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啊……」盛晚晚摸着下巴,眼中滿滿都是算計的光。
葉寧很誠懇地點頭,「是啊,太后可要趕緊。」
「你說,我要是把你家王爺給閹了,那位蘭家大小姐還會不會這麼喜歡他?」盛晚晚忽然問道。
「……呃?」葉寧滿臉懵逼。
「放心放心,不是永久的,只是暫時的。」盛晚晚的雙眸炯亮,「好不好?」
葉寧吞了一口口水,表情很驚恐。
此刻他們已經走到了皇宮門口,因着葉寧的話,盛晚晚這才在皇宮的門口停住了腳步。
「就這麼辦好了,在他們洞房花燭夜那天,我讓他挺不起來。」盛晚晚眼中冷芒一片,抬步走入了宮中。
葉寧抬頭望天,太后該不會是想要用什麼藥來讓王爺不舉吧?他猛地意識到什麼,趕忙攔住了盛晚晚的去路道:「太后,此舉不妥,這堂都拜了,不舉有什麼用?」
盛晚晚睨了他一眼,「我讓他在洞房花燭之前就不舉,這不是挺好嗎?他肯定會氣瘋了!」
葉寧吞口水,沒說話。
太后的表情,陰測測的,看上去當真是恐怖萬分。
他都不敢想,若是王爺真知道這事情,會是怎樣的表情?
回了宮中,梨晲和季晴語立刻就抓住了她,兩個女人輪番問問題,問的她頭暈目眩。
「二位姐姐,拜託饒了我吧,我這屁股上還有傷呢,讓我去榻上躺一會兒。」她說完拖着疲憊的身子往榻上一倒,就閉上了眼睛。
梨晲和季晴語對視一眼,有些茫然。
「她心情不好。」梨晲得出結論。
「金瘡藥拿來給她擦擦吧,她衣裙上都是血。」季晴語輕輕嘆息一聲,作為三人中最為年長的,她還是比較沉穩的。
盛晚晚微微抬起頭來,擺了擺手說道:「藥我這兒有,你們不必擔心,我自己擦。」
「你看得見?」梨晲問。
盛晚晚萬分肯定地點頭,甚至還想要豎起三根手指頭來對天發誓,她能夠自己解決。可惜這兩個女人壓根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轉身走了出去。
她輕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葉寧的話還在腦子裏盤旋,三日後,他真的要娶那蘭家的小姐?
煩躁,讓她整顆心都開始煩亂不堪!
起身把衣裳換上,對着銅鏡看了一眼自己身後,針眼雖然不大,可是密密麻麻的,乍然一看也真的還是非常可怖,而且因為在馬上顛簸了一會兒,都有些化膿似的。
她蹙眉,心頭一陣怒。
伸手拿起藥正準備動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和談話聲。
「攝政王?」
三個字,重重敲擊在她的心頭。她幾乎是立刻提上了自己的褲子,回到床榻上裝死。
「她呢?」熟悉而魔魅的嗓音,讓盛晚晚聽着格外緊張。
梨晲輕嘆一聲,還是給他開了門,待他入了屋子後這才小心關上門來。是不是這樣意味着,兩人合好了?
門嘎吱一聲響,盛晚晚悄悄抬起一隻眼皮,卻又馬上閉上。
軒轅逸寒的腳步沉穩靠近,讓她的心撲通亂跳。
「哪裏受傷?」男人出聲,聲音還是那般淡然沒有溫度。
盛晚晚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臀部受傷,只能幹巴巴地說道:「沒,小傷而已。」
「藥呢?」他即便是想要裝作不在意,也無法騙過自己的心。
他這麼一問,盛晚晚指了指梳妝枱前的小瓶子,但是指完就覺得不對勁,慌忙起身道:「呃,真是小傷。」
軒轅逸寒沒理會她,伸手虛空一抓,將瓶子抓到手上,瀲灩的紫眸定定落在她的臉上。
那眼神,透着一股讓人道不明說不清的情緒。
盛晚晚覺得這樣頗具壓迫性的眼神,還是極具危險性的。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臀部。
因為動作太明顯,他的目光一滯,落向她捂着的地方。
「我,真的沒事。」之前騎馬的時候完全是為了假裝可憐而已,可是這會兒情況不對。她還真挺擔心這個男人會直接動手。
「自己動手,還是本王動手?」
盛晚晚搖頭,「我,我自己動手就可以了。」說着作勢要抓過他手中的藥瓶。
「看來是想要本王動手?」男人微微眯眸,大手一扯,將她扯到了懷中。
盛晚晚被這股蠻力扯着,趴在了男人的腿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臀部一涼,心中大驚!
這死男人,居然還真的動手啊!
丟臉丟大了!
「那個,你是不是有這種癖好啊?」她問道,感覺到男人微涼的指尖沾着藥抹在肌膚上,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簡直是要抓狂。
她不敢相信,尊貴的攝政王殿下,竟然會給她的臀部擦藥。
男人沒回答她的話,倒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傷口看。
盛晚晚感覺那眼睛,好似帶着針一般,刺得她不安分了。她試圖想要起身,可是男人的大掌禁錮着讓她動彈不得半分。
「軒轅逸寒!」
「本王聽聞,有人想讓本王不舉?」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她頭頂響起,這聲音中透着一絲涼意。
盛晚晚呵呵了兩聲,知道肯定是葉寧那廝告狀了。
「誰啊,誰這麼大膽,居然敢讓我們尊貴的攝政王殿下不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沒有再說什麼,給她上了藥後,便將她給從腿上扔下,「太后好自為之。」說完這話起身就走。
盛晚晚心下一緊,急急忙忙把褲子提上,赤着腳就衝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她想,如果這個時候再不表現出一點什麼來,那她真的要狠狠鄙視自己一番了。
「小寒寒,你還生氣呢?」
她能夠感覺到她抱着的男人身子一僵,沒有過多的表現。可是她並不想放手,不自覺地更用力抱住了,「軒轅逸寒,你就真的要這麼跟我賭氣下去?」
賭氣?
軒轅逸寒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忽然覺得好笑,可是眼底卻無半分笑意。
「放手。」兩個字,沒有任何的溫度和起伏。
她的手一頓,咬住下唇,「你要想好了,我放手後,你也別來纏着我。」這完全是激將法,不過是想要讓他哄一哄她而已,可是她還是忽略了這男人的高冷程度。
「盛晚晚,本王何時再糾纏你?」語氣微涼。
盛晚晚身子都跟着僵住了,是啊,現在他倒沒有再糾纏她了,都是她纏着他。她心底說不上來的失落,緩緩鬆開了困在他腰際的手。
「軒轅逸寒,你這王八蛋,下次別來我的寢宮,這裏是我的地盤!」她心底又失落又氣,卻又偏偏找不到任何一個發泄口來發泄。
軒轅逸寒看了她一眼,再也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門外的兩個女人裝作毫不在意地看天,在開門之前她們兩人可是極度八卦地湊在門上聽着呢。
男人走遠了後,梨晲和季晴語趕忙收回看天的表情,轉身回了盛晚晚的屋子裏。
盛晚晚看了一眼兩人,沒心思理會,走回自己的榻上繼續裝死。
「你說,攝政王會忍到什麼時候?」梨晲摸着下巴,問道。
「你該問,盛晚晚會忍到什麼時候吧?」季晴語也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來。
……
三日後,攝政王和蘭家小姐的訂婚宴。
設宴在宮中,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盛晚晚看着這宮中來來往往的大臣以及貴公子們,她忽然問向身邊的梨晲:「你說,我現在恢復單身了,是不是可以再找個男人了?」
「呃?」梨晲被她這突然的問話給弄得愣了一下,沒有明白過來她這話的意思,「你想做什麼,該不會是準備……」
「你說,一個女人老是吊死在一棵樹上是不是非常不明智,既然這樣,那我肯定要開始找新的感情歸宿。」
梨晲滿臉惶恐地看着她,甚至還伸手探了探盛晚晚的腦袋,確定她是不是又發燒了。
「你不是沒病吧啊?」
「去,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盛晚晚想都不想就反駁回去,心中覺得有股悶悶的感覺,「我最近是不是得了抑鬱症了?」
梨晲扶額,不想再說什麼。
此刻盛晚晚已經完全不清醒了,她不能和一個不清醒的人來討論這種嚴肅至極的事情。
季晴語跟着,無奈地嘆息,「我看,咱這丫頭還有機會的。」
梨晲攤手。
人陸陸續續都到齊了,盛晚晚走到了高位上坐下,看了一眼大概的位置,猜測到自己身邊的這個位置可能就是軒轅逸寒和他未來的准王妃,她看向一旁的楊錦兒,挽起一抹笑意:「錦兒姐姐,咱們換個位置唄?」
錦兒姐姐四個字,讓楊錦兒惡寒一陣。看見盛晚晚,她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肩膀,那顆子彈拿下來,肩膀還隱隱做疼,而且那日盛晚晚不見後,宮主可是發了極大的脾氣,把她的肋骨都打斷了一根。
「好不好呀?我覺得我和太皇太后坐在一塊兒比較有話說。」
楊錦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還是起身和她換了一個位置。反正兩個都是太后的位置,誰坐上都無關緊要。
盛晚晚換了個位置,看向太皇太后的時候,挽起了一抹笑意,「母后,臣妾和你商量件事吧?」說着又挪了挪屁股,挪到了太皇太后的身邊。
「什麼事?」瞧着這小丫頭笑的不懷好意的樣子,太皇太后還是有些懷疑和警惕。
「就是啊,下個月十五,他們不是要大婚嗎?這大婚的事情臣妾來一手操辦吧,而且臣妾發誓,肯定辦的風風光光,沒人敢說不好。」她豎起三根手指頭,萬分肯定的樣子。
太皇太后目光仍舊帶着懷疑。
盛晚晚挽着她的手臂,笑容更加甜美了,「此事母后可以再考慮一番,臣妾把辦婚宴的點子告訴母后,,母后看看這樣好不好?」
雖然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想要做什麼,可是這雙眼睛中滿滿都是算計的光,她當然不會傻到要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這小丫頭來做。
「不行。」兩個字,斬釘截鐵。
盛晚晚輕嘆一聲,只能乖乖坐回位置上去,看着眾位大臣都坐好了,唯一的男女主角卻遲遲沒有到來。她四下觀望了一番,正好對上了夜婉雲那雙得意的雙眼。她冷冷勾唇,臉上帶着幾許嘲弄。
晚宴快要開始的時候,這場訂婚宴的男女主才姍姍而來,那一襲紫色的衣袍讓盛晚晚第一次覺得格外刺目,人在鬱悶時就會想要喝酒,所以她沒有任何的思考,抓過一旁的酒杯就灌了一口。
借酒壯膽,這會兒抓起酒壺一個勁往嘴裏灌。
「靠,你在做什麼?」梨晲起初沒有注意到這丫頭的情況,可是一轉過頭來就發現盛晚晚已經將桌上的兩壺酒給喝光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大事不好的表情。
讓盛晚晚喝酒,那絕對是會壞事。
盛晚晚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朝着前方走去,所有人在她的眼前似乎都是跟着晃的,好似整個世界在她的眼底都是在搖晃。
蘭家小姐走在軒轅逸寒的身後,臉蛋紅通通的,緊張萬分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走在前方的高蜓的男人背影。
她終於是修得正果,終於是嫁給了自己心目中神一般存在的男人。
剛抬頭,就瞧見了那正搖搖晃晃走來的少女,蘭家小姐心中滿是警惕,快兩步阻隔在了盛晚晚的面前。
「太后,這是做什麼?」語氣囂張。
盛晚晚盯着眼前這張欠揍的女人臉,非常不高興地皺眉:「讓開點。」
蘭家小姐站在她的面前巋然不動,「還請太后自重,今天是我與攝政王的訂婚宴,太后若是再胡鬧下去,只會讓眾大臣看笑話。」
她的話盛晚晚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一把就推開了礙事的女人,「囉嗦,讓你滾開就滾開,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盛晚晚的力氣向來大,這麼一推,很輕而易舉就把人給推倒在了地上。
「啊——」女人摔在地上,發出了一聲驚呼聲,她的手臂也因為這樣而被擦破了皮,立刻眼眶就盈滿了淚水,「你,太后你怎麼可以這樣?」
模樣可真是楚楚可憐。
坐在高位上的太皇太后蹙眉,給了一旁的嬤嬤一個眼神道:「把她拉回來,成何體統?」
這位嬤嬤年紀看上去五十左右,聽見太皇太后的話,點頭上前要去拉盛晚晚,結果就被季晴語給擋住了去路。
「嬤嬤,我忽然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呢?」季晴語笑着說道,成功阻斷了嬤嬤的去路。
盛晚晚看都不沒看蘭家小姐一眼,擋在軒轅逸寒的面前,抬頭,有些傲然地抬頭盯着他看:「軒轅逸寒,我,今天以後,再也不陪你玩了!」她說着拍打着他的胸膛。
「記着了,我和你,再無任何的牽扯。再見,再也不見!」她拍完他的胸膛,又搖搖晃晃地往位置上走去。
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想要找個發泄的出口而已,偏偏這樣的話說完,非但沒有任何的釋懷,反而讓自己的心堵得更厲害了。
蘭家小姐依然還坐在地上,楚楚可憐地看着軒轅逸寒,希望他能夠看自己一眼,結果男人看都未曾看她一眼,神情漠然。
男人的紫眸中仿佛是有驚濤駭浪,只是被這樣的眼神盯着看,都足以窒息而亡。
「逸寒……」見他這麼漠然地走過,蘭家小姐弱弱地出聲喚了他一聲,可惜對方完全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失落感,卻又不能發作,畢竟這兒這麼多人都看着。
一旁的丫鬟大驚小怪似的叫起來,上前緊張兮兮地叫起來:「小姐,你沒事吧?哎呀,都流血了,太后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極為尖利,讓人不免都將目光落了過來。
唯獨盛晚晚,一人兀自不知情況。
看着這丫頭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身後的某兩個女人無奈地嘆息。
「母后,這夜太后喝成這樣,臣妾要不把她送回宮中?」楊錦兒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笑意,那笑意帶着一絲冷意。
太皇太后滿臉嫌棄之色,點頭同意。
「不必了,太后我們奴才來送就好,不勞煩賢太后親自送了。」季晴語冷冷瞥她一眼,給了梨晲一個眼神,兩人同時把盛晚晚給扶起。
「干……幹嘛,我沒醉,我很清醒啊!」這丫頭醉了就會發酒瘋,這會兒梨晲真怕她會胡言亂語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只能暗自掐了她一把,然後兩人一人抬一隻手臂往她的寢宮走去。
軒轅逸寒的目光落向她,輕輕蹙眉。他的雙眸中佈滿了陰鷙。
葉寧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剛要開口說什麼,卻瞧見傅燁起身,正向盛晚晚的方向走去,他心中也不免替自己的主子着急。
因為傅燁有了動靜,軒轅逸寒也終於是失去了耐心,抬步也朝着盛晚晚而去。
兩個男人同時走向了太后,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在了盛晚晚的身上。
「下官送太后回宮吧?」傅燁淡淡道,「看太后腳步不穩,還是需要一個大力些的男人。」手剛要碰上盛晚晚的肩膀,誰知手一空,並未碰觸到。
梨晲和季晴語都沒有明白過來情況,就發現手中的丫頭早已易主。
盛晚晚被男人以佔有的姿勢抱着,她有些迷糊地抬頭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軒轅逸寒,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傅燁,忽然伸出了小手說道:「傅丞相,扶哀家一把。」
結果那隻小手剛伸出就被男人給拍下了。
傅燁無奈,看向軒轅逸寒,「下官送太后吧?」
「不必。」軒轅逸寒蹙眉,盯着傅燁的眼神帶着一絲濃烈的警告。
大家的目光都帶着好奇和興奮,瞬間眼前就上演了一處兩男搶一女的好戲。
傅燁輕嘆,終於是搖頭轉身準備轉身走。
結果身後的盛晚晚就開始鬧騰了,「王八蛋,我不要你,你走開,我不要你碰我!混蛋,種馬男!」罵完不奏效,雙手開始死命掙扎,試圖掙脫男人的懷抱。
軒轅逸寒眼中已經帶着滿滿的怒意,忽然將她往肩上扛起,不顧眾人驚駭的目光就走。
葉寧捂住眼睛,滿臉不敢看的神情。王爺終於是忍不住了!
梨晲和季晴語兩人都愣了,看着盛晚晚被扛在肩上帶走,相互對視了一眼。
「她……不會有事吧?」季晴語小聲地問道,剛剛那男人的眼神頗具危險,看上去很恐怖。
「不會有事,最多就是被吃乾淨而已。」梨晲笑米米地搖頭,一副等着看好戲的神情。
所有人都很懵逼,但是又無人敢說話,畢竟在琅月王朝,攝政王最大,沒人敢忤逆。攝政王的決定代表着一切,無人能夠左右。
太皇太后的臉色很陰沉,卻又無可奈何。
所有人看着地上仍舊坐着的蘭家小姐,充滿了同情。
……
寢宮的門被男人粗魯地踢開了,盛晚晚倒掛在男人的肩上,感覺所有的血液都倒流進腦袋裏,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抓狂。
「混蛋,王八蛋。」她雙手還在捶打,可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入了屋子,她人就被丟在了榻上,而且丟下來時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她抬着頭,瞪着眼前這張熟悉到欠揍的臉。
「老混蛋,老男人,老……唔唔?」她話沒罵完,忽然就被高大的男人壓下,唇就被攫住,聲音戛然而止!
門沒關,梨晲和季晴語趴在門上看得是津津有味。
「太激烈了。」梨晲咂咂舌,恨不得搬來一張小板凳坐着磕着瓜子兒喝着茶水看着眼前的直播。
季晴語看得是臉紅心跳,有些不敢看下去了,一把扯走了看得面不改色的梨晲,「你就不怕長針眼?」
梨晲聳肩,季晴語此刻已經為他們將門給關上了。
「晚晚這次栽定了。」梨晲笑米米地轉身走,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就是莫名很好。盛晚晚要是能嫁出去的話,那真是為天下去除一大禍害。
屋子的門發出了關門的聲音,雖然聲音儘量放小,但是也足以讓盛晚晚驚回了神來。
她看着在眼前放大無數倍的俊顏,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親的這麼兇殘,對,就是兇殘!
那樣的吻,比洪水還讓人抵抗不住,瞬間將她的理智湮滅!
她迷亂的雙眸,醉人的酡紅,以及那櫻唇上永遠嘗不完的甜意,都讓他的理智也在崩潰的邊緣。
盛晚晚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雙手開始胡亂拍打他,試圖想要把他從身上踢翻下去,可是自己的拳頭砸在他的身上反倒是變得軟綿無力。
似乎意識到什麼,他忽然微微分開了,氣息紊亂。
那雙波光瀲灩的紫眸中的色彩卻是轉換成了一種暗紫,那樣的顏色很容易讓人沉迷。
「盛晚晚,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他問道,聲音暗啞。
盛晚晚癟嘴,「明明是你,在折磨我啊。」反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他真想把她給拆吃入腹,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鬧夠了嗎?」他問,語氣放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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