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放手一搏,雖然我知道不是你對手,但我真的很想。 因為,」葉水流向前走了一步,眼睛對着秦昭眼睛的:「早就聽小泉三郎說你是華夏最優秀的特工之一,最擅長的搏擊本領是『幻光魔影手』,我想見識一下,希望你能成全我。」
「你要看幻光魔影手?」秦昭和昭和流水的眼睛對視着,慢慢的有了一絲尊敬。於是後退了一步點點頭:「好吧,請。」
「謝謝。」
葉水流早就聽胡滅唐說過,秦某人一向是桀驁不馴,屬於骨子裏狂的要命的那一種,除了在泡妞時和女孩子說過這個『請』字外,就連他親爹都沒福氣聽上幾次。今天能夠在準備和他破釜沉舟一戰時得到他的一個『請』字,那實在是莫大的榮幸,一種明知道是死但猶自感激的榮幸,所以他才正正經經的道了一聲謝。
葉水流後退一步,脫下身上的西裝,隨手將衣服扔在地上,垂頭間有些紛亂的長髮遮住了一隻眼睛。他無聲的笑笑,抬手將長發攏到耳後,嘴裏忽然大喝一聲,左腳狠狠的一跺地,身子騰空而起,絲毫不顧上身空門大開,踢出的右腳帶着嘶嘶的破空聲,對着秦昭的脖子狠狠掃去!
既然已經決定走上不歸路,他沒必要再做任何的防守,這看似平淡的一腳,無論是角度還是速度,都可以算是他習武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全面爆發。
只攻不守,純粹是孤注一擲!
在葉水流大喝一聲身子騰起飛速踢出這一腳後,秦昭自然看出這一腳的威力。
如果按照以往的搏鬥經驗,他實在是沒必要和敵人硬碰硬,只需腳下向後急退一步避其鋒芒再覓機會反擊就是了。但此時,他卻不想後退,因為他不想在葉水流臨死前還帶着遺憾。
衝着對葉水流的尊敬,秦昭也是大喝一聲,身子絲毫不退的只是微微左斜,硬生生的用右肩扛了他的這一腳。
就在感覺如被重錘集中那樣,眼前一黑的感覺還沒有完全被他充分享受到的時候,他的手,就像是午夜裏盛開的蘭花那樣,忽然從一個常人看來絕對不可能翻轉上來的角度,就像是一條大煞風景的毒蛇,閃電般的扣上了葉水流的脖子。
幻光魔影手!七月玉閻羅的殺手絕技!
咣……咔嚓……
葉水流的一腳重重的踢在了秦昭的右肩,讓他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撲,幾乎要站不住的悶哼一聲,臉色攸的慘白,可他的雙腳還是牢牢的站在地上,剛才閃電般伸出的手已經變成抓住葉水流的肩頭。
葉水流任由秦昭抓着肩頭,眼裏閃着讓人心悸的亮光。
這一腳既然已經讓秦昭臉色慘白,那就說明他已經受了內傷。無論是誰能夠憑拳腳讓龍騰七月玉閻羅受內傷,都是一種值得驕傲的事,雖然他也知道,秦昭可以用退後來化解他這一腳的。
既然已經讓七月玉閻羅受傷,所以葉水流在一腳踢中秦昭後,就不再有任何的動作,嘴上掛着笑得輕聲說:「我擊中你了!」
「是,你擊中我了。」
「其實你並不一定有傳說中所說的那樣厲……」葉水流說到這兒,抬起右手剛想擦一下忽然感覺有點模糊的眼睛,卻發現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抬起的右手條件反射般的摸向自己的咽喉,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咽喉已經碎了。
「好好去吧。」秦昭說完鬆開了手,葉水流身子晃了晃,慢慢的跪倒在了他面前,隨即撲到在地,再也沒有一點動靜。
看着那一頭長髮下緩緩淌出的血流,秦昭忽然感覺很累,是那種厭倦了殺戮的疲憊,尤其是為了讓葉水流死的可以心安,他硬生生的扛了他竭盡全力的一腳。就算他秦昭牛逼的要命,但葉水流能夠成為四小天王之一,拼力一擊的威力還是讓他受了傷。
身子有點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噗通一下坐在一張椅子上,秦昭面色慘白的看着那些斷了骨頭的日本人們,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和暴戾,尤其是看到那個寸頭阿四在那兒翻來滾去不停的嚎叫外,更是忍不住的的忽地一下站起,幾步走過去對着他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腳!
於是,世界一下子在阿四嘴裏噴着血花的走上天國之路後清靜了。
其餘受傷的日本人疼的不是不想嚎出來,可在看到阿四的下場後,就算是疼的要命,也只得死死的咬緊牙關,任由黃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淌在地上也不敢發出半點呻吟。
疼的滋味的確不好受,但總比死的滋味要強過很多倍。
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的內息,在猛地踹了阿四這一腳後,突地再次激起化作一口鮮血的從秦昭嘴裏激射而出,一點都沒有浪費的噴到了衣服已經被駭的落在沙發上的燕如玉胸前。
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血形成了一股強烈的對比,也換來了燕如玉的一聲尖叫。
在噴出這口強力壓制着的鮮血後,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秦昭感覺心裏好受了些,看着神經質般尖叫的燕如玉,他不耐煩的說:「你嚎什麼呢?難道光着身子給這麼男人看是很爽的事情嗎?」
「我……」看出秦昭眼裏根本沒有半點見到美女應該有的那種眼神,燕如玉只是說出了一個『我』字,臉色就忽地煞白,女人的自尊心一下子被這個男人狠狠的撕碎,讓她垂頭看着自己的身體,好像她那對高聳上的血是自己噴出來一樣的,一時間竟然楞在了那兒。
再次用厭惡的眼神看了燕如玉一眼,秦昭伸手從她身上拿起自己的西裝,拍打了幾下然後穿在身上,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煙,點燃後話也不說一句的向門口走去。
「喂!你就這樣走了?」看秦昭根本沒有想帶着自己一起走的樣子,尤其是竟然把圍在自己腰間的衣服拿走後,燕如玉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緊閉着雙腿雙手環胸的喊出了這一句。
「我不走在這兒幹嘛?」
「那你不能帶着我一起走嗎?」
「你自己沒有腿嗎?」
「我……可我的衣服不能穿了啊。」燕如玉煞白的臉逐漸紅透:「你、你就這樣走了,一會兒再有壞人進來了,我該怎麼辦?」
「你既然敢獨自來這種地方,被壞人給辦了也屬於正常,根本沒必要讓人惋惜。」秦昭說着刻薄的話,腳下卻一直沒有停的走到了門口,眼看就要走出屋子,卻聽見身後傳來手槍保險打開的『咔嚓』聲,接着燕如玉那顫抖中帶着怨恨的聲音響起:「你、你站住!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輕輕的咳嗽了幾聲,秦昭慢慢的回過頭,看着燕如玉舉着葉水流的那把手槍,譏誚的笑笑:「呵呵,沒想到你還會玩槍呀,真是看不出你這種大小姐還有把槍指着救命恩人的本事……呵呵,讓我猜猜你舉槍對着我是想幹嘛好了,嗯,你應該是想我把你在這兒上了吧?對不起啦,燕大小姐,實話告訴你,就算是你拿槍指着我,我對你也沒興趣的。」
「秦昭!你……」還有比這種話更刻薄的話沒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在聽到一個男人這樣說自己後,論誰也受不了的,何況是一向眼高於頂的燕大小姐,雖然秦某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在氣急敗壞下還是扣動了扳機。
砰……清脆的槍聲響過後,秦昭的身子晃了晃。
手槍的後坐力讓燕如玉一下子鬆開了手,也提醒了她這是做了些什麼!忽地一下站起身,瞪大眼睛期期艾艾的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沒事吧?」
「麻了隔壁的!你想死是不是?」秦昭看着自己肩頭被擦出的一道血痕,再也忍不住受傷後心中的狂躁,罵了一句髒話後腳步極快的走到燕如玉跟前,一把抓住她長發狠狠的摁在了沙發上,揚起手對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啊!」火辣辣的疼痛讓燕如玉的眼淚忽地淌出,雙手抓住秦昭的手死命的抓撓,身子誘人的扭着掙扎着。她所作出的這一切只不過是人在受到危險時的正常反應,可被狂性大發的秦昭看在眼裏卻挑起了他內心的邪惡。
有一部非常熟悉的電影,叫什麼《殺殺人跳跳舞》,說的就是人在廝殺過後,心中或多或少的會有一種壓力,借着跳舞把壓力宣洩出來。尤其是秦昭硬抗了葉水流那一腳後又一腳踹死阿四後,這說明他心中的暴戾,已經到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地步。
本來他想走,想用外面的冷風把自己吹醒,可燕如玉不知好歹的又對着他開了一槍,雖然這一槍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可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樣,讓他一直拼命保持的理智,一下子灰飛煙滅。
現在的秦昭是沒興趣跳舞的,但他真想通過狠狠的揍燕如玉一頓來發泄一下。可、可燕大小姐卻不明白這些事。如果老老實實的被揍幾下屁股也就算了,可、可她非得掙扎!
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反抗動作,對一個需要發泄的男人來說是多麼誘人的燕如玉,還在那兒拼命的扭呀抓呀的,她想抬起頭對秦昭大叫着鬆開她,但……下身猛地傳來一陣撕心的疼痛,讓她一下子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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