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禍 第178章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花墨炎挑眉,看向楊錦兒,薄唇挽起了一抹弧度,「你為何現在告訴本宮?」

    那語氣和表情,都夾雜着一絲嘲弄之色。

    楊錦兒抿着薄唇,她無法說出她的理由。她總不可能告訴他,她對軒轅逸寒余情未了,還想着能夠回到他的身邊吧?

    「也罷,回去部署一下,既然龍炎令在他的手中,就將消息散佈出去。就不信,他軒轅逸寒還能活多久!」

    四年前爭奪龍炎令,他竟是不知道軒轅逸寒拿到了龍炎令,所有人都以為龍炎令是在魔帝手中,自然沒人敢去魔域搶奪,但是若是知道這東西是在琅月國的攝政王手中,再加上攝政王如今武功盡失,多少人都打着這龍炎令的主意。

    夜色稍稍暗下來。

    盛晚晚的宮門被人給敲響了,盛晚晚有些懷疑這個點,誰會來。

    她起身開門,發現一身黑袍的男人負手而立,他看着她的時候,那眼神高傲無比。這種神情,在盛晚晚的眼中就只有兩個字來形容——欠揍!

    「花小弟,想明白了?」盛晚晚挑眉,語氣輕佻了幾分。

    「本宮答應你。」花墨炎瞧着她小臉上的得意,恨得牙痒痒的,「不過本宮也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盛晚晚稍稍警惕了幾分,這人一般提出的要求肯定是不安好心。她必須要時刻堤防着。

    「軒轅逸寒必須一同去。」他花墨炎故意把消息散發出去,更引得天下人皆爭着來殺他軒轅逸寒,這會兒必須要軒轅逸寒出現,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這人的目的一定非常不單純,可是這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這讓盛晚晚產生了一萬個問號。她蹙眉,緊緊盯住眼前的男人,那眼神帶着探究之意。

    「你要我家小寒寒做什麼?我告訴你啊,我家小寒寒可不搞基。」

    「……搞基?」花墨炎沒聽懂,只是頗為無語地重複了兩個字。

    「斷袖呀,花小弟,我說了,我家小寒寒性向正常,你別對他有任何的肖想!」

    「……」這女人,為什麼總有法子讓他覺得無言以對呢?花墨炎甚至有一種想要伸手剖開她腦袋的衝動。

    盛晚晚見他不說話,完全當他是默認了,一臉同情似的搖頭,「我知道你這想法一定非常痛苦吧,這種斷袖的行為在這個世界應當是不被人所認可的吧,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歧視你們這種人的,在我們那兒這種行為很正常。」

    「閉嘴!」花墨炎忍無可忍,終於是吐出了兩個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隱約覺得有一種自己會被這個丫頭給氣死的錯覺,「盛晚晚,本宮不是斷袖,本宮喜歡的是女人!」說完這話,他鄙視地看了盛晚晚一眼,轉身便走。

    看着他高傲的樣子,盛晚晚撇嘴,「一個穿花褻褲的男人,拽啥拽呢!」

    前方的男人走着突然趔趄了一下,但是好在他沒有摔下去,還算是正常繼續往外走。

    盛晚晚輕哼了一聲,轉過身來,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她撞上去下意識地就捂住了額際,「我靠,你又爬窗啊?」而且還這麼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的身後,讓她差點沒有罵人。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懷抱,盛晚晚不用猜測也知道是誰。

    「站在門邊做什麼?」軒轅逸寒不動聲色地問道,語氣很平靜。但是那眼神,顯然帶着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呃,你剛剛沒有瞧見?」盛晚晚瞥了一眼那大開的窗戶,她忽然想,這男人真的是爬窗戶進來的吧?沒有武功的男人,爬窗戶估計也得費一番。不過他人高腿長,也應當是很容易。

    「瞧見了。」他伸手挽過她的肩膀,將她往屋子裏帶。

    盛晚晚和花墨炎的對話他都聽見了,從花墨炎的話中,他可以猜出一些事情。

    「出什麼事情了呀?」盛晚晚站在窗邊,發現窗外站滿了黑衣的侍衛,這些都是他軒轅逸寒的暗衛。顯然守衛比往常要多了一倍,這樣的戒備狀態,讓盛晚晚的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本王武功盡失的消息,已經被人散佈出去。」他淡淡道,說這話的時候不見一絲緊張,就像是在談及今日的天氣一般。

    可是這話在盛晚晚的心裏分量就非常足,她知道這事情都怪她。她輕輕咬住下唇,抓過他的手腕,「我看看能不能給你解毒。」

    「沒用。」他極快地掙脫她的手,反握住,「毒是沒有解藥,兩時辰內就會產生藥效。」

    盛晚晚沒有懷疑,只覺得心中內疚無比。

    「晚晚,不用太擔心。」他看見她擔心的神色,他也有些不忍。

    只是,肖澈卑鄙,他必須要比肖澈更卑鄙。他要讓晚晚繼續恨着肖澈,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徹底破裂。若是這個時候讓盛晚晚知道他故意騙她武功盡失的事情,估計會馬上悔婚吧?

    武功盡失的假消息散佈出去對他也有一定的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讓花墨炎以為,他是個廢人。他才好進行下一步。

    盛晚晚抽出自己的手,捧住他的臉,「親愛的,這件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肖澈。」

    他沒說話,紫眸中閃動着最迷人的光華。他靜靜凝視着她這張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的小臉上,「晚晚,我不需要你對他怎樣,只需要你嫁給我。」

    「我沒說不嫁你呀!」她聽着,生怕他是擔心她嫌棄他不舉的事情,急切地說道,「你放心,我真的不會嫌棄你不舉的事情。你也千萬別往心裏去呀!」

    男人的臉漸漸轉黑,真想把這丫頭給壓在身下狠狠教訓一番,讓她知道後悔!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放開了她。

    「小寒寒,你別太自卑了。」盛晚晚還不知死活地繼續勸說。

    軒轅逸寒忍了一下,沒出聲。

    「我會默默支持……唔唔?」話都還沒有說完呢,男人忽然兇猛地低首攫住了她的唇,堵截了她的聲音。用兇猛來形容真的絲毫不為過,盛晚晚想,這樣如果能夠讓他覺得好受一些,她犧牲一下她的嘴巴也沒關係了。

    只是深吻下,她完全沒有力氣和心思去思考別的事情。

    這就像是野草,怎麼拔除都沒用,一發不可收拾。

    軒轅逸寒驀地分開了彼此,氣息亂了。

    「早點休息。」他低啞的嗓音,擦過她的耳際,輕輕叮囑道,「記得關窗。」

    盛晚晚都不記得他是在何時離開,更不知道她傻站在這兒多久了,摸了摸有些疼的唇瓣,她的嘴角笑意越發深了幾分。

    ……

    望春樓有一條非常出名的畫舫。

    盛晚晚故意把人給約在了畫舫上,這位李將軍就是之前因為浩王的事情抓過她的那位李將軍,她印象尤為深刻。現在她可要報復回去,那可真是讓她興奮。

    她早早帶着花墨炎來到了畫舫中,問了一旁的姑娘要了這兒專職的春樓姑娘的衣裳,一件比一件輕透。

    「哎喲喂,這衣裳真正是……」盛晚晚舉起一件,再對比了一下花墨炎,「這衣裳會不會被你撐破?」

    花墨炎的臉色略微鐵青。要不是看在今日軒轅逸寒會出現,為了拿到龍炎令,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丟人的事情!看着這一件件太過妖艷的衣裳,他忍無可忍,「不能選一件別的?」

    「也行啊,這件呢?」梨晲站在一旁,將一件相對來說比較正常的遞給了花墨炎,語氣中還憋着一絲笑意。

    花墨炎看見這小太監穿着男裝出現,有一種被人給坑了的感覺。

    「盛晚晚,這個太監長得不錯,你怎麼不讓她來!」他指着梨晲,語氣帶着質問。

    隱約覺得是盛晚晚故意惡整他才會這麼說的,根本不是什麼他會武功的原因!

    盛晚晚皺眉,「你不知道我家小梨子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你讓她怎麼對付壞人啊?而你,嗯哼,你這麼武功蓋世的英雄,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呀?」

    藉口!都是藉口!

    花墨炎真正是想要罵人,可是盛晚晚已經不由分說把梨晲選出的衣裳塞入了他的手中。

    「好了,花小弟,趕緊去換吧。等你幫我辦成這事情後,我就把第一個月壓製毒素的藥給你。」盛晚晚笑米米地看着他。

    「本宮不會穿,讓她留下來。」花墨炎朝天翻白眼,指着梨晲吩咐。

    盛晚晚咦了一聲,轉過頭來以眼神詢問梨晲。梨晲輕輕點頭,算是同意。

    她相信,梨晲應當是不會吃虧,她也就沒有多囑咐,抬步往外走去,心情當真好到極點,不免吹起了口哨。

    這艘畫舫很大,足以容納一百人,能夠在畫舫上看姑娘的公子們,都是在皇城中有頭有臉的人。而今日,畫舫上的人尤為多。而且盛晚晚發現,和往常不太一樣。

    來這兒的,各種打扮的人都有,顯然有異族的人。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抬步走到了前方坐下,剛巧聽見了鄰桌的幾人的對話。

    「看來這些人都是為了這龍炎令而來。」其中一名高個子的黑衣人說道,「呵,竟是沒想到這龍炎令在他軒轅逸寒的手中。」

    「不過這攝政王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殘忍。」

    「怕什麼,他現在武功盡失,那不等於是個廢人了,你還怕這麼一個廢人?」

    盛晚晚聽見別人這般議論自己的男人,很生氣。她捏住茶盞,手背上青筋暴起,忽然腦子裏划過了一抹奇怪的想法,她起身坐到了剛剛在議論的幾人桌前。

    「各位好漢,你們也是為了拿龍炎令而來的呀?」

    幾人略微有些疑惑,這個突然出現搭訕的人是什麼人。

    「你又是何人?」

    「我啊,我不過是剛好來湊個熱鬧的,龍炎令,我可以告訴你們在哪兒哦。」盛晚晚的眼裏閃過了一抹詭譎的光,她的嘴角笑容擴大,不用想也知道,這龍炎令的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說出去的。

    她的話讓四周不少人都投來了目光,大家幾乎都豎起了耳朵來聽,恨不能湊過來搭話。

    這事情除了軒轅逸寒自己的人知道外,就是她和夜傾城了。哦不,她忽略了一人,那就是前不久才被廢了武功的楊錦兒,楊錦兒又是聽命花墨炎的,很可能這消息是得到花墨炎的指使散發出去的。

    若是往常軒轅逸寒沒有失去武功,這消息傳出去天下人也不敢有所動靜,可是這會兒他軒轅逸寒武功盡失的消息一旦出去,軒轅逸寒那隨時都面臨着被殺的可能。

    不管怎樣,這事情都是因為她才造成的,她不能讓自己的男人獨自陷入這樣的危險中。

    「在哪?」幾人一聽,早已被欲-望沖昏了頭,哪裏會多想一下盛晚晚的話。

    「喏,我告訴你們,那畫舫的盡頭有一間更衣室,更衣室里有位美人兒,美人兒是攝政王新看上的女人,那女人就拿着攝政王的龍炎令。」

    她話音剛落,這幾人立刻抓起武器就往前方走去。幾人未曾多想,只有一個念頭,奪得龍炎令就能統攝天下,這是他們唯一的念頭。

    看着幾人過去,盛晚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花小弟,這丫的還真是夠卑鄙的,不過她盛晚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此刻更衣室里的人都被趕走了。

    梨晲抱着手臂,等着眼前的男人把衣裳脫了,等了半天,見人還杵在原地不動,她眉毛抖了抖,「太子殿下,你該不會告訴我,你連寬衣都不會吧?」

    「身為奴才,這事情難道不該是奴才來做?」花墨炎等了半晌,卻見這小太監一副看好戲似的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瞧着,讓他忍無可忍。

    梨晲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來,「太子,我可不是你的奴才。」

    「那又如何,你還不是奴才?」花墨炎嘲弄了幾分。

    梨晲冷冷掃了過去,她現在很想揍人,這人果然是欠揍!她挽起衣袖,將手中的衣裳抖開,二話不說就直接套在他的身上。

    衣裳剛套上去,這更衣室是在畫舫的盡頭,以簾紗遮擋,簾紗卻在這時被無數把刀劍給砍碎!

    「劉二,你搶什麼,龍炎令又不會長腳跑!」

    「你懂什麼,這女人跑了怎麼辦?」

    外面的嘈雜聲很大,簾紗碎成片片落地,梨晲瞧見了外面站着五六個人,氣勢洶洶的樣子,一眼便瞧出來者不善。

    「美人兒,把龍炎令交出來吧!」大漢瞧見了花墨炎,此刻剛好看見已經穿上女裝的花墨炎,自然而然就把他當成了女人。

    梨晲憋笑很痛苦,但是還是退居到一旁,默默地忍着笑,覺得內傷都要忍出來了。她隱約可以猜測出來,這事情是誰幹的。

    花墨炎的臉黑了一片,四周散發着濃烈的殺氣。

    「美人兒生氣了,你別怪哥哥們粗魯,趕緊把龍炎令交出。」

    「找死!」花墨炎那妖冶的紅唇輕抿,一揮袖,黑氣頓時竄出,迅速將人全數擊飛了去。

    五六個人在這強勁的黑氣攻擊下,根本無法抵抗,頓時就飛了出去,摔在了湖中。

    聽見前方的動靜,盛晚晚不用猜測也知道發生了何事,她眼底狡黠的光划過。她當然知道為什麼花墨炎今日特別要求軒轅逸寒出現,這種太明顯的動機,當她傻的嗎?

    她放下茶盞,聽見了一長串的腳步聲漸近。她知道,今天的主角就要上場了。

    「哎喲,李公子,你可來了,今日我們來了位美人兒,李公子可要見一見?」那姑娘按照盛晚晚的吩咐,將台詞搬上。

    這位姓李的紈絝公子,和李將軍還長得真有些像,五官格外相似,只是這人看上去要年輕一些。

    盛晚晚握着茶盞放於唇邊,遮蓋了唇邊的笑意。

    好戲,似乎才剛剛開始。

    ……

    「美人兒在哪,趕緊叫上來陪小爺喝一杯!」對方也坦然,一撩衣擺故作瀟灑地坐下,一副大爺似的說道,「小爺我最近很久沒有瞧見什麼讓人興奮異常的美人兒了!」

    這話,讓那伺候的姑娘下意識地看向盛晚晚,見盛晚晚點頭,她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來,抬步就急匆匆往畫舫的盡頭走去。

    此處畫舫是軒轅俊耀的地盤,因此按照軒轅俊耀那人的審美觀,畫舫上的佈置奢華極致,就連那簾紗都是上好的絲綢遮擋。

    這會兒簾紗被一隻玉手挑開,一個個都安靜下來了。

    即便是今日衝着龍炎令和軒轅逸寒而來的人,都紛紛好奇不已地抬頭來看。

    雖然是為了龍炎令,若是能順便瞧一瞧美人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那隻玉手,盛晚晚猜測是梨晲的。

    簾紗挑開,眾人皆瞪大眼眸瞧,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噗——」盛晚晚觸及到了那出現的人臉後,那喝下的茶水也一時沒有忍住就噴了出去。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張臉,着實太……

    嚇人了吧?

    梨晲的化妝技術不至於這麼糟糕吧?

    此刻的花墨炎,那白希的兩頰處染着大紅的胭脂,眉心還點了硃砂,最可怕的是那雙平日裏妖冶的鳳眸,這會兒竟是畫成了煙熏妝,嚇人不已。

    盛晚晚噴茶水的同時,不少人還發出了一聲「切」的不屑語氣。

    唯獨這位李公子,一臉驚為天人的模樣,驀地站起身來,椅子划過地面發出的刺耳聲音,讓不少人都投來了怪異的目光。他幾步衝上去,一把握住了花墨炎的手,滿臉痴迷的神色,「美……太美了!姑娘您真是仙女下凡!」

    「噗——」盛晚晚第二次噴出茶水了。

    待噴完,她扯過一旁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的茶漬,感覺整個人都被雷住了。

    花墨炎那一臉嫌惡的神色,幾乎是立刻甩開了對方的手。

    被甩開了手,李公子也不惱,繼續貼上去,那隻鹹豬手還開始摸了上去,「仙女姐姐,你長得真好看,就是長得有些高了點。」

    花墨炎的眼中滿滿都是厭惡的光,他現在做的這事情真是他這輩子最丟臉的事情,比上次被拉下褲子時的情況還要丟人!他四下觀望了一陣,發現並沒有紫袍男人的身影,他現在只能忍着。

    梨晲憋着笑,走到了盛晚晚的身邊,以手肘撞了撞盛晚晚的腰際,「看吧,這是這位李公子的口味。」

    「可真夠重的呀!」盛晚晚不免同情地搖頭。

    畫舫外,一家酒樓二樓。

    紫衣的男人臨窗而站,深邃的目光落向畫舫,他隨意把玩着手中的酒盞,薄唇輕勾。

    「爺兒,花墨炎當真穿上了女裝!」葉寧興奮地雙眸大亮,他剛剛在門口笑了好一陣子才入了屋內。

    軒轅逸寒嘴角勾起的弧度深了幾分,「嗯,通知李將軍了嗎?」

    「已經通知了,待那位李公子把這事情說出口,李將軍應當就該到了。」葉寧說到這裏,心中對太后的崇敬之情那可真是如大海一般廣闊,再也遮擋不住。

    太后真是太厲害了,怎麼能夠這麼有才呀!

    ……

    「仙女姐姐,來,坐下吧,喝口茶。」李公子伸手挽住了花墨炎的腰際,那鹹豬手可就沒有停過各種諧油。

    花墨炎忍得內傷快出來了,心中哀嚎,軒轅逸寒那混蛋怎麼還不出現,他都犧牲到這般田地了,那男人怎麼還不滾出?

    他剛坐下,李公子就獻殷勤一般地將酒水端給他。

    「李公子,我家小姐不善言辭,今日李公子若是能夠回答我家小姐的問題,我家小姐說晚上就伺候李公子了。」一旁的梨晲湊過來。

    這話讓花墨炎看過來,他的眼神充滿了危險,那眼眸深處隱隱還藏着一股殺氣騰騰。

    可惜梨晲一點都不為他眼底的殺氣所影響。

    李公子一聽,腦子一熱,忙點頭,「姑娘請問,趕緊問,李某必當知無不儘儘無不言!」

    「李公子的哥哥,李將軍是不是正和宏王串通好好,準備通敵叛國?」梨晲的話格外犀利。

    這話問出口,讓四周莫名安靜了。

    盛晚晚在遠處干着急,又不能上前來說什麼,只能用眼神給梨晲示意。


    問題問的這麼直接,對方再傻也不可能直接回答吧?

    「這……姑奶奶,你就不能換個問題嗎?」

    「好吧,我就換個問題好了,宏王是不是想要篡位嘛!」梨晲湊近了幾分,扯過李公子的手放在了花墨炎的大腿上。

    花墨炎僵硬地一把丟開了這隻鹹豬手。

    可是梨晲又不聲不響地將李公子的鹹豬手再次放在了花墨炎的大腿上,「說說嘛,我發誓,絕對不告訴別的人!」

    「……是啊!」李公子看着花墨炎,整個人好似丟了魂似的,滿臉痴迷。那隻手更是在花墨炎的大腿桑摩挲。他心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想,這個時候即便死也是心甘情願的。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

    「將軍來了!」有人低低地說道。

    盛晚晚伸長脖子去瞧,瞧見了正疾步而來的人,此刻退去了平日裏的鎧甲,這會兒竟是白衣加身,反倒是顯得有幾分……斯文了。沒有了鎧甲,少了平日裏的那股子野蠻之勁。

    「你在做什麼?」李將軍入了畫舫,臉色是鐵青的!

    「哥哥?」對方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驀地從椅子上跳起,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簡直是敗壞家門!」李將軍低低地罵道,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全數落入了盛晚晚的眼裏。

    盛晚晚輕哼了一聲,打了一個響指。

    立時從四面八方湧出了無數的便衣侍衛,迅速將李家兄弟拿下。

    「做什麼?」李將軍咆哮。

    盛晚晚起身,踱步至這位將軍的面前,挑唇輕笑,「李將軍,剛剛將軍的好弟弟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雖然沒有宏王的證據,可是李將軍此番行為,是不是該砍頭?」

    李將軍一怔,「夜太后你怎麼……」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

    擺明着就故意讓他跳下的陷阱。

    「喏,哀家還沒有充分的證據來證明你和宏王之間的罪行,不過證據總能夠拿到手。」盛晚晚抱着手臂,語氣比往日在朝堂之上更囂張。

    既然他和皇甫俊炎他們串通好的,肯定也有信件之類的,這證據太好找了。

    「帶下去。」盛晚晚給了幾名侍衛一個眼神,正要轉身,卻不想身後的李將軍竟是動手反抗。

    場面頓時混亂了一片,李家兄弟都是練武之人,這些侍衛怎麼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迅速就被打壓,一些被打入湖水中,一些被打倒在地。

    梨晲暗自擰了一把花墨炎的大腿,「你趕緊動手呀!」

    被一個太監擰了大腿,這真是讓他掉夠了面子,花墨炎滿臉輕蔑,「本宮憑什麼?」

    「你去不去?」梨晲又擰了一把。

    這死太監,是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的?花墨炎覺得自己簡直是要氣血翻湧,可是又想到盛晚晚還拿着他的解藥,他無奈之下只能答應。

    一股黑氣襲來,那李家兄弟被這股黑氣同時擊中。

    盛晚晚挑眉,看了一眼出手的花墨炎,他這張畫着濃妝的臉看上去還真的有幾分搞笑。對於花墨炎出手,盛晚晚格外驚訝。

    ……

    一群人埋伏在畫舫外,都沒有等到軒轅逸寒的身影,反倒是看了一場太后抓人的好戲碼。

    白天不行,那大家都只好把目標放在了攝政王府。

    一時間,距離攝政王府不遠的客棧皆是賓客滿至,大家準備着今夜都不睡覺,就為了偷偷潛入王府內偷那龍炎令。

    盛晚晚敲了敲王府的大門,總覺得有一種被人給緊緊盯着的錯覺,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好。

    門開了,管家見是她,小聲道:「太后,爺兒不在府內。」

    「不在?」盛晚晚蹙眉,這個關鍵時刻,他去了哪兒呢。他不知道現在多少人都在候着他嗎?若是不回府,在外面恐怕更危險!

    「是啊,王爺一早就出門了,一直未曾回府。」管家小心翼翼地看着盛晚晚。

    盛晚晚眯了眯雙眸,將管家的神色全數收入眼底,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我知道了。」

    「他有沒有說他去了哪兒?」

    「呃,聽王爺說,好像是打算今晚不回府了,恐怕是準備留宿在大衍神宮了。」

    「大衍神宮?」盛晚晚知道這個地方,正是洛玉澤的地盤。

    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若是有洛玉澤在,這些人都不敢造次了。誰都不敢對洛祭司做出任何失禮冒犯的事情。

    「那也好,我去大衍神宮找他好了。」盛晚晚點點頭,她急於向某人邀功呢!

    管家默默地嘆息,自從太皇太后送走,楊錦兒也不在之後,整個琅月都盡在王爺和太后的手中,感覺現在這般鬧騰,會讓四大家族的人出來反對吧?

    大衍神宮在城西,離丞相府要近一些。盛晚晚問管家討要了一匹馬後就快馬加鞭往大衍神宮趕去。

    ……

    「晚晚最近都在做什麼?」肖澈看着來看望他的季晴語和梨晲,語氣有些沉重。

    梨晲撇嘴,「肖澈,你若是再繼續這樣,你們可就真的連朋友都做不了。」

    「朋友……」肖澈嘲弄地笑了一下,低下頭,無奈地想,或許現在那丫頭已經恨死了他,又豈會再願意和他做什麼朋友。他也不想把這關係逼到這樣,但是有時候,人心的慾念一旦起,就再也沒有辦法抵抗。

    他的目光落向窗外,眼神帶着一股深邃和幽暗。

    季晴語將手中的藥放置在他的床頭,淡淡道:「任務的事情,你現在身子也不方便,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了。你先好好恢復身體再說。」

    他沒有回答,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着窗外。

    看着他這神情,梨晲拉扯了一下季晴語,將她拉出了屋門。

    「晚晚和他成親的事情要不要跟他說呀?」梨晲小聲而試探地問道。她壓低的嗓音,只有兩人才能聽見。

    聽到這個話,季晴語輕輕蹙眉搖頭,「若是告訴他,指不定他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告訴他。」

    和古代的男人成親,這對肖澈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打擊。

    梨晲覺得她說的很對,微微頷首,「季姐姐,可得看緊他,萬一他又突然做出什麼事情來可就不好了。」

    上次對盛晚晚的事情,讓梨晲的心中掀起很大的波瀾。如果早知道肖澈的目的竟然是這樣,她就不該去問教授這件事情了。

    卑鄙的手段,最終只會把自己所有的路給斷絕了。

    ……

    大衍神宮的宮門向來緊閉,尤其是這個時辰,基本上不會有人開門。

    盛晚晚敲了無數遍,都沒有人搭理。她心中升起一股很無語的想法,看了一眼那恐怕有兩個軒轅逸寒那麼高的宮牆,正準備拿出攀繩索爬牆,誰知宮門在這時開了。

    她立刻躲到了柱子後,偷偷瞧着。

    從宮門處走出了兩人,是洛玉澤和傅燁。

    盛晚晚的心中冒出了很奇怪的想法,他們三人是不是在宮中偷偷商議着什麼事情呢?這神情詭異的讓她很懷疑。她豎起耳朵聽着他們二人的談話,隱約聽見了什麼滅國。

    距離有些遠,她聽不太清楚。

    不過按照他們這些人的心中所想,唯一的想法就是天下大一統了吧?

    她咬着手指,等着傅燁走遠後,她這才緩步走到了洛玉澤的身後,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悄無聲息地出現,悄無聲息地出手,把洛玉澤給嚇了一跳。

    「盛……太后。」洛玉澤那白淨的面龐上只有一閃而過的驚嚇,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知道這個丫頭出現在這裏肯定是為了某個男人。

    盛晚晚斜着眼睛看他,「洛祭司,我家小寒寒呢?」

    「在宮內,太后隨我來。」他也不多問,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相對無言,盛晚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與這位神棍祭司不熟,因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等被洛玉澤引到了屋門前,她竟然忘記了自己這是來這裏找軒轅逸寒做什麼的了。

    她盯着緊閉的門,愣了好一會兒。

    「太后不是找王爺的?」洛玉澤見她愣愣站在門邊,沒有任何的反應,洛玉澤有那麼一點狐疑。

    「咳,的確是來找他的。」盛晚晚握拳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隨即推開了門。

    洛玉澤盯着盛晚晚的背影,眼眸都深邃了幾分。他想起了那日軒轅逸寒問他的問題,劫數該如何破解。現在想想,也不一定非要取了別人的性命才能破解劫數吧,還有一種方式,就是迎難而上。

    門在眼前關上,他輕嘆。

    此刻攝政王府的門口一定守候着無數人吧?

    軒轅逸寒這狡詐的男人,故意離開,不就為了製造他果真沒有了武功的假象。

    屋門被推開,盛晚晚走至書案前。

    葉寧也不在這裏,就只有軒轅逸寒一人,斜倚在床榻上,隨手是一本書。

    她湊過去看,發現他看的竟然是醫書。

    男人幾縷黑髮輕輕垂下,顯得有幾分調皮可愛。從盛晚晚的角度來看,只能看見男人那完美的側臉,認真的神情好似都未曾察覺到她的存在一般。

    她輕聲咳嗽了一聲,示意某個男人該抬頭來。

    「過來。」他也不驚訝,抬眸來,瀲灩的紫眸深處含着淡淡的笑意。

    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聲,走到了床榻邊坐下,偷偷瞄了一眼他手上的醫書。她不知道這上面寫得什麼,因為上面的字是她完全不認識的,應該說上面是一種很奇特的符號。

    只有書名寫着她所認識的文字。

    「這是什麼?」她仿佛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眸都亮了幾分。

    「蠱毒醫書。」他合上,定定地看向她,「你該明白,還魂蠱這東西,有利有弊,我想再多了解一些。」

    盛晚晚心中輕輕一怔,「這東西會不會有危險啊,比如說施蠱的人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會。」他斬釘截鐵的話語,讓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那這上面的字體難道是魔域的字?真是感覺外星文一樣。」她拿過他剛剛拿着的書,隨手翻看着,心中不免感覺到有些驚奇。她都不曾想過,原來在這個世界,各國還分文字的呀?

    「嗯。」軒轅逸寒收回她手中的書籍,平靜地道,「想學,我可以教你。」

    盛晚晚橫了他一眼,語氣帶着一絲不以為然,「切,誰想學,少臭美了!」撇了撇嘴,站起身來。

    她四處觀察了一番,大抵是在看哪裏適合她睡覺。

    「你在看什麼?」瞧着這丫頭四處張望的神情,軒轅逸寒輕挑眉梢。他沒想到她會特地跑到這兒來找他,更何況路上這麼多候着他的人。他忽然有些害怕,這個丫頭萬一被人盯着可怎麼辦?

    盛晚晚輕輕聳肩,「沒什麼呀,要不,我再讓洛神棍給我安排一間房好了。」她說着正準備往外走,卻被他給喚住。

    男人的嗓音原本低沉,此刻更顯得魅惑了幾分。

    其實就只是兩個字,可是盛晚晚還真就是被這樣的兩個字給迷惑了一下。

    晚晚兩個字,從這個男人的嘴裏叫出來,每次都讓她覺得心笙蕩漾。

    「怎麼了?」她轉過頭來,有些疑惑。

    「這裏並沒有多餘的房間。」男人勾唇。

    盛晚晚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覺得光線有些黯淡,他的表情隱在暗處,可是隱約能夠感覺到他是在笑,而且笑意直達眼底。她搞不明白,她的什麼地方戳中了他的笑點不成?

    只是,沒有多餘的房間這麼一句話,讓她露出了一絲警惕的神色。

    「軒轅逸寒,你想做什麼?」那警惕的眼神,逡巡在軒轅逸寒的臉上,雖然她壓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軒轅逸寒輕輕勾了勾手指,讓她靠近,「晚晚,你過來。」

    盛晚晚猶豫了一下,還是乖巧走到了他的床沿邊坐下,「怎麼?」

    「你日後別亂跑,跟緊我。」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抱歉,是我顧慮不周全。」

    盛晚晚整個人都有些茫然,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說的好好的就抱歉了,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小寒寒,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故意瞞着我?」

    「你說呢?」他輕笑,「今晚就在這兒睡吧。」反正床榻這麼大,又不會把她怎麼樣。

    他是這樣想的,盛晚晚就想到了別的地方,但是又想着這個男人有隱疾,確實不能把她怎麼樣。她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後,故作嚴肅地點頭。

    反正也沒別的地方,就留在這裏休息就好。

    恐怕說出去,所有人都不能相信,他們孤男寡女同塌而眠,竟然還純潔到可以躺在一起,抱在一起,然後就只是單純地……聊聊天?

    這會兒盛晚晚的行動先於意識,幾乎都沒有多做考慮,就開始摸上了男人的胸膛。

    「晚晚,再過幾日四大家族的族選,你可要參與?」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淡淡問道。

    盛晚晚愣了一下,四大家族的族選,好像聽誰提起過這麼一件事,只是這事情讓她沒有在意過。可是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這件事情,對他很重要?

    「族選,你若去就跟緊我,若不去,我派人保護你。」

    「去,去,必須去!」

    他的紫眸光華閃耀,眼底暈染着一抹讓人讀不懂的複雜。

    盛晚晚知道,四大家族的族選這件事情對琅月王朝的影響很大,三年一次的族選,就為了選出四大家族之首,以及四大家族所謂的四族之長。

    她挺好奇的,這要怎麼選。

    ……

    早朝剛下朝,盛晚晚從垂簾後起身,就被一身玄袍的花墨炎堵住了去路。

    大臣們都散去了,這花墨炎恐怕是一大早就站在這軒轅殿門口等她了吧?

    「花小弟,有什麼事嗎?」盛晚晚挑眉,語氣很輕佻。

    「解藥。」花墨炎板着臉,那神情明明還帶着一股子高傲,可是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又莫名帶着一股很奇怪的小小軟。

    「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盛晚晚抬步往前走,「來哀家寢宮,哀家給你便是了。」

    回頭掃了一眼這小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花墨炎覺得,盛晚晚這個笑容,很詭異很毛骨悚然。雖然和盛晚晚的接觸不多,可是每次她惡整人的時候,那小眼神兒絕對就是這樣,花墨炎的心中警惕性高了幾分。

    「盛……太后,本宮警告你,別太過分了,小心本宮把你的事情昭告天下。」每次都要被她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威脅,他這無花宮宮主的面子該往哪兒擱去?

    盛晚晚卻恍若未聞他的威脅,頓住了腳步,輕瞥他一眼,「花小弟,看起來你不是很想要這解藥呀,那要不,我不給了。」

    「你!」花墨炎氣得咬牙切齒。

    「其實也沒什麼了,我這不過是比冰寒之毒稍微再那麼嚴重一點點,就一點點而已。」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嚴厲的聲音,適時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說這個聲音嚴厲完全不為過,這聲音的主人此刻正一臉不悅走來,那表情非常憤怒。

    盛晚晚瞧見那一身紅衣的男人,正氣勢洶洶而來,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這人給一把拉扯到了他的身後。

    看着眼前紅色的衣袂翻動,盛晚晚整個人都有些懵。

    「皇甫俊炎,你發什麼神經?」她問道。

    皇甫俊炎怒視着眼前的花墨炎,「她不是你能肖想的女人!」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火大。

    可是這會兒,盛晚晚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站着的軒轅秀雅,她緊抿着薄唇看着他們。盛晚晚忽然覺得,皇甫俊炎這腦子有問題的人,這會兒存心在給她找麻煩!

    顯然兩個男人若是在這個時候鬧起來,而且還是因為她盛晚晚,軒轅秀雅一定會嫉妒。

    女人的嫉妒心,那可是相當可怕的,她都不敢想!

    「難道就是三皇子能肖想的女人?」花墨炎冷冷勾唇,語氣很平靜,那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嘲弄之色。

    站在不遠處的軒轅秀雅握緊了拳頭,盯着這兩個她中意的男人,心中有一股很不悅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想起前不久夜婉雲來找過她,對她說的話……

    「秀雅公主,可能前期你對我有些誤會,但是我也不說什麼,只想提醒公主一句,千萬別被夜傾城給蒙蔽了雙眼。夜傾城別看她這平日裏假裝沒什麼心機的單純模樣,其實她最擅長的手段就是勾男人了!你看看攝政王,傅丞相,還有那個姓肖的男人,現在還有這三皇子,早就心儀了夜傾城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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