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詫異止步的白小白,程以澤看了看手腕上的江詩丹頓。
「九點十分。」他抬頭時離開倚靠的車身,走向白小白微微皺眉,「你又遲到了。」
「又不扣你的工資。」白小白撇撇嘴,明明知道程以澤的出現事出何因,卻還是打量着他和他的車問,「你來幹嘛。」
「接你上班。」他答得乾脆。
「咳咳。」白小白心裏是竊喜的,卻裝作不太領情的樣子,「如初住的地方離華成步行就十幾分鐘時間,你來也是多餘的。」
「……」程以澤轉身。
「……」喂,這樣就走了?白小白不爽到極點,明明是很想上他的車,卻端着架子,說了那樣的話,現在只能硬着頭皮自己走路去華成。
她邊走,邊在心裏哼哼唧唧。
程以澤,說你一句而已。
一點誠意都沒有,這就是你說的來接我嗎?
還沒抱怨完,身後的程以澤拉着她的胳膊往回拽。
一雙怒意四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不肯離開。
「幹嘛?」她想甩開他,他握得更緊,與她四目相對時胸口處窒悶的急劇起伏,「上車。」
「喂,餵?」白小白被他硬拽到了打開的副駕駛室車門前,「鬆手。」
他這才鬆手。
不過是轉身開個門的功夫,她就想溜。
難道真的對他如此不屑?真的如此不願坐他的車?
看見她有些生氣,他沉住氣說,「你已經遲到了,坐我的車。」
「坐個車而已,坐就坐,我還真不怕你。」
白小白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偷偷竊喜。
呵,巴不得上他的車呢。
這種他硬拉着她上車,還特意幫她打開車門的感覺,嘖嘖,簡直是爽呆了。
九年來,這種待遇還真是第一次呢。
哦,不,昨天也有一次。
這不就是她想找的存在感,想找的被在乎的感覺嗎?
心裏美滋滋的她,又想端着架子,所以擺出一副坐了他的車還很損失的樣子。
就在她慢悠悠的抬起左腿,準備彎身坐進去時,身後的程以澤冷不丁說,「白小白,你可想清楚了,從今天開始坐了我的車,以後就不許單獨坐別的男人的車。」
「什麼意思?」她把左腳收回來,轉身回頭,「坐一下你的車,就等於自動簽了賣身協議嗎?」
哪有這麼不平等的條約?
他繼續說,「不能讓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接你上下班。」
「喂,我有自由,好嗎?」
「還需要我重複一遍?」
「我也有必要向你重複一遍,我有自由。要是你這麼霸道,還不讓我坐別的男人的車,還不能讓別的男人接我上下班,我寧願不坐你的車。」
「不坐也可以。」
「不坐就不坐。」
「不坐就搬去我那裏住。」
「那我……還是……」白小白保持着竊喜的心情,卻裝得十分可憐,像是被他欺負了似的,「坐你的車吧。」
「想清楚了?」他需要她的答應。
她點點頭,重新彎身坐進副駕駛室里。
他關了車門,唇角處盪起微微笑意,然後才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室,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又說,「以後不許再去相親了。」
這語氣,是命令,是不容反駁,是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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