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長淵已經派了太醫出去查看,太醫們回來後紛紛搖頭,不知道病因,還有兩個太醫,也被感染上了。
這下可是難為了皇甫長淵,遍尋名醫,也無人可知病因為何,更加談不上治療這些被感染的人了。
御書房
「國君,臣斗膽,能否請神醫石揚去城裏看看。」一位大臣建議道。
「是呀,國君,如今怕也只有神醫石揚可以救治城裏的百姓了。」另一位大臣也同樣建議道。
皇甫長淵思索了一下。
皇甫長淵不是沒想過讓石揚去看下城中的病情,但是,要是石揚就這樣出宮去了,那陸明月那裏,就很難掌控了,何況,以石揚的性格,是不會輕易答應出去治病的。
一邊是家國,一邊是私情,皇甫長淵該如何選擇?
「國君,老臣願意前往去請神醫石揚。」又一位大臣跪在地上自我請纓。
「國君,臣也願前往。」又有大臣說道。
「臣也去。」相繼有大臣跪下來說道。
皇甫長淵見眾人都是這個意思,沉默了一會兒,便說道:「去吧,都去吧。」他也不知石揚是否願意救治。
「謝國君。」幾位大臣站起了身子,立即又說道:「臣等現在就去,以免延誤了時機。」
「准。」皇甫長淵允許了。
大臣們便急沖沖的去石揚的小院了。
大臣們來到石揚小院,扣了下院門,等了片刻,南宮瑞才出來,開門看見了眾位大臣。
「你們有何事?」南宮瑞問道。
大臣們也是彬彬有禮的說道:「現在城中發生病亂,臣等懇請石揚前輩……」
「小瑞子,你幹嘛呢,這大冷的天,趕快把院門給我關上,想凍死我不成?」石揚突然在屋裏朝外吼道。
「石揚前輩……」大臣們見石揚出聲了,趕緊叫着石揚。
南宮瑞卻是「嘭」的一聲,將院門給關上了,隔絕了里外的世界。
大臣們見石揚並未出來,看來石揚是不想幫這個忙,大臣們便心一橫,集體跪在了石揚的門外。
大臣們拉開嗓子說道:「前輩,城中的百姓需要您,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您要是不出來救治城中的百姓,百姓們就沒活路了,我們求您了,您要是不出來,我們就在外長跪不起。」
大臣們全都恭敬的跪在石揚門外,等着石揚出來的那一刻。
石揚在屋裏,悠閒的坐着。
「給我倒杯茶。」石揚讓南宮瑞倒茶。
南宮瑞將正在爐子上燒開的熱水,倒入茶壺中,將茶泡了,然後為石揚添了一杯熱茶。
石揚端起喝了一口。
「還可?」南宮瑞問着石揚,這茶泡得怎麼樣。
「湊合。」石揚說道。
南宮瑞嘴角淡淡一笑,也為自己倒了一杯,喝着冒着熱氣的茶水。
門外,大臣們冒着大雪,依然跪在那裏,不多久,大臣們的身子,便開始瑟瑟發抖,嚴寒來襲,卻也不得不忍受。
太后聽說了此事兒,便來到御書房見皇甫長淵。
「淵兒,這城中百姓可是大事兒,石揚一直不出面,你去給她說說。」太后說的她,就是指的陸明月。
皇甫長淵明白太后的意思,猶豫着去不去找陸明月。
「你還在猶豫什麼,作為君王,你難道要不顧百姓的安危?」太后見皇甫長淵猶豫不決,便提醒着他。
皇甫長淵要是這一去,不就是他主動提出讓石揚出宮了嗎,這樣一來,皇甫長淵心裏沒底,陸明月還能長久的待在宮中嗎?
「淵兒,你在想什麼呢,快去呀。」太后催促着皇甫長淵。
皇甫長淵眉頭皺了又皺,慢慢移動了腳步,最後,快步的出了御書房,去華鳳殿了。
屋子裏暖和和的,陸明月正和錦心下棋呢,詩墨、詩語在一旁燒着熱水,伺候着。
皇甫長淵突然推門進來,也沒有宮人傳報。
「您怎麼來了?」陸明月看見皇甫長淵突然出現在這兒,這大雪天的,沒個人跟着,也沒人稟報。
「過來坐坐。」皇甫長淵擠出一絲笑容,對着陸明月。
「詩語,倒杯熱茶。」陸明月對詩語吩咐着。
詩語倒了熱茶,皇甫長淵便走到陸明月身邊坐下。
「月兒在下棋?」皇甫長淵見桌上擺着棋盤,黑白對弈,便問道。
「嗯,閒來無事兒。」陸明月輕聲說道。
「月兒不介意和我下一局吧。」皇甫長淵笑對着陸明月。
陸明月點點頭:「可以。」
錦心便主動起身,讓皇甫長淵坐下,與陸明月對弈。
陸明月重新將棋子收回,問着皇甫長淵:「你要黑的,還是白的。」
「黑的。」皇甫長淵知道陸明月素來喜愛白色,便選了黑子。
皇甫長淵和陸明月,一人黑子,一人白子,開始了對弈。
對弈中,陸明月時不時看了看皇甫長淵,皇甫長淵一副認真的狀態,看着棋盤,棋子卻是放錯了好幾次。
陸明月開始並未說破,連着下了幾十子,又偷偷看了看皇甫長淵,發現皇甫長淵眉頭緊皺,卻是看着棋盤發呆,並未是在思索如何下棋,似乎另有所思。
陸明月察覺到了皇甫長淵的異常,放下一子,說道:「你來找我何事?」
皇甫長淵拿在手裏的黑子,停頓了一下,並未放在棋盤上,而是放回了裝黑子的小竹籠里。
「果然瞞不過月兒。」皇甫長淵抬頭說道。
「你當真是想瞞我?」陸明月不相信,看皇甫長淵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便知道有心事兒,也沒怎麼藏着,還在陸明月眼前這樣顯露無疑,看來並非是真心想要瞞着什麼。
要是真想瞞着什麼,就不用來陸明月這兒了。
「最近城裏出了事兒。」皇甫長淵開始和陸明月認真的說道。
「嗯。」陸明月應了一聲,皇甫長淵近日都在御書房議事,看來就是為了城裏的事兒吧。
皇甫長淵繼續說道:「城裏的百姓,不知為何,感染上了一種疾病,全身灼熱發癢難受,太醫們已經弄了各種止癢的藥,還是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着感染的人,撓癢直到流血身亡。」
「為何會這樣?」陸明月也未見過此等怪事兒。
皇甫長淵搖搖頭:「已經派人去查了,還是不知道原因。」
陸明月便知道了皇甫長淵來找她是為了什麼了。
「你知道的,我並非真的懂什麼醫術。」陸明月看了皇甫長淵一眼,說道。
「月兒,我。」皇甫長淵欲言又止。
陸明月也不着急,並未急着說話,等待着皇甫長淵思考好了,找她說。
皇甫長淵猶豫了半刻鐘,還是對陸明月請求道:「不知月兒能否去請石揚前輩出來,救救我良國的百姓。」
皇甫長淵還是選擇了他作為帝王應該有的擔當。
陸明月並未急着回答,而是說道:「你也知道前輩的性子,這種場面,他是最不喜的,我去,怕也請不了他。」
「月兒,我知道前輩很疼你,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或許會答應的。」皇甫長淵見陸明月有所推辭,便着急的說道。
陸明月見皇甫長淵着急起來,遂說道:「你當真讓我去請他出宮?」陸明月再次確定着。
皇甫長淵堅定的點點頭,如今也只有石揚或許可以救城裏的百姓了。
「月兒,拜託了。」皇甫長淵懇求道。
陸明月於是起身,對着錦心說道:「錦心,給我拿件暖和的披風,和我去石揚前輩那兒一趟。」
「誒。」錦心答應着,就立即去拿披風,然後為陸明月披上,跟着陸明月一同去石揚的小院了。
陸明月和錦心二人冒着大雪來到石揚的小院,便看見院外跪了一地的人,個個身上都被落了一層白雪,再這樣下去,怕是要成為雪人了。
大臣們見陸明月到來,懇求着陸明月:「國後,您一定要救救良國的百姓呀,請石揚前輩一定要施以援手,微臣在此謝過國後的恩情。」
大臣們眾志成城,全都等待着石揚前輩能夠出來。
陸明月看着大臣們凍得通紅的臉和手,臉露凝重的說道:「本宮會盡力。」然後上前去扣石揚院子的大門。
「咚咚,咚咚。」錦心扣了幾下,等了一小會兒,裏面沒有動靜。
錦心便開口說道:「前輩,我們來看您了。」
隨後便聽見裏面開門的聲音,南宮瑞將門打開,看見陸明月和錦心站在門外,趕緊將二人迎了進去。
大臣們見石揚還是要見陸明月的,心裏燃起一絲希望。
「月兒,這大冷的天,怎麼親自過來了。」南宮瑞趕緊將陸明月引進暖和的屋子裏,關心着陸明月。
陸明月和錦心進了屋子,便看見石揚正在一旁悠閒的喝着熱茶。
錦心為陸明月脫了披風,陸明月走近石揚,在石揚身旁坐下,南宮瑞將火爐搬進了陸明月些,讓陸明月暖和點。
「前輩就這麼看着外面雪地里跪了一地的人?」陸明月一來便說着外面跪着的人。
石揚立即就明白了陸明月的意思,說道:「你是來當說客的!」
「是也不是。」陸明月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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