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珍同意後,余顯出門就準備拜見這位「六不總理」,曾四任總理,四任陸軍總長,一任參謀總長,一任國家元首。是中國現代化軍隊的第一任陸軍總長和炮兵司令。任過中國第一所現代化軍事學校——保定軍校的總辦的段祺瑞。可惜段祺瑞不在,聽待衛說段祺瑞已經統領炮隊去山東了。
余顯見欲拜見段祺瑞而不得,就準備去找食堂師傅詢問,畢竟余顯在北洋軍只和幾個人有來往,餘四肯定不能找,想想餘四故意留下漏洞讓余顯賺了一千多個銀元,卻留下把柄,余顯恨的直咬牙。
正當余顯在食堂左顧右盼時,卻沒有找到食堂師傅,反而被兩個玩家攔住,根據余顯巡視工程營的記憶這個玩家是修械司隊修炮修炮鐵工玩家邵一更和修槍鐵匠滿樓招,只見邵一更率先開口道:「兄弟混的好好啊,我從開服就在天津混,現在也不過是個正兵,你就混成北洋三傑的副官,我們工程營的玩家想準備集體請余幫帶吃一頓上任宴。」滿樓招也笑笑的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余顯也不敢托大,作為一個剛入社會的年輕人從沒碰今天這麼客氣的事:「邵哥客氣了,怎麼也該是我請大傢伙吃一頓。」就這麼三人謙讓的來到買賣街中的一家酒樓。
一進酒樓就見大廳正中間的大桌子上坐滿了,足有二十多人。值得提的是圓桌子被涇渭分明的分成兩邊,上席缺3個人一看就是坐他們三。酒菜上來,眾人圍着一個圓桌,余顯是南方人,但天津卻在北方,而且桌前,除了余顯之外,其他的成員,都是北方人,或者至少是在北方待過的玩家。在南方喝酒一般沒什麼餐桌規矩,也沒有勸酒一說,北方卻完全不同,余顯聽過走南闖北的舅舅談過這些。余顯新官上任(儘管是偽的)灌酒是免不了,清末只能喝白的,一般情況下,一杯二兩的杯子,七口下去,至少要喝兩瓶半,甚至更多。可惜以余顯那半兩酒量,沒準剛開始就醉了。一想起醉酒(遊戲會檢測玩家身體狀態分析記錄),余顯立馬清醒不少,前面被軍械局總辦委員任秀深和收發軍械委員李四兩個npc設下的套,抓住把柄;現在這幫人請他喝酒,恐怕非良善事,現在袁世凱剛剛回來,自己若是被督隊稽查先鋒官抓住,百分百死路一條。可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余顯硬着頭皮接過酒杯,喝下第一口臉就紅了,這是余顯特殊的體質:喝第一口臉紅,但卻還可以接着喝好多杯。可眾人不知,只看余顯稚嫩的臉龐以為他涉世未深,酒量不行。就一個勁的催着敬酒,余顯看狀況他最初所想,便沉默一陣,然後狀如飢不擇食般吃了幾口菜,又急忙回了下一敬酒一口白酒,隨後拿起桌前的餐巾紙擦拭一番嘴角油漬。
由於一口白酒並不多,余顯借擦拭嘴角油漬的時候,將口中那口白酒,溢到餐巾紙中,這樣一來,這口酒就沒有下肚,至少不會犯暈,不會醉的那麼快。
這一招老余教給他的,路局一線工人時常聚會喝酒,余顯倒是用的熟能生巧,一般人還真不能發現。
余顯看着就這樣喝完一杯酒,就起身尿遁,前門自然不敢走,余顯東倒西歪的走向後院,卻仍然能感覺到背後堆不懷好意的目光。一到後院,余顯被北方1月的寒風一吹,立刻清醒了許多。這個時候余顯也不敢再往前院喝酒,可是從樓內又傳來了滿樓招的催喊聲:「余幫帶,快點回來喝酒了!」
余顯進退失據看着院後的已經冰封的馬廠減河,突然看到南岸有個一個穿着西式軍裝的身影,立刻興奮起來了,因為河的南岸實際指妓院坐落的地方。哨長劉三勝帶領本哨奉命在東寨門內一帶巡邏,巡邏的兵丁竟敢帶着刺刀潛赴河南,擅離職守,遭到嚴懲。
余顯立馬興奮的大叫:「弟兄們,對面有軍人逛窯子了,趕緊跟着我捉住他!」邵一更和滿樓招聽到消息看着滿樓吃飯的客人也不好干坐着不動,只得起身帶着手下一起衝進後院,勸酒的事自然也不好再提了。當他倆拔人出了後院門時,正看着余顯提着腰刀衝到河中間,順着腰刀指着方向正看到一個灰色軍裝的身影在雪地里奔跑,異常明顯。眾人也不好說什麼,跟着余顯跑去。
余顯在河冰上跑着,那個軍裝身影卻是在及膝的雪跑,之間的越跑越近,余顯看清楚他的臉正是糧餉局採買製造委員林貴。余顯腦子轉的飛快,徐林是唐紹儀的心腹,如果被余顯等人抓住,一定會被處罰,落了唐紹儀的臉面,唐紹儀一定會遷怒於他這個帶隊長官,余顯眼角看到酒店的夥計還正破冰窩魚,河冰面上淌着些水就作滑倒狀喊道:「別跑林……」然後滑進河裏,南岸的軍裝身影抖了抖,又接着跑進林子裏。酒店夥計在旁邊嚇傻了,後面跑來的兩拔人似乎還不想救他。
余顯滑進冰水裏就感覺壞了,從沒來過北方的余顯從末想過河裏溫度,在水下部分還好,伸出的頭沾滿冰水,又被呼嘯的北風一吹,那滋味別提了。余顯一看兩拔人壓根沒想救他,也不要什麼臉面的大喊:「快救我!快救我」滿樓招那拔人跑在最前面,滿樓招回頭看到岸上擠諾了看熱鬧的人,幾個督隊稽查先鋒官從人群中向這邊走來,也不好意思不救,便帶着人停下來救余顯。後面的邵一更看那軍裝身影已經跑進樹林,看不見了,就跟着停下來跟滿樓招一起把余顯救上岸。余顯上岸後裹着配備的洋毯瑟瑟發抖。
「玩家餘閒雲,因為冬日落水但救援及時,中度感冒30天,體力減半。」
余顯裹着洋毯走進酒樓,坐在火爐邊取暖,正喝着那個自以為犯錯的npc夥計送來的薑湯。余顯把大海碗中的薑湯一飲而下,把擋在眼前的海碗放下一點,就看到幾個督隊稽查先鋒官在自己面前,嚇的余顯當場險些把碗扔地上,余顯尷尬道:「本官剛剛失足落水偶感風寒,望見諒。」領頭的那個稽查先鋒官也不客氣開門見山道:「大人倒是客氣,現在袁大人剛剛升任山東巡撫,臨行前囑咐我們嚴管軍紀,這才走了不到一旬,就有人去河南岸,我只想問問大人是否看清楚那個軍犯的長相嗎?」
余顯那敢說實話:「這個,本官之前用功看書,雖談不上眼疾,但也看不清那麼遠。」督隊稽查先鋒官見沒問出什麼,也就告辭離開了。至於邵一更和滿樓招兩拔人身上有酒氣早就離開了,余顯的酒氣早就被洗乾淨了。
余顯拖着病體回到房間,看到也沒有一個人前來探望,就生着悶氣,一個人獨自翻譯着路德維希的筆紀本。
第二天也就是21曰余顯帶着紅鼻子向王士珍匯報了工程營有兩個老師傅識字而且在士兵中德高望重可以當老師,再加上他就夠了。
王士珍是個傳統的人,看余顯抱病就說:「你這如今已經生病,還可以工作嗎?」
余顯知道王士珍是舊軍人出身,從最基層摸爬滾打出來,人生觀、價值觀都比較傳統。就投其所好,表現的特別敬職道:「職下責之所在,不敢推卸。」其實是害怕邵一更和滿樓招趁他不在,架空他的工兵學堂。
王士珍很感動:「那就辛苦你了。」
余顯拜辭退下後就開始忙碌的工作,每天白天跟兩位老師傅教npc工匠識字,晚上翻譯路德維希的筆記本或者去教習局借翻譯的德文書看再或者照着筆記本記錄從洋行買來些鐵錠或銅錠用車床車出一些煉鋼廠零件。
就又這麼幹了兩天23日,一個余顯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的人上門了——糧餉局管理採買製造委員林貴,林貴狀似傲慢的進了大院,意料之中是因為余顯幫林貴遮掩害得感冒,但是余顯又是第一個發現並宣佈出來的人,情理之外是沒想到林貴來的這麼快,林貴雖然沒被邵一更和滿樓招兩拔人認出來,但是怕林貴這麼早就冒然趕來給認出來。
余顯趕緊把林貴讓進房間,兩人談了半個小時,余顯知道許多重要情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余顯出門送林貴時還是讓邵一更的手下測繪員玩家灰色尾巴的羊給認出來了,余顯和林貴還有灰色尾巴的羊面面相覷了一會,苦笑的示意林貴走,並向灰色尾巴的羊招手,兩人說了些什麼,接着讓他把邵一更和滿樓招兩拔人叫來談話。
邵一更和滿樓招這次總共來二十多號人擠進余顯的房間裏又談了半宿,吵鬧聲斷,吵了半天大家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房間,留下一個人鬱悶的余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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