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庫拉口中慢慢念叨着祈禱詞,心中卻急急的呼喚瑟烙塔神的賜予。
一團烏雲在半空中慢慢浮現,赤紅的閃電在雲中流竄閃現、噼啪作響。其中隱隱透出一種奇異的威壓,逼得人不由自主的想跪下臣服。
「這就是神靈的力量嗎?」東郃子「出神」的望着赤電烏雲,南南自語着:「它與天地力量結合方式怎麼探不明白?」
穆庫拉麵露猙獰,就是現在——轟!赤雷如箭自雲中激射而出,飛劈東郃子!
烏雲又刷的發出一束紅光照住穆庫拉,神力直接涌動在體內!銀針被「唰、唰」的彈出體外,渾身力量彭湃而出!穆庫拉大笑着起身而飛,準備掙斷鎖鏈逃離這裏。
東郃子將手中木棍迎上赤電,二者一交,木棍變得赤紅通透宛如琉璃,且幾欲裂開。東郃子急將木棍往地上一戳,赤電之威竟不由自主的導向地下。
接着他一掐法決。
正待掙開鎖鏈的穆庫拉突然渾身麻痹,連抬手的力氣都失去,下一剎那忽又頭腦昏沉幾欲昏死過去。發動的超自然力頓時瓦解,重又摔下半空。
「這又是怎麼回事?」他不甘心,但只能發出極度衰弱的聲音。他的意識急速散亂,很快就面色青黑的昏死過去。失去意志支配的烏雲迅速煙消雲散,天空又是一片晴明。
東郃子心中暗笑:你這傢伙當然不知道了。給你喝得水裏被我下了劇毒,只不過下毒後我又用燒符做法,用符法暫時壓制住毒性。只要我施法徹去壓制,立刻就會毒發攻心!哼,你裝b?這回裝成傻b了吧!
他俯身按住穆庫拉的胸口,再次啟動符法壓製毒性——在挖出這傢伙所有的秘密前,還真的不能讓他死啊。
東郃子和樂琳帶着昏死的穆庫拉來到鎮裏的戰士訓練場,找到了提韋德斯和格林姆。
「我要花二三十天的時間研究一些秘術,這段時間我將呆在石堡里一步不出。所以這傢伙放在我那裏不安全,想請你們把他關押到最深的地牢裏看守。」
「他要是醒了怎麼辦?」格林姆很惶恐的說:「這個蠻子具有很強的超自然力,可不是一般的牢房困的住的。要不我們受了贖金放人算了?那可是三萬金幣啊!足夠一個普通的學徒學會三階奧術了。」
真是死性不改!東郃子只得說道:「要是放了他,他馬上就會回來找我們報仇。這種土匪可不講什麼信義和恩德。你們放心,我這裏有一種藥,只要你們每天給他服下一包,我保證他什麼奇能異術都使不出來!」說着讓樂琳拿出一大包藥粉。
他接着說道:「這傢伙其實沒什麼強力的法術,只不過有幾種超自然力罷了。而這種藥專門克制他的超自然力。而且裏面還有強力的衰竭藥劑,只需服用幾天就會使人面黃肌瘦、筋弱骨軟,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唯有我知道如何解除。到時候你們也不用給他飯吃,只給些飲水保住他性命即可,再將我的藥放在水中,不愁他不喝!」
格林姆還是很不放心,滿面憂愁的說:「要是出了意外,讓他跑了怎麼辦?我是說萬一~~你看,什麼事情總有個萬一吧。」
東郃子心中暗笑——你想到贖金的時候怎麼沒有提「萬一」,沒錢了就來「萬一」了?
於是拿出一張符文遞給格林姆說:「若是有緊急情況,你就燒了這張符文,我自然會出來解決問題。不過你們千萬記住,一定要把他關在地牢裏!越是密不透風越好!」
「您放心,我們這裏有好幾間比地窖還深的地牢呢!」得了大德魯伊的承諾,格林姆放下心來接過符文,又命令士兵用鋼鐵鎖鏈將穆庫拉手腳都鎖牢了,再扔進最堅固的地牢裏嚴密看守。
返回山腰石堡的路上。
「你又要去三樓,把自己悶上幾十天?」樂琳問道,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滿是疑惑。
東郃子有點兒哭笑不得:「怎麼是悶啊?我是去研究秘術而已。」
樂琳的眼睛撐的更大了,調笑道:「那為什麼你一進去就不吃不喝?我看你去冬眠吧?」
「倒也有些相似。」東郃子悠然道,見樂琳大吃一驚的樣子,他又慢慢說道:「我所謂的研究,經常要進入一種意識高度集中而且安寧的狀態,此時身體其它機能降到最低,連脈搏也變得非常緩慢,與冬眠的的確很像。只不過冬眠是混混沉沉的,而我則是處於意識異常清晰和敏銳的狀態。這種狀態叫做「定境」。這次我學了那個穆庫拉一些技藝,所以要進入定境中仔細研究一下。」
樂琳更加疑惑了:「他的技藝你不是都學會了嗎?還需要研究什麼?再說也不用這麼急啊。等徹底處理那個穆庫拉的事兒,再研究也不遲呀。」
東郃子微笑道:「他的技藝是學會了,可我自己的技藝還要研究啊。」見樂琳被徹底高糊塗了,便解釋道:「我們秘術德魯伊有一類秘術與風雷相關,以前我雖然有所接觸,但學的不精。這次穆庫拉的技藝給了我很大啟發,說不定能使我在這方面的秘術上獲得突破。你不知道,一旦我在這方面獲得突破,將對我今後的進步有非常大的幫助!所以我着急的要仔細研究。」
「我有些擔心。」樂琳不安的說道:「你一進去就是幾十天,要是這段時間裏,那些瑟烙塔神的信徒們前來報復怎麼辦?或者出了別的茬子,比如格林姆放跑了穆庫拉怎麼辦?我總覺的他對金錢太痴迷了,會經不起穆庫拉贖金的誘惑。還是把穆庫拉關在我們這邊放心些。」她放慢腳步拉着東郃子說道:「要不我們再把他要回來?我和巴德貝都可以看着他的。」
東郃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道:「我們那裏可沒有合適的房間關押他呢。再說,格林姆雖然沒什麼社會經驗,但也不至於如此不知輕重吧。你多心了。」
四天後。
地牢的鋼鐵門被慢慢打開,在封閉的地下發出響亮的咯吱盛,吵醒了昏睡的穆庫拉。
他身體散亂的躺在稻草堆上,有氣無力的掙開了眼皮。數日來除了水,他什麼東西都沒貫進肚子裏。現在他真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這不合常理!
自從被瑟烙塔神選定為風暴使者,他的身體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曾經他為了追殺仇人,兩周內靠吃雪維持生命,而且還有足夠的體力殺死他們!而現在僅僅一周沒有進食,自己就虛弱的如同一個躺在床上等死的老農夫了,這怎麼可能?
更糟糕也是更奇怪的是自己的超自然力無法施展了——無法召喚風暴、無法駕風飛行、無法施展雷鳴武器和電暴武器,而這些平時都是隨意施展的,就像抬起自己的腿一樣簡單。
一定是那個德魯伊搞得鬼!他又恨恨的想到。
但是除了讓憤恨啃噬自己的心靈外,沒有任何發泄的辦法。雖然還有幾個神術可以使用,比如焰擊術,但想燒化這鋼鐵牢門是不可能的。就算打開了牢門,自己甚至沒有走出去的力氣!
也許走到外面,可以祈禱瑟烙塔神的光輝重新照耀自己,恢復自己的力量。但這對於四肢失去力量的他來說也是一種奢望了。何況即便走了出去,瑟烙塔神也未必會賜予給自己了!連續兩次失敗的他已經引起了神的不滿。他現在能感覺到靈魂中神對自己展示的冷漠,也許出去後神不但不會賞一束紅光拯救自己,反而會扯下憤怒的雷電火焰將自己劈個半死!
唉~~他嘆了口氣,安靜的等待自己的命運:「無論是拯救還是懲罰,您都是我的神,我的靈魂永遠屬於至高無上的您!」
微弱的燭光從外面罩進來,一個身穿法師袍的小子在兩個大個子士兵的陪伴下,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看樣子有點兒怕被突然襲擊啊。
穆庫拉暗笑着,貴族都是這麼怕死!
他從牢房外士兵的閒談中已經知道,這裏唯一的法師就是男爵的侄子格林姆,也是這裏的代理領主。他突然找到這裏,難道~~
「你的狀態很好嘛。」這個小法師掩住鼻子遮擋地牢裏嚴重的腐臭味兒,調笑道:「聽說你是方圓幾百英里內最強大的強盜,有人出三萬金幣買你的人頭呢。」
穆庫拉笑了。
急需大量錢財做學費的小法師,
急需提升等級攀高位的小法師,
你是在暗示我嗎?
他努力提高自己微弱的聲音,故意激格林姆道:「他們太瞧不起我了,我的人頭至少值5萬個金幣!不過你是別想了,擊敗我的人是那個德魯伊,他可以隨時把我賣給那些噁心的貴族。而你倒是可以搖尾乞憐的向他討幾個金幣。哈哈哈哈」
格林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為了金幣、為了學費,他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怒氣說道:「那位德魯伊是我的,嗯,是我的家臣。現在我有權力對你進行任何處置!你自己想想怎麼死舒服點兒吧,」他又陰陰的說道:「想好了再告訴我,我會滿足你的。」
穆庫拉躺在地上艱難的笑了,半晌他說道:「小法師,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貴族這種拐彎抹角說話的風格。對於你,我只有一句話——5萬金幣!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言畢就面無表情的閉上眼睛,仿佛又昏死過去。
格林姆眼睛惱怒的動了幾下,本想詐他一下,提高贖金。沒想到一下子就被這傢伙看穿了。現在倒是自己進退不得了。不過穆庫拉的懸賞金幣是3萬,現在已經多出了2萬了。要是把那3萬給東郃子大師,剩下的2萬留給自己的話,他應當不會太過介意吧。他自己也說過金錢對他不重要的呀。但是對自己就非常重要了!2萬個金幣啊!要是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支持到讓自己學會4階奧術!
良久,格林姆開口了:「我無法相信你的話,如果我放了你,難保你不會反過來報復我。也許我剛一放你,你的那些部下們就會襲擊這裏?」
兩人都保持着沉默。
良久,格林姆放棄了希望,裝備轉身離去。
就在踏出牢門的一剎那,穆庫拉突然開口了:「如果你願意放了我,我不但保證給你5萬的金幣,而且我將向瑟烙塔神發誓,絕對不會報復你們這片領地。因為我的真正敵人是那個德魯伊。」
格林姆僵在門口,他的腿因為興奮和不安而微微顫抖着。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一狠心,答道:「好!告訴我,你的人在什麼地方?我讓手下帶信去,然後叫你的人帶錢過來贖你。」
穆庫拉艱難的搖頭道:「不,我們的人不會過來。如果你突然反悔了,以我為誘餌聯合其它貴族把我們一網打盡怎麼辦?把我帶到利魯克斯市去,在那裏我們進行交易。」
「好。」格林姆一口答應:「那麼你的人在什麼地方?可以告訴我了吧?我想儘快完成這筆買賣。」
穆庫拉哼哼笑了兩聲,說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帶着我去利魯克斯市就可以了,至於我的人,瑟烙塔神會將消息傳給他們的。」
格林姆急匆匆返回自己的房間,從一個大木箱的深處拿出兩個寶貴的捲軸——傳送門捲軸和一個不知名的預言法術的捲軸,據說它能為一次行動提供良好的意見。
他撫摸着兩個價格昂貴的捲軸,感受着上面傳來的強力法術氣息,默默的想着:「必要時可以用這個預言捲軸來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就算他們要騙我也不容易!」他又有些自得得想到:「即使情況不妙。我也可以利用傳送門捲軸輕鬆逃走。」
「而如果成功了,我就能學習更高的奧術,早日成為一個正式的法師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起來,成就法師的歡愉簡直比征服一個女人還要爽啊!
主意打定,他便離開小城堡,火速來到戰士訓練場命人準備了三輛馬車。一輛裝載被關押在木籠里的穆庫拉,另外兩輛快車用來裝載金幣。他又挑出三十多個身體強壯的士兵隨行。
正準備出發時,提韋德斯不知從哪裏得來了消息,急沖沖趕來攔截。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攔住格林姆的馬苦苦勸道:「您不能帶走他呀!這傢伙和他的神祗都是睚眥必報的小心眼!一旦放了就後患無窮。說不定在您回來的路上他們就會動手!我看還是把他交給伯爵的治安官,得3萬金幣算了。而且他是東郃子大師抓住得,不論我們要怎麼處理他,也要跟大師商量一下吧。」
「不!」格林姆斬釘截鐵得說:「要是把他交給伯爵得治安官,那我們鐵定得不到3萬個金幣,我早就聽說過他們的貪婪、無恥和無信!發放賞金的權力在他們手中,這樣層層剋扣下來,我們能得兩萬就非常僥倖了!我才不會那麼傻!而且這位風暴使者已經向他的神靈起誓,不會報復我們的領地。你不用擔心了。」
「但是東郃子大師那邊怎麼辦?」提韋德斯非常着急的抓住韁繩不放,說道:「我們只是代他關押而已。要是他研究秘術完了,下山找我們要人如何是好?而且就算我們換得了贖金,那也應當交給東郃子大師啊!畢竟人是他抓的。我們何必代他去冒險呢?」
「不用說了!」格林姆有些厭煩的看着眼前這位鬍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突然覺得他滿臉的皺紋就和他的羅嗦一樣讓人看不慣:「東郃子大師抓住了穆庫拉,他應得3個金幣,其餘的都是屬於我們的。我會把錢分你們一份的。」
提韋德斯繼續勸道:「那麼也要跟男爵商量一下再說。」
格林姆怒火滿面的扯開他的手大聲呵斥道;「現在叔叔需要安靜的調養,而我則被授權管理這片領地和領地上的人。我現在命令你,在我回來前確保任何人不去打擾他!包括你!」
提韋德斯表情僵硬的呆在那裏,看着格林姆他們迅速離去。
春風輕輕吹拂着這片荒涼的大地,終於呼喚出一點兒綠色點綴在灰黑的亂石丘陵之間。
帕力克騎在高大健美的馬匹,遙望山腳下的哈蒙威爾鎮——那裏有他舅舅的城堡。
「至聖的永恆之主啊!」他低聲祈禱着:「您是宇宙間唯一的主宰、您是萬物的命運掌控者。作為您忠實的僕人,我將從這裏開始保護您的羊羔不受邪魔的侵害,我將把您的榮耀傳遍大地。我主保佑。」
但他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在鎮外他看到了一座略具人形的半身雕像,從上面發出的氣息來看是屬於水元素之神的。
「該死的邪神!」他咒罵起來:「該死的偶像崇拜教!不是說這裏還是信仰的荒漠嗎?怎麼突然有人先插進來了?至聖的永恆之主啊!詛咒他們吧,讓那些傳播邪神偶像的傢伙全部死於瘟疫和災禍!讓那些頑固的邪神信仰者在死後墮落到煉獄中接受您所賜予的火焰永罰!永遠的懲罰!永遠!永遠!永遠!」
他罵罵咧咧的騎馬進入鎮裏。
人們好奇而羨慕的望着他雕紋華麗的暗金色鎧甲、精美的藍色馬鞍、彩色條紋裝飾的黑色披風和韁繩、朱紅色馬匹頭套上密密麻麻的銀色祈禱詞,還有四個手指上五顏六色的寶石戒指。當然還有那最最顯眼的黝黑色重型戰錘!深幽黑暗錘身正反射出明亮的陽光,似乎是黑暗中發出的耀眼光華,又像是無盡的黑色完全排斥了光明,一絲都不讓它們透入——但無論怎樣,這身行頭都比男爵還氣派二十倍!
帕力克非常滿意他們的表情:看吧,看吧,你們這些鄉巴佬。看得越仔細越好,看得越羨慕越好,這樣我就能更容易的讓永恆之主的榮耀籠罩到這裏。哈哈哈哈,貧窮的羊羔們,唯一真神的僕人已經降臨到這裏,你們即將獲得永恆的救贖了!
男爵的房間內。
「舅舅!」帕力克微笑着擁抱住虛弱的老男爵,那冰冷的暗金色鎧甲讓男爵很不適應。但他還是很激動。因為格林姆擅自帶走那個風暴使者而變遭的心情又變得活躍起來。
「這多年都沒看到你,你去哪裏了?」老男爵拍着帕力克寬厚有力的肩膀高興的說;「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在世上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一晃就是上十年,你都長得如此高大英俊了,簡直比戰士還要強壯。」現在他已經忘記了那個不成器的格林姆,只想知道眼前這位雄糾糾氣昂昂的好男兒有過怎樣的經歷。
「這都是蒙主的恩惠!」帕力克語氣堅定的介紹道:「迪古雅西公爵的叛軍在進攻諾努城時我被他們強迫加入了叛亂的隊伍。幸虧受到主的感召,在半路上賜予我逃走的機會。之後的事情一言難盡,總之我皈信了至聖唯一的永恆之主,現在已經是一名正式牧師了,主賜予我4階神術,讓我將他的榮耀和威名傳遍大地。」
「哦,那就好,那就好。」老男爵高興的說道:「現在我們家終於有一名出人投地人才了。」他早就聽說,這個自稱為「永恆之主」的神祗是在迪古雅西公爵快要覆滅的前夕出現的神靈。距今的歷史才二十多年,但他的教會發展的速度很快,尤其是在一些貧窮之地尤為迅速。不過他也聽說,這個神祗非常的排外,把其它一切神祗統統稱為「邪神」或「邪魔」,並加以排斥甚至驅逐,而不論它們是善良還是邪惡、是守序或是混亂。因此是個相當專橫跋扈的神靈。
但是,這位神靈卻具有強大的神力,所以很多神祗極其教會只能敢怒不敢言。這就使他們越來越放肆的擴張自己的勢力。在某些地區他們甚至開始干預貴族和國王的意志和權力!
老男爵信仰的戰爭之神阿瑞克當然也被這個教會稱為「邪神」,甚至還有人在軍隊中散佈詆毀阿瑞克神的小冊子。這才引起了阿瑞克教會的反彈,並將相關消息傳給了他們這些有權勢和人脈的信徒,提醒他們注意「永恆之主」教會,並隨時提供重要信息。
說起來他們二人還算是對頭,不過兩個神祗的教會尚未完全撕破臉皮,再說一個獲得4階神術的牧師,其地位並不比自己這個荒野的男爵差。每年的收入甚至高於自己!從家族利益的角度來說,這當然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老男爵立刻讓管家去準備豐盛的午餐來招待他,並且專門吩咐廚師不要吝嗇東郃子大師給予的調味香料,要多少就放多少。而且還拿出珍藏了十多年的名貴葡萄酒來款待他,以表達自己的幸喜和慰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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