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原始叢林裏是很沒有方向感的,也很難用太陽來判斷方向,現在唯一能指引蔡飛前進的就是這條河流。
可是他不能就這麼走,他先得想辦法弄點乾淨的水放在身上。
蔡飛在離水源3~5米處向下挖了一個大約50厘米深,直徑約1米的坑,然後他開始等待着水從砂、石、土的縫隙中自然滲出。
這是野外淨水的常用做法,蔡飛也不覺得自己的身體可以強大到直接飲用這種充滿着病菌和腐敗物質的水。
還好林欣也沒有絕到連水壺都不給他,或許她壓根就沒想到蔡飛會在機緣巧合下從灣鱷嘴裏逃生。
一個人能夠健康活着實在是應該謝天謝地,因為這世上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意外能讓我們碰巧死掉。
通過滲析法來淨水的過程是漫長的,其實大多數軍方採用的都是淨水藥片,或者一些便攜的淨水器來淨水,顯然這些東西蔡飛手上是沒有的。
所以這種原始的辦法是他惟一的選擇。
就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他發現了一樣十分有趣的東西,這件東西本來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一隻避孕套?
在河邊的枯枝上居然掛着一隻用過的避孕套,蔡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不相信會有寂寞男女專門跑到這樣的一個惡劣的環境來干那種事情。
不得不說人類是一種奇妙的生物,也是唯一一種把性當成是生活中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的生物。
通俗來講避孕套的作用和戰士的防彈衣是一樣的——都是用來擋子彈,都是用來防止搞出人命。
這裏顯然不應該出現這種東西,所以答案也只有一個,這種東西是從上游飄下來的,也就是說自己只要往上遊走就一定能走回學校。
「哈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啊!」
蔡飛忍不住瘋狂大叫,沒有什麼能比一個人可以好好活着更讓人興奮的事情了,他發覺自己現在是愛死這隻避孕套了。
可是原始叢林是危機四伏的,特別是水邊,因為所有生命體都需要飲水,這樣的生命體肯定也包括了很多猛獸,靠他這樣一個手中僅僅只有寸鐵的人顯然是無法安全走出去的。
蔡飛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腦子瘋狂的運轉着。
他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聰明的人常常能想出常人想不出的方法。
沒有人會想到蔡飛的辦法居然是砍樹,難道他是想在這裏蓋一間房子?
答案顯然不是這樣,他砍的僅僅是那種快要枯死的小樹,沒有人會愚蠢到想要用這種細小的枯木蓋房子。
他想做的僅僅是扎個小筏子。
是了,相對於來說在水中確實要比在岸上安全很多,可是這么小的筏子你能指望它載個成年人嗎?
如果這些舉動都算是奇怪的話,那麼蔡飛接下來的動作就是奇怪中的奇怪了。
他居然在剝皮,那幾隻鱷魚的皮,難道他也和前面的女人一樣想要一雙鱷魚皮鞋?
可惜他也沒有要鱷魚皮的意思,而是將它們扔在了一邊,反而這鱷魚肉他倒是拿了一些放在了筏子裏。然後他又拿上了剛才見到的那隻避孕套,掛在了一根杆子上,最後又把杆子插入了鱷魚肉里。
他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來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做好後又做了一件更加無聊的事情,把筏子推向了河裏。
他為什麼要做這些?這些事情在一個正常人看來實在是不知所謂。
為什麼做這些,蔡飛肯定有自己得道理。
因為他清楚自己唯一的希望還是剛才離開的兩姐妹。
沒有武器在這叢林裏面穿行無疑全憑運氣,他不是一個迷信運氣的人,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也實在不值得誰去迷信它。
可是那對雙胞胎姐妹能看到他的筏子嗎?就算能看到,能看懂他的意思嗎?就算能看懂,一定就會帶上他嗎?
蔡飛管不了這麼多,他雖然不是一個迷信運氣的人,但是絕對是個瘋狂的人,如果這些都行不通的話,那麼他一定不會介意在這片原始森林裏面製造一場火災。
火也許是他此刻能夠想到的最具殺傷力的武器了,只是這樣破壞肯定會很大,這鬱鬱蔥蔥的森林看起來是如此有生命力!他實在是不想做一個千古罪人。
只期望那對雙胞胎姐妹不會白痴到看不到懂自己的暗號。
此刻在叢林另外一個地方,幾乎蔡飛這些無聊的事情做了多久,那對雙胞胎姐妹就飛奔了多久。
「老姐,夠了吧,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張文文忍不住說道,她們確實也跑得太久了點,她們也實在不用這麼拼命。
「我都還沒有累,你就累了,平常的訓練跑哪兒去了。」
張詩詩這句話惹得張文文狂翻白眼。
「大姐,你TM倒是輕鬆,我TM背了幾十斤的狙擊步槍,這能比嗎?」她滿口吐着髒話,張牙舞爪的,那樣子看起來比流氓還流氓。
「行啦,咱倆就一個媽,別你TM,我TM的了。」張詩詩無奈說道。
張文文也自覺不好意思,她其實一直有個難言之隱——一跑起來就想要上廁所,這個毛病很多年了,一直都沒法改掉。
此刻她實在是憋不住了,急急忙忙就往草叢裏鑽。
「文文,你去幹嘛。」張詩詩問道。
「我去上個小號。」
「你從小到大就這樣,有時候我真想扒開你的褲子看看你的膀胱是不是跟粒花生米一樣大。」
很快草叢裏傳來了一陣十分急促的水聲,張詩詩心想這孩子得是有多急啊!
「扒開褲子可以看到膀胱嗎?我怎麼從來沒看到過?」張文文疑惑的聲音也同時從草叢裏傳了出來,帶着一股發泄後的暢快。
扒開褲子自然是看不到膀胱的,能看到只有全天下男人都恨不得跳下去的萬丈深淵。
所以張詩詩的臉有點紅,她一向對自己的妹妹半點辦法也沒有。
「好了,不討論這個了,算我說錯了好了。」
「事實上我真的沒有看到過,老姐,你看到過嗎?」
「好了,輸給你了,接着趕路吧。」
「不行,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走了,再走下去我的腿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好姐姐,你就讓我休息下嘛。」張文文撒着嬌。
「那你想休息多久。」
「越久越好。」
「我們最多只能休息一個小時,只期望那個廢柴不要跟着趕上來。」
「對了,為什麼我們不讓蔡飛跟着啊!」
「因為他是個大大的廢柴,只會拖累我們,而且這一路上你實在是浪費了太多彈藥了,一路上我照顧你就夠嗆,那還有多餘的精力照顧他啊。」
蔡飛的能耐基本上同期的新特工多少都了解點,畢竟她們也一起訓練了差不多一個月了。
張文文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的頭髮。
世事總是無常,她們倆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小時後她們會改變自己方向,也不會想到最終會和一個她們認為是廢柴的人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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