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王妃用過午飯,又說了一陣子話,見老王妃精神有些萎靡,田喜樂和安宜陽便提出告辭,老王妃雖然很是不舍,可也知道他們為何不願留在平王府,而且安宜陽的事兒也多,不能一直陪着田喜樂,萬一她一時看顧不到,讓田喜樂在平王府里出了事兒,她心裏也不好受,只能讓人送他們出來。
出了平王府,坐在馬車裏,田喜樂就將心中的想法跟安宜陽說了,並說:「我就想,若是能將甜高粱在一些土質不好或是環境惡劣的地區推廣開來,或許就能讓很多百姓受益。甜高粱的用途也很多,不但收穫的籽粒可以釀酒,高粱杆還可以製糖,甚至收了之後還可以種上一茬,等天冷的時候只收青苗,還可以做為冬季牲口的口糧。只是甜高粱我也只是聽人說過,具體在哪裏生長還真不清楚。」
安宜陽聽了驚喜道:「喜樂,你真是我的福星,甜高粱種這種事就不勞你操心了,回頭我派人去打聽一下,若是有信兒了,咱們再將甜高粱推廣開就是。」
田喜樂問:「不用跟皇上說說?」
安宜陽搖頭,「你也太小看你家夫君了,我手上也有一些人手,打聽這些小事還怕打聽不到?也只有像養牛吃肉這種關係到民心的大事為免被人抓住把柄才需要跟皇上說說,種什麼這點小事也不用事事都請示皇上。」
田喜樂就知道安宜陽手裏頭也是有人的,只是從沒跟她提過,她也沒打聽過。不過想想也是,若手上真沒人手,他拿什麼跟范姨娘母子斗?更何況平王妃這些年在平王府就算過得再不如意,那也是個王妃,手裏也會有些人手,做為她的兒子,不管這些人手是她給的,還是自己培養的,也不能太差了就是。
回到安府,安宜陽就忙了起來,將人手派了出去後就在安府里等着消息,不過三天後就得到準確消息,甜高粱還真有,而且東新和余奚那些地方都有種,只是因為用途比較單一,種的人家都不多,安宜陽派去的人一打聽,也正是甜高粱剛收穫不久,就將那些人家手裏的甜高粱種都買了下來,數量還是不少,至少來年播種是足夠了。
當然,要大力種植甜高粱,牧草也不能少種了,畢竟東新和余奚那裏人少地多,短時間內人口也不會遷移過去太多。
而邊境那裏的人口,雖然田喜樂說過或許可以給遷徙到東新和余奚,安宜陽卻給否定了。邊境與臨國接壤,若是那裏的人都搬走了,會不會讓臨國有可趁之機?臨國人本來就是馬上的國家,百姓都彪悍強壯,又因臨國氣候惡劣,早些年沒少打他們國家的主意,只是因本來強盛,他們才沒能得逞,被打怕了之後也就老實了一些年。
可一旦邊境的百姓都搬走了,他們勢必會捲土重來,所以,邊境的百姓不但不能遷走,還要儘量多遷過去才行。之前是因為沒有適合那裏種植的作物,養牛又要一直逐草而生,那裏的百姓日子苦,住過去的人不多。
如今若是把甜高粱的種植都推廣過去,百姓也不用再辛苦奔波,有了安定的生活,或許就會吸引一些人過去。
原本沒打算用種甜高粱一事去煩皇上的安宜陽,一早就裝了一袋子甜高粱的種子進宮了,將種甜高粱的好處跟皇上一說,皇上也覺得不錯,這東西不但可以釀酒,還能餵牛,甚至還可以製糖,多麼好的東西啊,之前怎麼就沒人試過?
反正邊境那裏也是種什麼都收成差,若是甜高粱能種好了也不失為一項利國的民策。反正邊境的囤兵不少,多數的時候除了練兵都無所事事,就輪換着去種高粱好了,等到百姓看到種甜高粱的好處之後,想必也願意到邊境去住,只要那裏的人口增加了,還怕臨國不時的騷擾嗎?
當然,再好的東西也不能說種就全國都種,像稻田養魚這件事,初衷自然是好的,也讓稻田增收不少,可若是明年都去種稻養魚,把所有的旱田都改水田,勢必會造成一些不便。
皇上心裏也不是沒數,他一向關心民生大事,像安宜澤到東新和余奚先替安宜陽視察受到阻力一事他都清楚,只是為了考驗安宜陽的能力,也就沒出手,不然那些有着小心思的官員,只要皇上一聲令下,再邊遠的地方也不敢抗旨。
如今聽安宜陽說了要在東新和余奚也種甜高粱,還說這種甜高粱耐鹽鹼,皇上就覺得他之前的做法還真是對,這位平王世子只要有了壓力一定就會有能解決壓力的能力,且不管這個能力是他的還是他背後的平王世子妃的,只要能幫他把那些久治不好的窮困地界給治理好了,他也是知人善任的,好處也不會少了他們夫妻的。
就好比尊味,自從開業後就因為各種魚鍋魚菜而聞名,每月的收入都能讓他這個皇上笑的合不上嘴。雖說與民爭利說出去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已經把尊味儘可能地少開,每城也不過就開那麼一兩間,但架不住全國地盤大,味道也好,價定的再高,來吃的人都不少。
同時皇上也讓人將田喜樂提供的幾種吃魚的方法透露出去,也有不少酒樓抓住時機,雖然價不如尊味定的高,卻好在百姓們都能吃得起。
同時,尊味的開張也帶動了百姓們的收入,再說,皇上的國庫充裕了,銀子最後用在哪裏?還不是用在民生的建設上面?
想到這幾個月來,皇上用尊味賺到的錢在全國各地所建設的那些利民工程,都是他從前一直想建,卻苦於國庫銀兩緊張而沒有建的,皇上真心覺得田喜樂和安宜陽是他挖到的寶,不管怎樣,也要把他們牢牢地拉攏住。
皇上留安宜陽在宮裏用午膳,安宜陽貌似為難地給拒絕了,理由是要回去具體施行種甜高粱一事,還請皇上也要抓緊把馬場和牛場裏養牛的事情也辦了。
皇上卻知道,安宜陽這是嫌棄御膳房的菜不好吃,回家就有如今享譽京城的新晉廚神給下廚,連他這個做皇上的都羨慕,什麼時候讓小廚神也到皇宮裏給他也做一頓解解饞。
安宜陽出了皇宮,急匆匆地趕回安府,總算是趕在午飯之前回來,安宜秀看着安宜陽,「大嫂還說大嫂中午不回來吃,讓四哥少做點兒呢,大哥怎麼就趕回來了?皇上沒留飯?」
安宜陽當然不好意思說有安宜新做的菜,誰還吃皇宮裏的菜?只是瞧着田喜樂傻笑,田喜樂心裏暖暖的,安宜陽這是急着回來陪她和肚子裏的孩子。
午飯還真沒帶安宜陽的份,安宜新只做了四個菜,一個湯,見安宜陽回來了,就讓人又去廚房把昨日新做的醬牛肉紅切了一盤,倒也夠吃。
安宜陽高興地讓人給拿了一壺酒,跟安宜新一人一杯慢慢地品,酒味傳到田喜樂的鼻子裏,把田喜樂饞壞了,只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還不能喝,就拿眼去瞪安宜陽。
安宜陽陪着笑道:「就喝一杯。」
田喜樂端着飯碗背對着他吃,安宜秀笑:「大嫂是嫌大哥喝酒有味兒。」
安宜新平常也不大喝酒,安宜陽讓他喝他還看看田喜樂,見田喜樂只是不理他們兄弟倆,卻也沒反對他們喝酒,也就接了酒杯陪安宜陽喝。
結果就着醬牛肉喝着喝着就喝出興致,田喜樂帶着安宜蝶和安宜秀出去散步,他們又讓丫鬟去廚房讓人給切一盤牛肉回來,順便再給搬了一壇酒。
安宜陽跟安宜新說起過了年要去東新和余奚的打算,安宜新便拍着胸膛保證,大哥去哪兒他就跟着去哪兒,那裏日子苦,他得跟着去照顧大哥大嫂,讓他們為民做事的同時,不能缺吃少喝了。
說到激動處,兄弟倆抱在一起熱淚直流,又讓丫鬟去取了兩壇酒回來。
田喜樂和安宜蝶安宜秀散步一圈回來,見兄弟倆已經從桌邊挪到地上,挨着牆角坐着喝,舌頭都喝大了,還在互相勸酒,可喝到最後嘴都找不着了。
讓丫鬟把桌子上的碗盤都給撤了,酒罈也都給拿走,又給泡了兩壺醒酒茶來,愛喝就灌茶吧,這東西還能醒酒護肝,都是田喜樂自己調配的。
結果就看這兄弟倆竟把醒酒茶當成酒繼續喝,只是嘴都找不着,茶水往杯子裏倒竟然沒灑多少。
安宜新喝着就咂巴嘴,「大哥,這酒真淡,下回可不買他們家的酒了。」
安宜陽也點頭,「問問是誰家買的,往後京味也不買他們家的了。」
安宜新又喝了一口,「味兒倒是不錯,有股茶香,莫不是新出的酒?這麼淡女人估摸着會喜歡喝。」
安宜陽也又砸巴了一口,「得了吧,來酒樓就是要喝烈酒,誰會喜歡喝茶味的酒?還不如去茶樓喝茶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大嫂煮的奶茶不錯,你沒喝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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