風吹過之後,僅有的一絲睡意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知不覺出了院子,不經意的抬頭,正見一抹小身影正站在樹下,小手落在大樹上,看不見臉上是何種表情,只不過,這一抹格外的熟悉,就仿佛當年的小姑娘一般,只是,十多年過去了,小姑娘也該亭亭玉立了才對!
蕭景霖緩緩靠近,小南卻好像沒聽到似的,蕭景霖伸手落在她的肩上,怕嚇着了她,柔聲問:「小南,這麼晚不睡,在想什麼?」
小南收斂了臉上的難過,回過頭來,咧開唇一臉純真的道:「小南睡不着,出來走走,哥哥也睡不着嗎?」
「恩,哥哥也跟小南一樣,」見她身子瘦弱,又穿的單薄,蕭景霖脫了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仔細的包裹着小身子。
帶着冷意的嫩白食指落在他的眉宇之間,蕭景霖手上的動作一頓,連帶着心裏也跟着一震,有些似曾相識的畫面一閃而過。
「小南,你……」
他抬起頭來,小南卻是無辜一笑,食指滑動,細細撫平着他眉間的疊起,「哥哥有心事嗎,小南不喜歡看哥哥皺眉的樣子。」
原來只是個巧合而已。
蕭景霖彎了眸子,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不少,清亮的眸子彎成了月牙狀,像是揉碎了星辰,好看極了,連帶着他低沉的聲音也透着一絲溫柔,「小南很喜歡哥哥?」
這孩子從一開始似乎就喜歡粘着他,而且,襲玥特意將讓他出宮就是為了她。
小南點點頭,從語氣到神情都透着認真,近乎虔誠的道:「喜歡,小南喜歡哥哥,很早就喜歡哥哥了。」
「呵呵……」蕭景霖修長的五指摸了摸她的柔軟的髮絲,「哥哥也喜歡小南。」
「哥哥真的喜歡小南嗎?」小南緊張的睜大了眼,緊緊地盯着蕭景霖。
這副小大人的模樣實在可愛的緊,蕭景霖笑意拉大,「小南這麼可愛,又這麼善解人意,哥哥當然喜歡了。」
小南怔怔的眨了眨水靈靈的眸子,他說喜歡她,從初識到現在,第一次聽他說喜歡她呢,這輩子還能聽到這句話,這便夠了。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懸鈴花妖艷的色澤被隱匿在夜色里,微風拂過,偏偏柳絮飛揚,小南移開了目光,張着嫩白的手掌,眼中多了幾分稀奇,「下雪了嗎?」
「這個季節,哪來的雪,這叫柳絮,可惜柳絮飛揚的季節快過去了,否則等它洋洋灑灑的時候,到真的有幾分像雪呢。」
「好可惜,小南喜歡雪,好想看一次真正的雪!」小南惋惜,大眼睛望着隱約漂浮着幾片柳絮儘是失落。
這句話好熟悉,他好像還欠小姑娘一場雪。
「……景霖,你答應帶我看雪的,可千萬別忘了……」零碎的片段浮現在腦海。
他看着小南的沉寂的雙眼,如同當年的小姑娘一般,頓時覺得心上一沉,他飛身而起,肆意灑脫的身形縈繞在大樹周圍,搖晃着繁茂的枝葉,頓時,柳絮成片成片的落下。
小南眼中頓時浮現出驚喜,可愛的小臉上滿是笑意,張開雙臂,腳下輕輕旋轉,任由柳絮在周身飄搖。
愉悅的笑聲傳來,小南抬頭望去,只見蕭景霖衣袂飄起,長發隨風飄散,身後是一輪玉盤一樣璀璨的月亮,映襯着他精緻的面容,令人迷醉的微笑好看的有些不真實,他飛身而下,衣袂絕倫,仿若踏月而來的仙人。
溫柔的手掌落在她肩上,將她帶起,小南一眨不眨的凝視着他的連,直到屁股挨着樹枝,才如夢初醒。
蕭景霖帶着她在樹枝上坐下,小心的護着她,「小南想聽哥哥的故事嗎?」
「……」小南乖巧的點點頭。
「小時候,哥哥在這裏遇到了一個小姑娘,那個時候,小姑娘就和小南現在這麼大,她……可惜,哥哥把她弄丟了,這麼多年,哥哥一直在找她。」
原來,他從未忘記她,小南心中悸動,輕聲問:「那哥哥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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