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為祭是會上癮的,除了南疆族人,旁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祭祀蠱生性貪婪,對血祭的需求量會越來越多。
長此以往,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因而,世人只傳說中蠱者與蠱引之人必有一死,卻不知個中緣由。
姐姐和她素不相識,卻是真心對她好,絲毫不顧忌她與長老的關係,而姐姐也是蕭景霖看重的人,她一定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姐姐,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姐姐走上一條不歸路。
府中每每出現這種情況,只當是萱妃娘娘的英靈作祟,所以府中之人都大門緊閉,這倒是方便了小南,一路上只需避開巡邏的守衛便再無人阻攔。
秋玲躺在床上,卻是目中清明,待聽到這詭異的聲音,立馬坐了起來,仔細聽了一會,卻現那聲音竟然斷了。
太子早就說過琪王中蠱的事,鬼醫留下的藥方上的奇藥還未湊齊,琪王的蠱毒作便不可能這麼快結束,除非……他們找到了蠱引之人,以血為祭。
果然,上次也是這般,絕非偶然,若是被他們找到了蠱引之人,一旦鬼醫湊齊奇藥,那琪王豈不是就要擺脫蠱毒了,那太子這麼多年以來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不行,琪王手上已經有了當年太子與南疆長老合謀殘害忠良的證據,又因官銀一事琪王呼聲甚高,她不能坐以待斃,今晚無論如何,得查到這蠱引之人的真面目,好稟告太子,伺機除掉心頭大患,沒了這蠱引之人,琪王即便湊齊了奇藥。也活不了幾年了。
秋玲將枕頭塞進被子裏,再吹熄了蠟燭,開了門見院中無人,捂着傷處,輕手輕腳出來,還未出院子,倒是感覺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忙多了起來。
小小的身影跑的飛快,是她,莫非小南也察覺到了?
秋玲悄悄跟了上去,小南果然是朝着後山的方向而去,她與南疆長老都是來自南疆,初見琪王的反應便與一般人不一樣,對蠱蟲定是十分了解。
草屋內,郁塵取了襲玥的血,混在了藥水中給琪王服下,不消片刻,蠱蟲頓時便安靜下來。
琪王雖然免於噬心之苦,殘餘的疼痛微乎其微,至少他還可以忍耐得住,可看着襲玥手上多出來的傷痕,便是心中一痛。
「沒事,皮外傷而已,」她不甚在意,這點血對她來說,不過就是幾頓飯的事,可對琪王來說,卻能解除他的痛苦,怎麼看,都是值得的.
襲玥將手覆在他的胸口上,看着他有些疲憊隱忍的神色,心裏仿佛堵了一塊大石頭,她憂心的看向郁塵,「定是血不夠的緣故,要不,再加點血來試試。」說着就欲摸匕出來。
郁塵看着已經空了的半碗血,有些於心不忍,她剛才毫不猶豫的就往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放了半碗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一張口,琪王就打斷了他,「不用擔心,我已經好多了,在休息一晚就沒事了,倒是你……」
琪王給她上了藥,細細包紮,黑眸里滿滿的心疼,他自嘲道:「我曾說過,不讓任何人傷你一絲一毫,到頭來,傷了你的卻是我自己。」
他聲音里透着深深地自責,低垂的眸子裏隱藏着化不開的深沉,襲玥手摸着他的臉,微微一笑,嗔道:「說什麼傻話,一直以來,就是因為你信我護我,我才能活的這般自在,若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襲玥。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你對我更好的人了。」
「可我不願看你受傷,尤其是因為我,」他注視着襲玥的眼睛,眸中沉甸甸的情愫一目了然,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人,襲玥只覺得胸口裏滿滿的,她想,這實實在在的暖暖的感覺,便是幸福了吧。
「景琪,」襲玥向來清冷的眸子此時像是揉碎了星光,水潤璀璨,閃動着小女人一般的光芒,她道:「能成為你的娘子,得你真心待我,已經是這個我有生以來最大的幸福了。只要能救你,我做什麼都可以。」
「玥兒,」琪王心中一動,低低喚了一聲,黑眸中更是升起一股狂喜,成親以來,還是頭一次聽到玥兒說這種情話,她在感情上,本就不善言辭,如今卻願意為他說這些,一字一句對他來說都彌足都彌足金貴。
他張了嘴,襲玥卻伸手落在他的唇上,「你臉色不好,先休息,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琪王躺下,不一會兒就陷入沉睡,每每蠱毒作的日子,他便如野獸一般狂,不由自已,現在以血為祭,撫慰了蠱蟲,他卻虛弱的像個弱不禁風的孩子。
沐風端來了熱水,放在了襲玥身側,她擰了熱毛巾,細細擦拭着琪王的臉,他精緻的五官,他如刀削般的完美的輪廓,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幅水墨畫般俊雅,讓人移不開眼。
只要能救琪王,做什麼都可以嗎?
小南把在窗台下,小小的身子靠着牆壁,看着襲玥專注神情的面容,忽然不願意說出真相。
姐姐和琪王之間感情身後,彼此默契,身邊又有這麼多能人異士,想必定能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找到解決之法。
琪王這麼深愛着姐姐,也斷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姐姐為她一次次傷害自己。
身子沿着牆壁滑下,小南看着狡黠的月光,仿佛也如她一般形單影隻,心裏一陣失落,起身,繞了遠路,一個人慢慢摩挲着回房間的路。
等她走後,秋玲悄悄靠近,房間裏除了琪王和襲玥再無他人,難不成是她來晚了,那蠱引之人已經被他們藏起來了,還是說……
她微微詫異,莫非,王妃便是那蠱引之人?
察覺到異樣的視線,襲玥眼皮微動,回頭看向窗戶,她放下了毛巾,起身一步一步逼向窗台,她站定,猛然推來窗戶,銳利的眸子看出去。
「喵……」一隻野貓出現在視野,跳上窗台,睜着無辜的貓眼,襲玥朝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難不成剛才的是錯覺?
沐風和襲玥一樣,察覺到異樣,過來查看,看到床邊的襲玥,他與襲玥默契的點了頭,朝着林子方向追去。
沒有琪王的命令,其他人是不能靠近後山的,此人這麼晚還敢悄悄來這裏的,定是內鬼無疑。
小南在林子中漫不經心的走着,她人小腳步聲,在林子中行走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加上一個人獨自生活了十年,置身在黑漆漆的林子裏,偶爾伴隨着幾聲鳥鳴,倒透着幾分詭異。
許是身子年紀小,耳力也非同一般,聽到幾聲輕微的響動,她忽然停下腳步,側身朝着遠處看去,眸光一片沉寂。
秋玲還以為她現了自己,連忙藏了起來,待再從大樹後面探出頭來查看時,小南竟然消失了,遠遠的看見有人影追了過來,她連忙捂緊了傷口,飛快的朝着出口跑去。
沐風目光一瞬間落在快移動的人影身上,待追着她進了花園,她身上的黑色披風落在草地上,人倒是沒了蹤跡,離此處最近的便是攬月軒。
秋玲傷口已經裂開,疼的要命,聽着沐風的腳步聲進了院子,她連忙拖鞋上了床,剛躺下,便聽到沐風推門而入。
她閉上眼,臉朝着內側,裝作熟睡的模樣,感覺到沐風拉開了帷幔,冰冷懷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眼前明晃晃的寒光閃過,此時她若再裝睡,只怕更引人懷疑。
秋玲睜開眼,轉過身來,裝作被眼前的沐風嚇了一跳,她慌忙坐起,被子滑下肩頭,露出瑩潤的雙肩,白皙的鎖骨,再往下肚兜下的兩團軟肉呼之欲出,「啊……」
秋玲尖叫一聲,驚慌的用雙手擋住胸前的風景,身子往後挪挪了挪,被子已經滑到了腰腹,剛好蓋住了受傷的地方。
她眼中盈盈淚光閃爍,嬌俏的小臉又是白又是紅,仿佛是又羞又怒。
沐風看到她腰腹處,這才面目表情的移開目光,眼底透着平靜和沉寂,仿佛看見的不是一個春光無限的少女,而是一個無趣的死物一般。
「秋玲,」跟隨而來的襲玥一到院子便聽到秋玲的叫聲,一進門看見這一幕,連忙上前,見秋玲春光外露,忙用被子包裹住她的身子。
沐風已經退出帷帳,收了劍,一句話未說就出去追查賊人。
「王妃,秋玲沒臉見人了……」秋玲被襲玥抱着,將腦袋埋在她肩頭,委屈的哭訴着,肩膀一抽一抽的。
襲玥順着她的背,看着已經揚長而去的沐風微微擰了眉,她看着秋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秋玲哭的上氣不接下去,紅着眼睛,一手揉着眼睛,慌亂地搖着頭,「秋玲正在睡覺,一睜眼就看見副將軍站在秋玲的床前,想要掀開秋玲的被子……秋玲名節已毀……」
她哭的更厲害,眼淚跟決堤的水龍頭似的。
襲玥自是相信沐風並無惡意,只是這是古代,女子最重視名節,眼下,倒是有些麻煩了。
「秋玲,別怕,等我問過沐風,定會給你個交代。」
「王妃……」秋玲抬起紅彤彤的水眸看着她,眼中若被人糟蹋的少女般楚楚可憐。
襲玥扶着她躺下,又細細的蓋好被子,「你先安心睡,定不會有人再闖進來了。」
襲玥出了院子,命人守在門外,不允許任何人再來打擾秋玲。
待房門合上,秋玲才鬆了口氣,精神一鬆懈,眉頭死死地皺着,臉上已經是一片蒼白,她掀開被子,被子上方緊緊穿了一件引人遐想的肚兜,可這被子地底下衣物卻還好好地。
腹部上已經是血跡斑斑,連帶着被子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跡。
她攤開手,一枚圓潤的香珠映入眼底,幸虧了有這香珠掩蓋了血腥味,否則依着沐風和王妃的敏銳,定能察覺到她傷口裂開了。
眼下逃過了一劫,只是,明日郁塵前來為她查看傷勢時,她又如何解釋這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又變成現在這樣血肉模糊的樣子。
眼下,只有……
她自腰間取出了太子給她的禁藥。
太子說過,這藥一夜之間便能使人的傷口快癒合,只是用的時候疼痛難當,而日後還會有副作用,至於這副作用是什麼,沒人知道。
關鍵時刻可保她一命,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輕易服用。
眼下已經是千鈞一之際了,秋玲毫不猶豫的將藥吞了下去,不消片刻,腹部一陣燒疼,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傷口處噬咬。
秋玲咬緊了牙,臉色白,豆大的冷汗層層的往外冒,身子忍不住抖,實在疼的厲害,她咬緊了被子,生怕叫出聲來,手指緊緊地揪着被單,關節已經泛白,雙腳用力瞪着,仿佛徘徊在鬼門關一般痛苦。
林中嘶嘶作響,一條小青蛇蜿蜒着身軀朝前面遊走,在河岸邊一頭扎進了河水裏,秋玲毫不猶豫,跟着它入了河水,小小的身子熟練的在水中遊動。
這河水直通向郊外,一到晚上便是涼的刺骨,一般人在裏面待上一會兒也會受不了,小南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遊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荒無人煙的岸邊,火堆燃燒得正旺,上面架着一條魚,已經隱隱透着香味,魚的主人正耐心的坐在一邊,枯瘦的身子被一件大大的黑衣籠罩着,頭上戴着斗笠,遮住了他的臉。
小南上了岸,看着小青蛇歡快的沿着火堆的方向游去,小南一步一步靠近,眸中沒有一絲驚訝。
她在那人身前站定,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終於來了,」嗚咽的聲音入耳,南疆長老將魚放在架子上,摘下斗笠露出枯瘦的臉龐,深深凹陷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慄。
他起身,將架子上已經熟透的魚遞給她,「主人專門為你烤了魚,快嘗嘗,我們小南最喜歡吃魚了。」
他嗚咽的聲音里透着笑意。
若是以往,只怕一見到南疆長老就歡歡喜喜的黏上去,甜甜的叫他主人了,可此時小南卻只是瞥了一眼,絲毫沒有伸手要接住的樣子。
南疆長老聽聞她中了命蠱,擔心她出事,才用小青蛇引她出來,見她無視心裏的大石便落下了,可小南看他的眼神異常的冰冷,莫不是那命蠱的緣故。
他一緊張,手中的魚隨手就扔到了地上,攬着小南的肩膀,擔心的問道:「小南,我是主人啊,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為那命蠱……小南,你……」
小南推來了他的手,南疆長老一陣詫異,繼而便是氣憤,「是太子,是他害你變成這樣的,小南別怕,主人一定替你報仇。」
「主人?呵呵……」小南涼薄的笑了,此刻的表情仿若一個成人,南疆長老吃了一驚。
「長老,好久不見。」小南冷聲道,完全是大人的語氣,說話似的神色像極了她的娘。
南疆長老不敢置信道「小南,你記起一切了?」
「你叫我什麼?」小南微涼的眼神看向他,南疆長老見此,便知她已經恢復了記憶。他單膝跪下,兩手交疊,貼上了自己的額頭,「臣拜見公主殿下。」
南疆長老行了禮,卻是心安情願,無比尊重,眼中染上一抹狂喜,「太好了,公主因禍得福,終於記起了一切。」
當年,南疆長老監守自盜,偷了祭祀蠱出逃,小南尚且只有六七歲,幾乎是長老一手帶大的,算是她半個老師。
因為貪玩,趁着眾人不注意便跟着他出了南疆,直到被他現時,二人離南疆已是數十里地那麼遠了,後有追兵,南疆長老帶着小南一路逃亡,還未進入皇城便被人追到了懸崖邊,他現懸崖上被藤蔓覆蓋,便帶着小南躲了下去,無意中現了山洞。
追查的人在懸崖上搜了幾天便不見了蹤影,他以為那些人已經走了便上去查看,被埋伏起來的追兵抓了個正着,幸虧太子回宮的路途中經過此處,機緣巧合救了他,現他懂巫蠱之術,便讓他為他效力,承諾他高官厚祿。
他一時財迷心竅,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錯下去,早已喪心病狂,還害得小南中了長命蠱不說,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世上活了十年。
在水牢的每一日,他都想着如何破解她身上的長命蠱,讓她像個正常人一樣長大。
他看着小南濕透了衣服,還在滴着水,忙道:「公主快將濕衣服脫下來,烤烤火,免得着了涼。」
他脫了自己的衣服,想給小南換上,小南卻是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長老莫不是忘了,小南早已感覺不到冷暖了。」
她說得雲淡風輕,南疆長老卻是身子一震,眸中晦澀難當,「都是臣的錯,臣已經想到了幫助公主解除長命蠱的法子,再過些時日,定能幫公主擺脫長命蠱。」
「你想用琪王妃來除掉我身上的蠱蟲?」
「是!」南疆長老一五一十的道:「琪王妃乃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是所有蠱蟲最佳的蠱引,也是所有蠱蟲最合適的飼主,祭祀蠱嗜血無度,她留在琪王身邊,早晚得因為琪王而死,還不如用來破解公主體內的長命蠱。」
他說了這麼多,小南卻無動於衷,「生死有命,我不允許你打琪王妃的主意。」
她即便破解了長命蠱也不能立即長大成人,這具身體,不知冷暖病痛,早就不正常了,即便沒了蠱蟲,只怕她此生也已經毀了,又何必害了姐姐。
「公主,臣將您交託給琪王妃,就是為了讓長命蠱與琪王妃多多接觸,將來才好將其轉移到琪王妃身上,您又何必……」
「夠了,」小南打斷他,「長老,從小就是您照顧我,對小南來說,您是半個父親,您已經做了太多錯事,收手吧。」
「不,現在還不行,公主的蠱是臣一手造成的,臣定要幫公主破解長命蠱才行,而且……」南疆長老一瞬間變了臉,眸中恨意慢慢,神色有些癲狂,「太子害我至此,將我囚禁在暗無天日的水牢裏整整十年,我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太子行事莽撞,早晚有一天會被琪王取而代之,你既然逃出來了,不如趁此機會離開這裏,您當年不是總羨慕南疆外的生活嗎,如今,您隱姓埋名,遠走高飛,不是更好嗎?」
「不,不行……南疆長老看着自己的雙手,瞪大了眼睛,他顫抖着雙手,拉起了自己的兩隻胳膊,本就皮包骨頭,上面還有着大大小小的傷疤,僅是這些錯綜交雜的傷疤已經是讓人觸目驚心,然而,他手腕上還有一圈指甲蓋那麼大的印記,深深地陷了進去,隱隱泛着鐵鏽般的痕跡。
他激動的道:「這是太子為了逼我說出蠱引之人的下落而命人將釘子一顆一顆的釘了進去,每一釘都深入骨髓,時到今日,早已與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他一瘸一拐的踉蹌了幾步,撩了撩自己亂糟糟的長,又拍着自己的胸膛道「我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早就沒有活在這個世上的必要了,這麼多年支撐我活下去的,除了公主,就只剩下仇恨了。我誓要讓太子付出代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咬牙切齒,臉上的表情猙獰至極,小南看的觸目驚心,這十年,不僅僅是她的悲哀,更是長老的悲哀,可報仇又能怎麼樣了,讓他生不如死有又能怎麼樣呢。
事已至此,在做什麼都已經無事無補了。
「長老,您是小南半個親人,長命蠱的事不是您的錯,您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太子畢竟是皇子,連琪王都不能輕易扳倒他,更何況是您……」
「不、不不……我心意已決,公主只需等我的消息,我一定會除了太子,也一定會幫公主破解長命蠱。」
南疆長老已經是被仇恨迷了心竅,任由小南怎麼說都不能動搖他分毫,他掏了瓶藥水塞到了小南手裏,「將這個交給琪王妃,告訴她,將這個灑在信件上,自會見分曉。」
「長老,您去哪兒?」
他將藥水給了小南,一個人就走了,神色已經不像個正常人了,被囚禁了這麼多年,只怕腦子已經受了影響,小南欲追上去,南疆長老卻招來了幾隻野狗,徹底攔住了她的腳步。
一大早,襲玥就找來了沐風,詢問過之後,方知與她猜想的一樣,以為是賊人潛進了攬月軒,才鬧出了這場烏龍,索性這次也沒人知曉,好好向秋玲解釋清楚,便沒事了。
「王妃不好了,秋玲上吊了!」丫鬟急匆匆來稟報。
襲玥驚得站起,「怎麼回事?」
丫鬟一邊走,一邊跟襲玥解釋:「秋玲昨日還好好地,今日一大早奴婢來送飯,便見秋玲姑娘滿面淚痕,正掛着白綾懸樑自盡了,幸虧現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這會兒,秋玲姑娘不聽勸,只說自己沒臉見人,非死不可,奴婢們攔不住,只能來請王妃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4577s 4.21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