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玥道:「啟稟父皇,襲玥與王爺途徑水榭之時,恰巧遇見柳小姐和憐兒,當時憐兒身上傳來一股桃花香。可是就在剛才,襲玥竟然在柳小姐的屍體上身上聞到了這股香味,當憐兒向我衝過來的時候,憐兒身上的香味卻消失了。所以,襲玥懷疑,害死柳小姐的毒便是夾竹桃。而且……」
「襲玥看的清清楚楚,憐兒的虎口有層薄繭,必定是習武之人。所以,襲玥斷定,此人便是殺人兇手。」
丞相指着憐兒,滿眼地不敢置信,「憐兒,你怎麼會武功?是你殺了煙兒?」
憐兒不語,神情冷漠,卻已經是默認了。
琪王道:「只怕,這人並不是憐兒。」
兩名侍衛上前,在憐兒的頸間摸索了一番,找到接口,一把撕下了她臉上的面具,面具下女人大概三十歲上下,左臉膚如凝脂,右臉卻已是容貌盡毀,殘留着燒傷後的疤痕,令人觸目驚心。
丞相駭然,驚得連連後退,這女人他顯然認識,「花月,竟然是你?你竟然沒死,誰派你來的?」
名叫花月的女人冷笑,「相爺怕是失望了,當年望春樓那場大火,花月命不該絕,得貴人相救。自那日起,我便發誓,要讓你家破人亡,哈哈……失去女兒的滋味怎麼樣,別擔心,不止你的女兒,你的兒子,夫人也會來陪你的。」
丞相連連後退,腿抖得不能自已。
「不好,」襲玥起身,掐着她的下顎,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花月含笑,咬着自己的舌頭,饒是襲玥再用力,鮮血還是順着唇角流下來,自襲玥指間流過,身子朝着丞相的方向緩緩倒下,眼睛死死地看着丞相。
竟是死不瞑目!
「啊……」丞相跌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仿佛已死的花月要向他索命。
當天,丞相是被抬着回府的。
因私事惹出了人命,一向公正廉明的丞相在眾人眼中瞬間成了薄情的負心漢,惹得女人報復,害死女兒,還驚擾了皇上皇后,險些讓琪王妃被誣陷。
念在其位高權重,又對朝廷鞠躬盡瘁,皇帝下令,讓他回府反省,扣半年的俸祿。
至於太子,琪王和襲玥,在大殿內公然拔劍相向,乃是大不敬。
罰太子禁足太子府,一個月不得出門。
念在琪王征戰西北有功,功過相抵,不做責罰。
襲玥揪出兇手,還死者安寧,功大於過,賜錦繡宮鍛百匹,翡翠,玉如意各一對……
兩人本是空手而來,回去卻是滿載而歸。
襲玥抵着馬車口坐着,望着這一堆佔地方的東西直皺眉,更難受的是琪王挨得她緊緊地,恨不得和她融為一體。
從出了宮,視線就沒從她臉上移開過。
襲玥想了想,還是找了個話題,「你可知花月口中的望春樓是什麼地方?」
「望春樓?」琪王面色古怪,見襲玥目光清澄,輕咳了兩聲,才道:「男人尋花問柳的地方。」
「……青樓?」
原來如此,襲玥看着琪王,等着他的下文。
「望春樓當年在皇城內名盛一時,很多王公大臣私下裏都去過,當時的頭牌便是這花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很多人慕名而來,卻連面都見不上。直到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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