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上前,手裏隔着帕子拎着那隻不知何時已死的白狐,扔到了琪王面前,「琪王此言尚早啊,好好的白狐咬了王妃一口就被毒死了,這又該作何解釋?」
「……」
白狐唇邊的血跡已見黑色,眾人見之,均是倒吸一口冷氣。
見眾人的視線被白狐吸引,襲玥悄悄挪到太醫身後,看向柳含煙的屍體,剛一靠近便察覺不對,屍體上傳來的香味莫不是桃花?
有桃花香又能讓人中毒的,莫不是夾竹桃?
襲玥看向憐兒,目帶疑惑,憐兒也在這時看向襲玥,淚眼朦朧,衝上來就質問她,「為什麼要毒害我們家小姐?」
好個情深意切,若是真的,那這憐兒便也忠心耿耿;若是在做戲,那這說來就來的眼淚可真是方便。
她倒要試她一試,看這憐兒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
襲玥只退不攻,只是不動聲色的觀察着憐兒的一舉一動,憐兒衝到她身前,被侍衛鉗制住雙手,這才作罷。
憐兒身上的香味沒有了。
果然,這毒極有可能就是夾竹桃,憐兒是柳含煙的貼身侍女,想要下毒便是輕而易舉。
只不過,看這憐兒的手似乎……
「你這毒女,煙兒已死,你還想做什麼?」丞相怒指着襲玥,向皇上請命,「請皇上替煙兒做主。」
琪王跪下,拱手道:「父皇,兒臣願以性命擔保,王妃絕不是兇手。」
「夠了!」皇帝震怒,看向襲玥,「柳小姐可是你下毒害的?」
襲玥遠遠看了一眼柳含煙的屍體,再看看正守在一旁低聲哭泣的憐兒,只怕這具身體自小與毒物為伍,才對毒物的味道這麼敏感。
只是,眼下她沒有證據,丞相又在咄咄相逼,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揭穿憐兒,唯有……
手上一暖,琪王的大掌緊緊地包裹着她的,她看向琪王,心思一動,無聲的做了個口型,「憐兒!」
琪王一怔,怕是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皇帝見她不語,臉色陰沉,「襲玥,朕再問你一遍,人可是你殺的?」
襲玥掐了一把大腿,咬了咬唇,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神情故作恍惚的抬起頭,結結巴巴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說着,猛地起身,發瘋似的奪了侍衛的劍,慌不擇路的亂砍,皇帝下令,「抓住她。」
頓時,襲玥與護衛打成一片,太子見此,便動了殺念,趁機痛下殺手,招招取她性命。琪王飛身,擋住太子,對襲玥道:「快走!」
襲玥與琪王眼神交匯,驀然轉身,趁機朝着憐兒的方向殺過來,憐兒措手不及,條件反射的動了手,竟是武功不俗。
果然,虎口有繭,必定是習武之人。
「統統住手,」琪王一聲冷喝,眾人不明所以,朝着仍在搏鬥的襲玥和憐兒望去。
憐兒見事跡敗露,飛身欲逃,被襲玥擒住後腳,狠狠的摔在地上,明晃晃的劍身抵在她的脖子上。
襲玥押着憐兒上前,無視周圍侍衛的圍攻,一腳踹向憐兒的雙腿,讓她跪倒在丞相和皇上面前。
這才跪下請罪,「襲玥為證清白,逼得這憐兒出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請父皇責罰。」
「父皇,」琪王亦跪下,「兒臣乃是共犯,請父皇一併責罰。」
「琪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都被這前前後後的反轉給看糊塗了。
琪王看向襲玥,目露寵溺,「這還得問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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