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面紗望去,天際那方已然是白亮了不少,這個時辰,朝堂也應當退下了。
果不其然,浣武所帶的這路徑,正是前往御書房不錯。
「啟稟皇上,隱族世家的三位貴客到了。」於殿門口恭敬的稟報,浣武低垂的眼眸之中無不是在透露着對裏間人的尊敬之意。
「進。」
僅僅是道出了一個字,卻叫訟風的身影相應一怔,那道磁性又熟悉的聲線,似是夾雜着無數的疲倦一般……
「無妨。」在訟風耳邊輕聲的道出這二字,容城率先提步踏進這御書房中。
心臟噗通加速跳動,分明是想要邁開的腳步,剎那間,竟然怎麼的也走不動。
「貴客?」
猛然轉頭,被浣武這麼一嚇,心臟那處震耳欲聾的心跳竟然出奇的開始平靜下來。
暗自呼出一口氣,訟風朝着浣武示意點頭,這才鼓起勇氣再一次的踏入御書房中。
「參見皇上。」景修與容城齊聲開口,朝着上座的那抹明黃微微頷額示意。因隱族之人身份高貴,故可不用行跪拜之禮。
「免。」犀利的眸光緩緩的略過在場的三人,最後在那抹淺黃色的身影上停留住。
這道身影……
「噢對了皇上,這是舍妹,因自幼身患隱疾不便以真面示人,且……也無法開口說話。」字字錐心,容城只差沒能聲淚俱下感人肺腑。
訟風這位「舍妹」在他這裏還儼然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好的,訟風深呼吸再深呼吸,容城此時只是為自己解圍罷了,不必去當真。
不過,眸光透過輕紗,那上座之人模糊的偉岸身影令訟風幾欲開口。
但每每話到嘴邊都忍了下來。
「此方我等前來清琅自有一事相求。」並沒有忽略乾啟策的眼神,從一開始便在訟風身上停留太久,景修稍稍蹙眉,還是選擇及時的轉移了話題,「我隱族中有一族人身中清琅的百日睡之毒,此次前來,是向皇上求取解藥。」
那名大夫說過,此等高級毒物自然只有在皇室之中才能拿到最純正的解藥,倘若於江湖中購買,指不定會是毒上加毒。
這個險,沒有任何人敢去嘗試。
今日他們站立於這御書房之內,為的也正是取得解藥不假。
聽及此,乾啟策的美眸才適時的轉移開了些,「浣武可在?」
殿門外的身影相應的一怔,這才急忙的轉身踏進御書房中,敬重的躬身道:「小的在。」
「你且前去太醫院讓阡中配一副百日睡的解藥,」薄唇輕啟,乾啟策的視線再一次的掃視過在場的三人,「另外,吩咐下去,稍後舉行宮宴,朕要款待遠道而來的三位貴客。」
絲毫沒有詢問過在場的三人,乾啟策的決定令容城欲言又止……
和景修交換了一下眼神,他表示先按兵不動。
他二人倒是無所謂,況且為遠道而來的貴客舉行宮宴自然也是在理的,只是訟風她……
不確定的偷偷瞥向訟風,除卻一張模糊的面容,容城再也看不見其他。
表面上自是毫無任何波瀾,只是訟風那掩藏於長袖之內的雙手,早已讓細汗佈滿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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