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正當訟風出神之際,那道雪白的身影卻再一次的定住,轉過身來,帶着一絲不解望向這邊,「這個方向,是前往我的住所院落……」
「嗯?」木納的單音自訟風的喉間發出,愣愣掃視了一眼左右的環境,只感覺後背依稀有冷風吹過。
這……算不算她投懷送抱?!
「好……好的……」憋了半天,從牙縫中吐出這兩個字來,強行的忽略那抹雪白投視而來的疑惑,兀自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直至訟風再次掩上門業的時候,這才恍然清醒,瞪大了雙眸,一副難以置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我剛才莫不是魔障了?!」她究竟都對景修說了什麼!!況且……那方位竟然是……!!
訟風啊訟風,你到底還只是一名女子,竟然如此直截了當……這若是換作了容城,還不被笑死。
大被蒙過頭,竟是一夜無眠。
「叩叩叩——」
煩人的叩門聲在這一方寧靜的天色中尤為響亮,床榻上的人兒卻擰緊了眉頭。
依舊不肯罷休的敲門,訟風簡直快要炸了。
天知道她昨夜思考如何退掉這門婚事,整夜都沒有睡好。
「叩叩叩——」
「騰」的一聲端正坐起,冰冷的看了一眼那扇門業,「最好是有什麼要緊事,否則——」
門業輕啟,一柄摺扇便全部擋住了訟風的視線。
左右看了一眼,這身段,即便不露出臉來,單憑着這身材,訟風仍然可以猜出到底是何人。
只是眼前人似乎還玩不夠似的,依舊沒有想要放下遮擋的念頭,甚至,越發的湊近,摺扇都快要貼到訟風的臉上了。
下一秒,只聽見一道男聲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訟風的腳已經是穩穩的踩在了容城的腳上。
欲哭無淚,容城哪裏還顧得上手中的摺扇,抱着自己心愛的腳上竄下跳,他儼然覺得真真是快要被訟風『欺負』死。
這一大清早過來,他便知曉會有這麼個結果,奈何啊奈何,明長老可是揪着他的小辮子的,倘若不乖乖照辦,恐怕他想要的東西,這輩子都不用肖想了。
因此,他才來到這裏,讓她「蹂躪」,還不帶還手的那種……
淡定的倚靠在門框一側,訟風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莫不是因為本公子不是景修,你便可以下如此毒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哪怕此時此刻某人的腳正瘸也不忘記戳訟風的脊梁骨。
訟風這暴脾氣!!
眼疾手快的同樣貼上門框,容城瞬間就慫了下來,眨巴眨巴雙眼,那眸中之意,莫不是在討好。
開玩笑,容城自然是完全領略過訟風的性子,他可不願意白白挨這麼一出,還得不到他應有的報酬。
「好了,方才是與你玩笑,現下,趕緊隨我前去劍術閣,劍師已然是在等候着。」
聽他這麼一提起,訟風這才記起來,好像昨日是答應了明長老,是有這麼一回事。
搭籠了些臉面,訟風這才進房快速的洗漱了一番,確認無誤了這才隨着容城提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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