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顆荒蕪的心只因為這兩個字又瞬間充盈了起來,只有她,只有她能有讓他起死回生的能力,他的生死掌握在她一人手裏了,他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害怕將她驚醒。
小白的眼帘又緩緩垂下,她很累很困,只是身體本能地往他懷裏鑽了鑽,她本能的動作讓夜墨情不自禁地伸手擁緊了她,這短暫的片刻,趁她睡糊塗了,就當他還擁有着她吧。
他的吻輕輕落在她額頭,他聲音沉如大提琴,撫慰人心:「睡吧……阿白……」
夜色如水,懷裏的人呼吸又變得清淺,她又睡着了,他輕笑,阿白,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此生都與你糾纏在一起了。
小白是被一聲類似爆炸的聲音給驚醒的,她驚得眼睛倏然睜開,外頭已是天亮,八月份一早上外頭就已經是烈日炎炎了,小白一看床頭柜上的鬧鐘,已經七點半了,如今她嗜睡,從前夏天裏她都是六點多鐘就醒了睡不着了。
她趿拉着拖鞋尋着聲音的來源地進了廚房,狹窄的廚房裏,竟是夜墨在跟吳阿姨學做早餐,夜墨手忙腳亂,滿頭大汗,剛才爆炸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她靠在門上搖頭,面無表情,夜墨一回頭便看到了她,他臉上是毫無芥蒂的笑容,就好像他們之間的隔閡從來沒有存在過,他還是那個深深寵愛着她的好丈夫,她還是那個崇拜着他的好妻子。
「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小白突然覺得胃裏翻騰起一股翻江倒海要嘔吐的,她匆匆往一旁的洗手間衝去,然後趴在馬桶旁乾嘔着,吳阿姨看得心驚肉跳,這孩子一點經驗沒有,一點都不顧忌,跑這麼快再摔倒了可怎麼好?
夜墨丟了手中煎雞蛋的鍋鏟,匆匆跟着她進了洗手間,他伸手給她撫背,滿眼擔心:「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小白又是從胃底湧起一陣酸水上來,胃裏空空的,她這會兒想吐也是什麼都吐不出來,整個人覺得難受極了,她蹲在馬桶旁,咬牙道:「可能是因為一大早看到讓我噁心的人了吧。」
夜墨的指尖劇烈的顫抖起來,那孩子撕心裂肺地說你讓我噁心透了畫面歷歷在目,他果真是讓她噁心透了,不止是心理上的噁心,還有生理上的噁心。
他給她順氣,又親力親為地給她倒了杯白開水,遞到她手邊:「喝點溫水吧。」
小白又乾嘔了一會兒,卻是什麼都吐不出來,她孕吐反應才剛剛顯示出來,她整個人覺得難受極了,就是身邊的人,不止讓她心理上備受煎熬,還給她的身體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孕婦情緒本就容易波動,她這會兒皺着眉頭,沉聲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夜墨見她神色憔悴,伴隨着乾嘔,她的眼眶也見微濕,他又怎麼能放心走掉,他掌心溫熱,撫摸着她的背:「阿白,我叫何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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