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出了太陽,峰頂上面的溫度依然不高,這讓一些富家子弟都備感不適,要不是因為有這場難得一見的武鬥對決,誰高興跑上山頂來遭這個罪。
「快要開始了吧。」
楊飛撇着嘴,歪着脖子向李封晨詢問道。
「嗯。」
李封晨點了點頭,一個時辰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無聊了一下,但是時間也過得飛快,司馬無悔和蔣一鳴的對決,快了。
「鐺……」
隨着鑼鼓的響聲,司馬無悔和蔣一鳴都睜開了雙眼。司馬無悔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沉着,或許是經歷了第一輪的洗禮,讓司馬無悔不那麼的緊張,而另一邊,蔣一鳴的雙眼中則含有些許的殺氣,這是一個正宗刀客該有的氣勢,相比起來司馬無悔在這一方面就遜色了不少。說到底,武者不是強身健體,也不是為何和和氣氣而去習武,霸氣也好,殺氣也好,都是一個真正的高手所不能缺乏的,就好像那裘斷浪,平時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是當他真正抽出五虎迴旋刀的時候,會有一股陡然而出的殺氣外溢,在這一點上司馬無悔還不具備,這也和他涉足江湖未深有些關係。
而此時,蔣一鳴的殺氣雖然很內斂,但是雙方眼神擦過彼此的一瞬間,竟然讓司馬無悔覺得一些的膽寒,他馬上低下了頭,將視線從蔣一鳴的雙眼中拉開,甚至他有一些害怕蔣一鳴,這種突然而出的心理讓司馬無悔的手心有些發熱,好在他緊握着斬牛刀,能夠給予自己一些信心的幫助。
「蜀地金刀門蔣一鳴,兵器金門疊浪刀,請教司馬兄弟高招。」
司馬無悔還在神遊,蔣一鳴已經失禮做好了準備。
「徐州雙劍派司馬無悔,兵器斬牛刀,請僵兄賜教。」
雙方很快都橫開了刀,邁開了步子。只是兩個人都沒有先手的意思,司馬無悔沒有先手是因為他似乎從來沒這麼幹過,而蔣一鳴則有一些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一直以為最後和自己決戰的應該是天才橫溢的裘斷浪,應該是江南武林新一代的少年高手,而不是現在眼前的這個看上去有些窩囊的刀客。
蔣一鳴撇了撇嘴,對司馬無悔有一些不屑,尤其是第一輪他和裘斷浪的對決,在蔣一鳴看來,裘斷浪絕對是放水了,猛攻了百多招,司馬無悔都是疲於本命絲毫沒有反手的機會,甚至蔣一鳴以為,只要裘斷浪再用冷月奪命連環刀堅持五十招就一定可以取勝。蔣一鳴不知道裘斷浪為什麼會自己認輸,至少在他看來裘斷浪沒有這個必要。
但是無論如何,裘斷浪的認輸都讓蔣一鳴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根本沒資格和自己一戰,不過是借了別人的光而已。蔣一鳴微微一笑,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盡全力。
或許沒在擂台上,蔣一鳴還會有一些憂鬱,但是當他站上了擂台,和司馬無悔的眼神擦過之後,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司馬無悔根本就是徒有其表。」
蔣一鳴向前跨了一步,這是一個象徵,好像對司馬無悔吼了一句,小子我要攻過來了,司馬無悔似乎接到了這個信息,也抬手提着斬牛刀攻了過來,這一攻讓蔣一鳴有一些的愕然,但是身經百戰的他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兩強相爭誰在氣勢上輸了,誰就註定是待宰的羔羊,蔣一鳴認為自己是下山的猛虎,是撲殺的巨鷹。
第一個照面不期而遇,司馬無悔一招橫掃中規中矩,這一刀乃是羅門六刀之中他用的最順手的一招,得益於斬牛刀的威力,這一招在一般人的面前很有威懾力,可惜蔣一鳴並非是一般人,他只是微微傾斜了一下身子就躲過了這一擊,然後馬上一個轉身也是一擊相似的橫掃,彎刀的速度不慢但蔣一鳴也沒有發揮到最快,司馬無悔也只是稍稍一個蹬地便輕鬆躲了過去。
簡單的照面之後,兩個人似乎都展開了雙手,司馬無悔依靠嫻熟的羅門六刀在躲避蔣一鳴彎刀的同時也不時地出刀攻襲,而蔣一鳴也只是用彎刀時不時地攻襲,畢竟在三百斤的斬牛刀面前,區區一把金門疊浪刀是無法壓住司馬無悔的。這讓蔣一鳴有一些惱火,莫非還得自己動真格了不是,裘斷浪本以為這司馬無悔手拿這斬牛刀,身法一定大打折扣,估計氣力也不會跟上,但是沒想到四五十招之後,這司馬無悔大氣都不喘,而且身法雖然不快但是卻穩的很,絲毫沒有什麼慌亂的跡象。
「不簡單啊!」
蔣一鳴感嘆了一句,能夠走到這裏,能夠在兩周之內學會一門功夫,這等能耐果然不是一般人,看來還是得用真本事了。
動真格的蔣一鳴可不是現在這般有一刀沒一刀的蔣一鳴,這傢伙一旦動真格了,刀法凌厲不說,還處處充滿殺機,徐爽就是一個例子。
情況陡然一變,前面蔣一鳴還一直躲着斬牛刀在和司馬無悔較量,突然之間蔣一鳴拔刀朝着斬牛刀一陣猛砍,刀法凌厲不說這一把彎刀竟然還有十足的威力,即便是手握斬牛刀的司馬無悔都感覺到了一些的壓力。
這種感覺司馬無悔是第一次遇到,還真沒有誰拿着自己的兵刃和三百斤的斬牛刀比氣力,可蔣一鳴現在就這麼幹了,而且似乎還真就在氣力上壓住了司馬無悔,這一刀一刀的攻襲,如果巨浪不斷地拍打在斬牛刀之上,竟讓司馬無悔一步一步後退,有些招架不過來。
「怎麼會?!」
楊飛看傻了,李封晨也不敢相信,司馬無悔的臂力已經完全超出他們兩個人的想像了,可現在卻被蔣一鳴的一把彎刀就壓制住了,即便是楊飛不敢確保司馬無悔一定能贏,但他怎麼也想不到蔣一鳴竟然還有這個能耐。
「這傢伙第一輪竟然還藏了這一手。」
李封晨冷冷地說道,現在看來徐爽輸的一點都不怨,這蔣一鳴的能耐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幸運,而是實力。
但是這實力還不至於完全打敗司馬無悔,疊浪刀已經使了快三十多招了,一刀比一刀狠,拍在斬牛刀上讓司馬無悔招架的十分吃力,但是要真說比氣力,司馬無悔難道還能輸給誰嗎,這三十刀司馬無悔的雙手拼的生疼生疼的,蔣一鳴也好不到哪裏去,到了第三十七刀的時候,蔣一鳴主動扯了刀,後退了兩步。
或許再出三刀蔣一鳴就可以勝利了,但是他的雙手已經有些腫脹了,或許再出三刀之後自己連刀都拿不住了,往往勝負就在一瞬之間,但是這一瞬間蔣一鳴猶豫了,沒有下手而選擇了後退。
這對司馬無悔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方才司馬無悔一直被壓着,離風斬雲刀都沒有機會使出來,現在就不一樣了,蔣一鳴的後撤給了他足夠的空間。抬手便是一招風捲殘雲,一陣烈風朝蔣一鳴吹去。
「這是什麼招式……」
蔣一鳴的內心一驚,因為他的臉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巨浪,擰着眉毛蔣一鳴往後推了兩步,任誰遇到讓自己難以分辨的事情時,都會自然地選擇後退,但是很快司馬無悔第二招就過來了,一把斬牛刀斜着劈了過來,蔣一鳴抬手舉起金門疊浪刀。
「不過就是三百斤的大刀而已,我也拿得動!」
蔣一鳴在內心中咆哮了一句,如果不是因為金刀門的刀法講究出刀之快,自己也完全可以舉着一把三百斤的大刀揚名也江湖,如同司馬無悔一樣,蔣一鳴除了身法之外最大的殺手鐧是自己舉世無雙的臂力。至少在遇到司馬無悔之前,蔣一鳴從未在臂力上遇到過敵手。
「呀!」
一聲大叫,蔣一鳴準備和司馬無悔來一下硬碰硬,既然他的天生神力已經暴露了,他不介意讓大家看看到底自己和司馬無悔誰才是真正的大力士。但是就在兩把刀相遇的一瞬間,一股莫名的氣勢壓住了蔣一鳴的疊浪刀,竟然起不了手。
一瞬間蔣一鳴想到了裘斷浪,他好奇一個時辰之前,這個江南五虎門的刀客為什麼好幾次都在關鍵時候收了手,在他看來明明就是大好的機會,直到當他自己和司馬無悔交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司馬無悔的刀法在作怪。
隨着蔣一鳴的金門疊浪刀被壓制住,一股颶風朝着他的胸口襲去,如同脫韁了得野馬,司馬無悔的刀風和蔣一鳴撞了一個滿懷,這一刀的內力之大讓蔣一鳴的胸口好不難受,竟然有些氣血跟不上,而自己的外衣已經經不住這刀風的威力,被撕裂了開來。
「叮……叮……」
藍色的長衫裏面,竟然是一個銀環金鎖。隨着這一下的刀風,紅色的細繩也被斬斷了,這金鎖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司馬無悔微微一震,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下會得手,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看到這個銀環金鎖。
斬牛刀停了下來,司馬無悔的腦子一片空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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