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帝都陽城
三年後的陽城依然是繁華依舊,熱鬧如初。
陽城是洪炎帝國的國都,也是全國最大的城市。城的正中間是帝都的標誌性建築——平丘廣場,周圍環繞着官邸、民居和各種建築。整座城市如同一塊豆腐被切的四方四正,呈多個回字狀分佈。城的主幹道可容八馬並行,每座官邸均是一丈高的院牆,朱紅的大門,門前一對六尺高的火麒麟鎮守。民房則是實木大門,門前俱栽兩棵柳樹。
帝都的建築總體以宏偉為主,規劃簡單整齊,顯示了強大的國力和彪悍的民風。
帝都強盛國力的保障自然是皇室實力的深不可測以及龐大的軍隊體系,但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體系就是帝都三大家族——丹鳳落陽宮、秋水長天宮、紫雲宮。這三大家族為帝國民間的穩定撐起了一片天。
夕陽的餘暉將兩個人的影子在窗子上拉長扭曲,透過窗戶便可看見一個頭戴高冠身着華服的中年人和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
這少年便是羅天。與三年前相比,羅天只是身材又長高了不少,面龐還是如同女孩子般的秀氣。那中年人就是羅天的父親,丹鳳落陽宮宮主羅嵩。
羅嵩用手輕捋着他灰白的鬍子說道:「這次進入紫帝皇陵的機會千載難逢,一旦機緣成熟,便可學得真正的本事,從此走上一條強者的道路,天兒,你可得好好把握。」
「難道我現在所學的東西還不算是本事?」羅天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羅嵩微微一笑道:「你現在的修為只能算作煉體,即讓自身經脈紮實強大,體魄健壯,而這些都是為以後的練氣階段打基礎。即使你的力量再大速度再快,也終究快不過我一瞬即發的一道真氣,所以說要想成為能在這個世界生存的強者,必須使自己的內功修為強大。可以說煉體是基礎,練氣是提高,是我們的最終追求。」
羅天疑惑的道:「但我三年前和梅花居士的那一戰已經可以催動真氣了。」
羅嵩看了一眼羅天,繼續說道:「那是我在你的體內儲存的一點真氣,就是備那種不時之需的。打你出生之時,我便用真氣打通了你的所有經脈。這十八年來,你每天都在各種靈藥裏面沐浴,還有我羅家不外傳的祖傳心法,再加上你修行還算刻苦,別的不敢說,以你現在的體魄在這帝都甚至整個洪炎帝國都可算作翹楚。天兒,我的良苦用心你可明白。」
羅天緊緊握着拳頭,將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羅嵩踱到一張白玉雕花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哆了一口茶,繼續說道:「這次的機會可以說百年難遇,秋水宮的李老兒和紫雲宮的司徒老兒肯定不會放過。紫雲宮暫時倒不足為懼,可是那秋水長天宮這幾年氣焰很盛,已經隱隱有和我丹陽宮並駕齊驅之勢,不可不防啊。何況秋水宮還有那兩位的存在,倒真的是相當棘手啊。」羅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羅天抬起頭說道:「爹,雖然紫雲宮的實力比不上咱們,但是司徒彥飛的一把鴛鴦翎羽弓當真神出鬼沒,孩兒並沒有必勝的把握。還有秋水宮的李毅,他的若水劍法也已經爐火純青,而這次的大賽又是我們年輕人之間的比試,並未牽扯到家族勢力,孩兒必定全力以赴,爹爹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羅嵩走到羅天跟前,撫摸着他的頭慈愛的說道:「孩子,你涉世未深,還不知曉其中利害。此次進入紫帝陵的機會千載難逢,是以每人都將在這次比試中全力以赴,對皇室以及我們三大家族來說更加意義重大。如果自家子弟能夠進入紫帝陵,並有機緣獲得紫帝的絕世心法,那麼自己家族的地位將不可同日而語,皇室自不用說。」
羅嵩又踱回到白玉雕花椅上坐下,說道:「若是讓其他家族的子弟獲此機緣,那麼我丹陽宮三大家族之首的地位必將不保,而那個幸運地家族將一躍成為三大家族之首,而這個老大的含金量將不是今日之我們所能比擬的,而他們的待遇、實力也將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
羅嵩泯了一口茶,繼續道:「況且近幾年各類幫派的崛起的勢頭如雨後春筍般,為了我帝國民間的穩定,這就需要我們三大家族的實力更加強大,而皇室在這個時候開啟紫帝也是這個用意。所以說這次大賽意義重大,這不止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一次比試,你們身上擔負着一個家族的未來。」
「而這次大賽的背後不知又有多少手腳,又有多少明爭暗鬥,看似平靜的帝都,實際上已經風起雲湧了。」羅嵩望着遠方,長出了一口氣。
「可是我想來一次光明公正的比試。」羅天激動地說。
羅嵩緊緊盯着羅天雙眼道:「天兒,在賽場上儘管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比就好了,其他的事你就就交給爹吧。」
羅天緊握住雙拳,堅定地點了點頭。
羅嵩將愛子攬入懷中,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髮,他的目光看着遠方,仿佛有些迷離,過了好久,只聽他輕輕地說道:「好孩子。」
窗外的月亮默默地注視着這對父子,它仿佛也被這山一般沉重地父愛和水一般純潔的赤子之心所感動,悄悄地隱到雲後面去了。
羅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的腦子裏總有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在心裏默默念道:「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翌日,隨着泛白的曙光和雄雞的鳴叫,勤勞的帝都人民也開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
自古以來,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當屬酒樓和茶館。
帝都最大的酒樓三江仙酒樓和以往一樣往來之人絡繹不絕,這裏各色人物雲集各樣消息流通,端的熱鬧也當真嘈雜。
三江仙二樓,臨街靠窗的一桌上一個年紀約麼十八九歲的男子正獨自飲着酒。他的頭髮整齊的披在肩上,一雙劍眉斜飛入雲鬢,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上點綴着一雙明亮的眼睛,再配上微泯的嘴唇,在二十一世紀也可算是男子中的極品。
他的手細而長,他倒酒、端酒、喝酒的一系列動作都給人以優雅的享受,可以看出他必定是位出自名門世家的教養極好的世家公子。他很自然的成了整個酒樓的焦點,很多男子以及更多妙齡少女的目光被吸引到了這裏,可他仿佛沒有感覺到,仍然慢慢品着杯中美酒,目光望着窗外。
突然,他端着酒杯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目光中也有了一絲波動,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便可看見斜對面街上的一個普通的茶攤。
茶攤老闆用一個大鍋煮着劣質的茶,旁邊擺着幾張桌凳,雖然簡陋,但都坐滿了人。
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滔滔不絕的議論着,不難聽出,他們說的就是最近最熱的一件事。只聽一個獨眼的漢子道:「這次皇室開啟紫帝陵當真是下了血本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過。」
另一個敞着胸膛,露出一胸胸毛的漢子道:「聽說紫帝陵里有開國君主紫帝的不世心法,一旦練成,將稱霸整個洪炎帝國。這個漢子說話的語氣好像他練成了一樣。
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張大了嘴道:「不會這麼厲害吧,稱霸整個帝國?」
敞着胸膛的漢子道:「你還別不信,知道帝都這幾天為什麼多了這麼多人嗎?都是來參加三天後的大賽的。」
另一個稍微瘦點的漢子道:「皇室發下通知,將在三天後在平丘廣場舉行大賽,選出能夠進入紫帝陵的十個名額。」
滿臉鬍子的大漢一臉期待的說道:「要不咱哥幾個也去試試,你看哥們這身板。」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多胸毛的漢子不屑的道:「聽說報名前要進行一項極為嚴格的測驗,一般人是過不了的,並且限制年紀要在十八歲以下,就憑咱哥幾個還是洗洗睡吧。」
大鬍子滿是失望的嘆了口氣。
這幾個大漢談的唾沫星子到處飛濺,根本沒有在意其他人的存在。
一個落魄男子一直仔細聽着他們的談話。
仿佛好久沒洗的頭髮胡亂的披在他的肩頭,長發遮住了他的臉,隱約可以看見嘴角的些許鬍鬚,可以猜出他還是一個少年,他的衣服滿是補丁,左腳的鞋子已經磨破了。桌上放着一根三尺七寸長的竹竿,不過他端着茶杯的手缺卻很乾淨,很修長。
那幾個大漢還在旁若無人的談論着,那個落魄少年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離去,就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只有茶攤老闆偶然發現了桌上的幾個零散的金幣。
三江仙的翩翩公子將這一切都瞧在了眼中,他放下右手端着的酒杯,雙手撐着頭沉思了起來,面色沉重,突然,他微微一笑,嘴角浮現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頓時讓那些時時刻刻關注着這裏的少女發出陣陣驚嘆。
他結了帳,邁着讓人舒服的步子走出了酒樓。
那落魄少年出了茶攤來到街上,他拉住街上一個人問道:「大賽在什麼地方報名。」那人道:「什麼大賽……哦……你沿着這條街一直走,然後左拐,看見玄壇的便是。」
落魄少年道了謝,按那人說的尋了去。那人待落魄少年遠去後罵道:「也不看你那窮酸樣,還想進紫帝陵,簡直是痴人說夢。」說着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去了。
註:因我中國舊稱洪荒,中國人又是炎黃子孫,故命名第一個帝國為為洪炎帝國。
據史料載我國第一朝夏朝在當時為遊牧名族,遷過好多個都城,而舜的第一個都城叫陽城,故命名洪炎帝國都城為陽城,後舜遷都至平丘,故命名陽城標誌性建築為平丘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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