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150504231000218」的打賞。同時跟大家道個歉,今天公司加班,回來晚了,只來得及寫這一章。先欠一章,等抽空了一定補上。
「關兄,你看他們二人,誰能取勝?」杜光庭興致勃勃的問道。
關東本對這一戰沒多少興趣,既然杜光庭問起,便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心中對兩人的實力有了大致的了解。
只見王珪一上來,就是拼命的打法,黑色鐮刀法器每揮出一下,立刻就有一道鐮刃擊出,數十道鐮刃聯成一體,威風凜凜,頗具聲勢。而司徒賢卻穩紮穩打,即便在處於下風的情況下,仍然冷靜異常,顯得極其老練。
「此戰,恐怕王珪必輸無疑。那司徒賢看似落入下風,其實不過是示敵以弱罷了。而王珪的搏命打法,支撐不了多久,就會靈氣耗盡。可以說,從一開始,王珪選擇與司徒賢為敵,本身就是個錯誤。」關東毫不客氣的說道。
「啊,關兄竟有如此判斷?」杜光庭驚奇道。
明明是王珪佔據上風,而關東卻判斷司徒賢或獲勝,讓杜光庭大為不解。但他見關東如此篤定的模樣,只能將信將疑的看下去。
果然,很快那司徒賢開始了反擊,抬手一揮,一道寒光倏然射出,竟然是一條黑色蟒蛇。那黑色蟒蛇異常兇猛,張口就噴出一股腥臭的毒氣。
王珪躲避慢了半拍,被黑氣噴了個正着,一張臉變得漆黑一片,發出一聲慘叫,捂着臉仰天躺倒。
緊接着,黑色蟒蛇大口張口,直接將王珪整個人吞下。腹中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悶響,鼓脹的身軀迅速乾癟,竟然在極短時間內,將其消化乾淨。
從司徒賢反擊到王珪被吞噬,只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當杜光庭反應過來,已經結束。
那司徒賢扭頭,狠狠瞪了兩人一眼,眼中頗有警告的意思。然後跳上蛇背,緩緩離開此地。
自從那蟒蛇出現後,關東就產生了一些興趣。此人居然是一位馭獸師,馴化的還是一頭三級妖獸。據他所知,一些強大的馭獸師甚至可能馴化九級妖獸,那可是相當於天元巔峰,成長到那一步的馴獸師,將是極其可怕的存在。
而且,馴獸師一般可以做到同時控制數隻妖獸,組成群獸,以數量取勝。
關東現在也掌握了一些馴獸能力,不過卻一直沒機會施展,此人的出現,讓他眼前一亮。
事情的結果,恰如關東預料的那般,最後以司徒賢獲勝而告終。杜光庭對關東佩服的五體投地,豎起拇指贊道:「高啊,想不到關兄眼光如此毒辣,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在下一定要多多向你請教。」
「呵呵,不過是僥倖言中罷了,算不得什麼。」關東輕描淡寫的說道。
兩人邊走邊聊。
不知不覺間,整個一劍凌霄宗都轉了一遍,最後除了一具具屍體和滿目瘡痍外,其他一點收穫都沒有,這讓關東一顆心不由得沉到谷底。
倒是杜光庭頗有斬獲,又得到了一冊修煉秘籍和一粒二品丹藥,心裏樂滋滋的。
不知不覺間,兩人來到了後山寒潭。讓關東意外的是,這寒潭居然被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四周的鐵橛林鬱鬱蔥蔥,並沒有多少認為毀壞的跡象。
恐怕正是因為這裏過於偏僻,因此一劍凌霄宗護山大陣並沒佈置於此,才使這裏僥倖逃過了一場厄運。
突然,關東耳畔傳來一聲呵斥:
「滾出來。」
關東眉頭一皺,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發現距離寒潭五六百丈遠的地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五六名白衣修士,個個手持長劍,修為不弱的樣子。
從幾人的服飾上,他看出這些人必定屬於同一門派,不過卻猜不出他們門派的名字,想來只是一個末流門派而已。
那一句「滾出來」,也不是針對他和杜光庭而發,說話的對象是前面的一座隱蔽山洞。
那山洞位於一座石壁底部,洞口極窄,掩映在一片翠綠色的藤木間,如不仔細觀察,很容易被忽略。
「他們是什麼人?」關東扭頭問杜光庭。
「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白虎門下。此派在荊州城名氣不大,門下只有七名初靈期修士坐鎮,又被稱為『七絕』。其中最強者,便是七絕之首的雷鵬,已經是初靈八層。」杜光庭搖頭晃腦的把有關白虎門的來歷說了一通,竟說的非常詳細,甚至年雷鵬性格都能一一道來。
關東聽得直翻白眼:「你怎會對白虎門了解的如此透徹?」
「咳咳,說起來不怕關兄笑話。在我很小的時候,家父就將昭華國大大小小門派資料匯集成冊,供我研習。當時我根本不懂他這樣做的用意,便死記硬背,將這些資料全部背了下來。」杜光庭搓着手道。
關東哭笑不得,難怪剛才聽他說那一番話,竟如聽天書一樣,原來全是他死記硬背下來的。
那白虎門修士連喊數聲,見山洞內遲遲沒人答應,不禁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罵了一陣後,其中一名馬臉男子突然舉起手中的寬背大刀,轟然劈向洞口。只聽「噗」地一下,洞口附近的藤蔓被斬去大部分,那洞口清晰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一劍凌霄宗寶地?還不快快滾開,否則等到我宗長老折返,必將你們一個個碎屍萬段。」洞內傳來憤怒的叫聲。
「嘿嘿,我就知道,一定是一劍凌霄宗餘孽。你們不用再吼了,限你們一炷香時間,全部給我滾出來。否則,我一把火燒了你們的洞府,將你們全部熏死在裏面。」馬臉男子得意洋洋,隨手往洞內丟出好幾個火球。
那洞內又傳來一陣驚叫,居然有男有女,非常慌亂的樣子,似乎驚恐到了極點。
「好,我們出去就出去,看你們敢對我們怎麼樣?」洞府內,「嘩啦啦」出現了一二十人。不過這些人模樣慘澹,居然全部負傷。
當這些人出現時,關東瞳孔不由得一縮,將目光鎖定在人群中一個胖子身上。
這小胖子跟隨在人群後面,極不起眼,一條右腿齊膝而斷,臉上也留下了一道道傷疤。
他,居然是李岩。
李岩,那個關東曾經的跟屁蟲,也是他關係最好的兄弟。
可是現在他,居然成了這副慘樣。
關東的心痛了,痛得厲害。
他本不該如此。按照關東的想法,就算李岩資質不足,不能問鼎仙道,但至少能在自己羽翼下,痛痛快快走上一世。這才不枉他跟自己一場。
而命運,竟又耍弄了他一次。
馬臉男子嘖嘖出聲:「你們既然是一劍凌霄宗弟子,一定知道你們宗門的最珍貴寶物藏在什麼地方?只要你們肯說出寶藏的下落,我就放你們一馬,如何?」
「什麼寶藏,我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最前面的一名斷臂修士怒道。
此人名叫余昭元,是一名普通弟子,剛剛邁進胎息六層,卻也有着六十多歲的年紀。如此資質,自然只能被評為「平庸」,但卻是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一個了。
「少跟我裝蒜。你們撤離的如此倉促,很多珍貴之物都來不及帶走,不是被藏起來了又是什麼?」馬臉臉色一沉,顯然是認為對方刻意隱瞞。
「胡說。我們都只是地位最低微的弟子,就算真藏了什麼寶藏,也不可能讓我們這些人知道。再說,如果我們真的事先知道馱仙峰會爆,怎麼還能被炸成重傷?」余昭元胸口不斷起伏,氣憤難平。
「果然死鴨子嘴硬,看來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恐怕他們是不會乖乖講實話的。」
「就是就是,乾脆先殺他們幾人立威。」
「好,就這麼幹。」
後面的幾名白虎門弟子冷笑不止,根本沒獎這幾人的性命放在心上,聒噪不已。
而余昭元等人則一個個面如死灰。
馬臉修士對這個效果很滿意,歡快的笑了起來,拍手道:「你們也聽到了?再給你們十息考慮時間,如果還不肯說出寶藏下落,那在下就要大開殺戒了。」
別看他說話時滿臉笑容,但話語的內容卻冰寒刺骨,讓余昭元等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們全都露出絕望之色,心知今日絕無倖免之理,一個個閉上眼睛,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
終於,關東按捺不住心知的熊熊怒火,大步朝馬臉修士走去,開口喝道:「你敢。」
這一聲「你敢」,如同春雷綻放,震動了整個鐵橛林,自有一股雄渾的氣勢。
馬臉修士等人都被這聲怒吼嚇了一跳,紛紛回頭看來。當他們看到來人居然只是一個普通修士時,不禁一呆。
杜光庭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關東居然會插手這一場糾紛。他連忙幾步小跑,跟在關東身後,不斷的小聲嘀咕道:「關兄啊,你……你太莽撞了。這白虎門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畢竟現在人多勢眾啊。你貿然插手他們與一劍凌霄宗的恩怨,實在大大不妥。」
關東沒理會杜光庭的話,寒着臉,一步步來到馬臉修士面前。
杜光庭見狀,也不敢再跟上去,遠遠躲在一株樹下,偷偷觀望。他可不願趟這一路渾水的。
「小子,你是什麼人,竟敢插手我白虎門的閒事,好大的膽子?」馬臉修士臉色難看。
其餘白虎門修士,同樣一個個目泛寒光,不善的盯着關東。
「我是什麼人,你沒資格知道。你只需知道一點,在我面前,絕不容許你殺一名一劍凌霄宗弟子。」關東傲然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白虎門修士臉色微變。
而那些一劍凌霄宗修士,則一個個露出激動之色。其中有幾人,甚至認出了關東的身份,更加欣喜起來。只有李岩在看到關東的時候,先是一喜,接着又變成了濃濃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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