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輕輕咬住下唇,皺着秀眉,「我在鬧?我喝我的,你管我做什麼?」她也真佩服自己,今天真是破天荒地清醒了。清醒地知道他們此刻想貼在一起,更清醒地知道他的訂婚宴被她搞砸了!
這次事情她盛晚晚絕對,絕對不會主動認錯!之前都示弱了好幾次,憑啥讓她現在還要承認錯誤?
他並未說話,唇再次覆上,懲罰性惡狠狠地啃咬!
盛晚晚迷糊地睜着雙眸,看着眼前的他,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看來她還得感謝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讓她把這酒量練上去了,真是稀奇!
看着他閉眼認真的神情,她的手猶豫了一會兒,腦子裏在掙扎着,是推開還是拉近?
盛晚晚覺得內心裏就是天人交戰,被兩種聲音拉扯着。想到了外面的訂婚宴的場景,再想想這幾天受的委屈,她眼眸微涼,忽然側過了頭去。
躲開了他的吻。
紊亂的呼吸,近在咫尺,可是讓她覺得兩人很遠。
「生氣了?」男人見她側過了頭去,分明就是閃躲,心裏沒來由覺得失落了。
他忽然想到葉寧說的,葉寧當時說:「爺兒,這女人啊,都是靠哄的,這訂婚宴真要辦下來,這麼做只會讓太后更生氣啊?」
只是當時的他完全沒有把葉寧的話往心裏去,現在想想,這麼做確實欠妥。
盛晚晚覺得,自己一直在生氣啊,他怎麼現在才來問?早之前幹嘛去了?她輕推了他一把,動作很明顯,希望他起身離開。
「晚晚。」軒轅逸寒輕嘆,沒有起身,盯着她,輕輕道,「是我不好。」
盛晚晚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臉上卻還帶着一股子故作的冷漠:「喲,攝政王殿下還知道自己不好?就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就想要讓我原諒你?」
他說不好的時候,盛晚晚在心底從頭到腳都把他的不是數了一遍,不免有些鄙視這男人不單單只是小氣,還很幼稚。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幼稚!
男人伸手,扳正她的小臉,「要我做什麼,你才原諒?」事情一開始由他而起,現在再繼續僵持下去,對他似乎無益處。
「哼!那要看攝政王殿下,用什麼來拿出誠意來。」盛晚晚這種時候,就叫做假矜持。她前面幾天受的委屈,現在不討回來一點,她就太窩囊了!
生為22世紀的特工,居然被這麼一個古代男人吃的死死的,很掉面子不是?
軒轅逸寒靜靜凝視着這張小臉,她的眼睛往別的地方看了又看,就是沒往他的臉上看,「這樣算不算誠意?」
「哪樣?」盛晚晚還未問呢,忽然天旋地轉,他們交換了一下位置。
這讓盛晚晚抽了抽嘴角,換個位置就算有誠意?這混蛋咋理解滴?
「喂,你以為讓我在上面我就能夠原諒你了啊?」她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這樣吧,看在你這麼誠實的承認自己錯誤的份上,姐姐我就勉勉強強原諒你好了。」
他挑眉,沒有出聲。
「肖澈的事情,我承認一開始誤會你的時候說話說的比較重,但是我都說了是氣話了,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要靠哄的嗎?下次你再這麼對我,我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原諒你了。」她一邊戳他胸膛,一邊非常認真而兇巴巴地警告。
「好。」他平靜地看着她,伸手將她拉下。瀲灩的紫眸靜靜看着她。
之前這雙眼眸中暈染的怒氣再也無跡可尋,她盯着看了許久,卻覺得他眼底波光流動,卻又深邃無比,讓她看不懂他眼中的光。
男人忽然扶着她坐起身來,她挨着他,見他不說話,覺得好像是有心事。挽着他的手臂,輕輕搖晃,「怎麼了?」
「沒什麼。」他輕嘆,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這手很小,尤其是他握着的剎那,小心翼翼,生怕將她捏碎了去。
盛晚晚撇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肖澈是不是跟你說,如果我走了後,你找不到任何關於我的痕跡了呢?他的話你也信?肖澈這人,最不靠譜的就是那張嘴。」
他看向她,淡淡勾唇一笑,「晚晚,最不靠譜的那張嘴是你的吧?」
「喂,什麼意思呢?」盛晚晚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你還要娶她嗎?」
她問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嚴肅。
他看着她,「你說呢?」輕輕摩挲着她的下巴,瀲灩的紫眸里那溫柔的光很容易就把人心給蠱惑了去。
「我說什麼你就照做嗎?」她的大眼睛眨了眨。
「如你所願。」他唇角一彎,低首輕啄了她一下。一開始也沒打算真的娶別的女人,鬧騰了這麼兩天後,他忽然都想要嘲弄自己,原來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那就不要娶那個什麼蘭家小姐啊,還有那二十多個女人,你真當自己開後宮的嗎?最不可原諒的就是你的這種行為了!」現在盛晚晚是得了優勢,說話都抬頭挺胸,話都說的格外理直氣壯了!一邊說着一邊繼續用小手戳他的胸膛,「生為一個男人,該大度一點懂不懂啊?還有啊,娶這些女人你是為了表明和我斷絕關係,還是就跟我賭氣呀?」
他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晚晚,我無法大肚。」
「哇靠!軒轅逸寒,你這小氣男人,為什麼對我不能大度?」盛晚晚眼眸瞪得老圓。
「該大肚的是你,晚晚,大肚生孩子的事情是女人該做的。」某人說這話時面不改色,波瀾不驚。
這種冷笑話,還真是夠冷的。
盛晚晚嘴角第二次抽動了,意識到這男人說的此大肚非彼大度,她用眼神惡狠狠地颳了他一番。
「軒轅逸寒,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承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她決定她要樹立一下作為她盛晚晚的威嚴,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面前。
「承認,是我不好。」他從善如流。想着葉寧說的話也的確沒錯,女人確實要哄。盛晚晚真是他的克星!
「日後,再不用這些女人的事情惹你不快,可好?」他想到了什麼,又追加了一句。
盛晚晚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滿意點頭,正說不錯的時候,男人執起了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印下一吻。就好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掃過了心尖,痒痒的。
吻過手背,執起她的手,吻過每一根指尖。這樣的動作,讓她覺得痒痒的。
她看着親吻她指尖的男人,神情很認真,她的心很軟,就像是一團棉花似的,再也沒有力氣去思考別的問題。
……
皇宮中所有人都覺得今天的天氣好了,生活也舒暢了。
其實每天都是如此陽光燦爛,只是前幾天那攝政王和太后之間鬧矛盾後,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沒有舒心過。
朝堂上兩人那幾日每天作對,早朝烏煙瘴氣。
今日卻是破天荒的,又開始夫唱婦隨了……
不過更讓人唏噓不已的是攝政王又悔婚了,外人都稱這夜太后是個紅顏禍水,已經把攝政王迷得團團轉了。
盛晚晚此刻坐在院子裏喝着茶,隨手翻看着手中的書籍,卻聽見了腳步聲。
「蘭小姐,這裏不是你能隨便進入的!」宮人立刻攔住蘭家小姐的去路,只是這蘭家小姐深得太皇太后的喜愛,入皇宮也是有太皇太后的允諾,根本攔不住。
蘭家大小姐一把推開擋路的宮人,衝到了盛晚晚的面前,怒道:「你對逸寒說了什麼,他為什麼退婚了?」
那聲音中帶着濃濃的質問之意。
盛晚晚聽到這話,覺得好笑至極,「蘭大小姐,你這麼出聲質問哀家,是不是有些蠢呢?是他退的婚,與哀家何干?更何況他既然要這麼做,哀家能夠左右他不成?」
「夜傾城!你不就仗着自己好看點,就你這張臉迷惑了逸寒而已,除了這張臉你還有什麼可以見人的?」蘭大小姐此刻已經怒到沒有任何理智,瞪着盛晚晚,那眼底的怒意恨不能將眼前的女人給撕碎了去。
迎視上女人的怒火,盛晚晚嘴角彎起了一抹甜美的笑來,「是啊,我就憑着我這張臉迷惑了他的身心,哎,你可能沒嘗過他的味道吧,知道他那衣料下掩蓋的肌肉到底是有多誘-惑嗎?」
對方被她說的臉紅至極,又氣怒不已。
「太后難道有嘗過?」略帶戲謔的低沉嗓音自不遠處傳來,魔魅中夾雜的那淡淡的笑意,讓不少人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突然的到來,讓蘭家小姐的臉更紅了。她這麼大聲質問盛晚晚,把平日裏她故意假裝的淑女名媛氣質全部都毀了,她心中暗自氣惱不已,而又有些害怕自己的真面目被他看見了,是不是會被更嫌棄?
只是人家攝政王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
「命人將蘭小姐請走,日後再不允許踏入皇宮半步。」軒轅逸寒走來,看了一眼這對盛晚晚出言不遜的女人,眼中划過一抹厲色。
被這樣駭然的目光所掃視一眼,都讓人心驚不已。
蘭家小姐被駭得不自覺往後退去,「逸寒……我,我可是救過你一命……」她的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下去,帶着一絲弱弱的無奈。
「不想死就滾。」軒轅逸寒瞥她一眼,冷冽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幾名侍衛立刻上前來,將這位姑娘給請走了。
看着人走出去,盛晚晚撇撇嘴,「都是你的爛桃花。」語氣中還帶有幾分埋怨的意思。
他也不惱,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晚晚,還沒回答剛剛的問題。」
「呃,啥問題?」她愣了一下。
「嘗過我的味道?」他緩緩靠近她,將兩人之間最後那一點點距離縮短,胸膛相貼,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
她抬眸,沒能回答上來。
「不是說有我的骨肉,若是不做出一些事情來,怎麼服眾?」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在她的下巴處,低魅的嗓音貼着她的耳際,輕佻的話語傳入她的耳中。
盛晚晚被這妖孽男給征服了,徹底迷醉!
「小寒寒,這麼多人都瞧着呢,你想做什麼?」她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不過這樣小的力氣,根本推不動,這樣的動作在別人的眼中反倒成了欲迎還拒。
他卻仿佛沒聽見似的,目光凝在她那微微嘟起的唇上,那分明就是一種邀請。
四周的宮人都不敢抬頭,可是又紛紛偷偷用眼睛瞧。
「喂喂?」見他的臉緩緩靠近,盛晚晚有些窘迫了。雖然她好歹算是一枚現代女人,來自這麼一個開放的地方,可是這會兒她還是有些受不了,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
可惜她的推拒沒有用,男人一點都沒有讓她拒絕的理由,低首準確覆上她的唇。
所有人都看得是臉紅心跳,這實在是太刺激了!
宮人們真怕自己看得長針眼,可是心中又按捺不住這股好奇,時不時偷偷看了過去。
不遠處的樹影下,一抹黑袍的男人靜靜地看着,眼神有些深沉。那遠處依偎的身影,在他的眼中變得格外刺眼,讓他真想去毀掉!
「肖澈,你也都瞧見了,不管你如何強求,她的心都不屬於你。」梨晲站在一旁,抱臂環胸說道。
「我並不強求她,只希望她能好好的。」肖澈閉眼,嘴角卻是挽起了一抹嘲弄的笑。
不是嘲弄別人,只是嘲弄自己罷了。
看着男人這般神情,梨晲也覺得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妥了。
「聽聞你們有法子救夜傾城了,說說看。」梨晲轉了一個話題。
聽見梨晲這麼問,肖澈盯着遠處,神情有些讓人猜不透,「聽聞魔域有一樣東西,十年開一次花結一次果,今年剛好是十年,既然如此茫然下去,倒不如背水一戰試一次。」
「魔域啊,那可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梨晲的眸色微閃,看着遠處的兩人,「只是,這地方若是告訴她,她可能不會答應吧?」
「別告訴她,我一人去便可。」
「你是不是瘋了,一個人去?」梨晲震驚萬分地看着他,但是他臉上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那堅定的神色把她給震了一下。
肖澈忽然笑了,「梨子,知道我這麼迫切想要完成任務是為何?」
梨晲搖頭。
「只有完成任務,才有回去的機會,才能徹底斬斷他們的感情。」
「肖澈,你別執迷不悟。」梨晲想要罵人了,她和盛晚晚素來是姐妹,此時此刻,她也願意全身心支持盛晚晚尋找自己的愛情,可是肖澈這傢伙,似乎是真的着了魔似的。
愛情,果然是會讓人發瘋。
「不是我執迷不悟,而是你們都不清楚事實,任務完成後,你們自然會看清楚現實。」肖澈冷冷勾唇,轉身就走。
梨晲非常不爽快,只因為他的這句話。
什麼叫自然會看清楚現實?什麼樣的現實才算是他們能夠看清楚的現實?
肖澈這麼努力地要完成任務,不是因為教授的命令,更不是為了別的,就只是為了盛晚晚吧?
天氣漸漸熱了,而且古代最可怕的是沒有空調,沒有任何可以用來製造冷氣的物品。雖然屋子裏放置了不少裝滿冰塊地冰桶,卻依然無法將這四周的溫度給降下去。
最可怕的是這古代人的宮裝還這麼厚實,盛晚晚覺得自己的痱子都要被捂出來了。
梨晲推門入屋的時候,正好瞧見盛晚晚手執剪刀,拿着她那套太后的宮裝開始卡擦卡擦剪起來,她抽了抽嘴角問道:「你是不是瘋了?」
「沒啊,天氣這麼熱,我要把這些衣裳全部都改造一番。」盛晚晚說完,抬了抬下巴,示意梨晲看過來。
這不看不知道,這麼一看還真是把梨晲給嚇住了,盛晚晚手邊的衣裳沒有一件是倖免的,全部都被她改造成了「夏裝」。
「天……」梨晲扶額。
「待會兒給你看看我的成果。」盛晚晚眨了眨眼眸,拋了一個媚眼給她,說着將手中的衣裙舉起。
本是端莊大氣的長裙,硬是被她給改造成了短裙,寬大的衣袖更是被她全部裁剪掉,此刻的衣裙若是讓別人看見必定要說不倫不類了。
盛晚晚渾然不覺,將手中的衣裙揮舞了兩下,頗有成就感地點頭:「日後我在自己的宮中就穿這個了,出門再換正常的衣裳。」
「……你還知道這衣裳不正常?」
盛晚晚沒理會她,轉身就入了屋子裏去更換,那神情看上去簡直是迫不及待。
「晚晚……」梨晲輕嘆,想要跟她說些事情,可是看着她這神情,不知道該不該把肖澈的事情說出來。
肖澈的確是拜託她不要跟盛晚晚說,但是作為一起完成任務的夥伴,不能這麼不顧及同伴之間的死活吧?
盛晚晚在換衣的屏風後輕輕嗯了一聲,問道:「怎麼了?」
一起這麼久,她是相當明白梨晲這語氣中的欲言又止,她知道梨晲有心事。
「讓夜傾城活過來的法子找到了,據說在魔域有一種草藥,這種草藥只在魔域生長,是一種極有靈性的植物,因此被取名為靈草,十年才會開一次花結一次果。」
屏風後的盛晚晚頓住了手中的動作,探出個頭來,「又是魔域?」那麼危險的地方,看來是這不得不去啊,不管橫豎都要去闖一番?
梨晲輕輕頷首,「對,魔域所在之地是極寒之地,相當於是我們地球所在的南北極一樣。」
盛晚晚蹙眉,「肖澈是不是已經去了?」聽這口氣,看來是打算告訴她的是這件事情。
「對,他去了。」梨晲抬步往她這方向走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着死路一條,也不希望我這話說來會影響你和你男人之間的感情,我告訴你,是打算和季姐姐一同去。」
「喂,等一下,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把我扔在這裏,你們都去魔域?」
盛晚晚覺得自己若是這樣,還真的有些不仁不義了,她向來非常有集體主義精神,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同伴一個人逍遙快活。她從屏風後走出,抓住梨晲的手:「你們都別去,等我找到好時機,和你們一同去。」
「晚晚,別傻了,等你找到好時機,肖澈估計就死在裏面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地方,但是光聽說就覺得可怕了。
盛晚晚輕輕咬住下唇,「給我兩天時間,我和他說說。」就怕剛剛合好,他又對她產生誤會。
要是讓他知道她去了魔域,肯定會以為她是為了肖澈而去,好不容易把那「小媳婦」給哄好了,現在再一次的話,她想都不敢想。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煩亂。
「你別去了,有任何消息我跟你說就行了。」梨晲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你兩剛剛合好,別又為了肖澈的事情又鬧得不開心。」
盛晚晚本來還想再說什麼,梨晲卻已經轉身走了,她眸光微閃,輕嘆。
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為什麼,畏手畏腳的,一點都不像她的作風。
……
宮人站在宮門處,瞧着正遠遠走來的那抹紫色身影,早已見怪不怪。
攝政王都成了夜太后宮殿裏的常客了……甚至還有一兩次留宿過。
軒轅逸寒走入的時候,眾人紛紛跪下行禮,不免開始想着,要是讓王爺看見此刻太后的裝扮會不會被嚇一跳?他們初見時都別嚇了一大跳。
男人沒有讓他們起身,抬步往裏走去。
宮殿前有一處極為雅致的小苑,小苑裡一處鯉魚池上是一座精緻的涼亭。
目光很自然就會落在涼亭里休憩的少女。
男人的紫眸忽然一沉,臉色有些黑。
跟在軒轅逸寒身後的葉寧被嚇得趕緊轉過身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瞧見,心驚不已。太后這還真是愛露肉啊!
只見涼亭里的少女穿着極短的衣裙,露出白花花的長腿,還有那一截白希的藕臂,穿的這麼清亮的少女嘴裏卻還在叫着:「熱死了,太熱了!」
兩旁的宮女極為用心地給她打扇,只是她們越努力,這太后聲音叫的越來越大。
「都退下。」一道男音忽然響起,低醇而悅耳。
盛晚晚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驀地坐起身來,眼眸都放光。
看見這個男人,她整個人都感覺像是活過來了似的,之前還熱的像是一灘軟泥似的躺在貴妃榻上,此刻看見這紫衣的男人,那雙眼眸晶亮無比。
「小寒寒,你來了?」她笑彎了唇,直接起身拉着他到自己的貴妃榻上坐下。
他挑眉,剛要說什麼,結果少女忽然二話不說就撲入了他的懷中,還伸手抱住了他勁瘦的腰際。
盛晚晚覺得在這樣炎熱的天氣里,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台移動空調,簡直是給她帶來新生的。果不其然,貼着他微涼的胸膛,四周立刻縈繞起一絲絲的冷意,比宮女手中的羽扇扇出的風要涼快不知多少倍。
他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愕然,但是很快就恢復成了平靜無波。
「你穿成這樣,是想讓所有人都變成瞎子?」他淡淡問道,大手攬着她腰際微微收緊,將她拉的更近了一分。
盛晚晚咦了一聲,抬頭,循着男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恍悟了過來,撇嘴:「這不是熱嗎,你們這兒的衣裳真是太不科學了,這麼熱的天還穿的這麼保守,這不是有病嗎?」
「……」男人隱約有一種,想要咬她的衝動。
「哎,這麼惡劣的環境,也真是難為你們了。」她說着還順便吃一吃男人的豆腐,這種人肉空調,還有豆腐可以吃,真是一種極美好的體驗。
這小丫頭的手極為不安分,在他的腰際油走,還有往上的趨勢。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這就是在玩火。
盛晚晚渾然不覺,小手還在亂摸,手痒痒的從摸變成了捏。
「晚晚。」微熱的呼吸呼在她的脖頸間,那兩個字,卻帶着男人沉重的呼吸。
盛晚晚迷茫抬頭,手還沒有停下來,「幹嘛?」
他真想現在就把她給解決了,他闔眸,一把抓住了她作亂的手,「你要再動試試?」
「我,我就摸一下而已,你還這么小氣,又不會掉肉。」盛晚晚癟嘴,故作委屈。
「摸一次付錢。」某男人頗為無良地道。
盛晚晚嘴角抽了一下,從男人的懷中猛地站起,「臥槽,這還要付錢啊?你要不要這麼摳門啊?」
「不付錢。」他淡淡勾唇,眼底的笑意也很濃,「付人。」
付人兩個字傳入她的耳里,讓她驚悚地猛地伸手抱住了自己,「你,你獅子大開口啊,摸你一下就要我把人給你,這買賣傻子都不做。」
「哦?」他輕挑眉梢,「既然這樣,本王先告辭了。」說着站起身來。
盛晚晚心中暗罵了一聲此男的卑鄙,知道她現在熱,需要他的冷氣,這會兒要走的話她會瘋掉。她趕忙抱住了他的手臂,「親愛的小寒寒,我不動手了,我保證,我乖乖的。」說着還豎起三根手指頭對天發誓。
瞧着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軒轅逸寒挑唇,「好。」
他這一聲好,讓盛晚晚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手剛伸出去,就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她大大皺眉,很不爽這個時候是誰來了?
「太,太太,太后,賢太后在後宮舉行了茶會,讓小的來邀請太后一同去品茶。」
「品茶?恐怕是鴻門宴吧?」盛晚晚冷冷一笑,也不多說,「哀家收拾收拾就去。」
走了兩步,見男人還站在原地,她問道:「你也要去嗎?」
軒轅逸寒凝視她好一會兒,輕輕點頭,「晚晚,下次不許穿成這樣。」目光落下,眉間摺痕都深了幾許。
盛晚晚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踮腳伸手輕輕撫平他眉間的摺痕,「我知道了,都聽你的。」說着還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然後轉身就入了屋子裏。
男人沒反應過來,眼前的門就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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