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為了比拼壽禮,眾夫人、公子、小姐又是一陣明爭暗鬥。她們斗得「淋漓盡致」,江素昔也看得「津津有味」,橫豎這左相府的事情,只要不扯到她身上,她就當個看客。
這可是一台動情演繹的生活大戲,若是再現代,不管擱哪個導演身上也不可能將這宅斗拍得如此精彩。
「昔兒,你給為父備了何禮?」
江素昔正不冷不熱的欣賞大家的表演,江浩辰忽然出了聲音,將一雙賊溜溜的狐狸眼放在她身上,目光中還帶了些許期待。
「對啊,大小姐,您給父親大人的壽禮是什麼?拿出來看看?」江月娥馬上將話接了過去,話語裏三分諷刺七分恨:「別不是忘了吧。」
江月娥今兒撲了厚厚的粉,卻還是難掩眉宇之間的疲憊,想來是收了江素昔那三盆特別配製的「美人蕉」後,失眠了多日造成的。
江素昔只是瞟了江月娥一眼,便對上江浩辰的目光:「父親大人,抱歉,『生辰』這兩個字,女兒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寫的。」
江浩辰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去,他想,江素昔還是在怪他的,不過她怪她是應該的,她今年二十有一了,這二十一年,他從未為她過過生辰。
江浩辰正想說「忘了沒關係」,又聽見江素昔柔柔的道:「不知道昔兒現下里備一份父親大人會不會怪罪呢?」
江浩辰心中一喜,忙抬了眼睛道:「不怪,不怪。」
一直沉默的江彩蝶這時候似乎也發現了什麼感興趣的事情一般,堆滿了笑容道:「大小姐這性子可是越來越率直了,不知道有什麼驚喜呢?」
驚喜?江素昔眯了眼睛,只怕會變成驚嚇!
「父親大人!」江素昔起了身子,走到江浩辰的面前,「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在誰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清亮的道:「女兒不孝,這些年來,女兒眼看着父親大人在朝堂上忙的身心俱疲,卻還要回來為左相府的生計奔波,卻不得不替父親分一點憂,女兒心裏實在慚愧的很,所以……女兒決定替父親掌簿,以讓父親大人能輕輕鬆鬆的種花養魚。」
江素昔抬起頭,灼灼的望着江浩辰,那流光溢彩的眼,堅定無比:「父親大人,您說,女兒的這份壽禮,可好?」
一語驚四座!
什麼?掌簿!江浩辰的身子瞬間僵硬,望着面前笑得完全無害的江素昔,心似從雲端快速墜落一般,完全受不了自己的控制。
這孩子,她想幹什麼?怎麼會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她可是個女兒身,居然主動開口要這左相府的財政大權?
還是在今日,他的生辰上,當着府中所有大小主子提出來?
還用了這麼一個叫人無法反駁的理由!
「大小姐,您這話,玩笑了吧!」溫溫和和的聲音在江素昔的身後響起,只是那溫和里,分明含了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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