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玟-娜隆看到了周墨的名字,在看台包廂之上眉頭微皺,身子一飄,竟然翩翩然的凌空虛度,精靈之火化身消散,在一片翠色火星中,瑞玟-娜隆一身大紅披風,飄然而降。
素手輕招,分部長手中的檔案便道了瑞玟-娜隆手中,快速的翻閱了一遍,碧色眸子中微微恍然,輕輕合上了檔案,瑞玟-娜隆說道:
「這上面不過是說軍情局的絕密探員,發現了有人在城郊搶奪帝國制式的軍資運輸箱,他們在追捕嫌犯之時,被嫌犯逃到了大競技場中,哪裏有說這與二皇子一案有關?」
瑞玟-娜隆頓了一頓,眸光帶着些微嘲諷的看向分部長,慢悠悠的說道:
「再說,皇帝陛下還未對此事作出判決,一干涉案人員也只是收押而已,就算這是那些涉案勛貴們的家財,也不能算是賊髒吧!」
自從金橡樹侯爵與軍情局分部長來到,就面色微白,一言不發的鄧格-鷹揚,此事面上微微抽搐,瑞玟-娜隆如此說,這是要借着這筆驚天財富,來逼着皇帝陛下作出決斷啊!
「作為案件的主辦人員,周墨為什麼不在,他不在,誰來解釋清楚這批財寶的來源?」
卻是金橡樹侯爵發出了疑問,這位神秘態半解放生命,懷中揣着用來掌控鷹揚大公領附近七十萬大軍皇帝諭令的封地侯爵,目光盯向了瑞玟-娜隆。
瑞玟-娜隆藍金色蝴蝶面具之下,櫻唇勾起了一絲冷笑,碧色眸光一轉,與金橡樹侯爵對視,說道:
「這事情應該問問鷹揚城軍情局的分部長啊,他才是周墨的頂頭上司,金橡樹侯爵如此看着本公主,是想表達些什麼?」
這時分部長笑了笑,說道:
「娜隆殿下,周墨剛剛派人來匯報過,他是去追蹤趁亂從大競技場脫身的賊人去了,我想金橡樹侯爵閣下,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分部長富態的笑着,和氣的打着圓場,小眼睛瞥了一眼大競技場中一人多高的金幣海洋。
這種小動作自然瞞不住在場諸人,瑞玟-娜隆冷笑一聲說道:
「分部長可是將事情報上帝都了?」
頗為憨厚的點了點頭,分部長還是笑呵呵的說道:
「不瞞殿下,殿下您與鷹揚大公子之間的對決,我們軍情局上下也好奇的很,一直在用魔導器具遙遙觀測,看到那掛黃金瀑布出現之時,下官就已經將消息報上去了!」
在這個時候,軍情局下屬人員過來匯報:
「稟部長,在其中發現諸位被押軍功勳貴家族標記,確認是諸位軍功勳貴們的家財。」
言罷,雙手舉起,上面托着一個木質托盤,其中盛放着多種貴族紋章,在場諸人只瞄了一眼,就確定這是貴族元老院頒發的貴族紋章模具。
這時,瑞玟-娜隆說話了:
「還真的是帝國勛貴的家財,是哪個大盜賊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能不漏一絲風聲的,將數百位軍功勳貴的家產偷運到鷹揚領中?」
「那些軍功勳貴們已經被皇帝陛下收押,暫且不說,但是沿途的貴族還有鷹揚大公閣下,怕是難辭其咎吧!」
鄧格-鷹揚眼角抽了抽,卻無言反駁,這麼一大筆財寶突然出現在鷹揚領上,而且是數百位貴族的家產,他們鷹揚大公府作為鷹揚領的主人,的確難辭其咎。
倒是一旁的霍格-鷹揚眉頭一挑,說道:
「此時追究這些毫無意義,事情了結之後皇帝陛下自有公斷,如今如何處理這些財寶才是緊要之事!分部長大人,你傳信帝都,帝都可有回信?這麼大一批財富,光憑鷹揚大公府怕是無力處理妥當。」
瑞玟-娜隆碧色眸光瞥了一眼霍格-鷹揚,這句話卻是說到了點子上,目前皇帝陛下心中最急的,怕就是如何處理這些財物了。
奧托帝國之中,誰有能力將數百位貴族的家產,無聲無息的抄拿運輸到萬里之外?
這個問題的答案人人皆知,唯有皇帝陛下才有這種權利和手段。
但是心中知曉與擺到台上是兩回事,皇帝陛下不可能承認自己私自搜刮貴族財產,並且秘密運輸。
霍格-鷹揚這一說,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目光莫名起來,鄧格-鷹揚更是面帶苦意,鷹揚大公與皇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急皇帝所急,歷來是鷹揚大公一族的傳統。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金橡樹侯爵與富態的分部長。
金橡樹侯爵沉默不語,眸子微垂,看樣子不想發表任何意見,分部長面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起來,他們都是皇帝陛下的直屬力量,如果事情辦不好,影響到了皇帝陛下聲譽,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們兩個。
瑞玟-娜隆卻是在面具背後微笑不語,碧色眸子看向帝都方向,想必那裏,上一場風波,總要有個結果了吧!
相對於金鷹酒館的二樓的舒適奢華,周墨更喜歡在酒館櫃枱後為那些酒中客們調酒。
今天的酒館冷冷清清,沒有一人,就連酒館的酒保、女侍們,都因為沒有客人,被周墨放了假。
空蕩蕩的酒館中,周墨哼着小調,調着一杯帝都風情,也在遙想着,在那皇宮大殿之上,皇帝陛下此時應該做出決斷了吧!
「好你個周墨,將鷹揚城攪成了一灘渾水,你自己卻在這裏獨享美酒!」
周墨抬眉,卻見艾爾-獅心提着那柄勇鷗戰刀,走進了酒館,金髮飄揚,大理石雕鑄般的臉上,快意與愁苦交雜,湛藍色的眸子中深色複雜。
嘴角微笑,周墨放下酒杯,準備為艾爾-獅心調上一杯酒。
用海上朗姆與地底陳釀混合做底,加雪狼心血,精靈蜂蜜酒,陳年老燒。
酒色如暴雨天陰,輕輕搖晃,酒聲迴蕩如風。
不發一言,推杯到艾爾-獅心身前。
艾爾-獅心拿起酒杯,眼中觀着酒中雨色,耳中聽着如風酒聲,哈哈笑道:
「周墨你人很妙,酒更妙,如今確實風雨降至。」
舉杯飲盡,入口如刀,令人大口吞飲,入喉似火,似有熔岩流淌。
待入腹中,卻內斂全身熱量,周身寒徹,唯有腹中溫暖,竟似行走在暴雨天中。
這時,周墨一口飲盡了參與的帝都風情,看着艾爾-獅心說了一句:
「這杯酒叫朋友,這次的事是我害了你,但你還能飲我一杯酒,日後艾爾-獅心,就是我周墨的朋友!」
艾爾-獅心張口,噴吐濃香的酒氣,湛藍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笑意,然後說道:
「衝着你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衝着你這杯酒如此之妙,你周墨,也是我艾爾-獅心的朋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3.93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