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戰庚子 第十二章賭機

    余顯當天晚上在床上輾轉反側，從林貴那他得知袁世凱升任山東巡撫，即將把小站練兵成的新建陸軍武衛右軍調往山東，糧餉局總辦委員唐紹儀讓管理採買製造委員林成把軍營倉庫中廢棄不用之物整理一番，林貴就想趁機把欠余顯人情還了，把那些東西給賤賣給余顯。結果路上被邵一更的手下灰色尾巴羊給發現了。余顯想給灰色尾巴的封口費，但是後來一想，工程營的玩家遲早會認出林貴，放一隻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不如趁這機會起解決。可這白白讓邵一更和滿樓招兩拔人得利真不讓人高興，余顯心裏鬱悶的睡不着輾轉反側的在床上，直到半夜突然想起些什麼，敲開林貴房門和林貴一起到倉庫折騰到第二天一大早。

    1900年1月24日余顯頂着雙黑眼圈點卯教學完畢，吃過午飯余顯跑到糧餉局倉庫，走過人群中時發現多了很多人，這些陌生人有男有女，單獨組成一個圈子談笑風聲。邵一更和滿樓招的兩拔人一向水火不容，這時反而抱團起來。余顯走向昨夜聊的比較好的玩家永安叔那一問，才知道那幫自得其樂的人是北洋最有名的土豪組織「北洋啟明」，他們不知道從那知道糧餉局的倉庫要清理，便都跑來撿漏，工程營的玩家平時一致抵禦這幫炮營和部分步營組成的土豪集團，故向林貴請求趕走這幫人，結果「北洋啟明」的會長索普直接拿出一千塊大洋甩在林貴臉上，林貴立馬變臉同意要知道1923年，魯迅購阜成門內宮門口西三條胡同21號，即今北京魯迅博物館。小四合院，佔地400平方米，三間南房三間北房，東西各兩小間廂房，耗資800銀圓，加上改造維修不超過千元銀圓。余顯也就是因為一個一千多兩銀圓的把柄被任秀深抓的死死的！更重要的是他叫索普！如果余顯沒記錯，他正是余顯銷贓的核桃的大哥！余顯腦子轉了轉，心想他只是銷贓給核桃手作為一個業務員，應該不會讓核桃核知道，更不用說索普了。再加上任秀深和李四為了保住手中的把柄已經幫他把明面上的帳目洗乾淨了。

    怕什麼來什麼，索普回頭看到余顯在工程營玩家團伍不遠處穿着穿着軍官服的余顯，索普道：「這不是余幫帶嘛，合作愉快。」余顯瞳孔一縮，感覺到身後工程營玩家們射來的憤怒目光。硬着發皮回答道：「索普大土壕認錯了吧，我可高攀不起，我和土壕也是第一次認識啊，更別說什麼合作。」索普不依不繞道：「真沒什麼合作？」余顯索性開誠佈公道：「索普土豪莫非說的是前幾天去15號當鋪做的些買賣？那可都記在軍械局的帳單上了。」索普看余顯這麼痛快的承認了這單生意，也不敢確定余顯賣的槍是走了公帳還是挖牆角。余顯倒是腦子一轉接着說道：「只是不知道諸位炮營和步營的玩家來買這些破銅爛鐵幹什麼？我們工程營撿着點破銅爛鐵修一修還可以湊合着用，諸位不知撿些破銅爛鐵有何用處？」

    索普大土壕揚了揚眉頭：「那就不用你們操心，我自會找人修理。」

    余顯露出合氣生財的表情道：「別啊，索壕您既然來了準備收點貨，我們工程營的窮酸工匠自然不好意思趕您走，可您也得讓我們賺點修理費，總比便宜了外人好啊，您說是不是？」

    索普本身就是奔着這批廢舊機械來的，看余顯只是要點修理費，倒也點頭答應了。工程堂這邊只知不可能獨自吃下這批廢舊機械，本着能撈一點是一點的心態同意了。

    皆大歡喜的兩幫人就這樣等着林貴帶着另一個資歷較淺的管理採買製造委員唐基來到倉庫門口，林貴倒不敢托大——一邊是大金主，另一邊又握有他的把柄。林貴開門見山的說道：「各位今天來這都是為了這些廢舊器械來的，我也不說廢話，倉庫里有很多箱子，每個箱子50塊大洋，大箱子100塊大洋。大家買定方可打開。」

    林貴說完就轉身開門，留下兩幫人和唐基一頭霧水的看着他。本來以為是擺攤撿漏考眼力，結果卻變成賭石了。

    林貴打開倉庫門拿出一副桌椅，放上帳本，坐地收錢，讓唐基在裏邊巡視。北洋啟明和工程營的玩家倒是爭先恐後的湧進去，卻傻眼的發所有的箱子只分大小兩種。外表，型制完全一樣，有人倒是拿起來估摸重量，可惜一拿起來就被巡視的唐基看到，唐基倒是聽從林貴的吩咐，一看到玩家拿起箱子，就把他趕去付賬。余顯也跟在群中先後拿了兩個箱子開完之後也沒得到什麼好東西，最好的那一個是一台縫紉機，估計是縫紉軍服的，出了點小問題，余顯只用了一會就修好了。另一個箱子裏則是一個小機器，可以將銅元做成彈頭。

    余顯買完這些東西之後，也不急着走，拿出自己的修理工具，就坐着等北洋啟明的土豪玩家開出木箱的廢舊機器，然後余顯就收五個大洋幫忙修好。工程營的玩家陸陸續續的花完手中的錢，就都擺起攤子修理，他們儘管沒有工程學入門技能，但也或多或少會點修理技能，而且因為經常在一線修理，成功率和余顯差不多，於是現場出現了有趣一幕：余顯，邵一更和滿樓招的攤前排滿了隊伍，三人比賽似的修好機械，等的不耐煩的人則會到其它人攤前修理。北洋啟明的那幫玩家中有個中年大叔拿出一個紫砂茶壺，找唐基要了些熱水泡茶。大叔着這麼一副熱火朝大的場景，笑着說道：「我今年40多了，雖然比在坐的某些人小，但我相信我比在坐或站的某些人大些，我以長者的身份說句心裏話，我們北洋啟明是比你們工程營富很多，但我們也比不上那些太子黨玩家現在已經自成勢力了。我知道你們一直如同步營的其它組織一樣警惕我們，我們最開始也確實是想吞併北洋所有玩家勢力，可是事實是我們動不了你們，因為工程營有着技術門檻，我們可以逼走步營的玩家，因為缺口我們可以找一個玩家來填補。但是你們不行，我把你們趕走就沒人來填補技術空缺。你們有什麼要求先提出來，咱們慢慢談，現在的北洋戰車並不強，我們還是一致對外吧。

    工程營的一幫人包括余顯聚在起商量了會，又派出幾人出去把步兵營，馬隊營的玩家勢力代表，以及混進轉運局等直屬機關的玩家都叫了過來，而北洋啟明的玩家從頭到尾只是冷眼旁觀。最後工兵營，除去北洋啟明的步隊，馬隊和機關等玩家勢力代表和北洋啟明的玩家一起起草簽約了遊戲史上大名鼎鼎的《北洋玩家臨時約法》

    《北洋玩家臨時約法》

    規定的是北洋玩家勢為維持現狀，誰也不能吞併誰，

    當有別的玩家勢力欺壓北洋系列的玩家時旁邊的北洋系列玩家必須給予幫助，

    北洋系列玩家之間必須互通有無，互相支援。

    整個臨時約法只有三條。完成後所有玩家的簽名甚至比條約字數還要多！至於違約還是那句話：想違約一萬條檔住，不想違約一句話足以！

    余顯表示才作為最高軍銜玩家，把所有的玩家送開離後，余顯把林貴和唐基叫來，把牆角雨佈下的機器搬走。沒錯，這就是余顯最大的收穫——一套毛瑟98步槍手工生產機器。余顯只有等處理廢舊機械的名義才能名正言順的把這套路德維希送給袁世凱，但袁世凱忙着升官沒理扔倉庫的制槍機器拿回房間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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