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嚴心中自是得意的,不管白貓黑貓,只要抓到老鼠那就是一隻好貓,他的方法君不君子又如何,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好的。
曾幾何時,他便是用這一招幫助太后抹黑了帝王聲望,不然民間何來的「天暴帝」。如今他也可以故技重施,讓這小皇帝好不容易回溫一些的聲望擼下去,打他個無法翻身,想必民間百姓對帝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行徑好奇得很吧。
林嚴的心思很明顯,周博就算不是個敏感的也能清楚感覺到他的惡意,活了那麼久的老狐狸,自是有兩把刷子的,周博從來不小瞧任何一個人,何況是他的敵人。
他的意思周博明白,可惜,這次是不會如他所願了,周博心中冷笑,以為還是他年紀小、軟弱可欺的時候麼。
「攝政王言之有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言大善!」周博對着林嚴報以一笑,反倒是讓林嚴和在場的眾位官員摸不着頭腦,這皇上該不是被攝政王威脅傻了吧,或者是哈哈,果然還是黃毛小子啊,這不是妥協了麼。
眾人心中嘲諷,表面上卻無不是恭敬模樣,說着皇上英明,卻不想接下來帝王之言卻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攝政王與何丞相果然為大周股肱,大義滅親。」說着周博轉向丞相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可惜朕是不能給丞相這個機會了,愛卿可不要失落。張保保,傳朕旨意。」
「喏。」張保保上前一步,拿起隨侍其後的宮人手中托盤的一道旨意,莊嚴大聲示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何嬪謀害皇嗣一事,宮中怨氣載道,朕下旨嚴查,實為皇后所為,念皇后為朕髮妻多年,其父攝政王為朝忠心耿耿多年,赦免其死罪,不降其職,禁坤寧宮。」
張保保一口氣將其念到底,還未結束,堂下便炸了開來,眾人紛紛議論,攝政王林嚴早已維持不住他冷靜自若的表情。
他面上悲愴,大呼皇后冤枉,「陛下,皇后娘娘管理後宮多年,賢明大度,絕不會做下如此惡毒錯事,求皇上聖明。」
隨着他跪下申訴,他身後的官員竟是呼呼啦啦跪了一大半,跪下之言都是臣附議,倒是讓周博看了好大一場戲。
他心中冷笑,卻是朝身後的張保保打了個手勢,將一盒子遞至堂下眾人面前,眾人包括林嚴湊上前看了一眼,俱是無言以對,連皇后娘娘都親自畫押了,聖旨都下了,這成了定局的事還能有駁回的可能?顯然是不可能,他們俱是沉默了。
他們眼睜睜瞧着天成帝旨意一下,張保保便手執聖旨領着一隊禁衛浩浩蕩蕩地朝着坤寧宮出發了,等他們回過神來,人早走遠了,再進諫什麼也於事無補。心中都是懊惱得很,他們在前頭盡心盡力,皇后娘娘反倒是拖後腿的那個,但看了攝政王一眼,心中卻都莫名感到安慰,他們是敬忠的那個,正主爹還在那呢。
而宮中有女兒為妃的那些官員則是另當別論了,畏於攝政王權勢的同時心中快感大甚,也算是心中出了一口惡氣,好好的女兒送進宮中掙榮黃富貴,現在好了,一道絕育藥下去,養了十幾年的棋子都廢了,這下好了,攝政王精心培養的皇后也折了進去,真是報應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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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張保保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當場宣個旨罷了,在這之前,便使了暗衛暗中將皇后控制了起來,不然怎麼會有皇后的簽字畫押呢,此刻也不過是那這更名正言順一些,張保保在坤寧宮吩咐了好好看着皇后的旨令,便趕着去未央宮了,要知道他可是忙得很,還要去給何嬪娘娘宣旨,不,等會該是貴夫人了,這可是耽誤不得,唉,要是陛下也如老奴這般知情知趣就好了,要知道他的小殿下可也是耽誤不得啊,唉唉,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流的都是老奴淚(╥w╥`)。
而此時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何悅自是不知道她在睡夢中的時候已然從鬼門關逛了一圈回來了。如果不是周博太給力,此刻來得路上就不是張保保和晉升聖旨,而是來勢洶洶地禁衛隊了。
張保保進了未央宮,整個人猶如如魚得水般自在,他遣退了身後十餘人,只留了一個用得順手的小太監,便進了未央宮的偏殿,卻不想被夏月這小姑娘攔在了門外。
當他得知正主兒還在睡覺,張保保的嘴角不禁抽了抽,好吧,現在的確還早,陛下還上着早朝呢,可是給皇后林氏請安的時辰跟陛下上朝可是一個點兒,好吧,人老了,就是開始傻了,張保保裝腔作勢地打了一記自己的腦袋,在沒宣旨之前,何嬪娘娘現在還是戴罪之身,不用請安,對此,他隔着門縫瞧了瞧裏間紗帳內睡得正香的女子,羨慕得唏噓了一番,在這種情況,何嬪娘娘還真懂得享受,他歷經了兩朝後宮,就從沒看到過這麼沒心沒肺的妃嬪,常人離帝王這麼近,不都該是使出百般解數固寵嗎?
他掂了掂手中的聖旨,在宣讀了聖旨之後,何嬪就該榮升為夫人咯,而且還是貴夫人,比之孫夫人還更上一籌,可見她將來,只要自己不作死,按着帝王心意,該是榮寵無限的,這樣的人就該好好供着,何況,張保保暗自眯了眯眼,何嬪他且看得順眼,可是他在後宮這麼多女人中給陛下拉地配對,這可是目前最有戲的女人,只要能生下小殿下,就是舍了他這張老臉又如何。
張保保想及此便給了何嬪臉面,恭敬地候在殿外,他對於周圍宮人的窺覷老神在在,只作視而不見,可想而知,等何悅醒後,未央宮的宮人該是對何悅更為諂媚、恭敬且上心了。
張保保願意等,夏月可不願意讓她家主子背上恃寵而驕的罪名,她在招呼好張公公之後便進了偏殿內的就寢之所,輕柔地喚醒她的主子。
何悅睡得正香,便覺得有人在搖晃她的身體,就像是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天那般被人搖醒,她就成了大周朝的何悅。
迷迷糊糊中,何悅蹭了蹭柔軟馨香的枕頭,顯然是正在微弱地表達着她對正製造着擾她睡眠舉動之人的不滿,「娘娘,醒醒,醒醒,張公公來了。」
張公公?誰?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能打擾自己睡覺,呃,嗯?皇帝?狐臭!!!何悅突然驚醒了,想到周博,她就想到那讓她深深為之恐懼的味道,清醒了之後她才慢慢反應過來夏月的話,張公公?那不正是天成帝身邊侍候的紅人麼,
何悅整了整身上的裏衣,微微尷尬地咳了一聲,「夏月,侍候梳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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