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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雲府後,楚離憂把她為何會在玉痕府邸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之後,楚離陌那張冷冷的臉才算是緩和了一點。
對於玉痕救了楚離憂,這件事還是要向玉痕道一聲謝謝的。但要楚離陌和玉痕說一聲謝謝那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可不管怎麼樣,玉痕的的確確是救了離憂。這個人情,他們算是欠下了。
楚離憂失蹤一事也總算是安定了下來。楚離憂自從那天從玉痕府里回來哭了一場後,整個人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天真,可愛,愛笑愛玩的女子。但更多的時候,她總會獨自一個人悄悄落淚。
而雲清割了祁豫舌頭的事情,似乎也平定了下來。是不是真的平定了下來,也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祁家吃了這麼大一個虧,祁家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祁明陽這幾天一直沒有找雲清的麻煩。不過這也是和玉痕有關係,自從那天雲清喝了玉痕的酒,交下了這個西越尊貴的太子殿下為朋友,一夜時間,這個消息居然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西越。也正是因為這個,祁明陽把這口惡氣忍了下來。
可雲清自從進去了祁府禁地,看到了那幅畫像之後,心神一直不寧。她不知道娘親和祁家究竟是什麼關係,不知道為什麼禁地里放着她娘親的畫像。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個迷一樣。摸了摸帶着身上的那塊月牙形的吊墜…
「清清,在想什麼事情。」楚離陌道。
這府里,現在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曉曉一般看到這兩個人獨處是不會輕易過來打擾的。至於南宮錦和白月,自楚離憂回來之後,南宮錦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見到玉婉公主和西越帝的聖旨,所以這幾天,南宮錦不知道躲哪裏去了。就連白月也沒有找到南宮錦。
「離陌,我在祁府禁地看到我娘親的畫像了。她和祁家會是什麼關係?」
舅母說過,娘親曾告訴過她。她所愛的男人不是西越人。但舅母和外公都曾提過,或許在西越,她可以遇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她現在很疑惑,她不知道娘親和祁家家主是不是有過一段情。若是有過,那麼,她是不是…?
「清清是懷疑自己和祁明陽是…父女。」
「我不知道。但總有一種感覺,祁家禁地會告訴我真相。離陌,我想今晚在去一趟祁家禁地看看。」
「我陪清清一起去。」
「嗯。」雲清點點頭。
這幾天的時間,她把祁明陽這個人也調查了一番。祁明陽,二十多年前原本是江湖人,但在背地裏做的卻是殺人的買賣。在江湖上有些地位。當時此人就心狠手辣,殺人無數。但自從祁家一躍成為西越貴族,祁明陽封為祁侯爺的之後,這二十年前來,祁家雖然在西越橫行霸道,但祁明陽卻據說是金盆洗手,從此不干殺人的買賣了。但根據調查回來的消息,這些年,祁明陽在背后里勾結西越大臣做了不少傷天害理謀財害命的事情。
這樣的一個人陰險毒辣的人。她的娘親是那樣一個溫婉善良聰慧的女子,不可能會愛上這樣一個人。
她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有一種感覺,只要到了祁家禁地一趟,所有的事情都會有答案。
距離那天夜探祁府的時間剛剛過去兩天,那天被南宮錦和白月一鬧,讓祁府的人發現了之後,祁府這兩天的守衛看守的更加嚴了。就連上次他們走的後門,這兩天,也增加了幾名侍衛看守。這次想要不動聲色的進去祁府似乎有些困難。
雖然有些麻煩,但對於楚離陌來講,這點麻煩不過就是小事一樁。趁着守衛換崗的時間段,楚離陌抱着雲清,直接飛過祁家房頂,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上次雲清躲避那群侍衛的假山石上。這裏距離那禁地很近,大概也就只有五十來步左右的距離,躲在這裏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禁地的一切動靜。
「等等,裏面有人。」楚離陌道。像楚離陌這般內力深厚的人,一百步距離的聲音只要他靜下來,可以聽的很清楚,但她就不行,她只能看到禁地的屋子裏有零星的燈火閃閃。
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在這裏?雲清在心裏暗暗想着。楚離陌抱起雲清,我們到前面去看看。說着點足輕尖飛身一躍在禁地外的一顆樹上停了下來。躲在樹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也可以很清楚的聽到裏面的聲音。
屋子裏面的燈火很暗,似乎是裏面的人故意把燈火弄得這麼暗的。那麼暗,又隔着一段距離,雲清無法透過窗子看清楚此人的臉是何模樣。但他的聲音,雲清卻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小顏,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的美。美的還是能讓我神魂顛倒。小顏,你告訴我,我需要怎麼做,你才能讓你回到我的身邊。」裏面男子看着掛在牆壁上的畫,看着畫裏淺淺微笑的女子低沉道。
小顏!
那是她娘親的名字。
裏面的聲音還在繼續,雲清屏住了呼吸聲,靜靜的聽着,生怕一動就被裏面的人發現了。
「為什麼?你什麼就是不肯答應我。為什麼你寧願嫁給其他的男人,你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小顏,你說啊!我哪裏不好,是我先遇到你的,你為什麼就不肯。」裏面的男人突然咆哮大聲喊道。
聽着裏面的人一字一句的問題,雲清心裏已經明白了一個大概了。這個人,就是祁家家主祁明陽,同樣的她也聽明白了,娘親所愛的人不是他。她和祁家沒有關係。
裏面又是一聲,聽到這一聲,雲清被壓下去的仇恨又熊熊的燃燒了起來,「小顏,你知道不知道,看着你死。我有多麼的痛苦。你說,你寧願死,你也不願意到我的身邊來。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從第一眼見你開始,就深深的喜歡上你了。可你從來不肯給我機會。為了能讓你留在我身邊,永遠的留在我身邊,只屬於我一個人。只有一個辦法。小顏,我做到了。這十多年來,你終於還是我的。你終於還是屬於我的。哈哈哈哈…」裏面的男人似發狂一般的大笑。外面的雲清聽到這一番話,眸子裏染起的是熊熊的烈火。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進去殺了他!
「誰!」外面細微的動靜,還是被裏面的人給發現了。祁明陽打開門,看着外面,道:「既然來了,何必鬼鬼祟祟的不敢現身。」這一聲,祁明陽用了內力,也很快的傳遍了祁府後院,那些侍衛聽到聲音,全部朝這邊圍了過來。
被發現了,楚離陌和雲清兩人也不在躲着,他們遲早是要見面的,只是時間提早了而已。兩人從樹下一躍而下,雲清看着祁明陽,祁明陽也看着雲清和楚離陌。
這個人已經年過半百,但依舊帶着一股江湖中人的霸氣,霸氣中帶着七分殺氣,三分怒意。他有着高挺的劍眉,眉目下的眸子裏射出冷冷的殺意。只一眼,雲清就將他徹底的打量了一遍。
雲清充滿恨意的眸子看着祁明陽,從剛才的話已經可以斷定了,她娘親的死就是和他有關。這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離魂散』就在祁府。想到『離魂散』雲清眸子處的恨意又隱藏了下去。既然已經知道了『離魂散』的下落,那麼現在就要拿到『離魂散』只要拿到了,祁明陽也該送他去給娘親陪葬了。
但現在,不是時候!
「是你們!你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送死了。」看到是楚離陌和雲清,祁明陽一張陰沉的臉怒氣衝天。就是這兩個人,傷了他的大兒子。他還沒有找他們,他們倒是膽子夠大,自己跑來送死來了。
「想必我們有誤會吧。」雲清將心裏的恨意隱藏起來,冷靜了下來,挑眉一笑,「都說祁侯爺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早就應該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了吧。要不是令公子去砸在下的場子,在下也不會出此下策。」當時沒有要了祁豫的命,已經是他走運了。
「哼,任你巧舌如簧,今天本侯爺要你們兩個陪葬。」祁明陽不是一般的豪門貴胄,他是一個江湖人,最不守規矩的江湖人。雲清和楚離陌如今落在了祁府里,祁明陽不可能輕易放走他們的。
話落,祁明陽已經朝雲清出掌。
「小心。」楚離陌拉開雲清,接下了祁明陽這一掌。兩人都是內力深厚之人,這一掌接下,地面都震了一下。雲清眸子一寒,這祁明陽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大開殺戒了。腰間的匕首已經拿了出來,楚離陌對付祁明陽,雲清對付一眾的侍衛。這些侍衛可不像祁明陽一樣,武功高強。所以,在雲清的眼裏,他們於屍體無異。
靈隱老神棍曾說過『雪吟之魂』一出手,那就必定會染上血腥。一旦染上血腥,那麼,這些人,必死無疑。
靈隱的話沒有錯,雲清所到之處,全部一刀斃命。她沒有用任何多餘的招式,直接一刀割斷侍衛的脖子。楚離陌和祁明陽兩人打的也是難解難分,一時之間不分上下。
「小子,功夫不錯。本侯爺是很久沒有遇到像你這樣年輕的高手了。可惜了,你武功是高,但你究竟是會死在本侯爺的手裏。」
「是麼?究竟是誰死,還不一定吧。」楚離陌嗜血一笑。出手也更加的凌厲了起來。兩人打了近百招,依然沒有把對方打倒。雲清那邊,此時,倒下的人越來越多。雲清把心裏的那股仇恨一起爆發了出來。將這股仇恨發泄在了這群侍衛的身上。她從來不是善類。如今,知道了真相,她更不想當一個善類。這個仇!她非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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