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日光西沉。
蔡飛生了一堆火開始烤魚,魚是很普通的魚,魚是河裏剛捕殺的。至於那幾隻鱷魚,早就被他燒成了飛灰,這是為了避免血腥味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誰都希望越少越好。
當然中午他也吃了點鱷魚肉的,只是那味道確實不咋的,他吃了兩口就統統扔掉了。
就智商而言,人類確實是甩開其他生物好幾條大街,也正因為人類有了高智商才能超脫眾生之外,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
蔡飛在林欣給他的那堆東西中居然找到了一堆佐料——很顯然這堆東西是她從廚房裏面一股腦扔到包裹里的,她絲毫不在意給蔡飛的是什麼東西,只要給的東西沒用就行了。
「紅燒翅膀我喜歡吃。可是你老媽說你要升天!越快升天就越要拼命吃,如果現在不吃以後沒機會再吃。你真的快升天?我真的快升天!如果現在不吃以後沒機會再吃。」
蔡飛看起來心情不錯,邊往烤魚上撒着孜然,邊開心的哼起了這首《唐伯虎點秋香》裏面的經典小調。他竟然在這裏自娛自樂了一天,你若是見了一定會覺得他不是來訓練的,而是來旅遊的。
他之所以選擇呆在這裏是有原因的,這裏生活過灣鱷這種近乎無敵的強大生物,所以一般生物都不會輕易靠近這裏。
呆在這裏實在是比到處亂跑來得安全許多。
正在這時,叢林裏的草卻突然攢動起來,有什麼東西悄悄靠過來了。究竟是什麼生物這麼大膽,難道他們不懼怕灣鱷的氣息?或者說他們識破了這裏僅僅只有個狐假虎威的傢伙。
「好香的味道!」草叢裏卻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也只有人類才會如此大膽。
「只是歌卻唱得難聽了點。」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蔡飛大汗,這首歌本來就是娛樂性的,唱得越是搞怪,越是成功,自然搞怪的歌曲是無法和那些陽春白雪相比的。
「你們來啦!」蔡飛笑着道。
「你知道我們會來?」張詩詩問道。
蔡飛卻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看到那東西,看起來我的運氣不錯,你們看到了,而且看懂了。」
「只有你這樣的臭流氓才會想到用這樣的方式通知我們,你完全可以只放兩塊鱷魚肉的。」
「如果我真這樣做了,你們此刻還會在這裏嗎?」
「不會,我們一定會以為你是個神經病。」
「這不就結了,況且我發現的線索就是這個,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了,一看都能懂。」
張詩詩和張文文席地而坐,絲毫不嫌棄有點髒的地面。
蔡飛也把烤好的兩條魚分別遞給她們,女士優先本就是男人應該具有的基本品質。
「怎麼樣,兩個美女,現在可以考慮帶上我了吧。」蔡飛的臉上寫滿了自信。
「你知道的,我們的裝備和食物都不充足,帶上你我們就很難走出去了。」哪知道張詩詩還是拒絕了他。
「我告訴你們,今天這樣耽擱後你們剩下的食物和裝備,就算不帶上我,也不足以讓你們走出去了。」蔡飛說到這裏指了指自己腦袋,「而我有這個,我有辦法能讓我們十分輕鬆的走出去。」
「什麼辦法?」張詩詩奇怪的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佛曰不可說!」蔡飛敷衍着,並沒有打算這麼早說出自己的想法,「你們只能選擇相信我,或者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相信你。」張文文突然搶話,嚇了蔡飛一大跳,「你能不能把那個給我。」
她指的是蔡飛手中剛烤好的魚。
從剛才他們聊天的時候她就卯足了勁的對付自己那條魚,剛剛插話的時候她已經消滅了那條魚,而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盯着蔡飛手中的魚。
蔡飛如她所願的把烤魚給了她——現在這兩個丫頭對自己來說太重要了,可得好好伺候着。
「嗚嗚,太好吃了!」張文文嗚嗚咽咽的邊吃魚邊說,那情形讓蔡飛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走進431小隊的時候,「蔡飛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額,沒有,怎麼突然問這個?」蔡飛感到很莫名其妙。
「那我做你女朋友,你以後每天都給我弄烤魚吃好不好。」
蔡飛覺得自己被雷到了,兩條烤魚就可以收服一個女人,這也太簡單了點吧,如果天下的女人都這麼簡單……那真是太好了!
如果真這樣的話,蔡飛覺得自己一定不會介意以後就推個小車去大學門口賣烤魚。
「文文,你敢再丟臉點嗎?」張詩詩無奈搖搖頭,這個文文又一次讓她腦袋大了起來。
「哼,丟臉也比你好,一大把年紀了還沒有男朋友,丟不丟臉。」
張詩詩的臉紅了起來:「張文文,我再一次提醒你,我也就比你先出來兩分鐘而已。」
「比我大一分鐘那也是大。」
「臭文文!」
「老巫婆!」
「為了你的健康,我勸你收回剛才的稱呼。」
「有本事你打啊!從小就喜歡說我,說不過我就想揍我,不就比我先出來兩分鐘嗎?要不要脫了褲子讓你打?」
……
蔡飛看着這突然吵起來的兩姐妹,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試探着勸道:「你們別吵了,先商量一下計劃吧。」
「別做夢了,我們是不會帶上你這個廢柴的。」張詩詩氣沖沖道,也不知道他氣的到底是蔡飛還是張文文。
是個人聽到別人這樣說自己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生氣的,蔡飛也不例外。只是別人不帶你就不帶你,難道你還厚着臉皮求別人帶你嗎?
蔡飛雖然臉皮一直很厚,但是確實一個有原則的人。
「你說不帶就不帶,我偏要帶上他,怎麼地。」
「你……」張詩詩被嗆得啞口無言,「隨便你吧,到時候我們都被他拖累死了,你就知道後悔了。」
張詩詩的突然妥協,結束了這次爭吵,至少對於蔡飛來說這個結果還是不錯的。
「好了,吃魚吧,既然你們同意我加入了,那麼我希望你們以後能聽我指揮。」
「蔡飛,你確定你腦子沒問題吧!你還要指揮我們?」張詩詩驚呆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自己都是勉強才答應帶上他,他居然還想要指揮權。
「不錯,因為我那有問題的腦子已經有了很好的方法,所以我必須得到指揮權。」蔡飛大言不慚道。
「文文,這人一定是瘋了,我們不要理他了,明天自己走吧。」
「蔡飛哥哥才沒有瘋,」張文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親昵的挽住了蔡飛的胳膊,「他現在是我男朋友了,我相信他。」
儘管張文文這麼做抬槓的成分居多,但是蔡飛才不想管那麼多,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胳膊被女人胸部磨蹭的感覺。相信每個正常的雄性動物都不會討厭這樣的感覺。
「文文,都依你行了吧,能不能別抬槓了……」張詩詩終於還是認輸了。
「好了,都別鬧了,現在我是boss,今天晚上分開時間休息吧,抓緊時間養足體力才是王道。」
兩個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女人很有默契的同時點了點頭,此刻她們心裏也有個相同的疑問。
究竟蔡飛心中有何主意,不僅能讓他們離開這裏,而且還是很輕鬆的離開?張詩詩想不到,張文文也想不到,要說懷疑,兩個人心裏肯定都是懷疑的。
畢竟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姐妹,一邊是剛剛說了十幾句話的陌生人,親疏遠近總是很容易就分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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