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樣……唔?」盛晚晚剛問完,男人的頭忽然就俯下,覆住了她的唇!
盛晚晚懵住,這可是在自己的庭院裏,雖然僕人們都已經退下,可是兩人在外面的關係依然還是太后和攝政王的關係呀!
她眨着迷離的雙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有些反應不過來。
下一刻,眼睛黑了。
他竟然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盛晚晚不滿,可是很快就沒有心思去考慮其他的事情了,他越發加深了這個吻,她也沒有力氣去顧及其他。
心中有個聲音在叫着,快反擊回去,不然太丟人了!
還沒有付諸行動呢,一聲低喝聲自宮門外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一句話,充斥着怒意。
聲音太突兀,盛晚晚猛地和他分開來,這麼一轉頭,心頭微微驚了一下。太皇太后為首,後面簇擁着一群人走來,這些都是月寧宮的宮人。
倒是軒轅逸寒,像是沒事人似的,從容而淡定地說道:「參見母后。」只是這句話中帶着一抹不悅之色。
盛晚晚摸了摸鼻子,站在軒轅逸寒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想着,剛剛那一幕被太皇太后看見了,接下來會怎樣呢?
畢竟,因為她和攝政王之間的身份,所以導致這感情於理不合,世人所不容。
太皇太后大踏步走來,有些憤怒的目光掃向了盛晚晚,「夜太后,貴為太后,如此不檢點的行為,是不是該罰?」
「母后,是本王勾-引的太后,母后是不是也要罰本王?」某人不疾不徐地替盛晚晚說話,說勾-引二字的事情,嘴角上揚,還帶着一絲輕佻不正經。
盛晚晚詫異抬頭,看見男人嘴角邊那抹好看至極的笑意,心想,艾瑪,他說的也真正是沒錯啊。隨便一笑,魂都被他給勾走了。
「是啊,母后,都是攝政王勾-引臣妾的。」盛晚晚為了表現自己的確是如他所說,滿臉認真且真誠地點頭。
太皇太后皺眉,看向盛晚晚,那眼神帶着威脅。
盛晚晚對於這樣的眼神,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的,但是為了不和這位老人家起任何的正面衝突,她還是乖巧地垂下眼帘,當做——沒瞧見。
「寒兒,你先退下,哀家有話對夜太后說。」
「母后該知道,本王的心思,一旦決定是沒有任何改變的餘地。」軒轅逸寒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卻是俯下頭在盛晚晚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盛晚晚很詫異抬頭看他,卻見他已經負手走了出去,大長腿果然就是快。
她暗自咂舌,轉過頭就對上了太皇太后那滿滿不悅的目光。
「夜傾城,他不是你能覷覦的男人。」
盛晚晚抱臂環胸,相當不以為然,「母后這話的意思是,別的女人就可以覷覦?」笑話,現在他軒轅逸寒已經貼上了她盛晚晚的標籤,誰都別想奪走。
「你是太后,他是攝政王,你是先帝的女人,他是先帝的弟弟,你們兩人的關係於理不合,更是世人所不容許的感情。你自己該想清楚!」太皇太后看着她這般無所謂的神情,很氣憤,「過不了多久,哀家就會安排給攝政王選妃,你身為太后,更是身為攝政王的皇嫂,理應來替他選妃。」
盛晚晚眼中一抹戾氣划過,很快掩蓋下去。
「是。」嘴上這麼答應着,心底完全就不是這麼想的了。
她要是這麼容易就退縮了,就不是盛晚晚了。
太皇太后瞪了她一眼,甩袖離去。走了出去後,一旁的桂嬤嬤立刻跟上她的腳步,輕輕問道:「太皇太后,這如今,後宮就這夜太后一人,這皇上日後可讓誰來教導?」
太皇太后的腳步驀地頓住,看向桂嬤嬤的時候,眼神閃過了一抹精光。
「哀家聽聞,賢妃出現了。」
桂嬤嬤一怔,想起那叫楊錦兒的女人,微微有些驚訝,「太皇太后的意思是……」
「派人去把賢妃接入宮中,先讓她在宮中撐些日子,怎麼也不會讓夜傾城這麼一個黃毛丫頭來統轄後宮,還插手朝政之事。他攝政王要寵夜傾城,哀家偏不讓!」她也並不是多喜歡蕭怡然,甚至覺得蕭怡然也是成不了多大氣候的,只是現在看來,蕭怡然完全就是找死,攝政王弄死這蕭怡然,她並不覺得驚訝。
桂嬤嬤輕輕垂眸,應道:「是,謹遵太皇太后旨意。」
「日後,這皇上就交由哀家身邊,由哀家親自教導。蕭太后這女人,也教不出什麼好皇帝來。」太皇太后的眼底划過了一抹亮光,「賢妃在外,可有聽說她有過身孕之類的?」算起來,這先帝就這麼一個兒子,獨出,若是出了個什麼意外的話,這天下就真的要大亂了。
軒轅逸寒到底是什麼態度,她不敢保證。她必須要步步謹慎,也期待着軒轅逸寒的死期那一天。
「未有。」桂嬤嬤搖頭。
「呵呵,先如此吧,他軒轅逸寒不過就是一將死之人,也威脅不了哀家多久了。」
「那選妃之事……」桂嬤嬤都搞不懂太皇太后的意思了,這攝政王的毒發越來越頻繁了,所有人都在猜測,攝政王是不是真的就要死了。因為這樣的消息,恐怕也是讓無數人都蠢蠢欲動。
「照辦。」太皇太后的眼底冷芒乍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琅月王朝的大權必須要掌握在有正宗軒轅血統的人手中,而他軒轅逸寒……
……
夜色漸漸來臨。
盛晚晚特地去洗漱一番,還把自己儲物空間裏的所有貼身衣物倒了出來,左翻翻右翻翻。
「這個不行,太幼稚了!」她拿起自己的內-衣,皺眉,往後扔。
拿起一件就不滿一件,往後扔了無數件,竟然沒有一件是自己滿意的。
「晚晚,你在幹什麼?」梨晲推門而入,看着滿地的……現代款胸-罩以及現代款內內。梨晲嘴角劇烈抽搐,目光緩緩上移,落向盛晚晚那一臉苦惱的神色,她扶額將門關上。
這些東西是能扔地上的嗎?還這麼堂而皇之!
盛晚晚聽見聲音,臉上閃過了一抹尷尬的神色,乾巴巴地笑着,「我,我沒幹嘛啊,我這不是……這不是在研究現代服裝的藝術,再結合一下古代服裝的藝術,好來個靜心改造。」
「你……不是要獻身吧?」梨晲目光下移,看着她手中拿着的東西,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瞭然,「盛晚晚,你這不是才確定關係,就想着和他做最親密的事情了,是不是有些過了?」
盛晚晚安靜地放下手中的東西。
「而且,對於他們古代人來說,喜歡保守的女子,你這麼放-浪,讓攝政王怎麼想?」梨晲邊說邊環抱住自己的手臂,一臉看好戲的神色。
盛晚晚默默地想着,梨晲說的也着實沒錯,古代男人和現代男人不一樣。可是她怕她會受不住某人的誘-惑,然後就直接撲倒對方了,那真正是丟人的事情。
「小梨子,我聽你的好了。唔,對了,我要去監督他喝藥,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說着還大爺似的把自己的手鍊遞給了梨晲。
梨晲嘴角抽了抽,很想一腳踹她兩腳,以示自己心中的不滿。
丫的,真當她是丫鬟了?
看着盛晚晚大搖大擺走出去的身影,她輕輕嘆口氣,想起昨日和教授的對話。
「教授,你說啥?信號不好,聲音不清晰,拜託教授你下次不要這麼摳門,用個好點的材料做傳聲筒好不好!」
「我說你們任務完成超時了,我派了另外一批人去完成!」那頭的教授氣急敗壞地吼着,可見其的憤怒。
梨晲垂下眼眸,她搞不懂這意思了,嫌棄她們兩個慢,現在又派另外一批人來,這一點都不像是教授的作風。要麼就是金主逼得太急了,以至於教授也有些氣急敗壞了。
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教授派誰來了?
皇宮裏到了晚上人極少,侍衛巡邏着走去,盛晚晚輕車熟路地避過侍衛地巡邏,翻過了牆壁就出了皇宮。
攝政王府離皇宮還是蠻近的,她走不了多久就到了,輕輕敲門。
這死男人,不是白天走之前跟她說,記得,晚上來餵藥。
然後,她應該故作矜持地搖頭說不的,現在她卻還是來了。
既然要全權負責,那就要負責到底才是。
門嘎吱一聲開了,管家早就見怪不怪了,恭敬地請她進入,「太后,請。」
盛晚晚微微頷首,抬步往裏走去。走了兩步,就被容月給攔住了去路。
「容月姑娘有事?」發現這女人瞧着自己的眼神有一絲陰鷙,果然待在軒轅逸寒身邊的女人,都是自己的敵人啊。
「太后,日後這王爺的藥奴婢督促王爺喝下就好了,不必勞煩太后每日來王府督促。」容月微微抬着下巴,臉上有一絲盛氣凌人的意味。
盛晚晚冷笑出聲,「容月,你算個什麼東西,用這種語氣來對哀家說話?」
容月瞪圓眼睛。
盛晚晚雖然十八歲,可是她的身高卻比容月高一些,她容月抬着下巴驕傲的樣子也無濟於事,盛晚晚依然有一種居高臨下看着她的感覺。
「夜傾城!」容月暗自咬牙切齒,可是又害怕王爺聽見,所以連名帶姓叫出來的時候還是略帶壓抑的。
盛晚晚冷冷笑着,抬步越過她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容月,你只是個丫鬟,沒有資格過問主人的事情。說不定日後,我就是你的女主人。」
這話,深深刺激到了容月,她握住拳頭,又不能反駁。害怕王爺聽見。
盛晚晚直接忽略了她的表情,抬步往軒轅逸寒的寢宮走去,心中還是不免有些不高興的。看來自家男朋友,真的要看準了才好,免得下次被別的姑娘覷覦了去!
她自來熟地推開了門,葉寧也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抬步走入,發現男人又坐在書案前,不過這次看的不是奏摺,而是……
「這是什麼?」她湊了過去問道。
軒轅逸寒聽見她的聲音,伸手將她拉坐在自己的雙腿上,淡定回答:「護國寺地圖。」
盛晚晚恍悟了一番,想起那日去護國寺自己埋的地雷都沒有挖出來收回,遙控板還在自己的手中呢。
「你想要怎麼做?」她一直沒過問,不過聽說軒轅弘俊過不了幾天就要回皇城了,他和皇甫俊炎既然是一起談論好去偷龍脈,那必定是準備着一同動手了。
「靜觀其變。」男人只是淡淡說了四個字。
盛晚晚蹙眉,「靜觀其變?」
「這毒,還有多久?」他覺得他有些等不及了。
「三天之內可以清除,不過你這身子需要一個月來進行調養,藥喝一個月必須的。」她伸出小爪子,在他的胸前畫圈圈,笑米米地說道,「知道你想什麼,只是調養期間最好不要用武功,這內力也還是可能會影響這解毒的功效。」
他蹙眉,對這樣的效果不滿。
「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啊,你就是想要對付他們嘛,我可以幫你,有的時候不一定非要蠻力,我可以讓小梨子造個厲害的武器,幫你解決。在那裏我還埋了地雷,只要你到時候需要,隨時可以把他們解決了。」盛晚晚繼續在他的胸上畫圈圈。
大手驀地握住了她的,他輕挑眉梢,「地雷?」他隱約還是有點印象的,這丫頭那日大祭時連夜趕到護國寺去,難道就是為了去埋陷阱?
「是啊,那日認識的皇甫俊炎,看着他也在搗鼓機關,看來是和我想的一樣,不過他的對手是誰呢,是你嗎?」
軒轅逸寒勾唇,笑意冷冽,「他們把敵人都當做是本王。」
「哦,然後耀王和傅丞相好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看着你們相互斗得你死我活?」盛晚晚暗暗咂舌,這些人爭來爭去的那個龍脈,到底是什麼東西,有這麼重要嗎?
軒轅逸寒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即便是要解決這些人,他也不可能讓盛晚晚去參與。
「餵藥。」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干正事。
盛晚晚循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撇嘴,「小寒寒,我這麼賣力地給你餵藥,你是不是該付些報酬啊?」更何況上次還把她的錢財全部都沒收了,讓她窮的響叮噹。
「想要什麼?」他平靜挑眉,非常乾脆。
聽見他這麼說,盛晚晚搓着手,「想要你把錢還我。」
「餵藥。」
盛晚晚沒聽到他回答,這麼拽拽地命令,她還真有一種將藥碗潑他臉上的衝動,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乖乖地把藥端起遞給了他,「喝吧!」
「看來是不想要錢了?」某男真是把她吃的死死的。
盛晚晚聽見錢,簡直是兩眼放光,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只能一股腦地把藥喝完就湊了過去。
最終的結果永遠都是,好好的一次餵藥最後演變成一場纏-綿-悱-惻的吻。
她靠在他的懷中,輕輕喘着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軒轅逸寒,你丫的每次都這樣,下次我不給你餵藥了。」
「晚晚,你還會走嗎?」他用下巴蹭在她的額際上,輕輕問道。
盛晚晚以為他說今天晚上要不要走,她抱住自己警惕地瞪着他,「想死啊,你這人面禽-獸,我們才剛剛確定男女朋友關係,可不能這麼快……」
男人挑眉看她,看着這神情,笑意漸漸濃了幾分。
怎麼覺得他的笑意有幾分鄙視的意味,她這才意識到他問的走不走,是指的回現代。
她緩緩放下了手,看着他眼底盛開的笑意,深深吸引着她的目光,她忽然笑米米地說道:「我走,也要把你一起帶走。」
「你本事不小。」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並不惱。
她要做出選擇的時候,恐怕也是他不擇手段的時候,為了將她留下而不得不做出各種卑劣的手段。
……
翌日早朝剛下朝,盛晚晚就被太皇太后急招。
她想起那老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就不免皺眉不爽快。不知道這次太皇太后又要找她什麼麻煩,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走到了月寧宮,她發現了宮內多了一抹白色的倩影。
這女人太熟悉了,熟悉地讓她忍不住心驚了一下!
「夜太后恐怕還不認識這位賢妃,她曾是妃子裏最得寵的妃子。」太皇太后自然是不知道她們之間的事情,看着盛晚晚進來,心底一抹得意划過。
楊錦兒!
盛晚晚在心中已經猜測出了七八分來,這蕭怡然死了,她這麼一個小丫頭,太皇太后怎麼可能會把後宮大權交給她,雖然這後宮如今並沒有什麼人,但是也代表着一種權利。
兩人對視的時候,似乎有火藥在四周瀰漫開來。
盛晚晚心中冷冷一笑,想着這下可就熱鬧了,小月應當是和這個女人一同回宮了吧,這太皇太后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竟然把這麼一個禍害接入宮中。
「夜太后。」楊錦兒的紅唇微翹,淡定地點頭,看着盛晚晚的時候,眼中殺氣滿滿。
盛晚晚迎視上她的殺氣,冷冷一笑,「賢妃娘娘。」
「日後你們兩就在後宮好好主持這後宮大局,過不了幾日攝政王選妃一事,就交由賢妃來負責。」
盛晚晚心中咯噔了一下,讓楊錦兒這小婊砸來選妃,簡直是是瘋了!
她雙眸微閃,上前兩步說道:「母后,此事還是交由臣妾吧,臣妾與攝政王關係極好,自然知道攝政王的喜好,說不定臣妾還能為攝政王牽出一條好姻緣來。」
太皇太后挑眉,看向楊錦兒,想了想還是點頭了。
讓夜太后來親自選妃,那他軒轅逸寒也沒法拒絕了!
看着太皇太后眼底的笑意,盛晚晚心底滿滿的都是冷笑和嘲弄。她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完了?她盛晚晚可不是這樣好說話的人!
離開月寧宮的時候,剛巧看見也正出門的楊錦兒。
「夜傾城,你可要仔細你的命了。」楊錦兒笑着道。
「呵呵,賢妃該擔憂的是自己的命。」盛晚晚覺得這女人笑的也很賤,「使毒再厲害,也奈何不了我分毫。」
楊錦兒抱臂環胸,「想不到太后還有百毒不侵的體質,不過任何的體質都有突破口,說不定,下一次我就能夠找到你的突破口。」
盛晚晚冷笑,不置可否地聳肩,「那我們就走着瞧好了,看看到底是誰技高一籌。」
上次被打了肩膀的賬還沒有算呢,這個女人以為現在來跟她囂張的示威就能夠讓她怕了?
兩個女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走,楊錦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嘲的笑意。
小月看了一眼盛晚晚,追上了楊錦兒的腳步,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太后她……」
「怎麼,你和她待過段時間就想護着她了?」楊錦兒一個冷眼掃來。
小月當即閉嘴,其實說起來,跟着盛晚晚的那段時間真的是她最輕鬆快樂的時間,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可以這麼快樂無憂地待在皇宮中。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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