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長草的墳頭,我便愣了一下,半天才說:「這是夢裏還是幻象?」
「都不是,這裏是現實裏面,看來那個老頭就是一隻鬼,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而這裏的人也都是鬼,只不過白天的時候這裏的鬼能弄出一個幻境,這裏就是一個人住着的村莊,到了晚上,這裏就成了另外一個地方了,你看見的亂葬崗就是這麼一個地方。」
鬼鼠這般和我說,我繞着墳包朝着後面走了過去,這地方看着就和普通的地方不一樣,怎麼墳包後面還有一個窟窿,奇怪了。
我走過去低頭去看,鬼鼠便說:「別看了,那是給你和我留下進去的門。」
我一陣無語,起身看着鬼鼠:「給我們留的門?」
「這麼一點,我們怎麼進去?」我指着老鼠洞似的那個門,這玩笑開的人都想哭,我就算是變成老鼠,也不一定就真的進得去。
「這門是按照他房子的比例來的,他的房子多大,墳包多大,門自然也就成了現在的樣子,你看來很小,但他看來未必很小。」鬼鼠一旁和我解釋,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這意思我們還真得進去不可了。
我到是也沒什麼,這幾年什麼沒見識過,就算下面是屍骨我也不在意,不過這么小的洞口我實在鑽不進去。
「這地方你真進去的話,你是不是要變成老鼠了?」我問鬼鼠,真想看看鬼鼠變成老鼠的樣子,是灰的還是黑的,結果鬼鼠看了我一眼說道,要進去不用那般費事,掀開墳包就行了。
「……」我看着鬼鼠說不出話來,但我走到他身邊說:「挖墳掘墓的事情我可不做。」
「你少幹了麼?」鬼鼠問我,我又一陣無語,仔細的想了想我說:「我沒幹過,都是我丈夫所作所為,我只是看見了而已。」
我一說鬼鼠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他笑我便愣了一下,而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你的這個嘴巴,總覺得哪裏好像我丈夫的嘴,就是不知道柔軟度是不是也和我丈夫一個樣子的,要不我摸摸。」
說着我好色的手伸了過去,但鬼鼠這人太不解風情了,我好心好意的去摸他的嘴,我都不怕他老鼠嘴巴咬我一口,他竟然把臉給轉開了,不過那也沒什麼,他不給我摸,我就把手拿回來了。
但還是忍不住逗了鬼鼠兩句:「你一個男人害怕什麼,我這個做女人的都不怕?」
「我怕的不是你,是你那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丈夫,我不把你完好無損的送回去,再把你的便宜佔了,想必他不會放過我便是。」
鬼鼠這般說我點了點頭與他說:「你要是這麼說,倒是真的。」
鬼鼠笑了笑,不再看我,朝着四周圍看看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既然這裏都是墳包,現在去找那些死了的異鄉客,更容易一些。」
「那要怎麼找,剛剛你也看見了,那個大房子……」搖手一指杏花村,哪裏還看得見大房子,分明就是一個很大很闊綽的墳墓。
看見那墳墓我看了一眼鬼鼠,問他:「那個就是我們看見的那個什麼的大房子吧?」
房子大果然氣魄,就是變成了墳包都比別人的高大威猛。
「明知故問。」鬼鼠隱隱含笑,言語裏面那樣的好笑,充滿了寵溺,我忙着跑到鬼鼠前面仔細看他那雙露出來的眼睛,和他嘴角邊的笑容。
鬼鼠的臉色一僵,我問他:「你看着不像是我兩個丈夫的結合體。」
「什麼?」鬼鼠問我,我笑了笑:「不告訴你。」
「你……」鬼鼠正要朝着我說,看到什麼,將我拉過去拉到了身後,我低頭看了一眼他拉着我的手,這動作都是一樣的。
鬼鼠朝着前面看去,目光落在冒煙的墳頭上面,我問他:「怎麼了?」
「可能是什麼東西要從裏面出來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鬼鼠說着放開了握着我的手,我這才無奈的說:「既然我丈夫不在這裏,你和我偷情也是沒什麼的。」
鬼鼠回頭看我,臉上有些難看了:「你丈夫不在,你竟要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你這女人真……」
「我也只是好心,你這人可真沒意思,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我說完一副不理不睬的。
鬼鼠無奈也不與我多說,只是說:「你既然已經嫁人,就要多想着你丈夫,不能見異思遷。」
「要是我一輩子出不去,寂寞難耐,你可知道我心焦如焚,緩解不了體內火氣,那便是要死了。」我說道,鬼鼠愣了一下:「胡說。」
「那是。」我答應,鬼鼠氣的忽然笑了笑,見他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我們去看看。」說着我朝着前面走,鬼鼠一把將我的手拉住,將我拉到了身後,我便不高興的說:「我乃有夫之婦,你切莫要和我拉拉扯扯,不然等我丈夫來了,我便要和他告狀,說你輕薄於我,看你百口莫辯。」
「伶牙俐齒。」鬼鼠與我說,我冷哼了一聲,轉面朝着前面看去,也不管鬼鼠是不是跟着我走,同不同意我去看,我先朝着前面走了過去,而此時那個亂葬崗上最大的墳包上面冒出來的那股白煙,竟然變成了一位美麗的白衣女子,一看到那個白衣女子那婀娜的身段,素雅的面容,我便全身不舒服,怎麼看那女子都與我的容貌有幾分相似,但我穿的沒有她好,走起路也沒有她搖曳生姿。
與那個女子比起來,平日裏我也沒覺得我那麼不起眼,但一比發現我真是不起眼。
我忙着回頭看了一眼鬼鼠,抬起手擋住他的視線,朝着他說:「非禮勿視,人家是個沒穿衣服的,你還是不要看的好了。」
鬼鼠沒有將我的手拉開,反倒是問我:「怎麼你看到的是個沒穿衣服的,我看到的卻是個穿了衣服的。」
「這個就和外面的差不多,你看楊家莊,我看亂葬崗,你能明白了?」我問鬼鼠,義正言辭,其實那個女子確實穿着衣服的,而且白衣飄飄,仙氣十足,但我就是沒說。
「明白了。」鬼鼠答應下來,我扯了一塊帕子打算把他的眼睛蒙上,結果不知道哪裏吹來了一陣風,那陣風就把我手裏的帕子給吹走了,着實有些氣人的說。
這麼一來,鬼鼠正好把對面的那個女子給看見了。
「你看她是穿衣服的?」我問鬼鼠,挑起眼皮,鬼鼠點頭恩了一聲,雙眼盯着對面的女鬼看着。
「那就好。」說完我把手背了過去,等着女鬼來到我和鬼鼠面前,鬼鼠便問女鬼:「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亂葬崗,小女是這裏的鬼仙,還請大人不要害怕。」女鬼施施然的一拜,很是漂亮,別說是鬼鼠了,就是我都從心裏喜歡。
「原來真的是亂葬崗,那為什麼之前這裏我進來的時候,上面寫着楊家莊?」鬼鼠於是問,他那雙眼睛總是盯着對方看,我便走過去拉了一下鬼鼠的袖子,鬼鼠問我怎麼了,我便說:「肚子有些疼,站不起來了,不如你背着我好了。」
鬼鼠愣了一下,隨後那隻女鬼也愣了一下,但我已經來到鬼鼠身後,而後朝着鬼鼠身上趴了過去,鬼鼠身子輕輕顫了一下,我不等鬼鼠回頭看我,我便和鬼鼠說:「疼死我了。」
鬼鼠回頭看了我一眼,許是覺得我真的疼了,便把我給背了起來,這才抬頭看着對面的女鬼。
我心道,一隻女鬼,也敢自稱鬼仙,大言不慚。
背着我鬼鼠說道:「既然她的肚子不舒服,我們便就此別過了,有什麼事情明日我們再談。」
「這樣,可我已經準備了美酒佳肴,既然她的肚子有些疼,我看莫不如你去,她可以交給其他的人照顧。」女鬼想的美,我在鬼鼠身後哎呦呦起來:「疼,好疼。」
「我帶她去看看,有什麼事還是哪天再說好了。」說完鬼鼠轉身背着我朝着亂葬崗的外面走去,我這才逞心如意,朝着外面走我也不說話了。
「鬼鼠你是不是看上那隻女鬼了?」往外走我問鬼鼠,鬼鼠問我:「你是為了這事才肚子疼的?」
「那是自然,不然你什麼時候見我肚子疼了。」我問鬼鼠,鬼鼠笑了笑,將我放下:「那現在出來了,你肚子還疼不疼了?」
我原本想說不疼了,哪裏知道肚子卻鑽心的疼了起來,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這才知道着了人家的道了。
咬了咬嘴唇:「疼。」
鬼鼠眉頭皺了皺:「真疼?」
「騙你幹什麼,你看上那隻女鬼了?」我沒好氣的問,鬼鼠這才將我的手腕拉了過去,按着我的脈門按了一會,隨後抬起手放在了我肚子上面,我問鬼鼠:「怎麼了?」
「你肚子裏面凝結了一股怨氣。」鬼鼠說着大手在我肚子上面轉了兩圈,嘴裏念叨着什麼,朝着外面,只是一用力,一股白煙便跟着出來了,我這才覺得舒服一些,但隨着一舒服,人也沒力氣,癱軟到鬼鼠懷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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