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煩意亂的從走廊的台階上抽了一根煙後,兜里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按下接聽鍵,那頭先是傳來一陣跟夾了蛋似的賤笑,夾着一個半男不女的聲音傳了過來:「趙先生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菊田山下,是稻川商會風影組的負責人,聽說您不遠千里來到東京,我特意安排三個手下送去一份大禮,我的禮物您還滿意吧?」
電話里那道半男不女的聲音囂張的「桀桀」大笑:「趙先生,久仰您的大名,厄運就是慘死在您的手中吧?不要着急,這筆賬咱們慢慢算,既然來東京了,我們就沒打算讓您再活着回去!」
對方的話已經很明白的告訴我,今天的暗殺事件是他們幹的,我本來想破口大罵,後來又一尋思現在罵娘正好趁了對方的心思,我使勁抽了抽鼻子冷笑:「禮物我很滿意,就是還不夠刺激,中國有句古話,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份恩情我一定永世銘記。」
沒能聽到我的氣急敗壞,對方也不想再繼續廢話下去,不咸不淡的甩了句:「哈哈,那樣最好,遊戲剛開始,咱們慢慢玩!」就掛掉了電話。
「草泥馬!啊!啊!」我抓狂的站起來,掄圓拳頭照着牆壁玩命的狠砸兩下,直搗的兩隻手鮮血淋漓,我心中的怒意才稍稍平復了一點,背着手走回急診室,蘇菲坐的老遠,杜馨然和陳圓圓正在小聲安撫她,我本來想着過去賠個不是,後來又一琢磨拉倒吧,越描肯定越特麼黑,等她自己氣消了,我再慢慢解釋吧。
這個時候倫哥匆匆忙忙的趕到樓梯口,衝着蔡亮問:「怎麼回事亮哥?我剛把歐陽振東的事情處理完,佛奴打電話說魚陽中槍了?他現在咋樣了?」
「我他媽又不是醫生,哪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蔡亮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毛。
「不知道就不知道唄,你沖我喊什麼玩意兒?操!」倫哥的眼珠子也驟然瞪大。
「我喊什麼玩意兒?這次的事情你明明跟着他們一起的,為啥最後就三子和魚陽被偷襲了?你處理個**事兒,啥事比三子的小命重要?幸虧這次有魚陽,要是沒他,這會兒躺在手術室里就是三子!」蔡亮氣急敗壞的瞟了眼倫哥,罵罵咧咧的往旁邊走。
「別他媽吵吵了,倫哥去處理歐陽振東的事情是我安排的,魚陽受傷責任在我,都他媽是一家人,誰要是再劍拔弩張的就給我滾回國去!」我深呼吸兩口氣訓斥。
「倫哥、亮哥,你們別慪氣,要怪就怪我吧,我領着疆北堂的兄弟到客房部去埋伏,前面餐廳那麼大的槍響竟然都沒注意到,對不起,怪我!」佛奴起身,一手拉着倫哥,一手拽着蔡亮低聲道歉。
「我沒起火,也確實怪我,辦完歐陽振東的事情就該早點回去看一眼,愣是跟大熊小熊臭白話了半天。」倫哥內疚的朝着蔡亮抱拳:「亮哥,你剛才罵的沒毛病。」
蔡亮不好意思的跟倫哥互相靠了靠肩膀:「我自己氣不順,說話難聽了,別跟我一般見識!」
看到兩人和好如初,我才鬆了口氣,衝着他倆道:「別都從醫院靠着了,你們回去組織好疆北堂和惡虎堂的虎崽子們,別讓他們再出什麼亂子,安排點人到醫院附近保護好魚總,其他人隨時等我電話。」
「成!」倫哥和蔡亮一齊點點頭,轉身離開。
「王瓅呢?孫至尊和毒狼又怎麼樣了?」我看了眼周圍,沒見到他們仨的身影。
哥幾個互相看了看對方,誰也沒有吭聲,我大概也猜出來哥仨的去向。
幾分鐘後,王瓅、孫至尊、毒狼風華三人一起出現在我面前,我看了眼他們仨人,王瓅的胸口和袖管上全是血跡,木頭似的杵在我對面,低聲道:「三哥!」
「剩下那個殺手你幹掉了?」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
「嗯。」王瓅悶葫蘆一般點點腦袋:「跟孫子和風華沒關係,是我非要他們陪我一起去的。」
「問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沒?」我吐了口濁氣。
王瓅搖搖頭:「什麼都沒問出來,對方估計是拿錢辦事的那種,壓根都不知道僱主是誰。」
「嗯,你們歇着吧,這兩天保護好魚陽和菲菲她們..」我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蘇菲,她仍舊低着腦袋在小聲的哽咽,心裏有些不落忍,嘆了口氣道:「千萬不要再讓任何人受傷了。」
「明白!」王瓅一如既往的簡練。
別看這傢伙平常不言不語,其實他和魚陽的關係特別好,兩人不光一起在金三角度過很長時間,平日裏也喜歡說說笑笑的鬥嘴打鬧,所以他會去追殺那個殺手,我一點都不感到懷疑。
將所有人都打走以後,我一個人呆坐在手術室的門前沉思,良久之後我撥通騾子的號碼,直接了當的吩咐:「最快時間內,給我調查出來稻川商會菊田山下的動向。」
「虎哥,你們沒事吧?」騾子顯然也知道我們遇襲的事情,關切的問道。
我笑了笑道:「還好,不用掛念。」
「好,有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給你短息的。」騾子痛快的答應下來,他是個聰明人,從來不多嘴問不該知道的事情,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並且越活越滋潤。
兩個多小時以後,魚陽被推出手術室,全身麻醉,整個人還處於昏迷當中,看到他渾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我就打心眼裏疼,哥幾個一路陪伴我從崇州走到東京,苦沒少受,罪沒少吃,眼下王者明明強悍如斯,卻還是特麼被偷襲,越想我的火氣就越大。
凌晨兩三點多鐘,我仍舊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一根接着一根煙的吞雲吐霧,地上扔滿了煙蒂,望着手機里騾子給我來的彩息,彩信內容是菊田山下明天中午會出席的地方,信息里還附帶着一張菊田山下的照片,我咬着嘴皮琢磨要不要安排人跟我一塊行動,可是這幫弟兄們好像都從島國露過面了,安排誰去勢必都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這時候兩條身影很突兀的出現在我面前,居然是白狼和洪嘯坤,兩人臉上掛着風塵僕僕的疲憊,白狼聲音沙啞的問我:「出什麼事情了大哥?」
「被人搞了!」我惡狠狠的吐了口濁氣。
「那就再搞回來不就完了唄,多大個狗籃子,能讓大哥你愁眉不展?」白狼鬼氣森森的咧嘴笑了。
旁邊的洪嘯坤抽了抽鼻子,幹練的點頭:「正好我們剛到東京,寸功未建,不如這一戰就教給我倆吧。」
我凝視着二人,點點腦袋道:「明天我陪你們一起去!」
「那正好,我倆準備點傢伙式去,先不用告訴大家,我倆來的消息,等把事情辦漂亮了,我們正露面。」白狼眼神邪惡的盯着天花板,伸了個懶腰道:「好久沒有變態過了,想想都覺得憋得慌。」
「這是目標的照片和明天會出現的地方,你倆熟悉一下地形去!」我將手機遞給白狼,哥倆瞟了眼彩信內容,什麼都沒說,轉身消失在走廊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離開了醫院,打了輛出租車後,徑直趕往新宿區一條名為「楓葉道」的繁華街市上,根據騾子給我的信息,今天菊田山下旗下的一家大型的購物廣場會開業,他將做為嘉賓出席,屆時會有很多新聞媒體採訪,他身邊不會帶多少保鏢。
讓出租車把車子停在廣場的斜對面,我點燃一支煙,盯盯的注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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