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光滑白皙的身體中悄悄抽身出來,柳寒看看四個還在熟睡的嬌媚女人不由苦笑下,昨晚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在客廳裏面現場表演,藉口身上酣熱要沐浴,被四個女人帶到浴室。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原以為自己的那個浴室已經很奢華了,可看了薛家的浴室後才知道自己寒酸,薛家的浴室全部由大理寺鑲嵌,左右兩側有八個青銅雕琢的龍頭,熱水隨時從裏面流出。
浴室里除了浴盆,還有玉凳玉椅,高達屋頂的玉柱,還有十幾根從屋頂吊下來的皮帶,柳寒開始沒明白那些東西放在這裏做什麼用的,陪浴的四女含羞問他要不要試試,他猶豫着同意了,於是一場荒唐在浴室上演,他這才明白,這些東西全是娛樂工具。
&日子,那還用當官嘛。」柳寒想着昨晚經歷忍不住感慨萬分。
隨意用過一份早餐後,四個舞姬才醒過來,四人發現柳寒已經不在床上後,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趕緊穿上衣服,甚至來不及化妝,只是隨便整理了下便出來,看到柳寒正坐在院子裏面,四女趕緊上前請罪。
柳寒安慰了他們一通,讓她們去洗漱整理,四女這才放心而去,過了會再出來,四女又是光彩照人,散發着誘人的美麗。
&生,您還會再來嗎?」昨晚穿着翠綠群服的舞娘半蹲在柳寒跟前,期待的看着他。
&是叫丹娘吧,」柳寒努力回憶她的名字,丹娘用力的點點頭,柳寒微微一笑,撫摸下她的粉臉:「要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來。」
這是個不靠譜的承諾,可丹娘卻十分高興,臉貼在柳寒的手上,溫存會後,小心的在掌心吻了下,然後才起身和另外三個姑娘快步走開。
柳寒看着她們的背影心裏微微嘆口氣,下次到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自己都無法保證。
早餐是簡單的白粥,裏面加了幾粒白果,清香撲鼻,配上一碟薛家自作的鹹菜,很合柳寒的胃口,他一口氣吃了三碗。
薛泌一直等到日上三杆,柳寒的茶已經過了三遍,才起床,看到柳寒便遠遠樂起來。
&兄呀柳兄,佩服!佩服!」
柳寒很是迷惑不解,薛泌笑呵呵的:「一夜風流,可曾盡興!」
柳寒頓時額頭畫上黑線,拉下臉納悶的反問:「難不成你昨晚還聽牆根了?」
&用得着聽牆根,昨晚老兄一挑四,神勇,神勇。」薛泌笑呵呵拱手,一臉景仰佩服之色。
&算什麼,十年以前,我在西域時,一次曾經挑翻十二個番女。」柳寒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道,一副少見識的輕蔑樣。
薛泌驚訝佩服之極,兩眼直冒星星,感慨的說道:「佩服,佩服,我最多一次挑翻了八個,現在不行了,一次最多也就三個>
薛泌很遺憾的嘆口氣,似乎還在回憶當年的時光,柳寒看看他還算壯實的身體有些不相信,薛泌嘆着氣,倆人一塊向外走,到了門口,他們的馬車早已經等在門口。
薛泌還是請他一塊坐車,車還是昨天那輛,只是沒有侍女。
&兄,咱們這是上哪?我可不能跟你比,今兒我店裏還有點事。」柳寒一坐下便開口問道。
薛泌舒服的靠在後壁上,看着柳寒笑嘻嘻的說:「今兒帶你去見些朋友,柳兄,你就是個甩手掌柜,店裏能有什麼事。」
柳寒眉頭微皺,薛泌搖搖頭:「你到帝都已經一年了吧,有半年時間在江南,雖然你我是朋友,還有秋戈魯璠小趙王爺,可實際上,你交往的門閥士族並不多,並不真正懂門閥士族。」
柳寒沉默了會點點頭,薛泌說得不錯,到帝都一年了,也結交了幾個士族門閥朋友,可實際上,他並不真正了解門閥士族中人。
馬車駛進城內,柳寒朝窗外看了,馬車沒有進城,而是順着河岸朝西駛去,他微微有些納悶,不知道薛泌要帶他去那。
&兄,你看過鬥雞沒有?」薛泌隨口問道,柳寒微微搖頭,薛泌微微一笑:「要與士族打交道,不會鬥雞可不行。」
&道一些,也見過兩次,只是不是很感興趣,怎麼今天我們要去看鬥雞?」柳寒遲疑下反問道,鬥雞在大晉是非常流行的活動,而且往往與賭博聯繫在一起,柳寒還在殺手營時便知道,有一次執行任務便是鬥雞場殺掉目標。
薛泌笑了笑沒在說話,帝都是天下權貴最多的地方,這裏的鬥雞更加熱鬧,整個帝都有有四個鬥雞場,另外,絕大多數皇族門閥莊園裏也都有鬥雞場。
除了鬥雞場,另外還有兩樣帝都的這些貴族們也很熱衷,那便是賽馬和賽狗,這兩樣就比較難弄了,特別是賽馬。
賽馬需要的場地比較大,帝都沒有專門的賽馬場,賽馬則主要在各個莊園內自行組織,另外還有便是在軍營內,城衛軍的軍營便在城南,不過這裏畢竟是軍營,只有很少能在這裏賽。
賽狗則不一樣,舉行這個的場地要求不高,鬥雞場改改便可以搞。
柳寒參加過詩會,參加過秋品的準備會,到青樓妓院玩過,開了店,可還真沒見過這個時代的鬥雞賽狗和賽馬。
馬車在一處大院子外停下,倆人下車,柳寒抬頭看看四周,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過呢,這地方人來人往看上去挺熱鬧,院子大門敞開,門口有幾個青衣壯漢,柳寒一見不由微微皺眉,這兩大漢的着裝看着就象風雨樓中人。
&風院。」柳寒看門上的匾額念道,薛泌在邊上解釋說:「這長風院是帝都最大的鬥雞場,每到休沐日,這裏便要舉行鬥雞,老兄,第一次來,看準了再下注。」
柳寒先是愣了隨即明白,這樣的活動多數都伴隨賭博。於是便笑了笑說:「西域也有這個,不過,今日能不能贏點零花錢,就看薛兄的眼光了。」
薛泌仰頭一笑,自嘲道:「那就難了。」
倆人說着便朝裏面走,柳寒注意到,這裏沒有什麼禁止,任何人都可以進來,門口的幾個青衣大漢不過是在維持秩序。
&大人!柳先生!」
剛進門,立刻有個青衣青年過來,遠遠便抱拳施禮,薛泌笑嘻嘻的看着他:「老十二,今兒我沒晚吧?」
&晚,不晚,」這十二笑呵呵的答道,隨即又向柳寒施禮:「柳先生第一次來,十二給先生見禮。」
柳寒的記憶力不錯,這十二是見過,不過就見過一次,是蕭雨手下七星八將之一,記得蕭雨介紹說他叫風十二,當時他還不明白怎麼取這麼個名字,蕭雨解釋說他在幫里排行十二,至于姓,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便以風雨樓的風為姓。
柳寒先回個禮,然後問道:「風兄,蕭樓主在嗎?」
&在,」風十二答道:「柳先生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就是好長時間沒見着蕭兄了,我還怪想他的。」柳寒笑眯眯的說,腳下卻沒停,跟着薛泌慢慢朝裏面走。
進了院子才發現,這院子很大,院子正面一塊空地,空地三面都是二層小樓,小樓上已經有不少人,這些人男男女女都有,或站或坐,全盯着場地中間,絲毫沒管其他。
場地中間圍着大群人,這些人瘋狂的叫喊着,樓上的人也在大呼小叫,整個院子嘈雜無比。
薛泌回頭看了他一眼,見柳寒好像有些納悶,好像有些納悶,也不解釋,只是問:「丁軒丁大人到了嗎?」
&大人已經到了,在甲字三號房。」十二答道。
&均崔大人呢?」
&大人還沒到,不過,昨天他派人來了,定了甲字二號房。」十二的回答很簡單,柳寒在心裏暗自點頭,這一問一答很簡單,可其中內容可不簡單,丁軒和崔均一向較勁,換一個心思多的便會添上幾個字,可這風十二一點沒加,柳寒在心裏給他下了兩個字,穩重。
&三號都有人了,那五號歸誰?」薛泌隨意的問道。
&明公主和嘉泰公主。」
薛泌的腳步一下便停下了,禁不住有些緊張的朝正對面的樓上看了看,柳寒也忍不住站住了。
這兩個皇族貴女在帝都可是大大有名,凡是帝都人都知道,就算不是帝都人也知道這,這兩公主在帝都可謂橫行無忌。
靜明公主和嘉泰公主是泰定帝的兩個女兒,泰定帝子嗣稀少,那是指兒子少,他只有兩個兒子,中間還夭折一個,就剩下當今皇帝,可泰定帝女兒卻不少,整整有十一個,前面九個已經出嫁成婚,剩下兩個,一個是嘉泰公主,另一個是懷玉公主;這懷玉公主還小才九歲,嘉泰公主卻已經十九歲了。
十九歲的公主按理該出嫁成婚了,可問題是沒人敢娶,原因便是這嘉泰公主的名聲不好。
嘉泰公主的母親是泰定帝寵妃潁川張閥的女兒,不過,這位張貴妃命不好,泰嘉公主三歲時便死了,泰嘉便被皇太后接到宮裏養起來,深得泰定皇帝喜愛。
從十二歲開始,嘉泰公主便在帝都鬧騰,到酒樓喝酒,上賭場賭錢,甚至男扮女裝到青樓嫖妓,鬧過秋品,打過士子,燒過前尚書令裴舒的鬍子,就說剛去職的度支曹尚書田凝就被她打過,就在宮門前,將田凝的馬車給拆了。
皇族子女的婚嫁本就很難,高門貴族根本不願和皇族聯姻,原因很簡單,當今皇族的門第並不高,在奪得江山之前,燕家不過關隴的小門閥,門第比起田家崔家丁家來說矮多了。
輪到這嘉泰公主就更難了,如果說前面那些事還有些敗落門閥願意,可後面這個就難以接受了,這嘉泰公主喜歡美男,經常與一些美男結伴而游,其實,在這個時代,女人與男人結伴而游沒什麼,可這嘉泰公主居然將美男接進府內,緋聞滿城,所以,無論泰定帝托何人說媒,門閥士族均不願娶這麼個女人回家,而皇帝又不願將她嫁給庶族,於是她到現在也沒嫁出去,成了大晉的剩女。
而這靜明公主則是個寡婦,靜明公主嫁給了兗州董閥之子,可成婚不過三年,這董家兒子便一命呼呼,靜明公主也沒生下個孩子,丈夫死了之後,也不回兗州婆家,就留在帝都,泰定帝感到沒選好駙馬,對她心懷虧欠,也不催她回婆家,反而時有撫慰,董家拿着也沒辦法,只當沒這個媳婦。
這靜明公主的緋聞同樣不少,她倒沒嘉泰公主那麼鬧騰,不過她喜歡的是士子,經常邀些士子入府作徹夜長談,她的府門前經常有士子在高談闊論,有她出席的宴會,士子們趨之若鶩,期盼能得其青睞。
可若僅僅如此,倒也不會讓薛泌望而止步,關鍵是這兩公主翻臉比翻書還快,若惹了她們不快,不論任何場合,不管任何人,立馬翻臉,不給一點面子。
薛泌猶豫下扭頭問:「乙字樓還沒有空房間?」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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