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求點擊、收藏、推薦,歡迎打賞哦。
阮秋對着銅鏡左照右照,一邊照一邊道:「妹妹,你說的法子還真靈驗,現在撲上粉,疤痕真的看不清了。」
溫晴「嗯」了一聲。她可真能下血本,一個宮女而已,哪來那麼多珍珠啊,這珍珠面膜一天敷一次,也沒見她過敏脫皮什麼的。
阮秋喜孜孜地照完臉,又照身材,才十四歲的女孩子,如青蔥般水靈。
鳶兒端了一盤綠豆糕進來,道:「公主賞下的,趙總管讓給姐姐送過來。姐姐真有面子。」
溫晴懶洋洋道:「放桌上吧。」
趙離讓人從庫房裏搬了一桌子兩椅子過來。
最近,趙離對溫晴那是好得沒話說,有好吃的念着她,有好穿的想着她,恐怕就算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沒這麼好過。
錦瑟自不必說,三天兩頭的讓鳶兒去取補品。
這兩人,都把溫晴當心腹了。溫晴有種當雙面間諜的危機感,一個處理不好,兩人同時翻臉,那就慘了。站在哪一位,怎麼解除危機呢?
站在錦瑟那邊,把她扶起來,當總管?或者站在趙離那邊,讓錦瑟失了公生的歡心?這兩人像公主的左臂右膀,恐怕要公主割捨哪一個都不容易。再說,慶柔公主什麼性子她還不清楚。鬧不好,把自己搭上去。
可是兩人一個賽一個的熱情,再拖下去,怕會起疑心。
溫晴這個愁啊。
鳶兒換了新茶,下人宮女飲的茶自然粗糙些,味兒也一般。
阮秋上門做客,溫晴不會失了待客之道,便道:「姐姐喝茶,吃綠豆糕。」
阮秋道:「妹妹吃吧,姐姐減肥,最近中午飯都沒吃呢。」
「不用減吧?」溫晴道:「姐姐這身材胖瘦適中,不用再減了。」
「唉,妹妹不知道,」阮秋在另一隻椅子坐了,手裏還拿着銅鏡,道:「聽說這次選秀女,不一定非得官宦人家才能中選。只要皇上喜歡就行,不論出身門第。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錯過呢。」
溫晴調侃道:「姐姐不是一向很熱心麼?」
皇帝選秀,只有官宦人家之女才能進宮之時封為妃嬪,沒有身份地位的女子進宮只能當宮女,萬一運氣好被皇帝臨幸才能封為最低級的淑女。所以每逢選秀,也就是老百姓拉郎配的日子了。
不過,阮秋聽到消息,皇上向公主提及,要選取自己心愛之人進宮,不求被選者的身份地位。這個好消息,讓阮秋幸福得快暈過去了。
這是千載難逢改變地位的良機呀。
她不吃,溫晴也不勉強,和鳶兒兩人邊喝茶,邊吃綠豆糕。阮秋就在一邊乾巴巴地瞧着,直吞口水。
幾塊綠豆糕下肚,溫晴有點飽了,再喝一鍾茶,擦了擦嘴,繼續想心事。
趙離雖說打了她三十大棍,但她對趙離並沒有懷恨在心,看她平時做事,也還精明能幹,對手下人也不苛刻。也有可能是公主對下人不苛刻。
錦瑟野心很大。按說,到她這年紀,早該出閣。她是陪嫁丫頭,最正常的歸宿是當陪房,和主人共侍一夫。可是主人是公主,在大銘,駙馬是不許納妾的。所以,錦瑟最大的可能是被公主指配給哪個奴才。
錦瑟心氣兒高,奴才怕是瞧不上。
溫晴暗罵自己蠢不可及,幾天來想破腦袋,就是拿不定主意,卻不會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不是明擺着嘛,錦瑟想留在府中,更上層樓。
趙離只想保住現有的一切,屬於保城派。
溫晴呢,既沒有向上爬的野心,也沒有仗着主子做威做福的理想。她只想平平安安活下去。最好在公主府中,衣食無憂,做個有錢又有時間的閒人。
錦瑟脾氣爆燥,真要執掌內府,怕是不能長久。趙離掌權日久,身邊自然有一批得力之人,投身到她門下,論資排輩,怕難出頭。
唉,溫晴拍拍腦袋,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人不能忘本,瞧在錦瑟請醫生為我治傷的份上,還是站在她這一邊。其餘的,以後再說。」
主意拿定,心情舒暢了不少。
鳶兒捂着嘴笑道:「阮姐姐要去選秀,姐姐拍額頭幹什麼。」
「哦,」溫晴也笑了,道:「我捨不得阮姐姐嘛。」
阮秋道:「我們姐妹一場,比親姐妹還要好。如果我真能進宮,你們做為我的貼身侍女一起進宮吧。」
溫晴雙手連搖,道:「這個,就不用了。你飛上高枝成鳳凰,不要忘了公主府的姐妹就行。」
鳶兒笑道:「我跟着溫晴姐姐,姐姐去哪我去哪。姐姐不進宮我也不去。」
小丫頭倒實在,誰對她好她粘誰。
阮秋臉上一副失望的表情,道:「到時只有我一個人,多孤單啊。」
鳶兒道:「宮裏沒有宮女嗎?怎麼會只有你一個人呢。」
阮秋道:「宮裏撥下來的宮女,怎比得上我們姐妹情份比。」
嘴裏說得好聽,其實是想進宮後多兩個心腹。溫晴又拈了一塊綠豆糕,伸出舌尖一點點地舔着吃。
其實只是有風聲皇帝要選秀,什麼時候選還沒定呢,阮秋想得有點多了。
一個塌塌鼻的小宮女走了進來,道:「溫晴姐姐,錦瑟姑姑找你。」
這丫頭,上次來探過溫晴的,因為鼻子平平的緣故,大家都叫她小鼻子。傳完了話,瞧見桌上的綠豆糕,眼睛一亮,道:「可以吃嗎,姐姐。」
溫晴道:「吃吧。」把手裏的糕一口塞進嘴裏,拍了拍手,道:「你們坐吧,我去去就來。」
錦瑟剛回房,就讓小鼻子去喚溫晴。這幾天,因為趙離獻的計,整個公主府都沸騰起來。她也不是沒動過心思。
趙離調教了兩天,溫晴又苦練一下午,行禮也做得似模似樣了。
見過禮,溫晴還沒問她找自己有什麼事,錦瑟迫不及待地道:「我剛陪公主從宮裏回來。今兒我可找到機會了。」
溫晴不明白:「姑姑找到什麼機會了?」
錦瑟道:「我跟皇后娘娘宮裏的胭脂姑娘透露了,是趙離那個老不死的出的餿主意,皇上才會選秀的。」
溫晴像瞧白痴似地瞧着她,道:「皇后娘娘巴不得有人分貴妃的寵。這話,你得透給貴妃才對啊。」
「啊?」錦瑟傻眼了,道:「皇后娘娘不是妒心重麼?」
溫晴暗罵:「笨蛋。」耐心解釋道:「貴妃晉位皇貴妃,離皇后寶座只差一步,皇后當然不肯答應了。要是明年貴妃娘娘再涎皇子,會不會廢掉皇后另立她為後?皇后娘娘擔心的是這個。現在有機會讓人分貴妃的寵,新娘娘進宮,再怎麼着也不可能威脅到皇后的地位。你說,換了你是皇后娘娘,會不會對出這主意的人心生好感?」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了。
錦瑟呆若木雞。道理其實很容易懂,只是她當局者迷。
「那現在怎麼辦?」
溫晴沒好氣地道:「想辦法把消息傳給貴妃啊,最好加點鹽,加點醋。」
錦瑟連連點頭,沮喪半晌,才道:「聽說你有讓人變白變美的法子,能不能拿過來我試試?」
什麼變白變美的法子?溫晴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姑姑不會也想選秀女吧?」
錦瑟道:「我還沒嫁人,為什麼不參加?聽說這次沒有門戶之防,只要被皇上看中,一進宮就冊封嬪妃呢。」
「那是,那是。」溫晴贊成。
只是錦瑟肌膚已經不錯,如果想改善的話,用什麼好呢?
錦瑟道:「怎麼,你還藏着掖着?」
溫晴道:「沒有啦。姑姑已經很漂亮了,我只是在想,姑姑用什麼法子才更美。」
錦瑟閃到鏡前,端詳着自己,喜不自勝。
溫晴道:「按理說,姑姑已經不用保養了,只是誰不想更上層樓呢。如果每天用鮮奶洗臉,可以使肌膚又白又嫩。」
錦瑟喜道:「當真?」
溫晴道:「當然。不過這法子必須堅持,用幾天,或者一段時間不用,都沒有效果的。」
錦瑟道:「這個容易。只是洗臉就可以嗎?」
「還可以做面膜。」溫晴接下來詳細介紹怎麼用鮮奶做面膜,至於眼前這位,用的是牛奶還是人奶,她就不管了。
錦瑟把溫晴說的話一字一句記下來,又背誦了。然後,從頭上拔下一枝釵子,輕輕塞進溫晴手心。
到這裏這些天,溫晴已適應接受有權有勢宮女的賞賜。她乖巧地道:「謝姑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857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