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悶的朝着空氣中狠踢了一腳,訟風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氣。
總覺得接下來在隱族之內的『旅程』不會太過順利。
夜涼如水,尤其是這積雪仍舊在消融,令這片天色也更加的冰涼刺骨,抬眸望去,天際之上除卻黑壓壓的一片,竟是一點亮光全無。
幸而方才容城帶路之時,訟風將這路線牢牢記住,否則此刻,她真的不敢肯定還能否成功原路返回。
不大的腳步聲在這頗為寧靜的環境中異常響亮,隨意的掃視了一眼地面上的影子,訟風忍不住生出了一絲落寞之感。
還未來得及多加感慨些什麼,下一秒,另一道腳步聲卻是強行闖入了訟風的耳內。
步伐穩健,每一步用的力道都是那麼剛好。
條件反射的皺起眉頭,訟風下意識的打起防備。
這個時辰,又是這個地點,她前腳剛才離開宴席,後腳便有人跟隨前來,令人不亂想也難。
更甚者,回想起方才宴會上無形的硝煙,訟風更是握緊了雙手。
——來者不善。
聽着那腳步聲逐漸的靠近,就連拉長的身影也漸漸在重疊……
猛地站住腳,訟風一個轉身帶着十足的狠戾向身後之人打去。
然,正當看清了那人的臉面之際,卻驀地改變了方向打了個空。
憤憤的收回拳頭,訟風簡直想要殺人,「我說老兄,大半夜的您這是要嚇死人麼?!」
也不吱個聲?!
訟風對這景修儼然是好感度急劇下降。
原本對他便心有彆扭,如若方才這拳頭不偏不倚打中了他,那訟風簡直要變為愧疚了。
見他沒說話,訟風心底的疑惑再一次的騰升,眸光略過,卻無意之中瞥見景修那唇邊的一抹笑意。
見鬼了!
然,再待她細細看去,那張俊逸的面容之上哪裏還有什麼表情。
「這柄是方才你落下的佩劍。」利劍從雪白的那籠長袖內顯現,順着一方好看的弧度被拋到了對面人的手中。
狐疑的緊盯着他,訟風不由得握緊了三分劍柄,這人……該不是特意為她送劍來的吧?!
可是今日倘若她未曾記錯的話,景修的位置也正是在上座不錯,為何現下,也同她一樣離席而去。
強行忽略掉訟風眼底的疑惑,景修兀自繞開她的身影,雪白的長袍在空氣之中飄蕩,此刻竟猶如仙人降臨一般透着一股神秘之感。
「等等——」
條件反射的開口,令訟風自己也跟着愣了一下,定了定神,這才朝着那抹背影篤定了一番心裏的念頭。
「景公子想必早間之時也聽見了,你我身有婚約……」不知為何,話講到這,訟風心臟那處竟然也跟着加速跳動起來,「其實景公子不必勉強自己,如若不願……」
「如若不願,又當如何?!」
話說到一半強行的被打斷,訟風明顯的一怔。
「人生自當太多身不由己,一些人一些事,並不是不願二字,便可以一筆帶過。」頗為磁性的聲線,叫訟風聽不出他這話中的語氣。
只是那道絕美的背影,一時間卻晃了她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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