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霍巴特的極光的小飄,鞠躬致意,o(n_n)o
————
「嗚啊!!啊!!!!」
尖銳刺耳的聲音,伴隨着飄動的長髮,甚至聲音都有音浪。
抬頭看向那個已經因為慣性衝到自己身後飄着的「娜塔莉」。
超凡脫俗的氣質,伴隨的是尖牙佈滿佔據整張臉的大口。
手指甲慢慢變得尖銳。
而韓棄手中兩節重銀之精,居然斷裂。
韓棄愣愣看着重銀之精。
悽厲的尖叫聲再次震顫耳膜。
似乎蓄勢隨時再次衝過來一樣。
「金剛護體!!」
韓棄想都沒想,轉過身背對墳包雙手合十。
「萬」字符號已經重新環繞周身,速度提升到極致。
碎成細沙的「萬」字符號已經佈滿韓棄的周身,附在皮膚上。
金光燦燦。
「啊!!!~」
瞬間,「娜塔莉」動了。
重新沖向韓棄。
在對方尖銳亮得刺眼的指甲已經直突過來的時候。
韓棄的金剛護體已經運足十成!
「悾!噗~~!!」
卻只是一下。
韓棄吐出大口鮮血噴灑在空中,身子倒飛落在塌陷的小墳包上。
身上的金光黯淡消散,細沙全部脫落。
韓棄的胸口到肚臍,已經被撕裂出一道口子。
不規則的傷口。
胸骨敞開。
紅色的心臟跳動。
「砰砰!砰砰!砰砰!!」
韓棄聽着自己的心跳,不是幻聽,因為心跳聲就在面前。
他已經有過一次死亡的經歷。
他知道,他此時將會再經歷一次。
他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
只是感到悽厲的叫聲似乎停滯。
對方的身影也一直飄在那裏,只是慢慢接近他。
韓棄手顫抖無力的抬起,不知道是想推拒,還是想召喚。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因為他感覺視線慢慢變黑。
意識漸漸模糊。
就看身影似乎慢慢縮小。
他不確定,因為他已經徹底失去視覺。
最後的畫面就是已經縮小的黑影。
或者不是看到。
而是感覺到。
終於飄到自己面前,然後落在自己的傷口上。
他感覺自己身體,有什麼順着他敞開的傷口整個進去。
最後,似乎有什麼……
一口咬在他的心臟。
——
「啊!!」
韓棄瞬間睜眼,用力喘息好像第一次呼吸一樣。
眼前有些黑。
但是緩了好一會,他知道這種黑不是瀕死的視覺消散,也不是意識模糊。
因為他很確定自己還能呼吸。
他聽不見但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跳。
只是……有點渴。
「呼!呼!!」
喘息着,韓棄額頭滿是汗水,渴得不行。
然而神奇的是,他只是覺得口渴……水已經自動流入他口中。
有點咸……
「我擦~」
韓棄這才發現眼前有點黑不是天黑,而是有物體正很近很近幾乎要貼上一般對着他的臉。
隨手撥開,下意識坐起擦嘴。
轉頭看着那雙漂亮的眼睛。
第一反應就是探手放腰間抽出重銀之精……
沒有?!
放在桌子上,斷口整齊的兩節。
一長一短。
韓棄愣愣看着雖然被撥開卻依然沒有停止放水的大肉團。
漂亮眼睛和他對視,一邊很是奔放舒暢的放水將床單潤濕。
水流慢慢變小,還硬擠了擠。
「啊!啊啊!!」
韓棄愣了許久,眉頭皺起:「你……誰啊?!」
突然轉頭看着門口:「餵這哪來的熊孩子比我們小短身還變態!這麼大了還不害羞往人嘴裏噓噓?!」
孩子攥着拳頭:「cho……臭!!臭!!」
韓棄失笑:「不是你自己尿的?!還臭……額。」
韓棄突然愣住,怔怔看着這個四歲大的孩子。
很熟悉的感覺瞬間牽連彼此。
卻被打斷。
——
「你醒了。」
門打開,似乎聽到裏面的聲音。
本尼德克特和艾德拉劍聖齊齊進來。
看到了這一幕。
韓棄跪在地上,抱着掙扎的孩子,仔細查看。
「你能活過來就好了。」
本尼德克特看着韓棄,表情怪異開口。
韓棄一愣,將視線挪開,看向本尼德克特:「說我嗎?」
韓棄被她咬住胸口也恍若味覺:「不是說她?」
本尼德克特眉頭輕皺,仔細看着韓棄:「我還想問你呢。」
指着孩子,本尼德克特探身:「這孩子……你認識嗎?」
韓棄驚訝:「你問我?!」
韓棄咧嘴看着孩子,又看看本尼德克特:「我醒來就看到她了,還想問你她是誰呢。」
本尼德克特一頓,搖頭開口:「你確定……這不是死的那個?」
韓棄語氣一滯,仔細打量孩子。
「啊!啊啊!!」
韓棄轉頭看着本尼德克特:「我昏迷多久?」
本尼德克特表情怪異:「放心……不是三年,是三天。」
韓棄撓着光頭後退,慢慢坐在那,孩子伸手要夠他啊啊叫,他也出神沒回應。
「這最少四歲了吧?五歲都有了。」
韓棄看着本尼德克特:「你從哪找到她的?」
本尼德克特一頓,艾德拉劍聖突然開口:「我們看到她的時候,你靠在墳包上……她趴在你胸前。渾身是血。」
「額……」
韓棄身子一顫,看着孩子,沉默下來。
半響看着本尼德克特,韓棄開口:「我傷很重?」
本尼德克特點頭:「是,差點死了……」
艾德拉劍聖搖頭:「不是差點。而是已經被開膛心臟在後來都停跳了。」
本尼德克特一頓,點點頭指着還夠着韓棄臉憋通紅的孩子:「她救的你……」
看着韓棄,本尼德克特疑惑:「你自己都沒印象嗎?」
韓棄沉默片刻,茫然看着本尼德克特:「不記得了。」
本尼德克特探身:「那你怎麼受傷的,誰傷了你,也不記得?」
韓棄想了一會,搖頭開口:「仿佛也並沒有印象。」
本尼德克特失笑上前:「餵你……」
「醒來就好。」
艾德拉劍聖開口:「昏迷好幾天了,我去準備點吃的。」
說完艾德拉劍聖離開。
本尼德克特一頓,神色複雜打量韓棄:「她居然會神術師的治癒術……而且比神術師強大,都能起死回生了。」
韓棄看着乾脆下地的孩子,幾步跑過來拽着韓棄的褲腿仰頭:「抱!抱!!」
韓棄沉默片刻,將她抱在懷裏:「我們短身殿也可以的……貌似。」
「呵。」
本尼德克特抽動嘴角,搖頭坐在一邊看着他:「我活了二十三歲,遊歷大陸一年……都不如我那一瞬間經歷的詭異。」
韓棄一頓,看着本尼德克特要說話,突然愣住。
「咦?你的臉……」
本尼德克特臉上的掌印雖然不見,但似乎還有些腫。
韓棄咧嘴低頭,顛顛懷裏的孩子:「你乾的?」
「啊姆~」
揚頭抿嘴斜眼皺鼻子。
韓棄很輕易讀懂人家很得意的承認了。
「呵呵。」
韓棄揉揉她的臉頰,被她嫌惡推開。
回頭看着摸着臉的本尼德克特,憨笑開口:「准聖是吧?」
本尼德克特聳聳肩,看着韓棄:「抽艾德拉叔叔更狠。」
韓棄咧嘴,看着懷裏得意的孩子,出神開口:「更像了……誰都敢抽。」
本尼德克特起身搖頭:「你們先等會吧,吃的穿的馬上就準備好。」
朝着門口走去,本尼德克特回頭指着孩子:「之前你沒醒,她誰都不讓碰。」
韓棄沒說話。
孩子咬着拳頭別開臉。在韓棄懷裏一顛一顛的。
「你找到我時候……我真的快死了?」
本尼德克特即將邁出門口的時候。韓棄突然開口詢問,問了一遍剛剛問過的話。
本尼德克特愣了一下,回身比着自己身子:「胸口到肚臍,敞開的一個傷口。血流了一地,將你浸住。胸骨整齊斷開分散……心臟跳動都裸.露。」
指着孩子,本尼德克特開口:「我給你帶回來,她趴在你胸口整整一夜……對了。」
本尼德克特上前撥開韓棄外衣。
裏面是赤果的胸膛。
「喂!」
韓棄低頭看着,失笑詢問本尼德克特:「傷口呢?!」
的確。
肚臍到胸口,一丁點疤痕都沒有。
本尼德克特皺眉失笑:「我都說了她比神術師還厲害,而且你自己也說你原來死掉的那個也會治癒的!」
韓棄呵呵笑着拍拍肚子:「那你看是真的沒有受傷痕跡嘛。」
本尼德克特不耐擺手:「不想說也沒人問你。玩這一套很沒意思。」
說完直接離開了。
韓棄一直憨笑以對目送本尼德克特離開。
只是當此時門關上,屋內只有兩個人的時候。
笑容慢慢凝固,變淡,最終消失。
低頭出神在懷裏,咬着拳頭四處看着玩着的孩子。
將她抱起,漂亮眼睛和他對視。
韓棄出神片刻,默默無語。
還有靜謐。
不過也許靜謐的只是韓棄。
孩子一直在韓棄懷裏不老實鬧着。
要麼咬着韓棄肩膀,要麼咬他手臂。
偶爾漂亮眼睛和韓棄對視,啊啊叫着。
然後張嘴咬他光頭。
韓棄彎起嘴角,這回夠得着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在剛剛沒本尼德克特打斷後,如今漸漸似乎再次重新銜接上。
韓棄慢慢張開雙臂,將孩子緊緊抱在懷裏。
至少這一刻,他在小短身逝去後,稀釋並撕扯掉一大塊的靈魂……漸漸變得充實,完整。
只因為她在懷裏。
咬着他,鬧着他。
一如以前……
一樣一樣,一樣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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