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輕易給敵人任何先下手的機會。
因為在他沒有出手的時候,你永遠不清楚他真正出手將會是什麼樣的手段。
江誠就絕不會輕易給敵人機會。
所以他先下手了。
在趕牛車的漢子還未真正對他動手的時候,才只是剛剛流露出殺機的時候,便突然動手了。
「你!」
漢子只感覺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一隻並不粗糙的手掌掐住。
他甚至都沒能聽到一點兒風聲,沒能察覺到一絲危險。
當他察覺的時候,脖子已經被江誠掐住,他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
連頭都沒有轉過來,就聽到了一聲「咔嚓」地聲響,那是他自己脖子碎裂的聲音。
這骨頭碎裂的聲音那麼熟悉,他曾經也這麼掐死過別人。
但現在卻是頭一次聽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碎的聲音。
「啊」
江誠突然出手殺人,不僅僅出乎了漢子的意料,更是使得牛車上另一邊兒的婆姨受到了驚嚇。
不過這驚嚇時喊出的聲音,卻顯得有些稚嫩,與其現在的打扮有些不符,似乎很年輕。
牛車突然停住了,是牛停止前行了。
它的主人死了,忠誠的老牛雖然不理解也沒有看到江誠殺人的一幕,但它還是忠誠的停下了前進的蹄子。
因為它的主人已經被江誠拋到了地上,就在它的蹄子下,毫無聲息地躺着。
婆姨匆忙的跑下了牛車。
但她的身前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擋住了前路的月光。
「你,你為什麼要殺人?你是來殺我的?你是血影堡的人?」
蒙着面的婆姨驚恐看着江誠,聲音從面罩下傳出,像是受驚的小鳥兒,聲音很好聽。
但她連連後退,已經拿出了一把匕首拔出,森冷的鋒刃閃爍寒芒,緊張地雙手拿着正指着江誠,似乎唯有這樣,她才找回一點兒勇氣。
「血影堡?」江誠不由輕輕皺眉。
血影堡是海外的一個中等勢力,也是同屬海外百盟的勢力,聽說堡內先天強者數十人,經常接一些暗殺的任務,在江湖有不小的名聲。
這是一個有些難纏的勢力,被血影堡盯上的人,一般很難從其手中逃生,莫非面前這女子就被血影堡給盯上了?
江誠有點兒好奇,身形一閃便如飛鳥俯衝,五指成爪已抓向了對面女子的面紗。
「鐺!」
女子一聲驚叫,揮出的匕首已被江誠隨手一彈磕飛,她還沒來得及做出閃躲的反應,便感覺面頰一涼,蒙面的面紗已經被江誠輕易扯下。
露出了一張青澀而美麗的臉頰,此時面容上卻寫滿了驚恐,凌亂的髮絲滿是汗珠。
「你,不要」
她話語被江誠直接封在了口中。
江誠的手已經封住了這女子的嘴,雙眸冷冷盯着這女人,另一隻手已經抱住了這女人的身軀。
那本是無比臃腫的身軀被他一抱,竟縮水了一半兒。
這臃腫身軀的衣服下卻是另有玄機,塞了不少棉花用作掩飾,偽裝成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婆姨。
女子張大嘴想要咬江誠的手掌,驚恐的眼神兒中多出了幾分倔強的狠勁兒。
「啪!」
江誠鬆手,直接一巴掌抽在這女子的臉頰上,頓時那青澀美麗的白皙臉頰上多出了幾個指印。
這一巴掌江誠雖然沒用多少力氣,但顯然也不是這女子能承受的。
「我和你拼了,你們血影堡的人都不得好死!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
女子悽厲的叫,聲音帶着哭腔,又衝上來擺出了個拳架子打向江誠。
她顯然學過功夫。
不過更顯然的是,她很少經歷、或者從未經歷過實戰。
這一拳打來,用得有板有眼的招式,就跟拍電影兒似的,可卻實在很難對江誠構成什麼威脅。
江誠直接伸手。
「啪」!
又是一巴掌抽了出去,直接抽在這女子的左臉上,頓時抽得這女子一個踉蹌,拳頭也打歪了,錘在江誠的肩膀上。
她痛呼一聲。
江誠的肩膀肌肉繃緊,那就簡直跟石頭沒什麼區別,她感覺自己這一拳打在了大山上,骨頭痛得要命,江誠卻巋然不動。
這還是人嗎?
人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堅硬?
她感到恐懼感到絕望。
江誠卻對這女子產生了更多的好奇。
似乎,對方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竟讓血影堡的人都感興趣追殺她。
不過她這點兒手段,又是怎麼逃脫血影堡的追殺的呢?
這裏面似乎有點兒秘密,有什麼好處。
江誠剛這麼想着,突然身子汗毛倒豎,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威脅。
一聲很輕微很輕微的破風聲從身後傳來,幾乎微不可聞。
但江誠強大的精神力感知還是提前察覺到了危險。
他突然撲出,如餓虎撲食,在女子驚叫聲中將其撲倒在地,瞬間又抓着其身子連續翻滾幾圈。
「噗噗噗!」
地面上扎了幾根紅色的釘子,直扎入土中三寸,幾乎沒入。
「血影釘?」
江誠眸光一閃,抓住少女的肩膀,手掌在地面狠狠一拍,人已經貼着地面滑到了道路旁的林中。
這動作行雲流水,仿佛貼着地面遊動,就如水中的魚兒一般,一溜煙竄入到了並不茂盛的小林子中。
簌簌衣袂聲隨後入林。
敵人有兩個,動作矯健身法極快,都戴着一個半遮面的血色面具。
這是血影堡中人行走江湖出動任務時最顯著的特色,一般江湖中人看到戴着這血色面具的人出現,都會自行退避,不敢招惹麻煩。
「你你不是血影堡的人?」
被江誠抓着帶入了林中的女子輕聲道,抬頭驚懼而疑惑凝視着江誠。
即便江誠不是血影堡的人,她也不認為江誠會是什麼好人。
一個好人,又怎麼會無緣無故殺死趕車的漢子,肯定也是對她知道的秘密有企圖心的,是刻意接近她。
「血影堡要的人,沒有人敢救下,閣下莫非是不懂規矩?」
兩名入林的人都盯着江誠,聲音仿佛鋼鐵放在石頭上磨,很刺耳。
他們那血色面具下的一雙眼睛,都是冷酷無情,仿佛剛剛那扎入土中的血影釘,盯上誰都會讓人感覺難受,似乎皮膚都在這視線下有些刺痛。
這卻是兩個後天煉血境的高手。
江誠嘴角勾勒出淺笑,手已扯開了衣衫,露出了腰間綁着的狹刀。
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98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