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液體襯得張子哲的眼睛灼灼亮,刺的岑子衿睜不開眼睛。
「那你,喜歡她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岑子衿覺得有千鈞之重,壓的她的嘴巴幾乎張不開,費盡的全身的力氣。
亢奮的張子哲馬上像漏了氣的氣球,萎靡下來,「喜歡也沒用!」
低落的聲音讓人看着心疼。
岑子衿的眼睛倒是亮了,「她不喜歡你!」
差點忘了,荊喜和本傑明親密無間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對戀人。
只是張子哲單相思的話,那她就不用失望了,只要堅持,就能攻下他的心壘。
岑子衿笑得眉眼彎彎,握緊拳頭,暗暗的給自己打氣。
不行,不能表現的這麼明顯,讓人看到了,會被誤會成幸災樂禍的。
岑子衿揉了揉臉,將臉上的笑意掩飾住了。
「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張子哲一直低着頭,心思都不在這裏,沒有看到岑子衿的歡樂,頹然的點頭,「過完十五,我就走。」
岑子衿的心裏一緊,下意識的說道,「能不走嗎!你在國內展的也很好啊!而且,這裏還有許多牽掛你的人!」
她本來想說自己離不開他的,又害羞的硬是換了詞語。
張子哲一走就是十年,過年也不是每年都回來的,十年也就回來過兩次。
兩次她都是匆匆忙忙的見張子哲一面,大多數時候,她都是拿着兩人的照片,用手指一點點的描繪着他的輪廓,想像着他成長後的模樣。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少女的愁絲讓她難有展顏的一刻。
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再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什麼也不做。
張子哲心裏的愧疚她懂,也給了他時間去沉澱。
「不行,我還太弱了!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張子哲看着自己的雙手,又緊緊的握住,眼神堅毅而沉穩的說道。
岑子衿有點迷糊,你一個芭蕾舞演員需要毛的力量啊!而且還需要出國變強,你這幾年出去到底是幹嘛了!
張子哲也不管滿肚子都是問號的岑子衿,說了一句之後,又變成了閉着嘴巴的河蚌,沉默不語。
岑子衿眼珠子轉了一轉,溫柔如水的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腿,「我的腿有點疼!」
張子哲本來還冷硬的面孔瞬間變得慌亂,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手腳慌亂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哪裏疼,要不要去醫院!」
岑子衿忍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沒那麼嚴重。」
「那我給你揉揉!」張子哲脫口而出,手比腦子快,話音未落,爪子已經放到人家小姑娘的大腿上。
肌膚相觸的暖滑讓兩人的身體同時一僵,兩人的臉就像是蒸熟的螃蟹「刷」的變得血紅。
「這樣會不會好點!」張子哲機械的在她的腿上揉了揉,臉板的比大理石的地面還要平。
「好了,不疼了!」岑子衿的聲音平靜的像機械人一樣,沒有絲毫的起伏。
兩個人做夢一樣的對完話,張子哲收回了手,互相連眼睛都沒有對一下,脊背挺得直直的坐着。
空氣愈的滯悶,讓人覺得吸一口氣都覺得困難無比。
「呃!你渴了吧!我去給你端點喝的來。」過了好久,覺得自己的背上都出了一層薄汗的張子哲,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先打破了尷尬。
張子哲眼睛也不看她,繃緊身體,腳步沉穩的從她的面前走過去。
只是那背影,不知為毛,總透着一種心虛的感覺。
岑子衿捂了捂燙的可以煎雞蛋的臉,回頭四下看了看,沒有現張子哲的身影,卻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荊喜,她的身邊沒有一個人。
出於知己知彼百戰不怠的心理,岑子衿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荊喜的面前,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忙清了清嗓子。
看到荊喜抬起頭,望向了自己,才露出一個靦腆而友好的笑容,「子哲去拿東西去了,我一個人呆着無聊,可以和你聊一會兒天嗎?」
荊喜報以親切的笑容,手往對面空着的沙一比,「請坐吧!我也一個人,真無聊呢!在那兩個男孩子回來之前,我們可以單獨的說一些悄悄話!」
自然帶着小小幽默的話語讓岑子衿心裏的緊張減少了許多,她偷偷的吐了一口氣,笑盈盈的坐在了荊喜的對面。
「你看着好像比我還小的樣子!」岑子衿好奇的打量着她,看到她可愛的娃娃臉猜測道。
「應該不會吧,我記得子哲好像只比我大一歲。」荊喜看了看她稚嫩的眉眼,笑着回答道。
「那就沒錯了,我比子哲小三個月。」岑子衿笑意淺淺的說道。
相差無幾的年齡讓兩個女孩感覺距離拉近了不少,說起話來也沒有那麼疏離。
荊喜見她對張子哲有着特別的關心,有意的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張子哲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她。
本來還有些矜持的岑子衿馬上變得熱絡起來,有時候不用荊喜說,她就主動的問了許多的問題,尤其是張子哲的異性朋友,她問的非常的詳細。
荊喜和張子哲相處的時間也不長,這孩子在學校里留下的也都是彪悍的打架傳說,關於女孩子方面的事情荊喜還真的沒啥可說的,她總不能把張子哲愛慕自己的話說出來吧。
那她得有多缺心眼啊!
說到後面,岑子衿對荊喜也親近了不少,自然的說起了她和張子哲的關係。
聽完她的話,荊喜才驚訝的看着岑子衿,原來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大家一直諱莫如深的那個女孩,讓張子哲多年以來無法跳雙人舞的女孩!
那個因為張子哲的失誤,而摔斷腿的女孩子。
荊喜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裙子下面的雙腿,白皙如玉,筆直纖長,剛剛走路時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看到荊喜狐疑的眼神,岑子衿主動的把腿往前伸了伸,大大方方的讓荊喜看。
「我的腿傷的不重,除了不能跳舞,不影響平時的生活。」
荊喜皺了皺眉,一個芭蕾舞演員,不能穿上心愛的芭蕾舞裙,站在華麗的舞台上,就是最大的悲劇,怎麼能用一句話就不痛不癢的揭過去了。
這孩子是愛慘了張子哲,不想讓他內疚,才這麼說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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