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錦書何寄》的拍攝已經迎來了最後的一幕。
飾演顧寄新娘的是如今很有名的小花旦之一王雨欣。長相甜美,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是無數宅男心目中的女神。性格卻大大咧咧,是個十足的女漢子,這樣的反差萌卻也吸引了不少的路人轉粉。
拍攝之前,王雨欣可憐兮兮地湊到了沈嘉言的旁邊,雙手合十:「季哥,我就是個道具,待會拍下一場的時候你可千萬要忽略我。」
沈嘉言不解地望向她,好像是在問她為什麼這麼說一樣。一雙杏眸微微睜大,越發顯得瞳孔清淺、乾淨純粹了。
「我去,這皮膚好的,這眼睛美的。天啊,我終於明白蘇影帝為什麼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出櫃了。我特麼要是個男的,我也喜歡季洛歌、不喜歡我自己啊!」王雨欣在心裏默默吐着槽。
只是在沈嘉言的注視之下,王雨欣還是很難得地出現了一絲小女生的嬌態:「季哥你不是跟蘇哥是一對嗎?我這不是怕待會演我和蘇哥結婚,你會吃醋嘛!」
沈嘉言微笑着搖了搖頭,輕聲說了一句:「不會。」語調溫軟,而那一雙杏眸含笑望着你的時候,更是很輕易就讓你產生一種被全心信賴和依靠的感覺。
被那樣注視着,王雨欣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要軟成一灘了。當即就忍不住拍胸脯保證:「放心,季哥,我王雨欣絕不是那種會破壞別人幸福的女人。我絕不會跟你搶蘇哥的。」
沈嘉言一怔,旋即笑道:「我相信你。」
王雨欣只感覺心中一熱,正準備伸出手去拍沈嘉言的肩膀,告訴他自己是絕對會支持他跟蘇影帝的。可惜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沈嘉言,就已經被人從後面抓住,接着像被丟垃圾一樣輕飄飄地丟了出去。
王雨欣有些錯愕地回過頭,然後就看見蘇佑十分無賴地從後面擠坐到了她和季洛歌的中間,用力地攬住了季洛歌的肩膀,仿佛在宣誓主權一樣。
王雨欣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見蘇佑壓低了聲音委屈地說道:「洛歌你跟這個女人說話,都不理我了。」
王雨欣的內心:「······」蘇影帝,我也是有名字的好嗎?演戲之前你都不看一下合作演員的名字的嗎?感覺自己要粉轉黑了,怎麼辦?
「阿佑,人家有名字的,叫雨欣。」沈嘉言用有些歉意的眼神地看了一眼王雨欣,才習慣性地順毛道,「沒有不理你,只是你剛才不是在跟導演在聊天嗎?」
「跟他聊天哪有陪你重要?」蘇佑不假思索地說道,把自己影帝的本事發揮了個十足十,一臉的難過,就像是被拋棄的大型犬,「洛歌你為什麼會把那個女人的名字記得那麼清楚?還有,我剛才都看到了,你都對她笑了兩次了。」
沈嘉言用寵溺而又無奈的眼神看着蘇佑,心想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幼稚了,卻還是安撫道:「可是我平時不是對你笑的次數更多嗎?」
蘇佑把沈嘉言抱緊,挨挨蹭蹭,滿足之餘,還不忘丟了一個挑釁的眼神給王雨欣。
王雨欣默默磨牙:她改變主意了。她絕不會跟季洛歌搶蘇佑,但是她想跟蘇佑搶季洛歌,怎麼辦?
所幸王雨欣這個念頭還沒有來得及付諸行動,鄭導就已經喊着「開拍」了。
一開場,潔白的婚紗自身後緩緩曳地,魚尾的設計更顯出新娘的嬌俏可人。新娘手捧着鮮花,依偎在身邊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那滿臉的幸福無言地訴說着他此刻的幸福,倆人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
花童拿着花籃,抓着彩紙、鮮花瓣撒向天空。在優美的結婚進行曲中,牧師一臉莊重地問道:「尊敬的顧寄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娶你身邊的楊羽茜小姐為妻?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都會愛着她、尊敬她、對她忠實,直到永遠?」
「我願意。」顧寄望了身邊的楊羽茜一眼,沉聲應道。
「那麼尊敬的楊羽茜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嫁給你身邊的顧寄先生?無論以後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都會愛着他、尊敬他、對他忠實,直到永遠?」
新娘子嬌羞地望着顧寄,輕聲說了一句「願意。」
在所有賓客的歡呼之中,在牧師宣佈「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之時,鏡頭越過新娘,給了不遠處的何錦年一個特寫。
何錦年輕垂下眼睫,手裏抓着一朵紅玫瑰。他的眼睫上沾上了水珠,跟着牧師虔誠地一句句重複着,末了喃喃道:「我,願意。」
最後,他深深地看了正深情地吻着新娘的顧寄一眼。那眼神是說不出的複雜,有痛到極致的麻木,有自我放棄的空洞,也有無底深淵的絕望。他把玫瑰揉作一團,玫瑰鮮紅的汁液染紅了他的指甲,那尖銳的刺刺破了他的掌心,鮮血和花汁混合在一起。
他扔掉玫瑰,笑容里有說不出的悲涼。他緩緩踩過那朵玫瑰,被揉碎、被踐踏、被踩到泥里,顧寄,你有沒有看見,這就是我對你的心?
這一幕結束,所有的工作人員一時之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只能說季洛歌剛才那一幕的表現太有感染力了,好像把所有人都帶入了那一種哀戚、痛苦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以至於他們現在一看見季洛歌,心臟還是會有隱隱作痛的感覺。
而鄭導則是一遍遍回放着剛才季洛歌的表演,眼神里有一抹狂熱,好,實在是太好了!他簡直恨不能飛快地拍完再剪輯出來,他有預感,這部電影絕對會是他導演事業的一個巔峰!
蘇佑的關注點卻跟別人都不同,拍攝一結束,就直接大步流星地衝着沈嘉言走了過來,一把攥住了他的左手,查看着他手上的傷勢:「剛剛刺是不是戳進去了,疼不疼?」
沈嘉言剛才演得也是入了戲,把人物的情緒全加到了自己的身上。感覺該怎麼演、就那麼演了,現在結束了才感覺到疼。當即便眼裏便泛出生理性的霧氣:「嘶,疼——」
沈嘉言喊疼,蘇佑卻好像比他還疼一樣:「醫用品呢?快拿給我!」說完以後,就對着沈嘉言手上的傷口輕輕吹氣:「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十指連心,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沈嘉言痛得直吸冷氣,但每次蘇佑一望向他,都會努力露出笑容:「阿佑,沒事,不疼了。你別那麼緊張。」
醫療用品來了。
蘇佑小心地對着陽光把沈嘉言食指上的花刺給挑了出來,沈嘉言只要稍微一掙扎,蘇佑就抱着他的手指不敢再動。那滿臉的疼惜之情,溢於言表。
終於把刺全都挑了出來,蘇佑很顯然地鬆了一口氣。沾了點碘液消毒處理,一邊塗還一邊當着鄭導的面說道:「下次拍戲別那麼認真,再傷了自己。」
沈嘉言乖乖點頭,看着蘇佑仔細地把創口貼貼在了他的手指上。
作為一個導演,一名演員居然當着他的面明晃晃地對另一名演員說,拍戲不要太認真。做導演做到他這個份上,應該也是沒誰了。
鄭導問一旁的攝影師:「剛才的場景拍下來了嗎?」
「拍下來了。」
「好,發給我,我來發到微博上去。」鄭導拿出手機,「正好是免費的宣傳。」
《蟄伏》的上半季已經結束了,復鈺(富裕)夫夫的粉絲們要麼舔着舊糖,要麼自己腦補寫同人文,畫日常萌段子漫畫。總體來說,都是嗷嗷待哺。
就在這時,之前才被蘇佑和季洛歌同時關注的鄭導毫無預警地就發了微`博,下面是一段時長三分多鐘的視頻,上面配了很新潮一句話——「我的演員們每天都在秀恩愛,怎麼辦?在線等,有點急。」
下面的評論毫無意外的炸開了鍋。
「有沒有人發現,他們一個黑西裝,一個白西裝,好像是情侶款。後面的背景是教堂。我大膽地開個腦洞,難道是我的復鈺cp在劇里,結婚惹?」
「樓上腦洞開得好大,不過我喜歡。話說有沒有人知道,這電影到底是什麼題材的?」
「我去搜了一下,鄭導的片子都是文藝片。不過,不管是什麼題材,只要是他們倆演,我就心滿意足了。」
「鄭導毫不留情地甩出視頻,並且餵了我一大口狗糧。講真,我有一次手上劃了道口子,很深的那種。我男朋友都沒有蘇佑一半的緊張。我覺得我要去跟他說分手了,大家為我加油。」
「我仿佛也從沒有談過戀愛一樣,從沒見過一個大老爺們捧着另一個大老爺們的手,心疼成那副模樣。如果這都不算愛。ps:樓上加油。」
「原來你是這樣的鄭導,一言不合就餵狗糧。對於你這樣的導演,我只想說,狗糧再餵得兇猛一點吧!and:心疼樓上的樓上的男友。」
······
一片熱鬧聲中,也不是沒有黑子。只是往往他們一冒頭,就被好不容易吃到糖、戰鬥力極強的粉絲們給噴了回去。
鄭導從來沒有想到粉絲竟然也會這麼有趣,好像終於找到了跟粉絲溝通的新方法。於是就又發了一條賣萌的微`博:「是同性題材哦,五月一號全國上映,大家記得要備好狗糧。」
想當然,下面又是一片嚎叫「一定會去」之類。
而今,萬事俱備,只待上映耳。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s 3.93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