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刀,蔣一鳴的刀出的極快,又十分的有分量,腦海中一片空白的司馬無悔就連自己的斬牛刀都沒有拿穩。
兩丈之外,斬牛刀重重地插在地面之上,電光火石之間,斬牛刀和蔣一鳴身上的銀環金鎖一起掉落在青石擂台之上,發出了兩聲迥然不同的響聲。
蔣一鳴靠着這一刀扭轉乾坤,司馬無悔空着雙手呆呆地站在擂台之上,有些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他輸了。
等司馬無悔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把彎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下面所有觀戰的人都有一些吃驚,竟然擂台之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前一刻好像司馬無悔還佔着巨大的優勢,這斬牛刀一刀下去似乎已經將蔣一鳴逼上了絕路,可是下一刻呢,蔣一鳴抬手一刀竟然就是驚天逆轉,將三百斤的斬牛刀都掀翻在地。
能夠手持三百斤的斬牛刀已經是常人無法想像的程度了,而現在還有一個人竟然用一個彎刀就直接把三百斤的斬牛刀給擊飛了起來,還有足足兩丈的距離,這臂力得有多麼恐怖才能夠做到。
「勝者,蔣一鳴!」
不知道何時,有人宣佈了一聲,但是這會兒的司馬無悔已經完全不在了狀態。他意識到自己輸了,但是他的目光更是聚焦在了地上的那個特別的銀環金鎖。蔣一鳴看了一眼司馬無悔,如果不是那一刻自己胸前的銀環金鎖掉了下來,如果不是司馬無悔一個恍惚,自己早就已經輸了,但是現在自己卻成為了勝利者。他有一些僥倖,也有一些不屑。
可是即便是在場下,真正有眼力勁的人還是不少的,楊飛算一個,裘斷浪算一個,當然豐爺也是。但是結果已經是不可改變的,第一名永遠都只是一個。
蔣一鳴收起了自己的金門疊浪刀,上前去給巴特王爺和豐爺抬手作揖施禮,百兩黃金還有一個關於驚雷刀的秘密,這樣的事情放在現在的武林之中,幾乎是人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蔣一鳴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不然也不會背着門派自己一個人離開蜀地到了這吐蕃大理來。
「那就請第一名蔣一鳴跟我一起到山頂的岩洞裏面一敘吧。」
阿刀和阿劍推着豐爺,慢慢地到了蔣一鳴的跟前,跟他說了一句,並沒有多說什麼,四個人很快就從峰頂上面消失不見了。
突然之間,蔣一鳴的離開好像讓司馬無悔的心神回來了一些,他只是覺得自己有些腿軟,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擂台之上,感覺自己有一些的虛脫。這大理的一行,充滿了太多的奇幻色彩,直到現在,直到司馬無悔看到這把銀環金鎖,一時之間實在難以平復自己的情緒。
這把銀環金鎖是特質的,全天下只有一把,而它就在蔣一鳴的身上,那豈不是說蔣一鳴就是司馬無悔的父親一直在尋找另一個孩子了嗎,司馬無悔清楚地記得自己離開家門的時候,自己父母親對自己的囑託,主要的就是打探驚雷刀的下落,其次就是選出這把銀環金鎖的所在,因為佩戴之人便是自己的親哥哥。
司馬無悔回頭,看到蔣一鳴離開的身影,默默地流下了兩行眼淚,這個同樣臂力大的驚人的年輕人,便是比自己大三歲的親哥哥,絕對不會錯。
剛剛進了封頂的山洞,豐爺招了招,讓阿刀和阿劍兩個人都守在了門外。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豐爺抬起了頭,看着蔣一鳴,眼神之中更像是一個長輩看着自己細心教導出來的晚輩一般,有一種濃厚的慈愛之意。
「不知道豐先生所說的是誰?」
「二十年前攪得整個江湖天翻地覆的驚雷刀客,南宮銘!」
豐爺故意把最後三個人說得很重,然後凝神看着蔣一鳴,想知道他會有什麼表情來應付這句話。
果然,蔣一鳴一聽,馬上心裏一震,整個人好像落到了冰窟裏面一樣。南宮銘是什麼人他當然知道,南宮銘在江湖上是什麼地位他自然也清楚。和南宮銘扯上任何的關係都沒有什麼好處,蔣一鳴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目前他的目的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而是驚雷刀。等這天下第一神刀到手了之後,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前輩你開玩笑了吧,南宮銘可是江湖中人人唾棄的殺人魔王,晚輩則是出生於蜀地金刀門,怎麼會有什麼關係呢?」
蔣一鳴的回答十分的標準,蜀地金刀門在大家眼裏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門派,完全不插手江湖中的紛爭,而南宮銘就不一樣了,二十年前為了爭霸江湖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這兩者放在一起,怎麼好比較呢。
「哈哈哈哈」
豐爺笑了笑,笑聲中有些許的放肆,這笑聲卻讓蔣一鳴心中略略有一些的膽寒,他實在是猜不透這眼前的老者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就知道這南宮銘是一個殺人魔王而不是被人冤枉的呢?」
「」
蔣一鳴沒有回答,其實他心裏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江湖傳聞,南宮銘在出道江湖的時候,就已經成家立室了,而且他的妻子蔣氏還給他生了一個男孩。」
豐爺說的時候,把這個蔣字咬的特別的重。
「並且還給這個男孩取名叫南宮一鳴。如果真要算時間的話,現在這個男孩應該也快二十二,二十三歲了吧。」
蔣一鳴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不是什麼江湖傳聞,而是江湖中沒有人知道的事情,蔣一鳴原名是南宮一鳴沒錯,他就是南宮銘和蔣氏的孩子這也沒錯,可是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蔣一鳴一直以為這個事情江湖中不會有人知道,可是現在
不管當年南宮銘到底做了些什麼,可是在他們的心中他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南宮一鳴沒有辦法改變別人的看法,他想要出人頭地,想要揚名江湖就必須摘取自己的姓氏,於是從四歲起他就跟着母親的姓氏到了蜀地來討生活。
天生孔武有力再加上腳步極快,不到十歲的時候,蔣一鳴就被金刀門的門主看重收為了入門弟子,不僅僅可以學習金刀門上乘的功夫,更是接着金刀門的門派在江湖上闖下了不小的名堂。可是如果一旦當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他是南宮銘的兒子,那還有什麼希望,
蔣一鳴心裏很虛,他對於豐爺太不了解了,甚至不知道這個老者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既然知道自己的秘密,卻又沒有當眾說,而是和自己來到了這個山洞之中。蔣一鳴捏緊了拳頭,甚至那一刻他有了殺人滅口的心。
「小年輕,你不用緊張,如果老夫真的要揭穿你也不會選擇在這裏跟你說了,而且當年我欠了你父親一個很大很大的人情。」
豐爺說着說着,有一些的黯然神傷。
「我當年因為一時愚蠢,誤信了他人哎」
豐爺有些難以啟齒,蔣一鳴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不過似乎眼前的這個老者並沒有要為難自己的意思。
轉過了身子,豐爺面對面看着蔣一鳴。
「你可知道老夫我到底是誰嗎?」
蔣一鳴搖了搖頭。
「我的真名叫裘豐,這個名字在江湖中鮮有人知。不過我想另一個名字,你肯定聽過」
豐爺頓了頓,繼續說道。
「古一豐」
這三個字一出現,蔣一鳴的整張臉都不好了。這名號,整個江湖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年正是古一豐創出了細雨劍法才讓長鋏派有了一戰勝南宮銘的機會,按道理來說,古一豐和南宮銘從最初的一起創造刀法時的親密無間,到後面因為南宮銘殺了兗州五派高手的反目成仇,這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太過於戲劇性了,不誇張的說,南宮銘作為二十年前翻雲覆雨大鬧江湖的一代高手,古一豐既是一手捧他起來的伯樂,更是一手毀了他的仇敵。
這段事情蔣一鳴再熟悉不過了,面對着這個似敵非友的人物,蔣一鳴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和他的關係,但是細細地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兩個人之間又沒有那麼大的仇恨。
「我想你一定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當時實際上還有更多地事情,你都不知道。你是如此,江湖上所有的人也是如此,真相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
蔣一鳴點了點頭,面對古一豐的老城,他不敢開口,因為蔣一鳴現在還捉摸不透古一豐的心思。
「三十年前,我一共遇到了兩個武學天才!」
古一豐低下了頭,用自己的右手撐住了自己的下顎,似乎他要開始講述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一個沒有人知道但是一定會精彩的讓人不敢相信的故事。蔣一鳴也很好奇,其實他一直不敢相信江湖中所傳的事情,也一直希望有一天可以為自己的父親平冤昭雪,但是首先得自己先有一定的實力,不然無論做什麼都沒有意思。
「其中一個就是你的父親,驚雷刀客南宮銘。而另一個人則是魔鷹槍宇文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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