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鯤鵬神羽也中招了,這一天,我碎裂了七次,不過艱難死裏逃生。
神秘人,號稱有一萬宗大器,確實不是虛言。
單以一件件遮天的至寶,不斷壓迫,就可以壓死一個半仙祖。
半仙祖,連對手的身影都摸不到,就慘死虛空,古往今來,肯定有不少尋「裹屍布」的強者,帶着不甘、無奈,慘死於血嶺上。
第十天,一日日的殺伐,亂中生靜,繁華中生平淡,我的心緒,反而平靜了下來,將這一場殺伐,當作了一種磨礪,任由風雨飄渺,初心不改,那種近乎空靈的心境,再一次顯現。
第十三天,隨着時間的推移,我越遊刃有餘,一件件大器,不斷被我「八禁封虛」,然後打入未知的空間,消失於此。
一舉一動間,震顫天宇,真正融合了天勢,達到一種微妙的境界。
神秘人也注意到了,連連怒吼,「一個卑微的人類,居然一次次被你死裏逃生,不可饒恕啊!」
我反擊道,「老傢伙,別在那鬼叫了,你也是一個人族,數典忘祖,才是天理難容!」
「哼!」
神秘人道,「不要拿這種骯髒、弱小的族類,安裝在我頭上,我早已跳出人類範疇,我是高高在上的天,俯視你這種弱小的生物……」
經過這半個月,我也看出了端倪,這神秘人,本源,的確是一個人族強者,而且是善一種種古老咒術的存在。
我又道,「老傢伙,既然跳出人族,為何保留人類的形態?你怎麼不變成一隻蛆蟲?」
神秘人漠視一切的表情,回道,「一句臭皮囊罷了,就算化為一隻蛆蟲的模樣,我依舊是掌控一切的天,主宰世人魂魄,而你,在我眼中,始終是一隻小小的臭蟲!」
「誒……」
我平靜回道,「老傢伙,你可真是一頭瘋狗,所謂的天,難道是為了自己?哪一個天,不是為人族而戰?為萬族撐起一片天?你的瘋狂,註定是一個無人悲憫的悲劇,一個活在井底的青蛙,看不清真正的大局,一個真正的可憐人罷了。」
「井底青蛙?」
「一個悲劇?」
「看不清大局?」
神秘人仰天大笑,歇斯底里,顯得異常猙獰,「大局由我布,世間一切,皆在我俯視中,就連所謂的青天,也奈何不了我!」
我譏笑道,「憑你這點道行,也敢於青天並論,簡直貽笑大萬古。」
青天,世間傳說,一直未死,不過身化千萬,存在三界中,與自在王佛一樣的道,還有傳言,陽間古代的包青天,就是青天一個分身所化。
至於真假,無從得知。
唯一確定的是,蒼天、青天兩者,都是人族大聖大賢,為人族繁衍,定下了久遠的平定。
至於黃天,則是傳承下一代的天,同樣為三界,做出了無上奉獻,他們的功績,可歌可泣,每一個天,都葬下了一個時代。
「哼!」
神秘人的七竅,冒出了一縷縷白煙,似乎想起了什麼,站在原地,火冒十丈,「青天,一個卑鄙的天,當年居然設下兩個天坑,以假信息懵比,誤導讓我跳了進去,否則這無數歲月,世上萬族,誰人不服我?誰人不拜我?」
「兩個天坑?」
「你都不假思索,沒有一點察覺跳下去了,話說,你真夠倒霉的吧?」我一臉淺笑說道,可以想像,當時「掉坑」時候,神秘人那種悔恨一生的表情。
神秘人又道,「第一個坑,青天出假信息,以放逐之地中,山海人祖的墓為誘餌,卻事先,在哪裏佈下了死局,好在我蓋世身法,沒想到多久,這燧人裹屍布的地域,又是青天在暗中引導,我悔恨啊,被裹屍布鎮壓無數歲月,無法跳出……」
我驚訝說道,「不可能的,既然被燧人裹屍布鎮壓,你為何可以掌控?」
神秘人憤怒過後,恢復一種野獸的冷靜,更似得意,「燧人裹屍布,說到底,也是一件死物罷了,琢磨無數歲月,在我的咒術之下,如何可以保全?」
「呃?」
我瞪大了眸子,立刻說道,「你是咒世主?」
神秘人說道,「沒有想到,你一個小小的人類,居然可以猜出我的身份,看來我遺留在世間的,威名依舊遠播,不久,我會重新回歸!」
「呸呸呸!」
我做出一臉噁心的表情,打擊說道,「咒世主,你想多了,因為山海仙祖的大墓破開,在當中,一個臭氣熏熏的爛泥坑裏,見到了一枚咒世主的令牌!」
咒世主令牌,正在夢了痕的手上。
看來當年第一個坑,咒世主雖然跳出死局,不過損失很重,或許,是以本源令牌「替」命亡,換回了一條命,所以那塊令牌,才遺失在大墓當中。
能讓一個青天,親自設局的,這咒世主,當年在巔峰時候,絕對是一個巨擘般的變數存在。
鯤鵬神羽一划,避開一幕幕的大器殺伐,我開口道,「咒世主,有坑就跳,還一下子連跳兩個,說你蠢,說你愚,還是說你沒腦子呢?」
咒世主,掌控大咒之術,不過今非昔比,失去了往昔的獠牙,他的咒術,只能掌控這些大器了,己身,遠遠沒有從當年的死局跳出來。
第四十天,這場「拉鋸戰」,還沒有結束,不過我也佔據了上風,隨着一件件大器被封印,失去了仰仗,咒世主開始自身難保了。
一萬宗至寶,後續迸出的,不少是一些損裂的,沒有什麼威能。
一路成長,這一戰,對我來說,算是最為艱難的。
第四十五天,我佔據了絕對上風,不斷以萬寶祖河,劈開一座天塔,以陰陽術,掃開一塊神盾,施展鯤鵬的極,不斷往咒世主欺壓而去。
「蒼天大旗,回歸!」
一直無法徹底結束,我直接掌控回蒼天大旗,另一邊,咒世主趁機往下,也掌控了燧人裹屍布。
我開口道,「咒世主,別困獸猶鬥了,燧人裹屍布,乃古老燧人皇之物,不是現在的你,可以用半祖級的咒術掌控的!」
「嘩啦啦!」
我狂舞蒼天大旗,一片片殺伐星光湧出,下邊,一片片裹屍血光,倒沖天穹。
這一個多月,咒世主不斷行咒術,損耗不小,這一刻,已經顯得有些有心無力了。
「轟轟!」
燧人裹屍布被推開,咒世主無路可走,一跳燦燦江河,如水波一樣搖曳,當空一個貫穿,徑直將咒世主,束縛在萬寶祖河中。
「大命運術,輪寂」
站在裹屍布與咒世主的中間,我趁機施展命運術,隔斷了兩者間的聯繫。
下一刻,我走到咒世主身旁,開口道,「咒世主,問你一句,如實答出,我饒你一命!」
「卑微……」
咒世主沒說完,我一巴掌扇了過去,剎那間,咒世主的臉龐,變為一種豬肝色,「一個臭蟲……」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脆音,結結實實扇在咒世主的臉上,豬肝色,變為一種黑紫色。
咒世主,以咒為身,渾身的軀體,簡直就是一個個咒符組成,形成一個很奇特的「存在」,很難徹底抹殺,只能鎮壓到永世後。
在我連扇了十幾巴掌後,咒世主的七竅,再一次冒起白眼了,可以感覺,他的五臟六腑都在着急上火,要不是萬寶祖河禁錮,估計他身體都會氣炸了,不過我在旁邊,依舊不緩不急。
我回道,「咒世主,現在,三界封仙五千年,我有的是時間!」
咒世主咬牙切齒回道,「青天,卑鄙的傢伙,自然是在陽間!」
「在陽間?」
咒世主又道,「那是自然,若無青天,你以為就憑人族的血脈,可以成就那麼多仙嗎?」
「青天的功勞?」
「那是自然,青天,又叫青冥天,你們不是常常吶喊,青天大老爺嗎?這就是那傢伙留下的痕跡,也是極其陰險、臭美的天……」
「青天,很臭美,咒世主,你可別滿口胡謅?」我接着又問道,「這一片地域外,那些蟄伏的一道道氣息,都是何人?」
咒世主回道,「還能是誰?青天留下的傀儡,防止我走出此域!」
我問道,「是青天的徒弟?」
咒世主道,「是青天煉製的傀儡,你別疑惑了,我不下血嶺一步,那些傀儡不會出世的!」
我摸着下巴,說道,「一個青天,也有遺漏啊?燧人裹屍布,引來那麼多尋寶的古強者,卻一一被抹殺了!」
不過要阻攔,一些無比瘋狂的強者,單單一些傀儡,也無濟於事。
緊接着,我斗轉時空法則,無限削去咒世主的命源,再以大封印術封印,為了防止意外,又加多一重陰陽印,一重時空印。
「嘭!」
我一腳提出,咒世主劃出一道弧線,重摔往下,跌進一個深不見底的坑裏。
這個坑,名為天坑,是青天當年「精心謀劃」,給咒世主設下的。
「卑微的人類,等我日後出世,一定找你算賬,將你煉製成法咒傀儡,驅逐你萬世……」深處,咒世主還在那嚷嚷叫喚着。
「嘭嘭嘭!」
燧人裹屍布,涌動一片攝人心魂的血霧,遮天一般,重新罩落上邊,不多時,光華散去,一切恢復了平靜。
站在嶺端,我沒有着急離去,盤坐下來,以燧人裹屍布流離的氣息,進行修道。
最主要的,這一次與咒世主的殺伐,對我受益良多。
洞中一日過,世上已千年!
等我起身時,已經過去了幾十年,這一次,收穫不小,不過也是勉強進入「九等仙王」的範疇,連「無敵仙王」的道境都不到。
相對來說,我的晉升度,已經很是驚人了。
離開三界,獨自流浪,前後的時間算起來,將近一百年的時光了。
走出外邊,望着一片綠意盎然的地域,唏噓一口氣,一抬手,前邊空間,崩裂出一道口子,當中,是一片灰濛濛的未知空間。
一步踏出,我消失在原地,時空術,自然要在最狂暴的未知時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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