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新就來了精神,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還強瞪着,「大嫂竟然還會這一手?明兒我得問問她,往後大哥喜歡喝我給你煮。」
安宜陽欣慰地拍拍安宜新的肩頭,「行,往後去了東新或余奚,咱們把牛養好了,就有足夠的奶喝,讓你大嫂多琢磨一些牛奶的喝法,都教給你,說不定還能開個賣牛奶的鋪子。」
田喜樂坐在椅子裏,瞧着喝大的兄弟倆直樂,不過倒是被安宜陽說動了心,或許牛養多了,真可以開個賣牛奶的鋪子。
除了牛奶,還有好多奶製品,還有奶製品衍生出來的其它美食,比如蛋糕之類的,這也不失為一個賺錢的好方法。
終於,兄弟倆說着說着都睡過去,田喜樂這才讓丫鬟幫着把安宜新扶回他的院子,本來是要把安宜陽也扶回屋子裏,可聞着他那一身酒味,田喜樂的頭就疼,還忍不住一陣陣的反胃,這把人扶回屋,就算他沒什麼事兒,也得把她給熏吐了,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再給熏壞了,而且也怕他睡着睡着再吐了。不如就讓他在飯廳里睡着好了,反正這裏也不冷,地方還空曠。
讓人搬了張軟榻進來,上面鋪了被褥,再把安宜陽扶到上面,給脫了鞋子,又用溫水替他擦了臉和手。
讓丫鬟好好服侍着,田喜樂才打着哈欠離開,雖然沒到晚上,但田喜樂現在還是缺覺,先睡一會兒,起來再吃晚飯。
不過,安宜新都醉的人事不醒,估計晚飯只能吃到府里廚子做的了,還真不值得期待,可她在府里又不被允許下廚,也只能對付着一頓。
田喜樂躺到床上,拿了本話本看,看了不大一會兒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素雪從外面慌張地跑進來,「世子妃醒醒,世子那邊出事兒了。」
田喜樂一激靈醒過來,「世子出什麼事兒了?」
素雪臉就紅了,「世子在廳里睡着,奴婢們就都到外面了,誰知藍香那賤婢竟然趁着世子醉酒,爬上世子的榻……」
田喜樂一聽腦袋『嗡』的一聲,只恨自己不該因怕酒味熏了孩子而把安宜陽一個人留在廳里,雖然他相信安宜陽不會對藍香動心,可誰知道喝醉酒的人抵抗力有多高?因為她懷了身子,也有幾個月沒跟安宜陽親熱,就怕安宜陽一時禁受不住和藍香成了好事。
因藍香只是安府里買來的三等丫鬟,平日就在院子裏做些灑掃的活。田喜樂之前對她沒多加留意,平常也不讓她近身服侍,卻想不到她竟有這膽量,不管安宜陽跟藍香成沒成好事,這丫頭都不能留了。
田喜樂起床,快速地整理一下衣衫和鬢角,便朝着廳里走去。
到了廳里,就見藍香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上面露着半個肩膀,褲子卻滑落了大半,雪白雪白的俏臀和大腿看的田喜樂想上去踹兩腳,這模樣還真像是剛剛成了好事的樣子。
而安宜陽則是坐在榻上揉腦袋,同樣是衣衫不整,褲子卻是穿着的,只是腰帶被扯掉在一邊,不知是後穿上的,還是原本就穿着的。
田喜樂一看心就涼了半截,她倒不怕給人留下善妒不能容人的名聲,可安宜陽若跟藍香真成了好事,往後再想起來心裏肯定會有個疙瘩。
田喜樂可以不在乎安宜陽從前有沒有過女人,可跟她在一起後再有了別的女人,她肯定會不舒服。就算這回不是安宜陽主動,她也不會因此離開安宜陽,可跟別的女人做過,她心裏膈應。
冷着臉看了藍香一眼,目光像把刀子一樣,嚇的藍香一縮脖子,卻還是努力地挺直腰板,對田喜樂道:「請世子妃給奴婢做主,奴婢只是好心給世子送碗醒酒湯,卻不想世子硬把奴婢拉上榻,還對奴婢做了那種事,奴婢……奴婢……往後沒臉見人了。」
說完還動了動身子,本來就被褪到大腿根下的褲子又往下滑落了幾分,好似故意露出來給田喜樂看似的。
田喜樂冷笑:「什麼時候也輪到你個灑掃的丫鬟給世子送醒酒湯了?也不怕世子嫌你髒。沒臉見人就去死好了,難道我們平王府還會出不起你一口棺材?素蘭你去棺材鋪里定口薄皮棺材,什麼時候人死了就抬出去,找個亂葬崗子埋了就是。」
素蘭答應一聲就出了廳里,卻沒有走遠,而是在門外候着,她當然知道田喜樂說的是氣話,就算把藍香賣了,也不可能真讓她死在安府,不然傳出去於安家和平王府的名聲都不好。
藍香沒想到田喜樂會直接說出如此決絕的話,張了張嘴,氣焰也沒之前那麼強,喃喃道:「世子妃,奴婢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只因家貧被賣到安家,世子如今對奴婢做了這種事,世子妃就只管發落奴婢嗎?傳出去就不怕被人恥笑平王府?」
田喜樂想:這次是藍香爬上安宜陽的床,若是讓她得逞,往後不定還有誰會打這主意,她又懷着身子,安宜陽對她再痴情,也不敢保能不能管住自己,還是永絕後患的好。
『嗤』地一聲笑道:「你也不打聽打聽,平王府是什麼名聲,還怕被人恥笑?像你這種心大的奴婢,若不嚴加懲處往後一個兩個不都要往世子的床上爬了?」
藍香大呼冤枉,「不怪奴婢,是世子硬把奴婢拉到床上,求世子妃給奴婢做主。」
「給你做主?好啊,待會兒我就給你做主!」田喜樂瞧了藍香露出來的雪白俏臀,但因為她是坐着的,也沒看到罪證,但肯定是沒有落紅了,田喜樂暗想:就算藍香真跟安宜陽成了,沒有落紅就說明她這身子不定被多少人用過,那麼她也可以不承認,把她賣的遠遠的,往後也把安宜陽看的緊緊的就是了。
對安宜陽道:「世子,到底發生了何事,你且說說。」
安宜陽坐在榻邊,身子還搖晃着,身邊的人吵來吵去,他還不太明白吵了些什麼,聽到田喜樂的聲音,撩了撩眼皮,「喜樂,這兒怎麼這麼吵,你讓她們都出去,我再睡會兒。」
田喜樂就想上去抽人,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想睡?反正今兒不說清楚,田喜樂是不能放過他。
讓丫鬟去弄了盆涼水進來,田喜樂端着就從安宜陽的頭頂澆下,安宜陽打了幾個哆嗦,總算是清醒過來,一看面前站着的田喜樂正用憤怒的眼神盯着他,安宜陽可憐兮兮地道:「喜樂,你又怎麼了?」
田喜樂指了指地上的藍香,「怎麼了?你自己看吧!」
安宜陽順着田喜樂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立馬就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褲子,沒摸到腰帶心也如田喜樂一般涼了半截。
「喜樂,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我一點都不記得和這丫頭做過什麼。」
田喜樂咬牙道:「你是不記得了,這丫頭就說讓我給她做主,這是要給你做小了。」
安宜陽從榻上拿過被水澆濕的腰帶,也不顧身上濕的難受,將褲子紮好後走到藍香身邊,冷着臉道:「哪來的賤婢,是誰給你的膽,竟然敢趁爺酒醉爬床,今日定不輕饒了你。」
藍香哭的滿臉都是眼淚,「世子爺,不是奴婢的錯,是世子爺硬拉着奴婢,說世子妃有孕,你們多久都沒做過那事兒,讓奴婢給你下下火,不是奴婢的錯。」
安宜陽聽她說的不像話,也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跟她做過,可她說的那些話卻絕對不可能是他說出來的,想他都醉的人事不醒了,還能分辨出眼前的是誰?就算真做了,那也是把她當成田喜樂。
可不管做沒做過,安宜陽都不會容下這個丫鬟,就算是他用的強,她也可以大聲呼叫,院子外面就有丫鬟,難道還能真被他怎麼了?所以,安宜陽更相信是這丫頭趁他酒醉使的手段。
何況,他又不是沒喝醉過,都醉成那樣了,他還有本事把她怎樣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丫頭自己脫了演的戲。
安宜陽打定主意之後,吩咐外面的人進來要把藍香拖出去,先關到柴房裏讓人看着,什麼時候藍香想清楚了再說。若是她一直想不清楚,安宜陽也不介意永絕後患。
他不是田喜樂,還會顧念着人命,只想把藍香賣出去了事,安宜陽前兩年能在與范姨娘和刑向明的鬥爭中勝出,也不全是靠着平王妃和老王妃。雖說沒有親手害過人命,但范姨娘和刑向明的人也不是沒有死在他派出的人的手上。
說起來,不過就是條人命,又是家裏奴婢,真就弄死了,隨便找個理由也能混過去,如今他最怕的就是田喜樂會因此再想到什麼兩年之約,他可不敢想像田喜樂一氣之下離開他之後他會怎樣。
外面進來兩個粗壯的婆子,拉起地上的藍香就往外拖,被素雪給攔下。藍香褲子都掉到腳踝了,這個樣子被拖出去,換了誰都會想到她在這邊出了什麼事兒,到時被人一傳,就算最後證明她跟世子沒什麼,也不會有人信,還是先把她整理清爽了再說,至少今兒的事不能傳出這個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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