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外邊,望着一片綠意盎然的地域,唏噓一口氣,一抬手,前邊空間,崩裂出一道口子,當中,是一片灰濛濛的未知空間。
一步踏出,我消失在原地,時空術,自然要在最狂暴的未知時空修行。
咒世主的一宗宗大器,被我八禁封虛進行封印,利用時空法則,一一打入未知空間,失去蹤跡,我也不想去尋覓了,
一百年的期限,即將到達,當年在異誕之脈,與佛祖一戰之後,黃天親口說過,代表「蒼天」意志的蒼天大旗,暫由我掌控一百年,到時候,他會親自來收回,距離時間,不過十來年光陰了。
未知空間,是一片無比混亂的地域,一股股空間風暴,宛如龍捲風,不斷席捲在當空,摧毀一切,一些飄散的隕石,無不碎為塵埃。
「重疊空間?」
「天地起源?」
「大道意志?」
……
無數的問題,古往今來,就算是仙,或者是祖,甚至是天,估計都無法解惑,面對茫茫宇宙,人類,還是顯得太弱小了。
第十二年,收穫不大,與咒世主一戰的所得,能讓我升入「九等」仙王,現在憑空修行,確實讓人感到有些無力,捉不住更多的玄理。
「嘭嘭嘭!」
空間風暴中,一陣黃霧襲來,兩道空間風暴,像是被一把利刃劈碎,一剖分開,成為兩半,混沌的空間之力,越狂暴了。
一道高大的人影,從當中一閃而過,徑直朝我而來。
所來之人,正是威名赫赫的黃天!
所謂黃天后土,黃天在上,后土在下!
陽間世人,在一些膜拜、祭拜的場合,通常會念道黃天之名,表示一種心誓的虔誠。
「嘩啦啦!」
在我旁邊,靜靜佇立的蒼天大旗,迎空而展,受到黃天的召喚,自助飛離過去,湧起一片光輝星光,黃天,作為蒼天的傳承者,有蒼天大旗的秘法。
我站起身,開口道,「黃天,你離開了異誕之脈,以天之名,是不是要回歸三界了?」
黃天,以黃天為名,不喜加上一個前輩,我也就直呼其名了。
高大的黃天,繚繞在濃郁黃霧中,身上,隱隱有一條條雷鳴交錯,回道,「陋,這一次,我是專程尋你的,有一件事,我們兩個走一遭!」
「專程尋我?」
我做出一個無奈神色,開口道,「黃天,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我,滿打滿算,撐死也就半仙祖的道行,涉及到你們天的範疇,我是有心無力!」
黃天道,「陋,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有大運之人,命運術,可讓一個人的命,形成變數,天宇無人可揣測你的命運,還不算嗎?」
「好吧!」
我繼續道,「黃天,這一次,我們要去哪裏?」
黃天遙望前方,雙眸閃爍神光,回道,「去一處天墓,尋找我另外三分之一的天軀,涉及天的法則,以及一些古老隱秘,對你來說,開闊眼界,尤為重要,也是一個晉升的突破口!」
黃天的意思,站得高,望得遠!
不多時,我們兩個開始出了,不過,並沒有離開這片「異空間」,一前一後,從一幕幕呼嘯浩瀚的風暴而走,我掌控時空術,可以在任意一點,打穿一個裂口,走出外邊。
這一遭,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憑藉空間方位的估計,我們已經無限,遠離燧人裹屍布所在的地域了。
宇宙,當真是無邊無際!
永遠沒有盡頭!
越到深處,這裏的局勢,越越混亂了,一道道席捲的風暴,越恐怖,一個仙王,被捲入當中,肯定會當場殞命,死得不能再死。
黃天在前,不斷以蒼天大旗開道,現在的他,不是全盛時期,不足三分之二的天軀,畢竟當年戰亂,他的一部分遺失,成為了天地攪局者的玄黃。
「轟轟轟!」
正在我腦海不斷想事情時,前方,一幕幕雷鳴滾動,一道道百萬丈的閃電,不斷劃空,震耳欲聾,絢麗無比,無情崩碎着空間,交織出一片死亡的世界。
前邊,宛如一道雷鳴屏障,隔絕了去路。
我瞪大眸子,站在原地,開口道,「黃天,此處就是天宇的盡頭嗎?」
黃天神色嚴肅,回道,「不是盡頭,才是一個起點,一個讓天都無法生存的起點!」
「讓天都無法生存?」
「走!」
一陣「嘩啦啦」的響音中,一片浩瀚星光推出,在無窮盡的雷鳴中,硬生生洞穿一個口子,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從當中快穿過。
「嗤嗤!」
即便有渾身術法隔絕,走在當中,還是如遭雷擊,整個人的魂魄,受到無比可怕的壓迫,躍躍欲裂。
一分鐘,跨越了百萬里,畫面一轉,跳出了恐怖的雷鳴世界,另外這一邊,同樣讓人感覺不舒服,一片黑幽幽的廢墟地域。
到處斷壁殘垣,大地龜裂;燒焦的參天大木,倒塌在地,斷截的雕像,隨地滾落;崩塌的殿宇,石瓦散亂;截斷的天河,蒸乾枯……
凝視四方,此地,更像是一片打殘了的世界。
更詭異的是,站在這裏,我一身的仙魂,不由輕輕顫動,升騰起一種生死的危險,冥冥中,在一些地域的深處,似乎蟄伏着可怕的古老存在。
雙腳落在地面,黃天遙望四處,像是在尋找些什麼,不一會,他直指一個方位,我開口問道,「黃天,這裏除了你葬下的三分之一天軀,除此之外,到底還存在些什麼?」
黃天回道,「古老的天之戰場,就在此處了!」
「天之戰場?」
我又疑惑問道,「當年在混沌國度,蒼天大旗與一把石斧對峙,我見識石族的一個石天,難道,你們是與那種存在廝殺?」
黃天說道,「是,也不完全是,陋,一路走來,你聽說過上天祭詔吧?」
我回道,「聽說過,窮陰迷巢的大妖蛙祖,據他所說,當年闖入一處絕地,見識到了上天祭詔,他心生貪慾,想將上天祭詔佔為己有,可笑氣息一觸即,整個人就自助獻祭生命,直接選擇自斬,才活下半條命,難道上天祭詔,就是在此處?」
黃天點頭道,「就在此處,稍後你自會知道當中隱秘?」
「咔咔!」
走在廢墟中,這時候,一副巨大的骸骨,聳立在我們身前,這是一頭巨大的白色獸骨,不止萬丈,比異誕之脈的九頭天龍,還要大上一個塊頭。
看模樣,像是一頭古老的犼!
陰間的山海鬼國,有金犼、朝天吼等幾個犼族,不過相對身前的這位,就是顯得太渺小了,或許,這是金犼、朝天吼的祖先。
「誒……」
「天亦難活,莫說一個天獸了!」
黃天帶着悲意說道,看得出,他曾與這頭天獸相識,從旁邊走過,這時候,在一條乾裂的巨大天河道中,我們又看到一艘黑祖船。
這時候,從巨大的船帆上,我看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字……商!
巨大的船體,由一種隕金打造,原本金燦燦的色澤,在歲月的侵蝕下,早已黑暗,失去了一代君王的風采,一眼看去,如一頭大凶,盤踞在天河中。
「君王船?」
「居然是一代商君王?」
「從天陲荒域,借走一方君王印,說要去探尋一處隱秘之地,他居然到達了這裏?」
我還記得,人族石王的話,是商君王最後留下的一句話,他亡了,君王印會隨他葬下。
站在原地,我已經一臉驚訝,黃天倒是顯得很平靜,望着這艘君王船,開口道,「君王餘生,不甘隕落,最後時光,要極盡一點光輝嗎?雖然可歌可泣,不過可惜了,挽回不了什麼大局!」
繼續往前,幾十里開外,又見一座巨大的雕像,不過被人以無上殺伐,強行橫斬了,上半身,倒落在廢墟中,被黑灰掩埋。
即便如此,凝望過去,這座古老的雕像,無形散出的氣息,卻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讓人心生一種臣服的心思。
黃天走上前,帶着虔誠,直接行了一個拜禮,口裏還念念有詞,像是晚輩,在清明時節,祭奠祖先的場景,我也走過去,同樣施了拜禮。
「蒼天雕像?」
從黃天的言語中,我聽出了一個意思,這一個巨大雕像,居然就是蒼天,讓人心中駭然,可惜的是,歲月如風,刀風劍刻,已經看不出什麼模樣。
唯一可以辨別的,這一道雕像,要是復活過來,絕對是一個壓塌萬世的無上存在。
繼續往前,這時候,一道黑幽幽的光幕顯現,宛如一座垂直的巨大天墓,溝通無上天宇,又像是一個吃人的黑洞,往上延伸。
給我的感覺,這一處,更似一個「輪迴淵」的出入口。
沒有山搖地動的閃電,也沒有浩瀚如海的風暴,也沒有殺伐的大音。
一切,都顯得無比的寧靜。
更似一種死亡前的安寧!
站在前,一身黃霧繚繞的黃天,仰天而望,說道,「天在上,墓在上,這當中,就是天墓所在地了,同時間,也是一切禍源的源頭!」
黃天,話中有話,我有一個感覺,上天祭詔,代表上天的意志,應該與道祖的封神榜一樣,冥冥中,似乎在鎮壓着一個強者?或者是一件戾器?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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