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到這樣一個大美女就在近處,酒肆中一片牙疼吸氣的聲音,一個大漢終於忍不住淫笑道:「嘿嘿,這娘皮長的可實在是太勾人了,能跟她做上一次,讓老子短上一寸都值。」
酒肆中頓時一片轟然大笑。
石川微微一笑,也跟着他們做出一副色魂授予的樣子偷眼看去。
女子神色一冷,目光盯着大漢看了一眼,大漢忽然間汗如雨下,全身不斷哆嗦,竟然嚇的不出話來,周圍人一見此情況,知道惹上了硬子,紛紛噤若寒蟬,只顧低頭大吃,酒肆中除了一片咀嚼聲外靜的使人心底發毛。
在酒肆中所有人都紛紛噤聲不敢抬頭之後,女子輕輕冷哼一聲,就又繼續向南而去。
等女子的身影在官道上消失不見後,石川又在酒肆中停留了一刻鐘,喝光了最後一口劣酒,這才扔下一塊碎銀付了帳,施施然從椅子上起身,腳步似緩實疾,有意無意沿着那女子留下的痕跡一步步追了上去。
半個時辰後,石川進到甘旗城中最大最豪華的一座酒樓之中,並未在一樓的大堂中停留,而是徑直從樓梯上了二樓,最終在角落裏的一個包房前停了下來。
吱呀一聲輕響,包房的門被推開了。
石川緩步而入,將正在裏面獨坐飲酒的女子倒是嚇了一跳。
「朱師姐好興致啊,一個人佔了這麼大的房間,也不覺得浪費麼?」
朱顏正待發火,聽到石川熟悉的聲音後猛地舒了口氣,臉上浮現出笑容道:「看來師弟的修為進步神速,剛才在城外酒肆時,我竟然一兒都沒有看出來你,後面師弟一路跟隨我入城,更是沒有讓我發現任何的不妥,厲害,厲害。」
石川隨意在朱顏對面坐了下來,先是挑了幾樣精緻菜餚吃了,然後又喝了口酒,舒舒服服嘆了口氣道:「還是這裏的酒菜吃着舒服,好一段時間的肥肉劣酒下肚,我都快要吃吐了。」
朱顏見石川並不想在她剛才提起的話題上多,也就不再追問,而是順着石川的話甜甜笑道:「好吃就多用一些,反正銀錢多的是,只是我有兒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扮成這麼一個落魄刀客的模樣?依師弟的身材樣貌,裝成一個遊山玩水的公子哥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石川端起茶抿了一口,搖搖頭嘆道:「我最開始倒是做了幾天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江湖少俠,不過總是感覺有些扎眼不合群,想要完美隱藏起自己的行蹤,還是需要貼近數量最多,也最為普通的大眾,藏木於林、藏水於海嘛。」
朱顏又問道:「殷吟姑娘什麼時候到?」
石川沉吟片刻後方道:「她大概還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等她下山之後會和我們聯繫。」
朱顏頭,「圖卷現在在我這裏,不過想要尋找到秘境的入口安全進去的話,還需要另外一樣東西,我還沒有拿到手裏。」
石川面色一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聲道:「是什麼東西,你家裏面是什麼意思?」
朱顏嘆了口氣道:「自從我大伯重傷之後,家裏現在是由父親掌控一切,他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是想要見一見我在宗門中的朋友,然後必會將剩下的那樣東西雙手奉上……」
石川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溫和的笑容,只是眼神卻越來越顯冰冷,直讓朱顏的聲音越來越,最後陷入沉默之中。
「你把我和殷吟都告訴你家裏面了?」
石川的聲音雖然平靜無波,但包房內的溫度卻像是陡然降了許多,冰冷而又沉重。
朱顏忽然感到自己身上有些發冷,之前受到的內傷被牽動,不由得咳嗽了幾聲,她抬頭看了石川一眼,低聲解釋道:「雖然之前大伯一家對我們有些打壓,可畢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掌握家族的畢竟是我的父親……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石川微笑道:「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和殷吟的身份給出來了。」
朱顏低下頭,顯得有些艱難地道:「是。」
石川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但開口時的語氣卻變得更加冰冷:「朱師姐,之前我們所商定的事情算是各取所需,我和殷師姐幫助你解決問題,你拿我們感興趣的東西作為報酬,這是很公平的交易,不過,現在你想要我們做的事情已經大大超出了範圍了。」
朱顏道:「我也知道……」
石川直接打斷了朱顏的解釋,面帶笑容接着道:「朱師姐,你或許知道,或許並不知道,但現在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你父親的意思我很清楚,無非就是想要借着我和殷師姐兩位親傳弟子的名頭,在你們家族頭上籠罩上一層耀眼的光環,我可以肯定,若是我真的去見了你的父親,那歡迎的場面一定很宏大,畢竟搭好了台子下面總要有觀眾去看不是?」
「只是這樣一來,你又將我和殷師姐置於何地!?當初殷師姐過的話你都一兒也不記得了!?」
石川此言一出,朱顏再也保持不住坐姿,身子一顫急切道:「我父親了,你們過去的話可以秘密見一面就好的。」
石川不置可否地擺了擺手,「我並不這麼認為,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一個秘密如果知道的人多了,那也就不會被稱之為秘密。」
完後石川起身,居高臨下看着朱顏道:「這件事就先到此為止,後面到底如何去做,我還要跟殷師姐商量之後再做定奪,不過我奉勸師姐一句,在我和殷師姐沒有給你明確的消息之前,關於那個東西的事情最好一個字都不要再泄露出去,不然的話,即便你們可以受到宗門的庇護,但也必將承受我和殷師姐的怒火。」
石川話間已經走到了包房的門口,在打開房門之前,他又迴轉過頭對朱顏道:「你只考慮到了你父親如何,那麼你大伯現在又是怎麼想的呢,這些都是不確定的事情,只怕你前面設想的很好,但最終事態會發展成什麼模樣,誰都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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