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省時代相隔的嘉河與凌河,竟然連成一體了!
這個消息以唾沫飛散的速度在百姓們口中爭相傳播,震驚了全省內外。
「嘉河和凌河連在一起了。」
「是火藥的威力。」
「我當時就在現場,砰的一聲,地動三搖,那場面可嚇人了。」
「…………」
這叫人聞所未聞的消息,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傳到了朝廷。
當時,正直朝會。
昭文帝和文武百官正在為匈奴再次入侵西北的事情爭執不下。
武將主戰。
文官主和,說是什麼南朝地大物博,匈奴爭鬥的那快點兒乃是不毛之地,貧瘠的很,他們想要拿去就是,也不算個什麼事兒。
反正大戰也打不到京城裏來,匈奴入侵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文書上的呈報而已。
這話聽在武將們的耳中,卻是險些叫他們起了血洗金鑾殿,要把說出這番話來的文官給揍死了事的心思。
南朝的土地,是說丟了就丟了的嗎?
匈奴性殘,他們哪裏會滿足。
南朝為不戰而屈人之兵,豈不是助長了匈奴的囂張氣焰,以為他南朝的將士個個都是貪生怕死的孬種,中看不中用的繡花針!
「皇上,退兵之事萬萬不可。」
老將軍嚴武侯義正言辭的道。
文官之首的司馬丞相也同時出列,冷冷的看着嚴武侯,呵斥道:「嚴武侯,你這是存的什麼心思?南朝現在的稅收是個什麼情況你難道不知道?百姓方經歷了饑荒,正是好好休養生息的大好時機。你卻要窮兵黷武,如此好戰,你將南朝的百姓置於何地?」
以司馬丞相馬首是瞻的文官隊伍,全都跳了出來,異口同聲的對嚴武侯的好戰進行了義正言辭的指責。
「嚴武侯,你一把年紀了,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人都退休了,還天天想着打仗打仗!」
「你眼睛是瞎的嗎?前些年的旱災,餓死病死了多少百姓?」
「哪裏有人,哪裏有糧讓你打仗!」
「你想好害南朝亡國了肯罷休嗎?」
文官們咄咄逼人,一句比一句危言聳聽。
武將們如何能眼睜睜的看着嚴武侯被人如此欺辱?當即,他們一個個也都站了出去,與文官們大聲的理論起來。
不過,他們不是讀書人,講不來那麼多文縐縐的話。
出身或是貧寒或是不愛讀書的武將們被文官們氣急了,也不管這是不是在金鑾殿上,一股腦的發泄心中的憤怒。
「你們才是傻叉!」
「匈奴人多兇惡你們不知道?」
「匈奴人的狼子野心你們也看不見?」
「那些在你們看來無用的土地,就這麼舍給了匈奴人,你們以為他們就會滿足了?」
「一群傻叉!」
「去你娘的,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一次退就有二次退,你們才想斷送了南朝的大好基業才是。」
武將們唾沫星子橫飛。
文官們氣的面紅耳赤。
「一群莽夫,你們瞎說什麼!」
「弱雞書生,一群慫包。」
「你們…………」
「…………」
眼見着威嚴的金鑾殿變成了菜市場,一言不發的昭文帝臉色黑如鍋底。
「砰!」
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昭文帝忍不住站起身,扯了嗓子大吼,「都給朕閉嘴。」
整個大殿瞬間變得死寂。
爭吵激烈恨不得立刻干架一場的文官和武將們,同時跪在地上,齊聲大喊,「臣等有罪。」
昭文帝火氣這才好了一些。
「匈奴人狼子野心,南朝的將士絕不能退。」
他定定的道。
嚴武侯大喜,立刻跪在地上三呼萬歲,高聲道:「皇上英明。」
咧開的嘴巴在司馬丞相看來,分外礙眼。
南朝和匈奴一旦開戰,嚴武侯必定會受到昭文帝的重用。
如此一來,他司馬家就會低嚴家一等,處處受到限制。
司馬丞相決不允許自己完美的仕途上,出現如此憋屈的一刻。
當即,他抱起拳頭,痛心疾首的面朝着昭文帝跪下。
「皇上,還請三思啊。」
昭文帝眼睛一沉,看向司馬丞相的目光帶着幾分的懷疑。
「司馬丞相,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上,一時的退讓並不代表南朝是怕了匈奴,我們只是顧念到了南朝的百姓啊!當前之時,窮兵黷武,並非明智之舉。百姓們剛剛從饑荒之年挺過來,一下子又要打仗,這叫他們如何不心慌?如何不害怕?」
「皇上,丞相所言極是。」
司馬丞相的好狗腿——諫官衛欄義正言辭的道:「南朝正值百廢俱興之時,百姓宜修生養息,大肆興兵,恐引得天下大亂。」
「皇上,一時的退讓只為百姓修生養息爭取時間,並非是我南朝的軟弱啊皇上,一塊可有可無的貧瘠之地,與我南朝的百姓相比,孰輕孰重,還望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所有文官都跟着司馬丞相再次跪在地上,齊聲道。
昭文帝眉間染上一抹掙扎,目光轉向嚴武侯。
「嚴武侯,你怎麼說?」
「皇上,微臣主站!南朝的土地,一寸一厘絕不能讓。這是我南朝的威義,也是我國的臉面,不僅僅只是捨棄一塊貧瘠之地如此簡單。」
「那百姓們,嚴武侯就棄之不顧了?」司馬丞相憤怒的開口道,「嚴武侯是不是忘了,除了旱災之外,不久又有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發生——南方水患!」
「沒錯!」
「這水患一來,死去的百姓不計其數。」
「人都沒了,嚴武侯你們還怎麼打仗?」
嚴武侯等人低下頭,悄悄地握緊了拳頭。
金鑾殿上的昭文帝,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報!」
大殿外忽然傳來十萬火急的聲音。
昭文帝立刻讓太監袁明清喊人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面色黝黑的小兵來到了金鑾殿上。
「啟稟皇上,中州省緊急奏報。嘉河與凌河以連通,但尚有數百的百姓無家可歸,還請皇上示下。」
大殿內安靜無聲。
眾人好事都聽不懂這小兵在說什麼一般。
嘉河與凌河,那是兩條隔絕的河吧。
連通了?
怎麼可能
然而,想起月前離開京城的魯巡撫,眾人面上又懷疑起來。
金鑾殿上忽然傳來昭文帝的大笑聲。
「哈哈,好!魯卿果真沒有辜負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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