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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夏的房間裏有個小風鈴。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崔夏四歲的時候大病了一場,因為高燒,導致崔夏的慧眼和慧根全都消失了,畢竟這種事情非常脆弱。
四歲的小孩子發高燒,而且一連燒了好幾天,崔夏的父母都非常擔心,去醫院輸液都沒有用,打屁針也沒有用,最後無奈之下,崔夏的父親請來了道/士。
崔夏的父親很信這些,請來了道/士給崔夏看病,道/士果然說崔夏的房間裏有惡/鬼,需要做法事。
於是崔夏的父親花了大價錢請道/士做法,道/士做法之後,留下了一串風鈴,說讓掛在崔夏的房門口,這串風鈴平時不會響,只有惡/鬼觸/碰才會響起來。
道/士走了之後,崔夏的病真的好了起來,而且也不再對着空氣傻笑,或者說話了。
崔夏的父母都放心下來,然而有的時候,崔夏房門口的風鈴就會震動,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聲。
起初大家都很緊張,因為道/士說,這個風鈴不會被吹動,只是會被鬼撥動,但是崔夏的父母發現,這個風鈴一天之中總能響上四五次,還是少的,有的時候一天都在響。
而崔夏並沒有任何事情,後來大家也就漸漸的習慣了,覺得其實是道/士騙他們,這個風鈴只是普通的風鈴。
風鈴的確不是普通的風鈴,但是因為道/士的修為低微,完全沒有辦法和風鐸比,所以不管是道/士,還是風鈴,都對風鐸無效。
崔夏的父母覺得沒有什麼鬼怪,只是風吹動了風鈴,崔夏的眼睛也失去了慧眼,根本看不到任何鬼怪,但是他總覺得有人在自己的房間裏,風鈴只要一動,就感覺有人走了進來,天天如此,每天都會走進自己的房間。
崔夏奇怪的看着風鈴,他不知道風鐸站在那裏,但是他覺得好像有人在那裏。
崔夏是崔家唯一的小公子,沒人陪他玩,崔夏的童年過的很孤單,他盯着風鈴發呆,還會和風鈴聊天,崔夏孜孜不倦的對着風鈴聊天,而風鐸就站在他的背後,看着他一個人自言自語。
後來崔夏給他起了個名字,當然他看不到風鐸,只是一廂情願的起這個名字,崔夏覺得風鈴有靈性,在古代,風鈴叫做占風鐸,崔夏就笑眯眯的給他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崔夏一直把風鈴當做寶貝,每天和風鈴聊天,風鐸有的時候也會揮一下袖子,讓陰風撞擊風鈴,風鈴感觸到陰風,會震動的發出脆響聲,這個風鈴的作用其實就是占卜預警鬼怪用的,不過崔夏完全不會害怕,陰風擺/動着風鈴,崔夏還覺得異常有/意思。
風鐸就一直住在崔家的老宅里,眼看着崔夏從一個小寶寶,長成了一個少年。
崔夏的母親和父親全都相繼去世,崔夏成了崔家的繼承人,然而因為他沒成年,崔家的叔叔伯伯全都想要他的家產,崔向只是其中之一,因為崔向在崔家的公/司佔得股份很多,所以想要要挾崔夏做傀儡。
崔夏是個被保護長大的孩子,他的父親在商圈上很有手腕,但是崔夏不隨他,並沒有什麼太多爾/虞/我/詐的頭腦,也沒有接/觸過商圈這種地方,思想相對單純的多。
在崔夏的父親去世之後,崔家亂成一團,幾個叔叔伯伯,還有成年的堂兄堂姐,都想要爭奪家產。
這一年崔夏終於感覺到了恐/慌,他覺得身邊的人,跟自己認識的不大一樣。
崔夏除了崔成鄴,還有一個只大他幾歲的堂兄,叫崔友嵩,平時看起來唯唯諾諾的,膽子非常小,如果說誰沒掙崔家的家產,恐怕也就是他了。
崔家出了事,崔友嵩躲得遠遠的,其他幾個人都爭着搶着要崔夏的撫養權。
就在崔家的人爭奪家產的時候,崔夏發生了意外,突然被人綁/架了,崔向第一個報警,而且咋咋呼呼的帶着崔家的保安就衝過去了,結果可想而知,崔夏被撕票了,當場死亡。
這件事情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崔夏死了,事情的受益人,全都是崔向和崔成鄴父子兩個人,崔向終於得到了他弟/弟的家產,崔成鄴也成了崔家的大少爺,兩個人接手崔家之後,立刻將崔家其他人的股份全都抽/出來,並且逼/迫其他崔家人離職。
很多人都說崔夏是崔向綁票的,但是大家都沒有證據。
張九說:「所以崔夏在綁/架中……沒有死?」
風鐸點了點頭,說:「沒有死,我救了他,崔家人帶走的,只不過是一具我塑造的肉/身而已,崔家的人不在乎這個,只是想要崔夏死亡的實事,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檢/查肉/身,就被騙過去了。」
張九皺眉說:「那崔夏是崔向綁/架的?」
風鐸搖了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救出崔夏之後,有鬼侍攻擊了我們。」
張九詫異的說:「鬼侍……」
風鐸點了點頭,說:「我也很詫異,如果有人單純想要殺死崔夏,為什麼會和鬼侍扯上關係,但是的確是鬼侍攻擊了我們,鬼侍的數量很多,而且崔夏還被帶走了一段時間,等我再找到他的時候,他就躺在郊外的草叢裏,幾乎奄奄一息……」
崔夏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什麼都忘記了,可能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而且會莫名其妙的開始數數,緩慢的從一數到六,然後再從頭開始數。
崔夏什麼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住在哪裏,父母是誰,全都不記得,而且他執着的認為,自己已經死了,自己是鬼。
端木晉暘聯想到崔成鄴的房間裏,地上散落的白/粉和針管,不由得皺了皺眉,說:「或許崔向真的和長豈他們有關係,我在崔成鄴的房間裏看到了毒/品。」
張九說:「是那種控/制人的毒/品?」
崔夏不知道長豈是誰,也不知道控/制人的毒/品是什麼,但是之前崔成鄴顯然是要給張九注射什麼,還要給自己注射,這個時候風鐸就出現了,救了他們。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一想到這個臉色就非常差,張九現在還懷着身孕,如果不是崔夏和風鐸,崔成鄴恐怕已經得逞了,一想到這個,端木晉暘就想親手擰掉崔成鄴的腦袋。
端木晉暘說:「不過崔向現在被抓進局子去了。」
張九不知道這件事情,畢竟他當時還在昏迷。
端木晉暘解釋說,在他們臨出酒會的時候,有警/察突然過來,說有人舉報崔向和綁/架案有關係,請他配合調/查。
他們互相了解了一下情況,崔向被帶走得很突然,張九本身還想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崔向的嫌疑太大了,畢竟所有受益人都是崔向和崔成鄴。
不過現在他們顯然無法調/查了,估計等着警方的結果就可以了。
崔夏已經是被開出死亡證明的人,無法再回到崔家去,只能暫時住在端木晉暘這裏,而風鐸因為崔夏不離開,自然也不會離開。
崔夏想要看到風鐸是什麼樣子,風鐸所說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但是又覺得意外的熟悉。
風鐸卻不想讓崔夏看到自己到底長什麼樣子,畢竟他是厲鬼,天生帶着戾氣,沒人喜歡他的樣子,只會讓人害怕。
張九也沒辦法,畢竟厲鬼也是有鬼權的,講究私隱,風鐸不同意,張九就沒給崔夏特製的眼鏡,不過耳/機倒是給了崔夏一副。
崔夏戴着特製的耳/機,可以聽到風鐸說話,風鐸的聲音和風鈴一點兒也不像,風鈴是清脆的,而風鐸說話的聲音很低沉,而且沉默寡言,經常不說話,崔夏跟他說十句,風鐸都不會回答一句,有的時候最多「嗯」一聲,但是崔夏能聽到,不管自己到哪裏,風鐸都會跟着自己,就連自己洗澡上廁所,風鐸都會靠着門站着。
就這樣過了大約一個星期,端木晉暘去打聽崔向的事情,不過還在調/查,沒有任何結果,崔向一直在局子配合調/查,而崔成鄴則在崔家疏通,顯然結果並不太好,畢竟崔成鄴只是個花/花/公/子,什麼都不會,也沒什麼人脈,現在是牆倒眾人推的時候,更不會有人幫崔成鄴了。
端木晉暘這天和崔家有個合作,其實端木晉暘本身想要拒絕掉的,崔家的人他沒什麼好印象,就衝着崔向和崔成鄴,他就不會再和崔夏做任何合作。
但是轉念一想,他想要知道更多崔夏現在的動向,別的地方無法打聽,於是就答應了談合作的事情。
談合作的地方約定在一個酒店,那地方相當豪華,旁邊是酒吧一條街,一入夜燈火通明,消費也相當的高。
因為要套崔家的話,所以端木晉暘也讓張九跟上來了,進了酒店的包間,崔家的人已經到了,為首的人端木晉暘和張九都不認識。
那個人/大約二十幾歲,看起來相當年輕,估計都沒有大學畢業,穿着一身非常高貴的定製款西裝,伸手和端木晉暘握手,手腕上戴着幾十萬一塊的百達翡麗男表,一看就相當土豪。
張九是看不出牌子,但是被錶盤上的鑽石閃的眼睛差點瞎了,那男人一臉的春光滿面,似乎相當得意似的,有種志得意滿的感覺。
兩邊的人各自介紹,這個男人叫做崔友嵩,竟然是崔夏口/中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堂/哥!?
張九有些驚訝,崔夏口/中的堂/哥,應該是個不修邊幅的書呆/子,膽子非常小,從來不和別人爭辯什麼。
崔向得到崔家之後,更是把父母都去世的崔友嵩給趕出了崔家,沒想到崔向出事之後,崔家竟然由這個崔友嵩掌/權了。
這一點端木晉暘都沒想到,借着去休息間抽煙的藉口出了包間,然後讓助理去查一查這個崔友嵩。
張九見端木晉暘出去了,也就尿遁的出了包間,推開旁邊休息間的門,就看到端木晉暘站在落地窗前,外面一片繁華的夜景,端木晉暘食指中指夾/着一根煙,但是沒有點燃,耳朵和肩膀夾/着電/話正在打電/話,張九進來的時候,端木晉暘剛好打完電/話。
端木晉暘回頭說:「小九,你怎麼來了?」
張九說:「裏面太熱鬧了,我有點應付不了。」
的確如此,崔家的人相當諂媚,知道因為崔向的事情得罪了端木晉暘,所以一直都很諂媚,極力和崔向崔成鄴撇開關係。
張九因為身/體緣故不能喝酒,有端木晉暘在,給他保駕護航,沒人敢灌張九酒喝,不過端木晉暘一出去,就有人衝着張九來了,張九隻好藉口逃跑了。
端木晉暘坐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示意張九坐過來,張九眼皮一跳,旁邊那麼大地方,自己腦抽才會坐在他腿上。
張九走過去,要坐在旁邊,端木晉暘卻一把抱住他,非讓張九坐在自己腿上,將人往後一仰,讓他靠在自己懷裏,親了親張九的耳朵,然後側過頭去,親/吻張九的嘴唇。
張九禁慾也久了,聞到端木晉暘的氣息,臉上立刻就燒紅了,摟住端木晉暘的脖子,也把自己的嘴唇遞上去,兩個人很快加深了親/吻。
端木晉暘口腔里都是酒氣,張九感覺自己雖然沒喝酒,但是也被他的酒氣給蒸暈了,不只是臉,身/體都潮/紅了,端木晉暘親/吻着他潮/紅的脖頸,伸手隔着張九的襯衫,輕輕/揉/捏張九胸前的敏/感。
張九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抖,端木晉暘笑着說:「反應真厲害。」
張九氣得要死,拍開他的手,說:「別弄,疼着呢。」
端木晉暘笑着說:「只是疼嗎?剛才小九的腰抖的好厲害。」
張九一聽,端木晉暘估計有些微醺了,說話的時候語速很慢,而且聲音竟然有點「軟」,眯着眼睛,還有點疲憊的樣子,可能酒氣上頭讓他有點不舒服。
張九看着端木晉暘的樣子,「咕嘟」咽了一口唾沫,然後眼睛頓時就雪亮了,端木晉暘竟然喝醉了,簡直是大好時機啊!
這種時候不上了端木晉暘,張九絕對後果一輩子!
張九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從口袋裏拿出兩張黃符,笑眯眯的輕輕抖了一下黃符,黃符就變成了繩子,張九握住端木晉暘的雙手,把他的手捆在沙發上。
端木晉暘眯着眼睛沒動,張九一邊捆一邊「嘿嘿嘿」的傻笑,見端木晉暘不動,看來真是喝多了,於是解/開端木晉暘的襯衫,拉下他的褲子拉鏈,並不把衣服脫/下去,只是松松垮垮的,頓時咕嘟又咽了一聲唾沫,感覺美色當前,一定要勇往直上!
端木晉暘始終沒動,張九就過足癮的伸手摸端木晉暘的腹肌,端木晉暘的腹肌輕輕的顫/抖着,猛地繃緊,這反映一定是很舒服。
張九決定再接再厲,鼓/起勇氣伸手去摸端木晉暘的人魚線,手指順着那流暢性/感的線條輕輕摩挲着,這一下端木晉暘的呼吸猛地粗重了,一雙黑色的眼睛突然睜開,然後瞬間變成了銀白色。
張九覺得自己真厲害啊,端木晉暘肯定舒服得不得了,自己也能讓他欲/仙/欲死,張九這麼想着就想大笑。
端木晉暘雙手被綁着,眯着眼睛,那表情讓張九瞬間就升旗了,簡直太性/感了,而且透露着一股慵懶,蘇到了張九的骨子裏,張九想要立刻撲上去。
端木晉暘看着張九,說:「小九,用嘴幫我。」
張九有點踟躕,因為上次他嘴角都酸疼的,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總歸要奪取端木晉暘的第一次了,好歹給他點甜頭,不然端木晉暘反/抗怎麼辦?
張九猶豫了一下,立刻給端木晉暘服/務起來,而且盡心盡力,端木晉暘眯着眼睛,挑了挑嘴角,笑着說:「小九今天……真乖呢。」
張九聽着端木晉暘的聲音,又被蘇到了骨子裏,結果就在這一瞬間,張九的雙手猛地一緊,突然被綁在了身後,張九一陣詫異,抬頭一看,端木晉暘手上的符/咒消失了,反而綁在了自己手上。
張九嚇了一跳,立刻醒/悟了,端木晉暘根本就是裝醉!
張九炸毛的說:「你耍賴!」
端木晉暘笑了笑,伸手拍在張九的臀/瓣上,說:「這叫兵不厭詐,誰讓小九不懷好意呢。」
張九氣的要死,還以為自己能得逞呢,原來全是端木晉暘的圈套!
兩個人玩消失,鎖上休息間的門在裏面做和諧運/動,但是張九身/體不行,自然不能太和諧,不過北堂第五說,張九體質太陰,沒有真身,需要端木晉暘儘量多給他輸送陽氣,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張九被端木晉暘擺了一道之後,端木晉暘的手/機響了,是助理打過來的,崔友嵩的資料已經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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