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萬以前是混社會的,最近幾年才搖身一變,成為了赫赫有名的農民企業家。自從成為企業家以後,侯萬刻意忘掉了許多江湖往事。
但是終究,積習難改。
他的錢包里裝滿了大把的銀行卡,隨時準備用錢開路。
當鄒寒鴉提出來支付定金的時候,這小子打開錢包,很隨意的抽出一張銀行卡來,看也不看的說:「我信得過你們,直接把全款給掉,這張卡里有50萬,密碼是六個六。」
我當場聽呆了!
神馬?
50萬?
鄒寒鴉居然把價格一下子翻了10倍!下手可真夠狠的!
我被50萬震撼到了,季無塵卻無動於衷。
當我們走出侯萬家門的時候,季無塵小聲跟我說:「看到了沒,侯萬對這個價格非常認可。我估計啊,咱們這一行里通常都是見人下菜碟,只要對方家底豐厚,一概狠宰,咱們以後要多學一學。」
我點點頭,笑道:「反正絕大多數錢財都要捐出去,說起來也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不宰白不宰。」
鄒寒鴉聽後哈哈大笑道:「誰告訴你們絕大多數錢財都要捐出去的?」
我和季無塵異口同聲道:「高粱觀規矩如此啊,難道不是麼?」
鄒寒鴉笑道:「你們學的是妖法,哪裏有什麼具體規矩哦,無非是長輩們忽悠你們的。」
我和季無塵對視一眼,多少都有些心動。畢竟,所有的錢財都是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誰也不捨得平白捐出去90。
可是張德印說過,高粱觀里規矩如此,誰也不能隨便破壞。
現如今,事情又起了變化。同樣身為長輩的鄒寒鴉居然給出了完全不同的說法,我倆到底相信誰呢?
我看向季無塵,讓他來拿主意。
季無塵糾結了老半天,最終說:「規矩不能壞!」
鄒寒鴉冷笑道:「兩個傻子。」
季無塵不搭理他,徑直問道:「你打算分給我們多少錢?三五千總是有的?」
破陣和冥婚的事情我倆插不上手,可是我出手攆走了劉光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季無塵看在這一點兒上,稍微提了點要求,開價又很低,按說並不過分。
但是鄒寒鴉說:「整個任務全都是由我搞定,你們兩個人根本插不上手,怎麼好意思開口要錢?。」
季無塵抗議道:「憑什麼?要不是我家臉盆攆走了劉光美,哪裏輪得到你插手哎。」
鄒寒鴉掃了季無塵一眼,眼神陰鶩。
面對着巨額金錢,他再也沒有了前輩師叔的溫和做派。
季無塵很不開心,立刻跟他說:「咱們找侯萬理論一番!」
鄒寒鴉鄙夷道:「找誰也沒用!難道你們有本事從我手裏搶生意麼!」
我看不過眼去,勸說道:「鄒師叔,不要把話說的太死啊,或許我倆能幫上忙呢。」
鄒寒鴉立刻翻了臉,指着我鼻子罵道:「你算老幾啊?自以為學了點妖精幻術就可以橫行天下了?我呸!」
我和季無塵氣壞了,立刻拽着他找到侯萬,想要理論一番。
沒想到侯萬吃了鄒寒鴉的**湯,歪着臉說:「本來就是鄒仙長的事情,輪不到你們插嘴,我家的事兒不用你倆管了。」
我賊!
這下倒好,徹底把我們撇開了!
我和季無塵萬分無奈,只能氣鼓鼓的離開。
路上,季無塵罵道:「這事兒辦的,太憋氣了!」
我也氣得不行,恨聲道:「鄒寒鴉真不是個好東西!」
起初,我以為他好心好意的護着我們,一度對他尊敬有加。誰知道對方肯本沒有關愛晚輩的心思,一直都在利用我。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驚,不禁回想起之前的對話來。當初我把《高粱觀秘法》的事情告訴了他,這廝不會起了歹心?
剛剛想到這裏,鄒寒鴉快步追了出來,嘿嘿一笑道:「你倆打算幹啥去?」
他這是明知故問。
季無塵背着黎貓的骨灰盒呢,我倆除了去蓬萊以外,還能去哪裏?
面對追問,我跟他直來直去道:「鄒師叔,和您實話說了,我倆和你玩不來,不必走得太近。」
鄒寒鴉哈哈大笑,同樣直來直去道:「要走可以,把《高梁山秘法》留下來!」
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鄒寒鴉肯定早就知道了黎貓的死訊,提前等在了這裏,守株待兔。
他之所以「好心」為我講解師門傳承,目的只有一個----側面引起我的好感,讓我主動說出黎貓的秘密。
當他知道《覆海訣》被我吃了以後,立刻把主意打在了《高梁山秘法》上,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
得虧我自詡看人很準,竟然在陰溝里翻了船,看來還是缺乏歷練啊。
面對鄒寒鴉的無理要求,季無塵果斷拒絕道:「那是我師父留下的東西,不能交給你。」
鄒寒鴉不去管他,扭過頭來徑直問我:「孫臉盆,聽說你媳婦身體不行,必須得到《覆海訣》調理身體是?」
我沒好氣道:「管你鳥事!」
鄒寒鴉嘿嘿笑道:「或許你不知道,雖然《覆海訣》已經毀了,可是據我所知,《高梁山秘法》脫胎於《覆海訣》,兩者有相通之處哦。」
這句話聽得我眼冒金光。
自從《覆海訣》毀滅以後,我以為再也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了,沒想到峰迴路轉,原來真正的解藥恰恰就是《高梁山秘法》!
季無塵比我冷靜許多,鄙夷道:「鄒寒鴉,你為什麼欺騙孫臉盆?想要勾引他謀奪我的《高梁山秘法》嗎?那你可想錯了!」
「我犯得上欺騙你們?」鄒寒鴉呵呵笑道:「我可以對天發誓,剛才所說句句屬實。但是呢,我把實話告訴你們,如果少了嶗山派的基礎道法作為前期鋪墊,誰也看不懂《高梁山秘法》。
偏偏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嶗山派坐落在哪裏。所以,你們只能把秘法交給我。等我研究透徹了,或許心情大好,說不定點撥你們兩句。」
這番話聽得我倆心中拔涼。
真正的《覆海訣》早已經毀滅,只剩下一本與它類似的《高梁山秘法》。這本秘法是我挽救李雪的最後希望,不容有失。
可是按照鄒寒鴉的說法,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嶗山派所在,根本學不來基礎道法,更加看不懂《高梁山秘法》,這可如何是好?
季無塵決斷的非常快,當即掏出《高梁山秘法》來,笑道:「師叔,秘法在此。我只有一個請求:如果您看懂了秘法,務必傳授給孫臉盆。」
鄒寒鴉笑呵呵的問他:「為什麼不是你?」
季無塵笑道:「我沒有學習道法的資質。」
鄒寒鴉難以置信道:「既然你沒有修道資質,張德印為什麼把秘法交給你?」
季無塵說:「他是我舅舅。」
鄒寒鴉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季無塵乾笑了兩聲,沒有多說什麼。
我站在他倆中間,一時間鬱悶透頂。
要不是我湊巧吃下了《覆海訣》,何至於遭受鄒寒鴉的脅迫,真是氣死人了!
季無塵感受到我的想法,輕輕拍打着我的肩膀,笑道:「莫問前事,但看眼前。」
我滿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說,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哥們,處處為我着想!
鄒寒鴉呵呵的笑,諷刺道:「你倆交情不錯啊。」
季無塵直奔主題道:「鄒師叔考慮的怎麼樣了,能否答應我的要求?」
鄒寒鴉摸着下巴沉思,並沒有及時回答。
當時我莫名的生氣,果斷道:「鄒師叔不必為難,我不學就是!」
季無塵憤怒道:「你瘋了!如果學不會《高粱山秘法》,李雪咋辦!」
我氣鼓鼓道:「她是我媳婦,你操什麼閒心!」
我是真不樂意看到季無塵把《高梁山秘法》拱手讓出。不就是個虛無縹緲的嶗山派麼,我們倆慢慢的尋找也就是了,何必哀求鄒寒鴉?
鄒寒鴉連連冷笑道:「孫臉盆,我是該說你有種好呢,還是愚蠢好?你以為嶗山派真的那麼好找?告訴你們,如果沒有我幫忙,就算你們找上80年也找不到嶗山派的蹤跡!」
「這事兒不用你管!」我一把奪過季無塵手裏的《高粱山秘法》,拽着他轉身就走。
鄒寒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笑道:「你們就這麼走了?不要酬金了?如果你們把《高梁山秘法》留下來,我可以考慮分給你們一點兒哦。」
我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要個屁!」
季無塵小聲跟我說:「臉盆,準備鬥法,這個王八蛋隨時有可能襲擊咱們!」
我點點頭,快速摸出一片草葉來,輕輕咬破舌尖,噴了些鮮血在上面,緊接着拿出一顆珍珠,飛快的完成了剪草殺人術的前期準備。
季無塵問我:「你有沒有把握搞定他?」
我搖了搖頭,低聲道:「儘量一搏。」
按道理來說,如果我手裏頭沒有鄒寒鴉的毛髮或者肌膚,根本施展不了剪草殺人術。
可是我看過鄒寒鴉的樣子,大可以憑藉怨念施法,無非像對付劉剛那樣,多一些怨念糾纏罷了。
只是不知道我的剪草殺人術對他有沒有效。籃ζ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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