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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想不通其中的奧妙,又狠狠詛咒一頓,便將話題轉移到修煉心得上。這種低層次的修煉感悟,關東自然不會有什麼興趣。但他想聽得消息都已聽完,馬上起身,「蹬蹬蹬」走下樓梯。
到了街道後,大袖一甩,烈火劍出現,迅速漲大成丈許左右。關東立刻踏上靈劍,化為一道紅芒衝出荊州城,直奔馱仙峰而去。
荊州城距馱仙峰只有短短百里,但關東心急如焚,將速度催至最大。
一路上,但凡見到這道紅芒的修士,都立刻慌忙躲避。如此驚人的速度,恐怕也只有初靈強者才能催發。他們自然不敢招惹這樣的存在。
隨着馱仙峰的臨近,關東卻發現,越來越多的修士,出現在視野之內。而這些人的方向,居然全部指向馱仙峰。
心中盤算了片刻,關東決定先弄清情況再說,於是按捺下急切的心情,一點點降低速度。當他看到前面一名孤身青年時,心中一動,當即迎了上去。
「敢問這位道友,你們這麼多人,是要去哪裏?」關東收斂氣息,臉上掛着淡笑,眯着眼睛打量此人。
這青年看起來只有二十一二歲的年紀,卻已經是胎息六層,看起來資質頗為不弱。尤其衣着光鮮,絕非普通散修可比,恐怕是出自某一方勢力。
那青年見關東主動過來搭訕,惑然問道:「你難道不知,現在一劍凌霄宗崩碎,大家都去撿寶啊!」
「撿寶?」關東一怔。
「是啊。據說那一劍凌霄宗雖是主動撤離,但也有許多寶物都沒來得及帶走,最後即便大部分都毀在陣法自爆下,想來總有一些倖存下來。昨天曾有一名修士,撿到了一本修煉法訣。這可是一劍凌霄宗的不傳之秘,價值連城。因此,大家都想去碰碰運氣。」那青年這般說道。
「這麼說來,道友你也是去撿寶物了?」關東眨了眨眼睛,有點好奇。
「咳咳,在下的目的與他們不同。區區幾冊基本功法和普通法器,還沒放在我眼裏。我不過是想湊個熱鬧。」青年尷尬一笑,紅着臉否認道。
「明白,明白。」關東一副「我很懂你」的樣子,呵呵一笑,「在下關東,一介散修,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在下杜光庭,乃是荊州杜家子弟。」青年連忙回道。
「荊州杜家?想不到杜兄竟然是名門之後。幸會幸會!」有關這杜家,關東倒是曾聽盧一峰提起過。
據說,整個荊州城以杜家一家獨大,族內甚至有一位天元期老祖坐鎮,勢力極大,就算一些中小門派,都要賣給他們面子。難怪此人前去撿寶要遮遮掩掩,畢竟有失~身份。
「虛名而已,不值一提。」杜光庭謙遜道。
「不知在下可否與杜兄一同前往一劍凌霄宗?不瞞你說,這是在下第一次進入荊州城,人生地不熟的,沒有熟人帶路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亂撞。」關東臉不紅氣不喘的道。
「如此再好不過。我這次也是第一次出門,而且還是瞞着家父偷偷溜出來的。你不知道,自小家父對我就管得極嚴,天天逼着閉關苦修,實在沒勁的緊。咱們一路上說說話,也不嫌寂寞。」杜光庭絲毫沒懷疑關東的話,興奮異常。
「如此正好。」關東哈哈一笑。
兩人並肩而行,關東時不時旁敲側擊,試圖從杜光庭那裏打探到更多消息。杜光庭幾乎毫無心機可言,禁不住三言兩語,便說出了許多有關一劍凌霄宗的傳聞。
但他畢竟沒有親身經歷所有事情,很多說法都不靠譜,關東只能依照自己的經驗判斷真假。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臨近馱仙峰所在地。
當看到馱仙峰的那一刻,關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心中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這裏真是自己曾經生活過九年的地方?
整個馱仙峰面貌全非,就像是被人從中間轟碎一樣,最頂端的部分全部碎裂,消失無蹤。而下面也是亂石堆積,原本的大殿、石屋、道場……如今只剩下一片廢墟。
「唉,想不到一劍凌霄宗屹立馱仙峰萬年之久,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慘不忍睹。」杜光庭望着眼前一片荒敗景象,不由得心生感慨。
關東暗暗攥緊拳頭,腦海中猛地想起當初仙卷閣中,崔長老說的那一番話。
「萬年基業,多少前輩高人的心血,竟要毀於一旦,真是一群敗家子兒……」
他,是否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
關東心中一熱,竟感情澎湃起來,嘶啞着聲音道:「一劍凌霄宗還沒有滅。信仰不滅,則一劍凌霄宗永存。」
「咦,關兄你沒事吧?」杜光庭見關東臉色不好,連忙關切的問道。
「哦,沒事。」關東深深吸氣,壓下心中泛濫的情緒,低聲道,「只是心有所感罷了。」
「說的也是,這樣一個大宗,以如此方式消失,任誰都不會無動於衷。但是要說它還沒有滅亡,那也是言過其實。要知道,在山體崩碎之時,可是有不少弟子都來得及轉移,也隨着整個山峰毀滅掉得。能對自己門下弟子都下這般毒手,你說,此宗還有存在的必要麼?」杜光庭反問。
關東臉色頓時一白。
此刻,他的心,真的凌亂了。
杜光庭的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胸口,竟讓他憋屈的難受。在這瞬間,他似乎失去了一劍凌霄宗存在意義。他的道心,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信仰,真的那麼重要?傳承,又為的什麼?
在殘酷的現實面前,理想變得如此蒼白無力。
「咦,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關兄,你且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杜光庭自從踏入廢墟後,就一直左顧右盼,尋找着什麼。他在前方的亂石堆中,有所發現,連忙狂奔幾步,走到近前,從一條石縫中抽出一柄短劍。
在手中把玩了一陣,杜光庭紅光滿面的返回,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哈哈,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好,居然找到了一柄完好無損的普通靈器。嘿嘿,這可是值一百多塊璧晶石呢!」
「恭喜杜兄,終於有所斬獲。」關東只是隨意掃了一眼那短劍,敷衍地恭賀幾句。
「咳咳,」杜光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乾咳幾聲,義正言辭的解釋道,「關兄你不要誤會。其實這區區一柄靈劍算不得什麼,只是在下不願將前輩高人辛辛苦苦打造的心血棄於荒土,所以才暫時保存一二。待他日有機會碰到一劍凌霄宗修士,我一定會雙手奉還給他們的。」
「杜兄人品,在下自然信得過。」關東瞧着好笑,也不當場拆穿,繼續裝糊塗。
不知不覺間,兩人閒庭信步來到當初綠竹閣所在的位置。當初關東的道場,就是這裏,不過現在,整個綠竹閣只剩下一片焦土,再不復當初的模樣。
前面,突然出現了兩名修士,激烈爭吵着什麼。
「走,咱們去看看熱鬧。」杜光庭拉着關東的袖口,就朝那邊跑去。
關東摸摸鼻子,很有點無奈。此人似乎還真是第一次出門,對什麼都很好奇啊。要知道,遇到這種麻煩事,真正有經驗的修士都會遠遠避開,免得惹禍上身,這位倒好,居然主動往前湊,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就這樣,關東被杜光庭強拉着,來到那兩名修士附近,遠遠的觀望着。
對面的兩人,爭吵已經達到白熾化階段。
「司徒賢,你好不要臉。這套冰蜂針分明是我先撿到的,你卻硬說是你的,簡直豈有此理?」一名藍臉修士怒不可遏,張口就罵。
那被稱為「司徒賢」的修士則臉色一沉,譏諷道:「這冰蜂針乃是我上次尋寶時遺失,今日被你撿到,大不了我付你幾塊璧晶石作為報酬。但沒想到,你王珪竟如此貪得無厭,居然想據為己有。嘿嘿,好大的膽子,莫非你覺得,我司徒賢是任人宰割的人麼?」
「放屁,放屁。」王珪氣急敗壞,怒道,「在這馱仙峰之上,所有東西都是無主之物,哪裏有你遺失的什麼東西?你分明是仗着修為比我高一層,欲要強取豪奪。」
「哼,我就強取豪奪了,你又怎樣?只怪你不識抬舉,看不清眼前形勢。」
那司徒賢直接撕破了臉皮,低喝一聲,抬手就是一團火球,朝對面砸去。
王珪正在氣頭上,居然也不示弱,舉着一柄黑色鐮形法器與對方廝殺在一起。
看到這裏,關東已經將眼前兩人的矛盾了解一清二楚,無非就是因為一件寶物的歸屬問題,起了爭執罷了。恐怕現在整個馱仙峰,像這樣的廝殺不在少數。
「區區一套冰蜂針,不過是本宗普通弟子之物,竟也能引來一場爭鬥。古語有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果然不假。」關東心中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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