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不太清楚陳耀的事情,畢竟都是成年人,各自有自己的生活,陳恕在隔壁城做醫生,陳耀基本跟着陳老做生意。
其實在陳老看來,陳恕更有天分,然而陳恕並不喜歡做生意,大學學的也是醫,而且陳耀是長子,願意跟着陳老學習,兩個兄弟之間也不會因為家產產生沖/突,陳老也就由着陳恕去了。
但是在陳老心裏,陳恕還是第一繼承人,並不是陳老偏愛小的,若說偏愛,陳老更喜歡陳美芳,因為女兒是貼心棉襖。
其實因為陳耀和陳恕並不是一個母親,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陳耀雖然是長子,但是是陳老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的,後來才有的陳恕,陳恕的母親去世的早,陳老就把陳耀和陳美芳接回來養了。
陳恕不喜歡在家住着,也是因為這個緣故,雖然他對陳耀和陳美芳真的沒什麼看法,畢竟他們的身份也不是他們自己能決定的,陳耀被接回家裏之後一直很低調,陳美芳性格溫柔,也很低調,從來不和陳恕有沖/突。
但是陳恕看到他們,還是能想起自己的母親,母親病逝的時候還那麼喜歡父親,然而她根本不知道父親在外面有了孩子,甚至比自己的孩子還要大。
所以陳恕不經常在家,去隔壁市上班,在那邊也有房子。
這幾年來,陳耀漸漸接管了陳家,變得有底氣起來,緋聞和丑/聞也開始相繼傳出,而陳美芳因為有陳老的溺愛,也開始有些嬌作起來,不過陳恕不在家,也看不到這些。
陳恕使勁回想了一下,他不怎麼了解他大哥,但是有一次聽說他大哥仗着應酬,在外面鬼混,還把一個富二代的牙給打掉了,人家家裏把事情告到陳老/爺/子面前,還扔了很多照片要賣給雜/志,把陳老/爺/子氣壞了。
當時陳恕聽說父親住院了,趕緊從城趕過來,陳耀一再表示絕對改/過/自/新,當然有陳美芳說情,所以陳老才原諒陳耀。
陳恕說:「我那時候第一次見到路方逸,那時候路方逸好像已經和姐姐交往了,我在家裏住了幾天,路方逸一直在做客。」
陳耀基本沒什麼仇家,但是記恨他的人不少,比如那個被打掉牙的富二代,還有和陳耀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的狐朋狗友,如果不是陳耀有錢,估計已經被人痛扁一頓了,不過正因為陳耀有錢,所以沒有什麼仇家,別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張九又打聽了一下第一個死亡的路方逸,陳恕對路方逸這個人比較陌生,其實沒見過幾面,最近見的還比較多,因為路方逸住在了陳恕隔壁。
但是陳恕眼睛看不清楚,說實話,他連路方逸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不過陳恕知道,路方逸和陳耀是朋友關係,起碼是酒肉朋友,陳美芳和路方逸的姻緣,還是陳耀這個做大哥的撮合的。
張九摸/着下巴,說:「路方逸和陳耀都死了,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聯/系……」
張九在心裏默默的加了一句,肯定有見不得人的聯/系。
陳恕一臉狐疑的樣子,說:「你覺得這是仇殺嗎?」
張九聳了聳肩膀,說:「百分之二百的可能性了,還有出現的婚紗和高跟鞋,而且是路方逸和你姐姐結婚的時候,我覺得不得不顧慮一下你姐姐的安全,儘量讓她不要落單吧。」
陳恕立刻站起來,說:「我現在就去,順便也問問二姐,大哥和路方逸有沒有什麼仇人。」
陳恕眼睛看不清楚,蒲紹安扶着他,說:「陳醫生你慢點,我扶你過去吧。」
陳恕勉強笑了一下,說:「謝謝,麻煩你了。」
蒲紹安說:「不麻煩不麻煩,陳醫生你別跟我客氣,之前我骨折的時候你也照顧了我很久,我……我那個……」
張九饒有興致的看着蒲紹安擠牙膏一樣說話,然而蒲紹安的臉色突然紅了起來,竟然露/出靦腆的笑容,真不適合那個傻大個兒……
蒲紹安有點表達不出來,撓了撓後腦勺,說:「我還是扶陳醫生過去吧。」
蒲紹安和陳恕很快出去了,張九笑着說:「啊呀蒲紹安好純情啊,表白都表白不出來。」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說:「說的你好像老手一樣有優越感,那你現在對我表白一個。」
張九的臉瞬間通紅了,說:「為……為什麼要對你表白啊?」
端木晉暘說:「嗯?難道小九不喜歡我,不想對我表白?」
張九說:「這話也不能掛在口頭上啊。」
端木晉暘親了一下張九的額頭,說:「怎麼不可以,當然可以……小九,我喜歡你。」
張九腦子裏暈乎乎的,瞬間已經不行了,被端木晉暘壓倒在沙發上,張九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說:「要……要繼續嗎?」
端木晉暘說:「那還用說?我忍的已經很難受了,小九呢,想要了嗎?」
張九根本說不出話來,尾巴捲住端木晉暘的腰,嗓子裏「嗯」了一聲,端木晉暘笑着說:「真乖,你要是一直這麼乖就好了,可千萬別炸毛。」
張九翻了個白眼,說:「你當我真是貓呢?」
端木晉暘說:「怎麼會,怎麼可能是貓咪,小九不是兇猛的豹子嗎?」
張九以為端木晉暘在和自己說情話,腦袋裏也暈暈的,沒當一回事,呼吸開始急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砰砰砰!」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人在急促的拍門。
張九「啊」的一聲,嚇得眼睛直翻白,還以為是陳恕去而復返,端木晉暘的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真是不能忍了,站起來走過去把門拽開。
但是外面的人並不是陳恕,而是解然和影,解然看到端木晉暘,急促的說:「端木晉暘,陳家又死了!」
張九:「……」
陳家何止死人了,死的還是陳家的大公子陳耀,何止死的是陳家的大公子,而且死在了張九眼皮底下。
解然的房間雖然在三層,但是離窗戶很遠,所以沒聽見動靜,後知後覺的來通知端木晉暘。
解然走進來,張九還坐在沙發上,有點發呆,一頭都是熱汗,耳朵上也掛着小汗珠,尾巴甩動着像是在扇風,還在不停的的抖動着。
解然沒見過張九的耳朵和尾巴,一進來瞬間傻眼了,張九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迷茫的抬頭去看解然,兩個人對視了兩秒鐘,張九突然「啊!」了一聲,連忙把尾巴捲起來背在身後,然後拿起靠墊頂在頭上。
端木晉暘:「……」
張九的帽子掉在沙發下面了,張九之前見蒲紹安和陳恕的時候還戴着,剛才兩人太激動,給弄掉了。
張九捂住自己的腦袋,然而這個動作像是掩耳盜鈴,解然沉默了兩秒,突然衝過來,一把捏住張九的尾巴,說:「端木晉暘你也太重口了!」
張九被他捏了尾巴,解然不知道那是真的,還以為是假的,使勁揉了揉,張九「嗬」了一聲,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使勁一甩,「嗖!」的一下,尾巴就從解然手裏抽/出來了,那動作就像是一個柔/軟的鞭/子。
端木晉暘黑着臉走過來,把張九圈在懷裏,說:「別動手動腳的。」
解然一臉笑容的說:「咱們也算是髮小了,你竟然有這種癖好啊,還戴着假耳朵和尾巴,那是塞子的尾巴嗎?」
張九一臉紅的能滴血,真是恨不得鑽進地板縫裏,什麼塞子的尾巴,去你的塞子,那是真的!
影終於看不過去解然的動作了,把他拉回來,淡淡的說:「應該是真的。」
解然沒反應過來,回味了一下影的話,頓時睜大了眼睛,說:「張九你是貓嗎?!」
他說着要去揪張九的耳朵,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能不能揪下來。
端木晉暘趕緊攔住他的動作,張九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覺解然的目光太火/辣炙熱了,實在太彆扭。
解然笑着說:「還真可愛。」
端木晉暘和影不善的目光同時注視過來,解然咳嗽了一聲,說:「對,陳耀死了,據說還是跳樓自/殺,這什麼情況?」
解然是知道鬼怪的事情,而且他戴着張九給他的眼鏡,也能看到一般的鬼怪,所以張九沒必要瞞着他,把監控上那個白影的事情說了一遍。
解然詫異的說:「是鬼來報仇了嗎?」
張九說:「那就不知道了,我之前還聽到路方逸那個經紀人給他打電/話,說什麼他們幹的那些事怎麼樣,反正我覺得有貓膩啊。」
解然說:「路方逸這個人,圈子裏口碑本身就不怎麼好。」
張九說:「你知道什麼內/幕嗎?我查了一些路方逸這個人,都沒什麼緋聞啊。」
解然笑了笑,但是沒說話。
張九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端木晉暘幽幽的說:「解少爺可是遊走花叢的老手,想要聽圈子裏的緋聞,一定要和解少爺打聽。」
解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影,影也正淡淡的看着解然,解然轉頭瞪了一眼端木晉暘,說:「那是以前的事情。」
端木晉暘說:「重點是『事情』,『以前』只是限定詞。」
解然:「……」
張九說:「所以你以前認識路方逸了?」
解然咳嗽了一聲,說:「見過兩面,不過不熟。」
他說着,就覺得影在幽幽的看自己,說:「原來你不只是新娘的先男友?」
解然知道影的醋性大發了,立刻說:「冤枉,我冤枉,這回跟我真沒關係,我只是見過他兩次,在酒吧。」
解然頂不住壓力,把事情和盤托出了,其實解然真的很冤枉。
解然以前是個花/花/公/子,男女通吃的類型,再加上他長相不錯,家裏有錢,家世又好,不少人願意貼上來,男人女人都有,不過解然一直是p。
他以前總是去酒吧玩,一玩就玩到通宵,在那裏見過路方逸幾次。
有些事情,是瞞外不瞞內的,路方逸這個人,在酒吧里幾乎就是個掛牌的,只要有錢就走,**的非常瘋狂,解然見過他不只跟女人去開房,還跟男人去開房。
後來路方逸聽說解然是個大金主,出手也大方,想要勾搭解然,不過很可惜,路方逸不是解然的菜,路方逸是模特,身高一米九,解然作為號,就算看上男人,也喜歡比較嬌/小一點的,雖然不喜歡娘炮,起碼不能比自己高。
影聽着,說:「哦,原來我也不和你的胃口。」
解然:「……」越描越黑了。
張九看到影和解然的樣子,不由得大笑起來,滾在沙發上笑,肚子都笑疼了,尾巴在沙發上來拍來拍去,好像代替了手在捶地大笑似的。
路方逸這個人的公/關工作做得很好,養了一大批水軍,所以個人形象保持的很好,但是其實為人並不怎么正派。
解然說:「陳耀和路方逸算是酒肉朋友,我在酒吧還看過他們兩個人。」
解然說着,很不屑的說:「要我說,陳耀這個人太損了,竟然把這麼一個人/渣介紹給自己妹妹當老公,陳耀是不是跟他妹妹有仇啊,不是親兄妹吧?而且說不定陳耀自己就給他妹妹親手戴過綠帽子,陳耀和路方逸開房也不是一兩次了,有的時候帶着坐/台小/姐,有的時候就兩人去,我看見好幾次。」
張九皺眉說:「貴圈真亂。」
端木晉暘捏着張九的耳朵輕輕的摸,說:「還是我好吧小九?」
張九對比了一下,端木晉暘的為人可以說是富人圈裏的另類了,沒有緋聞,沒有丑/聞,沒有任何不良新聞,而且為人正派,幾乎沒什麼夜生活,最多的夜生活帶張九去吃海鮮,自從兩個人發/生/關/系之後,夜生活開始頻繁了一些,也僅此而已。
解然看着張九的耳朵,心裏那叫一個眼饞,他喜歡小動物,想要養貓和狗,但是解然體質比較敏/感,容易過敏,倒不是動物毛過敏,只是小動物身上髒一點,解然就會身上起紅疹子,所以不敢養,但是解然本身也是毛絨控。
解然之前捏了一下張九的尾巴,張九就跟炸毛了一樣,只差沒拿爪子撓他,但是現在端木晉暘摸/着張九的耳朵,張九就一副乖乖的樣子,仿佛慵懶的小貓咪,靠在沙發上,尾巴還甩來甩去,暴/露了那種舒服的心態。
解然羨慕嫉妒的不得了,不過之前因為自己摸了一把張九,端木晉暘就這樣「報復」他了,簡直就是惡意中傷,昨天晚上好不容易付出/血汗的代價才讓影把醋喝乾淨,現在又功虧一簣了,他當然不敢再碰張九了。
張九搖着尾巴,說:「那路方逸的那個經紀人呢,叫什麼鄭來着?」
解然說:「鄭煒鵬。他這個人我沒什麼接/觸,不過鄭煒鵬手下根本沒有紅人,就路方逸這個人突然走紅了,我估計還是陳耀和陳美芳捧的,和鄭煒鵬沒什麼關係。」
張九說:「我聽到鄭煒鵬給路方逸打電/話,那口吻還有威脅的意思,不如咱們去看看鄭煒鵬,從他嘴裏套套話?」
鄭煒鵬當時出事的時候,牆面上有個血粼粼的4,當時張九和端木晉暘到得迅速,鄭煒鵬只是受了傷,但是沒有身亡,這麼看起來,所有的數字都是倒計時的,鄭煒鵬肯定也是其中的知情人,說不定還是參與人。
張九打算去找鄭煒鵬套套話,鄭煒鵬在陳家的病房裏,有專門的醫護病房,在別墅群的最裏面,鄭煒鵬身上多處骨折,畢竟從樓梯上摔下來的,一直臥床不起,路方逸和陳耀死了之後還沒有露過面。
解然本身也想去,解然這個人自從戴上眼鏡,就對鬼怪的事情比較感興趣,但是最後沒去成,影把解然抓/走了,說要單獨談談。
解然回到房間,影卻出去,讓他在房間裏等着,不許出門,解然心裏其實挺不安的,畢竟自己以前真的比較渣,但是已經改/過/自/新了,而且被人壓還是頭一次,不對,他從來沒被人壓過,只被影這個鬼壓過。
解然在房間裏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影突然就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東西,一個貓耳朵的髮夾,還有一條塞子的貓尾巴。
解然嚇了一跳,影淡淡的說:「我覺得白色比較配你。」
解然乾咽了一口唾沫,說:「給我戴?不是你戴嗎?我覺得如果你戴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下就向後倒去,倒在床/上動不了了,影只是輕輕揮了一下手,然後拿着那兩樣東西走過來,親了一下解然的臉頰,說:「我看你喜歡,特意跑了很遠給你買的。」
解然完全不能腦補影跑去買這個東西的樣子!
他動不了,好像砧板上的肉,而影還在吃乾醋,解然已經預料了自己的悲慘未來,看來中午飯和晚飯都要免了,因為影看起來相當認真……
解然滿臉都是汗,脖子上的汗水流淌下來,臉色潮/紅,仰着脖子,深深的呼吸着,一條白色的尾巴垂在床/上,頭上的耳朵雖然不會自己聳/動,但是也隨着解然的呼吸慢慢的聳/動着。
影看着他的樣子,眯了眯眼睛,說:「你真好看……舒服嗎?」
解然使勁搖頭,咬着嘴唇說:「不舒服,拔下來……我想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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