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之後,顧飛本來想找夏雪聊一下,可看她房門緊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也不好再打擾她,而且胡一輝一直在走廊外面晃來晃去的,他就只能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他回房間之前,胡一輝又跟他特別強調了一遍,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門窗關好,房門也要鎖好,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隨意開門出來,顧飛看胡一輝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他是在故弄玄虛,還真是有什麼事會發生,反正就一一答應了。
他的房間,就在胡一輝房間對面,房間雖然不大,但也收拾得乾淨整齊,不過裏面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
根據胡一輝的說法,這房子剛蓋好沒多久,裝修都沒裝修完,家裏就出事了,只剩他一個人住,他也就沒怎麼打理了,除了原來買好的幾張床,他連家具都沒有買,就這麼放着,至於二樓和三樓,連裝修都沒有裝修好,燈也沒裝,那些房間,差不多相當於閒置了。
到了晚上九點半,果然停電了,顧飛一向都不習慣睡這麼早,可手機又沒信號,他嘗試着用通訊器跟高長風聯繫,通訊器閃了兩下之後,裏面傳來了高長風的聲音:「顧飛?」
「高隊!」顧飛鬆了口氣:「太好了,我還擔心通訊器不能用呢。」
高長風問道:「你們到了嗎?」
通訊器那邊,似乎有些吵雜,高長風連續問了兩次,顧飛才聽清楚,趕緊說道:「到了,下午就到了,不過一直不方便聯繫。」
高長風低聲道:「你覺得這個村子怎麼樣?」
顧飛想都沒想,就說道:「有古怪!」
高長風冷笑:「何止有古怪!不用猜了,兇手肯定就在這裏面,不過具體有多少人參與,這還有待考究……」
高長風說着說着,那邊信號就斷了。
顧飛心裏一驚,低聲叫道:「高隊?高隊?」
過了近半分鐘,那邊才傳來回應:「沒事,我這裏信號不怎麼好。」
顧飛有些疑惑:「高隊,你們現在在哪裏?」
想來他還覺得奇怪,這村子也不大,今天他們從那邊山頭下來,一直走到胡一輝的家,那就是從村頭走到村尾了,可並沒有看見高長風他們,他那會兒還有些擔心,怕高長風他們出了什麼事。
「我們在山上!」高長風說着,又問顧飛:「你們現在住在哪裏?」
顧飛告訴高長風,他們住在胡一輝的家裏,高長風一聽說是胡一輝,就告訴顧飛說,他們就是在胡一輝家後面的那座山上,他們也是今天才上的山,現在還在山裏。
顧飛一聽說高長風在山上,忙問道:「高隊,那片山林到底有什麼古怪的?今天我們也說過想要上山看一下,但那個胡一輝一直阻止我們,不讓我們上來,還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似的。」
高長風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聽說這山里,有個殉葬溝,具體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不過村裏的人都這麼說,他們從來不敢到這片山林來,說是這裏冤魂太多,誰要進來,就會被這裏的冤魂給纏上,我們當然是不會信這些鬼東西的,誰知道是不是他們瞎編的。」
顧飛忙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我們也找個機會,上去看看!」
「不必了!」高長風立即說道:「你們留在村子裏,不要到處亂走,免得引起懷疑。」
說着,那邊又開始有些吵雜起來,幾乎聽不到了,高長風說他們準備進那個殉葬溝里去看下,就結束了通話。
顧飛躺在床上,覺得有些無聊,就拿出手機來,玩了一下俄羅斯方塊,可沒玩十幾分鐘,突然想到這地方,供電都成問題,萬一手機玩到沒電了,還充不了電就麻煩了。
雖然說這裏連信號都沒有,但手機沒電了,總覺得沒啥安全感。
真是無聊,這個鬼地方,哎,真不知道執行的什麼任務,本來是追蹤那個殺人狂的,殺人狂沒抓到,亂七八糟的事情碰到一大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爬山爬得太累了,還是因為這周圍環境太安靜了,顧飛居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他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接着,好像連房間裏的空氣都有些悶了,感覺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顧飛翻了個身,感覺更悶了,又悶又熱的,當時什麼想法都沒有,就想要起來把窗戶打開。
這麼想着,就醒過來了,一睜開眼,整個人都驚愕住了。
這個房間不大,是正方形的一個房間,唯一的一張床擺放在北面正中間,東面是窗戶,從窗戶朝外看去,就是那片黑黝黝的山林,而門口在西面,離床的位置稍微遠一些。
顧飛之所以會驚愕住,那是因為他看見房間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回到房間的時候,的確是把門關上了,而且,還鎖住了,這種門,還是以前比較舊式的扣鎖方式,只能在裏面鎖,而且從裏面上鎖之後,在外面根本就打不開的。
房門,他是絕對鎖上了,也沒開過。
可是現在,房門怎麼開了?
窗戶還是緊緊的關着,並且拉上了窗簾,因為沒了電,整個房間都黑漆漆的,他努力睜大眼睛,只能看到的是,門被推開的那一條縫,約莫有十厘米寬。
顧飛屏住了呼吸,捂着胸口,準備起來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一個影子,在門縫中。
很像是一種動物,小動物,可再一看,又像是人類的鞋,還是皮鞋,漆黑色的皮鞋。
門又被推開了一點兒,他看不到是什麼東西把門推開的,只能感覺到門又被推開了些,恍惚間,似有個影子飄了進來,一點,一點的靠近,可他看不清楚,就是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可是沒想到居然動不了了,手腳好像被固定住那樣,絲毫無法動彈。
胸口好像被巨大的石塊壓住那樣,又悶又沉的喘不過氣來。
顧飛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他沒有醒過來,嚴格來說,是沒有真正的醒過來,他還在做夢,而且,被鬼壓床了!
這對他來說,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但他曾經聽說過,所以,他馬上就懷疑,自己是被「鬼壓床」了。
至於為什麼被「鬼壓床」,有很多種解釋,有所謂「科學」的解釋,也有所謂「迷信」的解釋。
科學的說法是這是一種夢魘,而人在精神過度緊張的時候是很容易發生的,或者睡覺的時候,仰臥,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上,也會感覺到窒息、喘不過起來,發生這種夢魘的現象。
當然,那都是醫學上給的解釋,民間關於「鬼壓床」卻是有其它的說法,說到底,就是認為有什麼東西在作祟,如果人所在的環境,陰氣太重,或者那個人被什麼東西纏身了,就會出現「鬼壓床」的現象。
顧飛雖然感覺到自己動彈不了,但意識還是有的,當發現自己有可能是被鬼壓床之後,他就開始努力的集中精神,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門還是開着的,那個影子,離他已經越來越近了。
顧飛忍不住,就罵了一句。
瞬間,便馬上驚醒了!
再次睜開眼,看見自己還是躺在房間的床上,門窗都是緊閉着的。
顧飛長吁了一口氣,真是沒想到,自己居然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鬼壓床」居然在這個地方碰到了。
也許是到這個地方來,精神太過緊張了。
雖然是警校的學生,但這樣執行任務,倒還真是第一次,而且,還是相當於臥底的角色,他們幾個人,連佩槍都沒有,到這個村子裏,面對着的,是比殺人狂還可怕的兇手,說一點兒都不緊張,那是假的。
而且,下午的時候,胡一輝對他們說的話,也起了不少暗示的作用。
一想到這兒,顧飛馬上清醒了,他突然意識到胡一輝對他們說的話,也許是一種心理暗示,相當於催眠一樣。
胡一輝給他們灌輸這種思想,就是讓他們心裏有些恐懼,如果不是這樣,也許他還不會在睡覺的時候,發生「鬼壓床」這種經歷。
顧飛長吁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可有些擔心起其他人來了,他們會不會也和他一樣,被「鬼壓床」了。
聽說,鬼壓床嚴重的話,有些人甚至會醒不過來的。
「不好!」顧飛猛地坐了起來:不會真有這樣的事發生吧?
他到底要不要出去試着叫醒他們?
萬一真有人被鬼壓床醒不過,沒有人去驚擾他們的話,真有可能會長睡不醒的。
想到這兒,顧飛完全就顧不上胡一輝說的那些什麼關好門窗,不要離開房間的鬼話的,他很確定,這個胡一輝,一定在進行着什麼陰謀,而他,是絕對不會讓這個陰謀得逞的!
顧飛想着,就打算要去叫醒其他人了,而就在他低頭穿鞋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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